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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有點坑

第十二章 海量,海浪

我的室友有點坑 井神 1995 2021-04-09 19:50:03

  井澤的計劃是這樣的:

  制造一場浪漫的邂逅,找一個非常合理的借口,請班長大人吃飯。

  然后,過段時間讓班長大人回請,畢竟欠自己一頓,以班長大人豪氣的性情,肯定沒問題。

  在這次吃飯的時候,井澤故意選擇一個好點的飯店,或者多點個菜,總之就是,班長大人這次花的錢要比自己上次花的錢多。

  只有這樣,才有借口再次請客。

  這樣下去,兩個人經(jīng)常吃飯,自然而然話就多了,說不定就會產(chǎn)生些微妙的化學(xué)以及生理反應(yīng)。

  即使沒有,同學(xué)們也應(yīng)該知道了此事,在這個消息傳播比導(dǎo)彈還快的時代,緋聞必然產(chǎn)生。

  完美!

  第一步已宣布成功。

  麻辣燙門口音響里反復(fù)響著一句話。

  “張亮麻辣燙,我們不一樣,張亮麻辣燙,我們不一樣!”

  在這種卡帶的聲音中,倆人走進店里。

  各自選好菜,坐在座位上等待。

  井澤剛剛偷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班長大人絕對是肉食動物!

  以后真要跟她談戀愛,必須想辦法賺錢了,否則養(yǎng)不起她。

  井澤熱情的說道:“喝點什么?”

  寧青說道:“喝點酒吧!”

  井澤:“……”

  他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喝酒不意外,意外的是在這種地方喝酒。

  周圍全是學(xué)生,下午還有課。

  寧青挑眉,“咋地?請不起?那我請你!”

  看不起誰呢?

  井澤把手機拍在桌子上,“服務(wù)員,來兩瓶啤酒……先!”

  這句話說的很有技術(shù)含量,要兩瓶怕她嫌少,所以最后補了個先字。

  意思就是,不夠咱還要。

  夠豪爽吧?

  寧青抬手阻止,“等等,忘了,今天下午咱們還有課……”

  井澤嘲諷一笑,慫了吧?

  但聽到下句話,嘲笑頓時變成愕然。

  “咱還是喝點白的吧,喝啤酒太容易上廁所?!?p>  井澤“……”

  寧青大笑,“你不會不喝白酒吧?”

  井澤扯了扯嘴角,“千杯不醉說的誰?不才,正是在下!服務(wù)員,來瓶牛欄山!”

  麻辣燙好了,白酒也上了。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開整。

  井澤就著麻辣燙喝了口酒,真他娘的不是滋味,還不如花生米下酒好。

  抬眼看去,班長大人滋兒巴滋兒巴喝的很享受。

  寧青放下酒杯,“周末的時候搞搞衛(wèi)生吧,再排最后,王哥哥真要發(fā)火了!”

  井澤一聲冷笑,“最后就最后,他能把我們怎樣?”

  寧青挑起大拇指,“有骨氣!好樣的!有本事你們就別搞!”

  井澤頓時心虛了。

  作為班長,你不應(yīng)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好好勸勸我們嗎?

  或者,你告訴我可怕的后果讓我權(quán)衡一下利弊也成。

  那樣我或許還有臺階下。

  “哼,喝酒,不說這些掃興話!”

  寧青喝了一大口,夾了個魚丸吞下,然后美美的笑著。

  兩眼笑成月牙彎。

  井澤看的呆了。

  好美呀!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寧青長得很好看,剛才在圖書館,她只是不難看而已。

  砰,砰,砰。

  不是腳步聲,井澤很確定是自己的心跳聲。

  難道……

  寧青一臉嫌棄,“沒出息,喝點酒臉成猴屁股了?!?p>  我這是喝酒喝的嗎?

  我這是羞澀好不好?

  井澤說道:“我喝點酒就上臉,不過酒量上佳,號稱海量!”

  寧青不耐煩道:“得得得,別跟我扯犢子,就你這個酒量,擱我們那都上不了酒桌?!?p>  井澤緩緩放下手臂,從兜里掏出一支紅塔山,瀟灑的點燃,深吸一口。

  夾著煙的手指向?qū)幥?,“我喝酒有句格言:寧傷身體,不傷感情,痛,并快樂著!”

  說話間,井澤將自己的杯子倒?jié)M酒,看向?qū)幥喑读顺蹲旖?,默默端起酒杯…?p>  一口悶!

  哎!

  有點暈。

  井澤極力穩(wěn)住,炫耀的眼神看向班長大人。

  寧青一聲冷哼,握起酒瓶一仰脖。

  對瓶吹!

  吹干凈!

  剩下的酒比一杯還要多。

  寧青說道:“還跟我裝不?”

  井澤搖搖頭,站起身道:“我能去趟洗手間不?”

  寧青道:“去吧,吐了不丟人?!?p>  井澤道:“我只是去撒尿!”

  寧青揮揮手,“祝你吐的愉快!”

  井澤狠狠瞪了她一眼,晃晃悠悠走進衛(wèi)生間。

  “噦……”

  吃了多少,喝了多少,就吐了多少。

  吐出去就舒服了。

  井澤洗了把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小樣,看不出來,你這么帥??!”

  走出衛(wèi)生間,重新坐下,就如同沒吐過一樣。

  “吐爽了?”

  井澤冷笑,“跟你說了,我只是去撒個尿,你怎么就不信呢?你看,我有一點醉態(tài)嗎?”

  寧青撇撇嘴,“你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把鞋子擦干凈的!”

  井澤低頭,鞋子上還有嘔吐的痕跡。

  大意了大意了。

  我怎么就沒想到?

  再抬起頭,井澤氣勢全無,只剩一張生不如死的臉。

  太丟人了。

  喝酒居然輸給了一名小女子。

  這時候,井澤腦子里響起二大爺?shù)囊痪湓挕?p>  “酒場上,女人敢喝酒,必須留一手,女人敢端杯,假裝很自卑!”

  嗯。

  二大爺?shù)脑掃€是很有道理的。

  井澤低著頭說道:“我問你個問題。”

  寧青笑道:“我酒量為什么這么好?”

  井澤沒好氣,“下午怎么去上課?”

  寧青從兜里掏出兩個口罩,“戴口罩,坐最后一排!”

  原來她早有準備。

  井澤猛然想起,班長大人有時候確實喜歡坐最后一排,而且還戴著口罩,還以為她愿意與民同樂,原來是他娘的喝酒了!

  嘆口氣,井澤起身結(jié)賬,兩人走出張亮麻辣燙。

  秋高氣爽。

  秋風(fēng)微拂。

  小風(fēng)一吹,井澤的酒勁可就上來了。

  拍了拍寧青的肩膀,井澤大著舌頭說道:“你說,我是海浪不?”

  寧青不解的看向他。

  “你說,我是海浪不?”

  寧青仔細想了想,“嗯,海浪,巨浪,特別浪!”

  那一點清醒的思維告訴井澤,她的話有點不對勁呢?

  寧青雙手插兜,笑著輕唱,“我聽見,海浪的聲音,站在城市的最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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