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屋頂夜話【求收藏推薦】
第26章屋頂夜話
“年齡只是其一,其二是她的身份!”郭鳴仁呆呆的看著樹梢,一陣風(fēng)輕輕吹過,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言無缺抿了一口酒,自己的心事被少主戳破了,感覺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就因為她的身份,許多人盯上了我!康王越有機(jī)會,我就越危險!崔世安!封凌志!不知道還有幾個!”
“小公爺?”
“開始的時候,姐姐說他這不好那不好的,我都以為只是她的偏見。那時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婚約,也就沒當(dāng)回事。世家子弟,都差不多那個樣子!”
“直到今晚在船上,封傲雪暗示的那些話,我才驟然醒覺!”
“姐姐說我以前很乖的,嘿嘿!身子弱,不是練武的材料,所以很用功讀書。那時人人都夸贊我出口成章,品性又好,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后來很沒皮沒臉的跑去求親,姐姐說這是我最勇敢的一次!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歡,是沒勇氣這么干的!”
“就因為封凌志回來了,開始疏遠(yuǎn)郡主,也不愛學(xué)習(xí)了。整日流連煙花之地,沾花惹草惹事生非!名聲搞臭了,還一屁股風(fēng)流債!”
“我甚至懷疑,那次根本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言無缺也嚇了一跳。
“當(dāng)然,這些都沒有證據(jù),只是懷疑。”郭鳴仁苦笑,“如果郡主真因為我名聲臭討厭我也就罷了!今晚你也看到了,這丫頭十足一個腦殘粉!”
“腦……腦殘粉?”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婚約就是我的催命符!這里面是士族的爭斗!康王長子配了個王家女,次子配了封傲雪。崔家呢?謝家呢?鄭盧李楊呢?她常平就是個香餑餑,我就是塊絆腳石!”
言無缺這才知道少主原來這么艱難!初見他時,十足的翩翩少年,臉上的笑容是親切的,是熱情的。遭遇刺殺之后,突然整個人氣質(zhì)都變了!笑容是假的,是冰冷的。沒有人的時候總是悶悶不樂,好像沒什么能令他開懷。
“少主,您是怕了嗎?”
“怕?”郭鳴仁被他問得一愣,托著下巴望著樹梢,“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若根基不穩(wěn),風(fēng)一大樹就倒!如果我只身一人有什么好怕?”
“年青真好,想做就去做,有朝氣夠沖動,可以為夢想不計后果。”郭鳴仁嘆了口氣,“人越老膽越小,論得失看成敗,做事瞻前顧后!”
“您也才十六??!”言無缺簡直無語,總是一幅老氣橫秋的語氣,搞得他經(jīng)常都錯亂了!“少主,我忍不了了!有些話我今天必須要說!”
猛的灌了一口酒,“您說得沒錯,我心有外物無法突破,但我沒有放棄!無論多困難我都不愿放棄!誰都可以怕,您不能怕!情況如果真的像您說的那樣,也怕不了那么多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鬧他個天翻地覆?!”
“鬧他個天翻地覆?”
“嗯!”言無缺重重的點(diǎn)頭,“若少主能振作起來,無缺愿生死相隨!”向差郭鳴仁一抱拳,目光中滿是堅定。
這些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多不容易啊!生死相隨!一個大男人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能說出口就證明他認(rèn)可你了!
“他娘的!都被你說感動了都!哎呀不行,眼睛進(jìn)磚頭了!”郭鳴仁拭去眼角淚水,側(cè)著頭問道:“不去行俠仗義了?護(hù)正道除奸惡不是你向往的嗎?”
“在少主身邊一樣能做到!”言無缺正色道:“在少主身邊,我看清楚很多!現(xiàn)世間最大的惡是彌勒教!百姓已經(jīng)水深火熱了,這幫妖人還在興風(fēng)作浪蠱惑人心。外族虎視眈眈,大晉一亂,必定又會重演‘五胡之亂′時的亂局!天下又將生靈涂炭!”
一口酒下肚,胸中好像有團(tuán)火在燒似的不吐不快:“‘無間道計劃′!我看到能產(chǎn)除這些妖人的希望!少主!讓我加入吧!”
“不行!”
“為什么?”言無缺不明為什么少主一直不讓他加入!
“還問我為什么?你心里就沒點(diǎn)數(shù)嗎?長得這么帥這么英挺,又高冷,一幅霸總的模樣。你去做臥底保正活不過兩集!你以為你是梁朝偉啊?!”
“梁朝偉又是誰?”言無缺心里不服。
“影帝!好了,說了你也不知道的?!惫Q仁擺了擺手,又說道:“無缺?。⌒g(shù)業(yè)有專攻,有些事不是誰都能做的!別擺那死樣呀!我有另外的事要你去做的,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安撫住他后,又感嘆道:“原來你是那種憂國憂民的人呀,比起你來我格局小了。嘿嘿,你看看了那些士族,日日醉生夢死,論品位講利益,靠他們這些人治國?我是很悲觀的!”
“但少主您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
“郡主?。∪艨低跽娴挠袡C(jī)會,您不就可以乘勢而上么!”
