一陣風(fēng)過,嚴錦瑟停下了匆忙的腳步。
“小姐,為何停下來了?”素素疑惑的望著嚴錦瑟,要不是她眼尖,她差一點就撞上她了:“前面就是關(guān)押彥禎的地方了?!?p> 嚴錦瑟回頭,審視著素素,素素的話語中明顯帶著焦急:“救彥禎,你似乎比我著急?!?p> 素素跪在地上,她望著嚴錦瑟道:“自成為小姐丫鬟的那天起,小姐說過,只要待你忠心不二,你自然不會虧待奴婢,奴婢以為……小姐帶彥禎出去,并且回來之后還主動的提起彥禎,必定是也把他真正的當(dāng)作了你的人,是以……”
嚴錦瑟若有所思的看著素素:“是以什么?”
“是以……彥禎和奴婢說過,小姐之前是在試探他,再挑選奴婢成為你的丫鬟,如果我們做得好無疑是可以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既然是左膀右臂,怎么可以缺少了彥禎?”
嚴錦瑟望著素素,眼里的深意讓人捉摸不透,她扯了扯唇角,轉(zhuǎn)身推開門走進了屋內(nèi)。
房間里,彥禎被堵住了嘴捆綁在凳子上,他身上的衣服有了破爛的痕跡,上面依稀可見血跡,看樣子,似乎才剛被打過。
關(guān)押彥禎的兩個護衛(wèi)在聽見推門聲的時候站了起來,當(dāng)看見嚴錦瑟,俱是一驚。
“大小姐,你怎么來這個地方了?”
嚴錦瑟無視對她說話的護衛(wèi),只看著彥禎,她沒有想到她父親會這樣責(zé)罰彥禎,如果她不來,或許真的會如素素說的那樣,彥禎的以后怕是真的會毀了:“放了他?!?p> “可是二小姐吩咐過,他必須……”
“二小姐?”嚴錦瑟神色一凜,看向說話的護衛(wèi):“不是老爺吩咐責(zé)罰彥禎?”
護衛(wèi)低頭:“這都是主子的意思,我們也……”
嚴錦瑟冷笑,眼中的危險一閃而過:“看樣子,嚴如雪在府里的命令都可以和父親相較了?!?p> “小姐……彥禎身上好多傷口,必須要立刻帶他回去了?!?p> 嚴錦瑟聽見素素的聲音,她朝著彥禎的方向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素素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在他的身邊:“你們兩個把彥禎帶回我的院子?!?p> “可是小姐……”
“這也是命令,如果你們懼怕嚴如雪,你們大可讓她來找我!如果是懼怕我父親,那里我自然會有交代,你們還不趕緊行動?”嚴錦瑟加重了語氣,凌厲了神情。
兩護衛(wèi)面面相覷,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后,他們動身開始搬動彥禎。
次日清晨。
“咚咚咚……”
“小姐,你醒了嗎?”
“咚咚咚……”
嚴錦瑟皺眉,她不滿的睜開眼睛,看向房門的位置:“你這么敲,我不想醒也醒了?!?p> 房外的素素有些膽戰(zhàn),但還是大著膽子道:“小姐,奴婢也不愿意吵醒你,只是葉冥少爺來了?!?p> “他?”嚴錦瑟半坐了起來:“他來了就他來了,關(guān)我何事?”
“可是……他不是小姐請來的嗎?”
“我請他來的?”嚴錦瑟正疑惑葉冥為什么會來,冷不丁的聽素素這么說,她頓時心驚了。
“小姐,還是快些吧,他現(xiàn)在就在我們的院子里,他要留下,奴婢也不好趕他走?!?p> 嚴錦瑟微微的瞇了瞇眼眸:“昨日還覺得你有膽量,但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院子里,葉冥神色自若的喝茶,逐末規(guī)矩的站在他的身邊,目光卻在打量著這間院子。
“公子,這院子好生別致,我們的院子里是否也可以栽種一些花卉?”
葉冥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看向嚴錦瑟的房門:“你說……她為何會請我來?”
逐末看向葉冥:“公子不早就想來了?”
“逐末,你是否覺得你很懂我的想法?”葉冥轉(zhuǎn)移了視線看向逐末。
視線相對,逐末渾身一凜,趕緊搖頭:“逐末哪里懂公子的心思,公子的茶快喝完了,也沒個添水丫頭,屬下去幫你叫人?!?p> 葉冥唇角翕動,他修長的手指開始敲打桌面。
“美人起床,姍姍來遲?!比~冥開口,他轉(zhuǎn)而看向一旁,見到嚴錦瑟的時候,他眼中的光影一閃而過:“美人慵懶,果然早起的女子是最美的?!?p> 嚴錦瑟動了動唇角,看著葉冥的眸光有些奇怪,暗自腹誹,這葉冥莫不是腦子有病,一大清早就在那兒說美人。
“別人嘴里說女孩子美,或多或少我覺得那是夸贊,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味道怎么就變了?”嚴錦瑟道。
葉冥唇上的笑容一僵,隨即恢復(fù)正常:“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主動約我?!?p> “停!”嚴錦瑟及時打住了葉冥的話語:“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約你。”
“沒有約我?”葉冥疑惑的看著嚴錦瑟,隨即想到了什么道:“女人太過口是心非不是好事。”
嚴錦瑟一頓,隨即冷笑:“口是心非也是要分人的,起碼……對于我而言,我對任何人都有可能口是心非,但是對你,絕對不會?!?p> “哦?”葉冥望著嚴錦瑟的眸光專注了些:“這么說,我對你而言還是不一樣的存在?!?p> “呵……”
“彼此坦誠,倒也是不錯的相處之道。”葉冥點頭,笑意在他的唇角蔓延。
嚴錦瑟詫異的看著葉冥,搖了搖頭,暗自慶幸她沒有走近他:“你錯了,我和你并非彼此坦誠,實際上我根本不想要和你相處?!?p> “又開始狡辯了?!?p> “我沒有狡辯。”嚴錦瑟陳述,但從葉冥的面色看,他似乎不信,一時間,她郁悶了:“就算是我要狡辯,要口是心非,也要我對面的人配得上!”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不配!”嚴錦瑟想也不想的開口。
“嚴大小姐,逐末有些看不下去了,你特意找人請我們公子過來,現(xiàn)在又是這樣的態(tài)度,還說如此傷人的話語,該不會你是專門讓我們公子上門,借機羞辱?”
葉冥面色一沉,他凌厲了目光看向嚴錦瑟,等她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