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導火索
吃過飯,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往回走。
“當年的事!”
“當年的事不要在說,只要你還是你!”
簡白剛開了個頭,向陽就著急的說道。
看向陽不愿多談的樣子,簡白沉默了。
他們到底是怎么分手的?
那要從2014年說起。
那年九月簡白大學畢業(yè)。
彼時姥爺?shù)纳眢w不太好,為了讓簡白安心,都瞞著她。
簡白畢業(yè)找了家離桃花溪挺近的學校代課,是個私立學校。
學校在當?shù)赝τ忻o單身老師提供公寓。
工作后,她和向陽離的近了,反而見面的次數(shù)少了。
簡白剛參加工作,帶的還是初中語文,從課本到課堂,從學生到老師的轉變她也在適應。
向陽的工作也挺忙,經過兩年的積累,已經能獨當一面。
周末的時候,簡白去向陽的單位陪同。
在向陽的單位,簡白又一次見到了李玲。
李玲是近期加入這個單位的,原來的單位一直做的不太順心。
經過兩年的磨煉,如今的李玲,不論是處事還是做事都進步了。
看到簡白上前主動問候。
“簡白,好久不見。”
反而是簡白挺納悶。
李玲的心思簡白是知道的,當年李玲就向簡白下過挑戰(zhàn)書,“我不能左右向陽的現(xiàn)在決定,但我會讓他改變?!?p> 簡白當做沒有聽到,沒有告訴向陽,也是當年向陽的熱情和執(zhí)著給了她足夠的安全。
現(xiàn)在看到李玲,她莫名的有點不舒服。
但簡白還是友好的打了招呼,“我來等向陽?!?p> “他還在忙,我有事先忙去了?!?p> 簡白無聊的在向陽的辦公室看書,一個小時后會議才結束。
“你來了,我們還有事沒有討論完,你在等等。”
“好”
安頓好,向陽就忙去了。
簡白又等了一會,準備出去上個廁所。
剛關好衛(wèi)生間的門,外面又有人進來了。
過了一會傳開了交談。
“李姐,聽說你和向經理,還有高總都是同學?”
“是呀,我和向陽同屆。高師兄比我們高幾屆?!?p> “向師兄的女朋友也是你們學校的?”
“你說簡白,是的,是文學系的?!?p> “你們認識嗎?”
“認識”
“聽說學文的人都挺執(zhí)拗,向經歷怎么和他女朋友在一起的?”
“這個你去問你們向經理去!”
“問就問,李姐,你在學校就沒喜歡的人?”
沉默了一會,一個聲音輕聲道,“有”
另一個年輕的聲音可能看出來李玲的不對勁,沒有再繼續(xù)問。
等兩個人走了,簡白才走了出來。
向陽在學校一直有追求者,要是每個她都吃醋早被酸死了。
但像李玲這么有毅力的還真沒有第二個。
簡白說不明白自己是啥感覺,說介意,有點無理取鬧,說不介意,自己的東西老被人惦記,也挺膩味的。
回到辦公室,簡白坐不住了。
起身準備去會議室看看。
會議室的門是虛掩的。
沒有什么聲音。
簡白剛準備伸手推開,門從里面自己開了。
“姐,你等向哥嗎?”
開門的是新來不久的小趙,人挺好,和大家相處挺融洽,簡白來過幾次也熟了。
簡白邊點頭邊往里面看去。
會議室只有向陽和李玲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是打開的。
向陽正在電腦上操作,李玲在后面?zhèn)戎雮€身體看。
從簡白的角度看,就像李玲擁著向陽。
聽到外面的聲音,向陽向門口看了過來。
“先進來,我馬上就結束了?!?p> “好”,看簡白答應了,向陽繼續(xù)忙他的。
李玲沖簡白笑了笑,繼續(xù)和向陽討論了起來。
偌大的會議室,只有三個人,簡白瞬間覺著自己有點多余。
雖然她和向陽談了兩年戀愛,要說向陽的專業(yè)和工作,她還真不熟悉。
向陽談論的編程和代碼在她看來就是天書。
她心中的文學藝術在向陽心中也是一道溝。
他們僅有的幾次爭吵也是因為意見不和。
你不了解我熬夜寫代碼,我不理解你感懷春秋。
每次都以向陽的道歉和哄解決的。
如今,看到向陽和另一個女人談論工作和專業(yè)。
簡白被打擊了。
實際上,向陽沒有讓簡白等太久。
半個小時后,工作忙的差不多了,向陽結束了他們今天的工作。
李玲也向簡白告別,“向陽,你先走吧,這個問題我回去再看下,明天來了我們在討論,簡白,你好?!?p> 簡白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起回去的時候,向陽也沒有再提李玲。
后來,簡白去過幾次向陽單位,偶爾會碰到李玲。
簡白在向陽的話語中也越來越多的聽到了李玲的名字。
李玲的兩年職場鍛煉并不是沒有用的,從向陽的話中聽出了對李玲的稱贊。
偶爾簡白問到個人問題或者敏感問題,就會引起他們的爭吵。
向陽認為她小題大做。
她認為向陽在對李玲產生興趣。
加上工作上的壓力,兩個年輕人產生了裂痕。
裂痕最初并不明顯,但他們沒有重視,沒有及時修補。
最終的結果就是六年的分離。
造成他們分手的導火索是那年的冬季。
向陽單位有個重點項目需要去現(xiàn)場評審。
是他和李玲負責的。
簡白和向陽很久沒有見面了,向陽想的是,這次項目完成,他可以好好陪陪簡白,最近有點忽視了。
因此,項目評審前就和李玲過去上海了。
他想的是很快就能回來,就沒告訴簡白。
簡白是再向陽離開的第三天知道的。
她找了向陽好久,電話一直關機。
簡白只好購買了當天的機票趕回了老家。
她中午接到姥爺?shù)碾娫?,她母親病了。
姥爺電話中沒有說具體的病情。
但憑她對姥爺?shù)牧私?,不嚴重姥爺不會打電話給她。
姥爺本來身體就不好,在加上母親,簡白一下六神無主了。
她瘋狂的找向陽,打不通的電話壓垮了她的最后稻草。
獨自坐到飛機上的時候,簡白淚流滿面,母親雖然冷漠少語,但卻是她僅有的幾個親人之一。
從小她就沒有父親,母親對她的意義就非同小可。
她無法想象,母親如果出現(xiàn)意外,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