“握草,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剛才不是說了嗎?下不去手??!”
“少主的想法才怪呢!誰家不是這樣?這有何問題?又不是馬上完婚,男子二十立冠,還有四年,到時郡主也十八了。”
“是我怪嗎?”郭鳴仁皺眉認(rèn)真想了想,“還好像真是!”自己想的是喜不喜歡,他們講的是配與不配。
一拍大腿,“對哦!媽的,唐三、寧毅那些穿越眾不也這么過來的嗎?人家也是處著處著成了恩愛夫妻的呀!是我太鉆牛角尖了!”
言無缺也不問唐三寧毅是誰了,九成又是那什么影帝。但少主似乎是想通了。
“來!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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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云……美云……少爺我快不行了……”
“少爺,湯藥都快涼了!”美云沒好氣道。
“你喂我吧!”
“那我請夫人來吧!”
“別別別!喝!馬上喝!”郭鳴仁坐了起來,抄起湯藥大口大口喝掉。
前天晚上在屋頂喝酒后他就發(fā)高燒,昨晚退了熱,今早起來全身酸痛。但精神好了許多,又開始逗丫鬟美云玩兒了。
“唉!真要好好鍛煉身體才行,沒有好體魄怎么跟他們斗??!”郭鳴仁站起身來對美云道:“更衣!”
換好衣服走出院子,言無缺徐富簡仁已在門口等候,“出發(fā)!”
今天,他們要去丹陽縣,老郭家的地盤。一來會一會族里的人,二來,要開始搞事業(yè)了。
郭德江讓各家認(rèn)捐,他這個始作俑者可要快些行動才行,不然那些災(zāi)民在自己家封地流竄也不是辦法,容易出問題。
出了建康城,路面就開始凹凸不平,顛得他七葷八素的,美云也磕到頭。郭鳴仁心里想著,回頭讓言無缺打兩條避震出來。得空他一定重新打造一駕四輪馬車,兩輪的搖得太厲害了,搖得頭暈!
丹陽縣就在建康城邊上,又或者說建康城建在了丹陽的舊地上。
丹陽郡的原來的治所也在城中,烏衣巷那一帶至秦淮河岸邊為界都是丹陽舊地。建城的時候也劃入其中,經(jīng)過這么多年發(fā)展,原本的丹陽郡城也遷至丹陽縣邊上,形成一個像是郡縣結(jié)合的一個模式的小城。但原則上行政等級和管治都是分開的。
在地圖上看,丹陽郡城和秣陵郡城分立于建康城南一左一右互為倚角,嚴(yán)然兩個衛(wèi)星城。
郭家和依附于郭家的家族是丹陽的主要人口,所謂依附郭家的家族,其實就是屬于小地主階級的寒門。這么多年下來,都是沾親帶故的親戚。
郭家有丹陽縣伯的爵位,可以說整個丹陽都是郭家的。其他家族屬于家臣部曲的地位,就如言家莊、徐家村和河口簡村一樣。
原丹陽郡城的百姓都?xì)w入了建康,所以說在丹陽說一不二的是郭家!郡守?就是自家外甥女婿,都是自己人。
今天郭家祖堂前聚集了不少老少爺們兒,都在等候郭家的大家長郭德江的獨(dú)子郭鳴仁。
其實郭鳴仁還沒那么大的面子讓一眾族老在此等他,如若不是關(guān)于災(zāi)民的事兒,誰會理會這小兒?
近段時間以來由于災(zāi)民越來越多,又無人監(jiān)管,使得治安出了問題。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所有人都盼著郭德江拿主意。
郭鳴仁今日過來,是代表郭德江來處理問題的。但許多人臉色不是太好,心里都在緋腹郭德江為何不親自回來解決問題,派個兒子回來頂什么事?莫非只是想敷衍一下就了事?
巳時三刻左右,郭鳴仁的馬車終于到了祖堂前。美云扶著他下了馬車,“哎喲我去!短短十來公里路,花了一個半時辰!馬車去渡頭,乘船過河又換馬車,路又破,顛得我夠嗆!”
“一直都這樣??!少爺以前在族學(xué)上課也是天未亮就出門,申時初就趕回城去,日日如是的!”美云一邊替他整理衣服一邊說。
“這時代有錢人讀書也這么難嗎?也難怪,族學(xué)只收自家子弟,寒門想來旁聽也得花錢找關(guān)系!”郭鳴仁搖頭嘆息,說好的有教無類呢?
“少爺您可算來了,大伙兒都在等您吶!快請進(jìn)吧!”一門房老頭迎了出來,笑瞇瞇的對郭鳴仁說道。
美云知道少爺不認(rèn)得人,“這是祖堂門房福伯!福伯呀,少爺前段時間磕到頭了,現(xiàn)在認(rèn)不得人,等下您幫襯著點(diǎn)兒!”
福伯聽說過這回事,看著面帶親切笑容的郭鳴仁,現(xiàn)在不認(rèn)得自己了,忽爾有點(diǎn)傷感。
“福伯,咱們進(jìn)去吧!”郭鳴仁拍了拍福伯的肩頭。
“少爺請!”

魔道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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