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棺砸落,飛石漫天。
“還愣著干嘛,一旦他解決了我,你感覺會放過你嗎?”
李東雖似案桌上的魚肉,但絲毫不傻,知道張偉是他唯一的同盟。
張偉輕微一出神。
說真的,他現(xiàn)在還真不愿踩這趟渾水。
李東雖背景驚人,但要是死了,價(jià)值也就歸于零。
穆辰呢?
謀而后動,心狠手辣,保不準(zhǔn)就連自己也要交代在這?
不過嘛……
李東也不是無的放矢,只要能騰出手,穆辰豈會放過自己。
更不用說他還有幾分追求,若真能依托李家成為修煉者,也不失一明智選擇。
難啊,難!
然,就在張偉思索之際,穆辰倏而又動,雙臂驟然一拉,砸落在地的棺材直接朝李東飛去。
李東青筋乍現(xiàn),后背冷汗成河,朝張偉方向更是瘋狂大吼。
“還愣著干嘛?快救我?。 ?p> 張偉呼了一口氣,巨大的重劍劃破塵埃。
張偉雖不是修煉者,但體格著實(shí)不差,再加上穆辰也是一剛?cè)腴T的半吊子。一時(shí)竟有來有回,甚至還漸占據(jù)上風(fēng)。
穆辰心一橫,攻勢凌厲,甚至大開大合,主動忽略掉李東。
孕命、感命不能調(diào)動天地靈氣,不能修煉戰(zhàn)技,實(shí)則就一高階武者。
不,甚至還不如人家。
武者已戰(zhàn)入境,經(jīng)歷生死考驗(yàn),再加上對一些技巧的運(yùn)用,還真不是穆辰這種二調(diào)子的修煉者可以比擬的。
不過伴隨著修煉者對天地元?dú)獾恼J(rèn)知,一旦引元入體鑄造命宮,那將是天壤之別,壓根不是武者可靠數(shù)量、戰(zhàn)斗技巧可彌補(bǔ)的。
這也是為何,修煉者才是武者最終的追求。
穆辰愈戰(zhàn)愈勇,心卻大感不妙。
若不劍走偏鋒,輸已是必然,更不用說旁邊還有個伺機(jī)而動的李東。雖然此時(shí)無法調(diào)動體力元力,但要是再拖下去可就不得而知了。
他那藥效也就維持半刻鐘,算算時(shí)間也差不多了。
李東輕微一活動,發(fā)現(xiàn)竟可調(diào)用少許元力,不由一喜:看樣子藥效即將消失。
“拖住他,我馬上就好。”
隨即示意張偉加緊攻勢。
張偉用力瞪了一眼。
既上賊船,安會回頭。
但修煉者就是修煉者,即使是命之五部曲第一境孕命,他這種高階武者,一時(shí)半會也解決不了。
不過拖一拖倒是不難。
隨即攻勢更加凌厲,旨在將穆辰圍住,而不是絞殺。
穆辰心有余悸,對于二人打算無猜自明,一時(shí)他也苦在無分身乏術(shù)。
心隨即一沉,棺材分二,雙手各持一半,一矛一盾直接沖向張偉。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殊死一搏。
只要快速使張偉喪失戰(zhàn)力,應(yīng)該還有時(shí)間收拾李東。
張偉明顯一愣。
唉,不對??!怎么突然變的這么兇猛。
但他不及細(xì)思,棺材已經(jīng)蔽天砸落,霎時(shí)連連提刀抵御。
于此同時(shí),穆辰另一手一揮,棺蓋橫攔之前。
“不好!”
張偉大駭,剛欲抽劍躲閃,棺材已然撕空砸落。
巨大的棺材轟襲而來,直接為他送來七葷八素,不過在飛出的瞬間,他也將手中的舉劍用力砸了出去。
穆辰一手一松,一手連連將棺蓋往懷中拽。
砰。
火花四濺,巨大的撞擊震穆辰雙臂發(fā)麻,身軀更是直直后退。
這可是張偉的殊死一擊,若不是棺蓋卸下大部分力道,還真夠穆辰喝一壺的。
即使這樣,穆辰的嘴角也溢出了絲絲嫣紅。
張偉臉色蒼白,剛欲轉(zhuǎn)身,一絲嫣紅又從嘴角溢出。
這就是修煉者,天之寵兒,即使是最低級的孕命境修煉者,也能手持寶物與自己這種高階武者抗衡。
“啊呀,你沒事吧!方圓百里我轉(zhuǎn)了遍,沒有一個叫做救兵的高手,你說的那個救兵到底在哪啊!”
就在此時(shí),和尚很合時(shí)宜探出半顆腦袋。
看著臨近結(jié)束的戰(zhàn)況,他更是一喜,連爬帶滾,直接從到洞口翻了出來。
“唉,這不是李家公子嘛?久仰久仰?!?p> 說著還一拳砸落,封閉了馬上恢復(fù)正常的元力波動。
“你……”
李東氣的咬牙切齒。
“啊呀,沒事、沒事,我這不是為你好嗎?要是讓他知道了,可就不是一拳的事了。”
李東惡狠狠瞪了一眼,待看到那漆黑的棺材時(shí),他很是識趣,選擇了閉嘴。
“你……,這是?”穆辰最感覺不太合適,輕輕一拳就能封閉元力?
“啊呀,沒事、沒事,你說的那個救兵到底在哪??!方圓百里我都翻遍了,就是沒找到?!?p> 說著還很是滿足的打了飽嗝。
穆辰那個氣??!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早不來、晚不來,一切剛剛結(jié)束,他就迫不及待現(xiàn)身。至于找救兵,呵呵,倒不如說找了個茶樓酒肆,吃飽喝足,若是可以說不一定還會小憩一會。
“你倒是說話??!”
和尚連連朝穆辰靠了靠,不合時(shí)宜吐了一口濁氣。
不,應(yīng)該是酒氣。
“你喝酒了?”
穆辰七竅冒煙。
“找人不是太辛苦了嗎?所以就小酌了兩杯。”
說著還搖搖欲墜,差點(diǎn)撞到了穆辰懷里。
這叫小酌兩杯,穆辰氣的差點(diǎn)將和尚打包就地掩埋了。
和尚卻“呵呵”一笑,連連在李東身上摸來摸去。
動作說不清的嫻熟。
“你這是干嘛?”
“繳獲戰(zhàn)利品?!?p> “啊……”
“啊啥,另外一個是你的,如果不想,我?guī)湍憔褪?。?p> 說著已搜完了上半身。
“開什么玩笑?!?p> 穆辰連連加入戰(zhàn)斗。
不過效果嘛……,一些錢財(cái)、一本秘籍,不過卻是武者修煉的武功秘籍。
索然無味。
“窮逼?!迸c此同時(shí),和尚氣呼呼在旁邊叫罵,“好歹也是李家五代第一人,盡那些胭脂水粉女孩子的玩意?!?p> “哈哈哈。
穆辰忍不住笑了,這么久終于看到這臭和尚吃癟了。
但下一瞬間……
“唉,這是什么東西?”
和尚手快,一把奪過李東掛在脖子上的珠子。
來回打量了半晌,臉卻黯然一黑。
“我們可能捅了馬蜂窩。”
穆辰還在思索如何忽悠和尚交出寶物,誰知就來了這么一出。
拙劣,不,應(yīng)該是拙劣之極。
不想給就不想給唄,還找了這樣一“冠冕堂皇”的理由。
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