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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枝未開展的花

七十五、朗 芳(十二)

十枝未開展的花 金蓮姐 2522 2021-05-09 15:37:48

  當(dāng)看到有男人在朗芳的地里干活,一直在背后悄悄盯著朗芳的秦老三,毫不顧忌地來幫了,并帶著不客氣的表情把來人弄走。當(dāng)時朗芳并不知情,當(dāng)從別的女人嘴里得知這回事,她不但不怪怨秦老三,反而這變成了她想用他干活的辦法。

  秦老三利用幫忙干活,來接近朗芳,并裝作有什么不知道的事來問朗芳。朗芳為了白使喚他也告訴他,但從來不往過扭個臉給他。秦老三不后悔白白地為朗芳干活,這樣第一可以使自己接近朗芳,第二讓朗芳曉得自己對她有益處,慢慢地感化她,慢慢使她覺得離不開自己。

  朗芳內(nèi)心有自己的小算盤,你愿意做你就做,反正也有你自己家的人。我自己是可以養(yǎng)活我自己的,用不著你。朗芳與秦老三的關(guān)系一直也沒有改善,這令他們那幫人很是著急,秦老三在這些人中感到很沒面子,開始躲著他們。既不想和嫂子們反應(yīng)什么情況,也不想聽到他們問這問那,就想過自己這樣的生活。

  豐收的季節(jié)過去了,朗芳獨自享受著豐收的喜悅,她覺得就這樣生活也沒什么大問題。她下決心決定自己過了。白天有長勢喜人的二茬莊稼,晚上有兩個可愛的孩子逗她開心,那些令她絕望的傷心事也不去想了??傊?,她現(xiàn)在很開心。

  自從朗芳回來秦老三把自己的生活制造的一塌糊涂。茶不思,飯不香,強(qiáng)行承擔(dān)的體力活有增無減。他開始騷動不安了,他白天管不了自己,想在朗芳在家的時候也能和孩子們在一起開心,晚上,還想偷偷地坐在人家的屋檐下偷聽那一家子不半家子人家歡聲笑語。

  有一天,他聽到朗芳說要出去拿涼在外邊的衣服,他著急地起身就跑,不巧撞在了壓水井上扣著的水桶上,這些鐵器撞在一起,那音聲在夜晚響出了它們的最高調(diào)的最高音。朗芳從堂屋跑進(jìn)了屋里,孩子們跑到了炕里的一角,秦老三忍著疼痛,幾乎是摔倒的姿勢用伸長的手托他家的門,可由于他的門沒有插死,被他撞開了,而他傾斜的身子終因沒有力的支撐摔倒了。他的兩只手使勁拍在了磚地上,為了以防萬一他不顧疼痛先將腿拉回又用腳將門悄悄地蹬回去。

  朗芳不敢出去了,而是將堂屋的門又多加了一道防線。她和衣?lián)е⒆觽兯?。第二天,她看到院子里的小老頭走路有些一瘸一拐,難道昨天的動靜是他整出來的。他那么熟悉這個院子,……莫不是他在外邊窺視我們家里吧。朗芳開始注意他了。

  盛夏的廊坊,土地上灼燙,朗芳和他們那里的人一樣在下午四點多才出去干活。放了假的孩子們在媽媽走了以后,就來和三大爺玩了。三大爺還是先給他們吃的,后來逗他們。當(dāng)哥的用嘴和三大爺貧,妹妹則拿著吃的非要往三大爺?shù)耐壬献?,那小屁股使勁一蹲,讓三大爺“哎呀”了一聲。妹妹不管那事,哥哥到底大了,問三大爺:“三大爺,您怎么啦,是妹妹弄疼您了?”他非要妹妹坐下來,妹妹就是不肯,三大爺也非要抱著?p>  機(jī)靈的小哥哥,裝作看見野狗進(jìn)閑房吃雞蛋去了,將三大爺鬼弄出去。他看見三大爺?shù)耐裙罩趾蠡谧屓鬆敵鋈?,等三大爺進(jìn)來他顯出了一些自愧。但他想為自己辯解,說:“三大爺我不知道您的腿痛,您怎么弄的啦?”

  三大爺很煩有人問起他的腿,他并沒有像往日那樣親切地回答問題,而是反感地說:“顛倒碰的?!眲e看是小孩子家,見三大爺神色不對,手里的東西他們再也吃不下去了,他們把它放在鍋蓋上。

  他們估計媽媽快回來了,就要出去迎接。妹妹沒忘了吃剩下的好吃的,就返回去取,并連哥哥的也一塊給拿上了。朗芳回來看見孩子們都在吃東西,就問:“這是誰給你們買的?”

