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論的,至少近瀾是這么認(rèn)為的。
近瀾之前是并不想帶上花月,她覺得在寒冷的天氣里行走是不明智的,這很容易沉睡在冰原之中,但現(xiàn)在也許改變了些許想法。
盡管現(xiàn)在溫度明顯上升了一些,但是誰又知道接下來的溫度還會不會上升,亦或是再次降溫。
事情并不會因心情的好壞而改變,寒冷依舊,黑夜猶存。有時無法言喻,有時無法言說。
飄揚的飛雪落在近瀾的長發(fā)上,瑩瑩光芒反射于黑暗中,兩人的身影行走而來。
兩個人都沒有想要開口,也不知如何開口。一個身影變成了兩個,但風(fēng)雪的傷害并不會疊加,只是作用的人痛苦。
她們同樣有著精致的容顏,但在自然偉力之下,渺小的像是弱不禁風(fēng)。
“唔,好冷。”似是有人輕呢了一聲,現(xiàn)在這樣的天氣,確實不適合行走,想必要去溫暖的地方躲一躲著不正常的氣候。
“……”
有時候一個人無法明白另一個的悲傷與痛苦,人和人的悲歡并不相通,但彼此都清楚會是什么樣子。有人會覺得吵鬧,也有人會感同身受。
“你撐不了多久?!苯鼮戇€是說話了,她只是覺得這位少女不應(yīng)該會是這樣子的,就算在堅強(qiáng)也需要休息。
明明都是想要活下去的人,可為什么,花月的堅持讓近瀾不知道怎么辦,帶不帶上好像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即使想要去最近的保護(hù)區(qū),那也沒必要跟著自己,無親無故,近瀾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人窺視與相信,也許是外表的加分,可有什么用。
“我知道,可是我來了?!被ㄔ聺M臉笑容,盡管她的手腳冰涼,步伐有些沉重,“我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隨便你了?!?p> 近瀾看著少女的樣子,隱約想起了什么,眼神突然暗淡,隨即又恢復(fù)清明。
就像是過眼云煙,過去了的就很難回來了。
風(fēng)輕輕的吹拂著少女的發(fā)絲,讓人不經(jīng)意間看見一幅不一樣的畫卷,只是可惜,天色過于黑暗,并沒有任何人可以看見。
近瀾和花月來到了一座高樓之下,推開大門,希望這棟樓里還有些未被清理發(fā)現(xiàn)的食物,期待著可以吃一些東西,也許還會有煤氣,用來生火,過上幾天舒服的日子。
如果運氣好的話。
仔細(xì)望去,積攢這許多灰塵,許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這種房子要么是早就沒有任何物資的,要么就是當(dāng)時趁早離開了的。
推開一扇扇門,并沒有什么很大的發(fā)現(xiàn),不過就如近瀾預(yù)料的那般,房間里還留存著些許可以食用的東西,也許早過了保質(zhì)期。
窸窸窣窣,房間里并未出現(xiàn)類似老鼠的詭異生物,一切都十分平靜。
房間內(nèi)的溫度依舊很低,但比外面的氣溫好太多了,如果非要對比的話。沒了電的冰箱透露出奇怪的味道,也不知道壞了多久。
廚房里的煤氣竟然意外的還留存下許多,還有幾瓶包裝罐頭。房間里的衣物消失了大半,厚厚的衣物幾乎不見,留下了短袖之類的衣物。
近瀾把厚被子疊在一起,用煤氣爐升起了一堆火,試圖用來驅(qū)散寒冷。
效果還是有的,最起碼不會就這樣凍死。
緩緩升起的火光,就好像沐浴在陽光之下,溫暖而又迷人,近瀾很喜歡。每當(dāng)在這個時候,她會多想想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近瀾時常會想,原來生活在陽光下的日子是那么快樂,也是充滿希望的事。
“那個…”虛弱的聲音傳來,花月感覺相當(dāng)?shù)睦?,在點燃了一堆火之后,感覺好了一些。
寒冷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們彼此都知道,這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近瀾把熱水遞給她,近瀾覺得花月也是有大毅力的人了,忍受寒冷,畢竟自己是取巧的,對寒冷的感覺不是多大,可以忍受。
也許有時候會因自身的一番熱血就做出錯誤的決定,可這畢竟是關(guān)于生命。
也許是活不下去了。
如果那時,都有足夠的力量,會不會都不會失去生命,從前啊從前,一切的開始。故事開始也就意味著故事也終將會結(jié)束。
花月緩了過來,身體溫度漸漸上升,逐漸會到了正常值。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兩個人的軌跡意外的來到了一起,盡管故事的開始不是那么美好。
火堆意外的溫暖,逐漸回升的體溫,給了很大的安全感。花月逐漸睡去,人在突破自己的極限之后會感到疲憊,當(dāng)放下心來就很容易入睡。
嘩嘩嘩。
花月醒來后,小心的望著天空外的景象,雖然還是黑暗,但仍可看出這別致的危機(jī)。
天氣的惡劣在花月的意料之中,她并不覺得自己是特別的,但卻比之前好多了。
寒冷容易讓人忘卻了最初的目標(biāo),拾起一抹星光,從來都是不簡單的。
風(fēng)花雨雪,寒冷黑暗。觸景生情,傷春悲秋。
寂靜無言。
“你在這等著,我去附近看看?!苯鼮憶]有多少表情的流露,她知道這樣無濟(jì)于事,還不如把時間花在尋找食物和熱源上面。
近瀾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迎著這沒有下雪的意外的好天氣,寒冷好似又驅(qū)散了幾分。
微微燈光照亮前路,看的清楚,看的透徹。
高樓大廈有些殘破了,露出了斑駁的近況,鮮有人知道,這里也曾是一個大都市。
近瀾環(huán)顧了一圈,也發(fā)現(xiàn)了些許幸存者,他們個個皮膚暗黃,失去了光澤。
身體瘦弱的意外,但也有適應(yīng)了寒冷的人存在。
老者坐在門前,開著一盞明燈,等待著一個又一個行路的人,為他們指引方向。
老者年齡卻已經(jīng)七十了,身體情況也不是很好,只是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從前的軍旅生涯讓他明白了自身的責(zé)任和義務(wù),他從前也的出去尋找過幸存者,但寒冷驅(qū)散他會到了住處。
此后三十年,他仍然沒有放棄,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了氣力。
一個人終究是要做些什么,這才對得起自己。
掌起了燈,等待落難的幸存者,指引一個方向。
“孩子,你來自哪里?”老者有些驚訝,看著面前的少女,但過往的經(jīng)歷告訴他,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此時的少女身上披著一間黑色衣襖,并不是可以說暖和,這樣的天氣出來可不會很好。
“LY城?!苯鼮懙莱隽俗约旱膩須v,現(xiàn)在這個時代,這些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
就算說了,老者也看不出什么,也許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哦?也許是災(zāi)后新建的城市?!崩险邠u了搖頭,繼續(xù)說道,“離這里向北二十里處有一個基地,如果你想要去的話,請好好活著?!?p> 這是老者對每一個幸存者都會說的話,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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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沫婳
叮叮當(dāng)。寫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