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煊走到千雪靈床邊的時候,看到她用被子蒙住了頭,他停了下來,心疼得無以復(fù)加。
“怎么又蒙頭了!”
陳周一看她這個樣子就頭大,過去掀起被頭,凌煊手慢了一點沒攔住他,被子被掀開,露出雪靈滿是淚水的臉。
雪靈忙扭頭避開他們,尷尬又傷心。
陳周呆呆地看著她說:“所以,你并不想跟那家伙離婚?”
“出去!”雪靈哽咽著說。
凌煊拉著陳周出去,把門關(guān)上。
“你怎么不下班呢?24小時工作?”他小聲問陳周,旁邊警員看了陳周一眼。
“你說說看,作為朋友,這種情況我能放心嗎?剛剛?cè)绻也辉?,漏陷兒了怎么辦?現(xiàn)在你知道了,就爛在心里吧!她不想別人知道?!?p> “謝謝你這么照顧她……”凌煊儼然男朋友的語氣。
“那倒不用,就算不看在俊佑那小子的面子,我本身也很喜歡她這個朋友。你最好別進去騷擾她,我這會兒真累了,我要下班了?!?p> 陳周沖他擺擺手離開了,走到拐角的時候回頭看了凌煊一眼,看出來他還不死心,搖了了搖頭走了。
凌煊站在門口徘徊著,對要不要再進去見她真的猶豫不決。他跟俊佑一樣,對于她能簽了離婚協(xié)議覺得松了一口氣,她以后終于不用再面對方錦書了,他一直知道她與他在一起是被迫的。
如果“影子”被順利抓到,壓在他們倆個頭上的威脅都不存在了,她就沒有必要對他再有保護的心態(tài)。
他想重新考慮自己想離開她的決定,現(xiàn)在她恢復(fù)單身,他再想著她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問題了,他不認為壓抑感情是好的選擇,他想自私一次,不管未來結(jié)果怎么樣,他都想試試,向她表白,追求她,想跟她在一起。
可是,現(xiàn)在表白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但是他不想等了。想到這里,他推門走了進去。
雪靈靜靜地躺著,眼睛失神地看著天花板,淚痕已干,臉上的表情淡然,無欲無求。
凌煊輕輕走過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握住她垂在床邊的手,涼涼的,感覺到她被握住時輕輕一顫。
“你走吧,我什么也不想聽?!?p> 如他所料,她把他滿腹柔情都堵了回去。
她想把手抽出去,他沒給她機會。他又往前湊了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部位。
不想聽就不說吧,他覺得他憋在心里的很多話她早就聽到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閉上眼睛,心如止水……
第二天所有的檢查結(jié)果都出來,陳周早早來上班,告訴她情況還好,目前看還不用做手術(shù),先吃藥緩解保守治療,等待慢慢吸收。視力應(yīng)該過幾天會有所改善,也會慢慢恢復(fù)。
醫(yī)生來查房時雪靈問:“如果不用手術(shù)的話,我可以出院嗎?”
醫(yī)生說:“怎么也要再觀察一周,身體狀況穩(wěn)定下來再考慮出院?!?p> 雪靈有些等不及,很無奈。
不知道怎么消息傳到社區(qū)去,大家陸續(xù)都來探望她,每天都會有人來,病房里漸漸被鮮花和營養(yǎng)品堆滿了。
她覺得堆著浪費,讓陳周陪著她把鮮花和其他東西都送給其他的病房了,特別是那些沒有親人在護理的病人。
每天送出去幾份,過一陣兒終于把病房清空了。
一天晚上,雪靈輸完了液走出病房來到住院部的花園里,她已經(jīng)不需要陳周陪著她,閉著眼睛都能找到這條路,她走得很慢,以便在感覺遇到行人時能避開,基本沒有與人相撞過,除非是他人的原因。
住院部的花園晚上也是燈火通明的,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人在這里休息或聊天,坐到很晚,有時候甚至凌晨也有人在下面徘徊,紓解愁緒。
雪靈看不見美麗的夜景,但她能感受得到,清爽的晚風(fēng)、花香、鳥蟲低鳴,水池里魚兒在嬉戲泛起一圈圈漣漪。
當(dāng)眼睛不能用的時候,其他感官的功能就更加敏感。
她心里總有淡淡的憂傷,幾次想去探望錦書,但一想到他已經(jīng)首先簽了離婚協(xié)議,就覺得沒有必要再聯(lián)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xiàn)在,算是回到不認識他之前的狀態(tài)了,她決定把他們之前的往事慢慢遺忘掉,就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一樣。
盡管有些傷感,但是以后心里沒有什么負擔(dān)了,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人就是“影子”,如果不是小時候她對他做了那么可怕的事,也許他會像錦書一樣正常的長大吧。
她還沒有機會知道到底他們倆怎么會像仇人一樣,一個人頂著另一個人的名字活著,但是她忽然不想知道了。
就算她小時候做錯了,造成了這么可怕的后果,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后悔也沒有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錦書,讓他們家人平靜地生活。
花園里的人正越來越少,越來越安靜,雪靈有些困了,站起來轉(zhuǎn)身回去。
走了幾步,她感到有個人站在她前方,于是繞開這個人,但是這個人迎著她攔住去路。
“你怎么了?”他疑惑的聲音。
雪靈一聽是方錦書的聲音,馬上抬頭按記憶中他眼睛的位置看過去:“你……好點了嗎?”
方錦書上前一把擁住了她親吻她的臉蛋哽咽著說:“你這個傻瓜!誰叫你簽協(xié)議的!我一清醒過來才知道,我被我媽和鐘姨給耍了,我可以告訴你,那簽字是無效的,我看了日期,那時候我還在昏迷之中,肯定是找人替我簽的。”
原來是這樣,當(dāng)時雪靈根本就不想深究是怎么回事。
“我不相信你那么傻,你一定也是迫不及待就簽了對吧?你這個禽獸!我把心都可以掏出來給你,你還是要拋棄它,真是……你快把我氣死了!”
他捧著她的臉又肆無忌憚吻在唇上,深深的吻,帶著愛與恨雙重的力度,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沒有躲開,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是被動地讓他吻著。
不管怎樣,已經(jīng)既成事實了,她不會再走回頭路。
他絲毫不在意她的冷淡,放開她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激情滿腹,他們的親熱引人側(cè)目。
他抱起她重新回到長椅上坐著,一直抱著她不松開。
“我差不多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他笑著說,“不管真假,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我不會再有機會跟你去復(fù)婚了對嗎?你這個無情的女人!發(fā)過多少誓都是假的,但是你記?。 ?p> 他貼在她耳邊說:“我是不可能把你讓給別人的!我早說過,除非我死了!”
“錦書,你跟我說實話,‘影子’還在嗎?”她突然冷冷地問。
方錦書愣住了。
奇跡小龍
親愛讀者,我快考試了,近期會盡快把小說完成,感謝一直為我投推薦票的帥哥美女,你們讓我很受鼓舞。 考完試之后,下個故事再見。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