  兄妹兩異口同聲說:“三大爺給買的?!彼麄儩M以為媽媽會夸三大爺?shù)?,沒想到媽媽反而臉色突變,并叫他們進(jìn)來把東西扔到院里。孩子們不解,女兒更是不舍的,朗芳從手里拉出來給扔到當(dāng)院。一幫雞連飛帶跑地?fù)屩?、追著那東零五散的方便面碎塊。孩子們看到這情景不但沒有哭反而笑了。

  朗芳進(jìn)了家就盤問孩子們:“是他叫你們?nèi)サ模€是你們自己過去的?”

  兒子說:“今天是我們過去的,一開始是三大爺讓我們過去的?!?p>  “你們親他嗎?”

  女兒搶著說:“親,三大爺可親我了。”她只管歪她的小腦袋,而不知媽媽的感受,干脆的小嘴又把三大爺給吃什么東西一樣不拉地交代了。

  兒子把三大爺怎樣親他們,和他們說什么全部說出來了。

  兒子說:“三大爺說‘其實誰做爸爸都可以,三大爺也可以給你們當(dāng)爸爸?!艺f和我們在一塊住的男人才能叫爸爸。他說‘不著急,三大爺會和你們在一塊的?!艺f那您現(xiàn)在為啥不和我們在一塊?他說‘等你媽媽忘掉了你的那個爸爸再說吧?!?p>  朗芳沒有對孩子們說別的,只是說不能吃別人給的東西,媽媽生氣是不想讓你們吃方便面,因為里面有防腐劑孩子們不能吃,她并沒有告訴孩子們大人的事。

  朗芳結(jié)合嫂子們的話語,分析小老頭買弄孩子們的用意。特別地有一句話讓朗芳最為惱火,“其實誰做爸爸都可以,三大爺也可以給你們當(dāng)爸爸?!彼土业臍饫藳_撞出她要改嫁的念頭,她在無活干時不再守在家里,她開始融入村里人們的行列,并期待有好事者給提媒。

  忙完了夏秋,她更是頻頻出入于人們家。終于有人問詢她是否改嫁,她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但是條件一定要好于秦老三。這樣的消息傳開了,人們都想做一件好事,到處打聽合適于朗芳的男人。朗芳之所以公開這事,也有另一層意思。她想引蛇出洞。

  沒幾天,遠(yuǎn)處進(jìn)處的媒人就快磨破門檻了。這屋的人有說有笑的迎來送往,那屋的人像隱蔽在暗處的小偷悄悄地窺視著主人的動向。終于他鎖定了幾個經(jīng)常出入那屋的人,他認(rèn)為自己該出頭了,要不就誤大事了。

  秦老三也開始出去游說了“誰給朗芳說媒,我和誰急?!薄ⅰ袄史急緛砭褪呛臀业怯浀?,我不同意,那個介紹信也開不出來?!?、“我現(xiàn)在和她們成為一家子,才是最合適的?!比藗兠靼琢怂囊馑迹l也不敢得罪這個光棍人。從此,朗芳家的門庭冷起來。

  朗芳自己猜了個十有八九,外人們也明確告訴了。朗芳知道自己是走不成了,和他離婚吧,還和別人有了孩子?;钌淖C明自己重婚生子,觸犯了國家的法律。鬧大了對孩子們也不利。不離婚自己走吧,他又用原板來胡攪。唉,都怪自己當(dāng)初太草率,留下了大患。不行就這么過吧,反正我也不理他,他愿意給干活那是他自己的事。

  秦老三見他大功搞成,自己開始實施他的第二項計劃。他知道了孩子們不吃方便面的原因,就利用其它食品來誘導(dǎo)兩個孩子,并迫使孩子們喊他爸爸。孩子們也覺得三大爺不是別人,對媽媽說的話不怎么在意,沒有三大爺?shù)某缘挠姓T惑力。孩子們也不懂爸爸的含義,看到三大爺親他們就像別人家的爸爸那樣,就喊開他爸爸了,特別是女兒很干脆地叫著。他又吩咐孩子們千萬不要當(dāng)著你媽媽的面喊,那樣她會想起你們的那個爸爸的,她又會傷心的,并且又要哭。孩子們是最怕媽媽哭的,所以孩子們記得特別牢。不過這樣“高明”的想法也真愧他這個已經(jīng)急眼人想的出來。

  孩子們只等這個新的爸爸和他們一起住了,那樣媽媽就不用那么忙了,同學(xué)們也不用說我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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