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對面,有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白鷺的屋子。
喬宇帆拿著望遠(yuǎn)鏡,已露出猙獰之色。
他聽從了死黨的建議,在對面租了個房子,目的就是偷窺小學(xué)妹。
沒想到,竟然看到如此不堪的情景。
“喬少喬少,看到什么了?讓我看看唄?”死黨興奮而激動的說道。
“滾你丫蛋的!”喬宇帆罵道。
死黨坐在沙發(fā)上,默默點上煙,沒好氣的看了喬宇帆背后一眼。
注意是我出的,望遠(yuǎn)鏡是我提供的,他娘的福利就是你自己的?
喬宇帆突然將望遠(yuǎn)鏡扔到沙發(fā)上,深吸了幾口氣。
很明顯氣的不輕。
死黨微微低下頭,這時候的喬少不能惹,否則容易傷到自己。
喬宇帆長嘆道:“世間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p> 死黨沉默。
喬宇帆問道:“你死了?”
死黨趕忙捧哏,“喬少,你說的是誰?”
喬宇帆冷聲道:“當(dāng)然是那個姓井的,小師妹居然給他夾菜!”
呃?
難道你不應(yīng)該說小師妹嗎?
死黨道:“在一起吃個飯,不算什么的?!?p> 喬宇帆沉默片刻,“我就怕,他倆不止吃飯這么簡單?!?p> 說完,喬宇帆又拿起望遠(yuǎn)鏡。
盡管看著很痛苦,可仍然忍不住。
……
……
井澤夾了塊雞蛋放在嘴里,頓時皺起眉頭,接著馬上舒展。
味道不對。
硬,腥,咸,而且有點地方還生。
不好吃,但是,不能讓小師妹知道。
我該怎么辦?
強(qiáng)忍著咽了下去,井澤微微一笑。
小師妹笑問道:“好吃不好吃不?”
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廚房的時候讓你嘗你不嘗。
剛剛你先讓我吃。
你居心何在?
問的同時,白鷺已經(jīng)在夾雞蛋了。
井澤筷子伸過去,擋住她的筷子,“等等,你先聽我說?!?p> 白鷺放下筷子,“學(xué)長,怎么了?”
井澤想了想,說道:“攤雞蛋這道菜,趁熱吃才好,剛剛我已經(jīng)嘗試過,已經(jīng)涼了,雖然味道還不錯,但有點腥味,所以你還是別吃了吧?!?p> 白鷺說道:“沒事沒事,我不怕腥的?!?p> 井澤陷入了沉默,不知所措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師妹夾了塊雞蛋放進(jìn)嘴里。
可以想象得到,下一秒,雞蛋會從她的嘴里吐出來。
家庭這么優(yōu)越的小姑娘,怎么會忍受那么不好吃的東西?
井澤將垃圾桶悄悄踢到她近前。
然而,并沒有發(fā)生那種情況。
小師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吃的很是開心的樣子,就仿佛吃著一道大餐。
在這一瞬間,井澤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難道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
又夾了一塊,事實證明沒有問題,還是那么難吃。
井澤夾了個榨菜過去,“嘗嘗這個,可好吃了?!?p> 白鷺吃了條榨菜,“好吃好吃,特別下飯?!?p> 井澤笑道:“雞蛋涼了,還是吃榨菜吧。”
對于井澤說的,白鷺是完全同意的。
最后榨菜吃完了,粥也喝完了,只剩下大半盤雞蛋。
井澤善后,不會做菜,還是會刷碗的。
“雞蛋我扔了啊,明天涼了更難吃?!本疂呻S口說道。
不出意料的話,小師妹強(qiáng)忍著吃的。
白鷺說道:“不要不要,這么好吃的東西怎么能扔呢?我明天早上喝粥吃。”
“這……”井澤無語。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不聽自己的了。
白鷺笑道:“學(xué)長,要珍惜糧食呦!”
反正你吃的話遭罪的是你,你吃就吃吧。
收拾完后,井澤坐到沙發(fā)上,兩人看著電視里的肥皂劇。
……
……
喬宇帆再一次放下望遠(yuǎn)鏡。
“他倆居然挨的這么近,他為什么還不走?都他娘的九點了!”
死黨道:“他,他不會不走了吧?”
啪。
一個大嘴巴扇在死黨臉上。
喬宇帆怒道:“怎么可能?你當(dāng)小學(xué)妹是什么人?”
死黨捂著臉干笑,“我就怕井澤不是個人!”
喬宇帆喝道:“他如果敢對小學(xué)妹做什么,我直接來個英雄救美!”
死黨想了想,并沒有把心里話說出來。
英雄救美這個詞,好熟悉的感覺哈。
喬宇帆抽完煙,拿起望遠(yuǎn)鏡又看過去,立馬傻眼了。
“我擦!窗簾怎么拉上了?他們想干嘛?”
……
……
井澤問道:“你拉窗簾干嘛?”
白鷺說道:“晚上了呀!”
對哈!
晚上了就是應(yīng)該拉窗簾的。
可總感覺哪里不對呢?
井澤弱弱的說道:“不知道為什么,你拉上窗簾了,我感覺有點不踏實。”
白鷺奇怪的問道:“為什么呢?”
井澤沒好氣道:“不是說了嗎?不知道為什么。”
白鷺想了想,突然笑的前仰后合,“學(xué)長,你不會是擔(dān)心我對你做什么吧?”
井澤哼道:“切,有沒有搞錯,我會怕你對我做什么?我是怕我對你做什么?!?p> 白鷺眨眨眼,“你會對我做什么?”
井澤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熱。
這種對白……
有種曖昧的感覺?。?p> “我去個衛(wèi)生間!”
井澤趕緊逃了出去,在衛(wèi)生間使勁抹了幾把臉,深呼吸幾口氣。
指著鏡子中的那個帥氣的男人,井澤說道:“你喜歡的是寧青,知道嗎?小師妹就是妹妹,懂嗎?不要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OK?”
鏡子中的男人點了點頭,“知道了,懂了,OK?!?p> 井澤豎起大拇指,“這才是純爺們。”
再次走了出去,白鷺很安靜,安靜的像只小貓咪。
井澤又坐到沙發(fā)上,這次距離遠(yuǎn)了點。
白鷺說道:“學(xué)長,對不起哈,我就是鬧著玩的?!?p> 井澤裝出疑惑的表情:“對不起啥?我沒事?。 ?p> 白鷺揚(yáng)起小腦袋看向井澤,“你沒有生我的氣?”
井澤干笑道:“沒有沒有,生什么氣?你又沒做錯什么呢?!?p> 白鷺笑道:“那就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一生氣就走了呢!”
呃……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不生氣,我就不走了嗎?
我他么倒是想走,可現(xiàn)在有點不敢走啊。
體育生那幫人說不定就在外邊守著呢。
井澤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還不走嗎?”
白鷺疑惑的問道:“不是因為現(xiàn)在還不晚嗎?”
井澤扶額頭。
這個姑娘的腦回路確實不正常。
這個點是不晚,可在一個姑娘家,孤男寡女相處,就有點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