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糾察隊的動向
沃爾金他帶領(lǐng)著屬下的糾察隊一路南下,西里爾則是變化成一只裂獸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后面,在北原之上,大動靜會引動裂獸獸群中的個體前往偵查,因此他這個舉動是完全符合常理的。
至于為何不變成馱獸?傻了,這可是一群因為糧庫被燒,饑腸轆轆的糾察隊,到時候只會引誘他們過來把自己當(dāng)成獵物、來好好加一頓餐。
他已經(jīng)看到第一個村子遭了殃,他們在看到村莊的第一時間,就反應(yīng)迅速的往村落里邊沖。。
「臨時檢查,所有人都必須出村站好,不準(zhǔn)有半個人留在村子里!」數(shù)十名糾察隊如同惡鬼一般沖入村子,完全不給這些人窩藏食物的時間。
所有村民的日常生活就這樣忽然強行被中斷。
無數(shù)村民就這樣持著生活用品就這樣被持著彎刀的糾察隊從屋子里趕了出來,甚至還來不及放下手頭的工具,因而持著鍋鏟的老婦、還拿著泥巴丸的孩子、拿著鋤頭的農(nóng)人等等都列在隊伍中。
「老…老爺,我們兩個月前才檢查過呀……請您給個解釋吧!」一名村長模樣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明顯,對這數(shù)百名糾察隊的忽然造訪感到極為震驚。
過往這村子經(jīng)歷過的糾察隊進(jìn)村,通常也都只是一只巡邏隊、撐死十幾人,如今的數(shù)量足足又多了數(shù)十倍,能比這事兒還要恐怖的,大概就只有天災(zāi)直接砸在他們村中了。
「會這樣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們接獲了來自你們村內(nèi)的匿名線報,你們村子有住戶窩藏感染者,線人光榮的舉發(fā)已經(jīng)得到了獎勵!」沃爾金輕咳一聲,嘴里打著官腔,無論有沒有借口、現(xiàn)編一個就是了。
瞬間、嘩的一聲,所有的村民陷入了竊竊私語之中,幾秒鐘之后,人群便分成好幾團(tuán)爆發(fā)了爭吵……
「安東,我看你家最近發(fā)了大財吧……」一名長著一張老鼠臉的青年斜眼的盯著另一位壯漢,嘴里尖酸的說道,很明顯,他的話是意有所指,想要讓其他人懷疑他家突然富起來是來由于不義之財。
「去年我家收成好了些,又哪邊礙著你了!」另一名壯漢高聲怒斥道,一旦被他栽贓為「告密者」,就會在糾察隊退去之后被處以私刑,所以他無論是或不是,都必須堅決否認(rèn)。
北原這種地方,可沒什么法律、打官司與明正典刑的概念,比起城里天高皇帝遠(yuǎn)的法官老爺們、他們更相信村里的私下審判。
「還有,葉菲姆最近幾天鬼鬼祟祟的,說不定……他·被·感·染·了?!沽硪幻鍕D壓低了聲音與另一個婦人說話。
見這一幕,只能說是既愚蠢又卑怯,在烏薩斯的洗腦之下,他們絲毫不懷疑所謂感染者只是糾察隊要來吃拿卡要的借口,這些村民倒是急著找戰(zhàn)犯、又或者說,借著這件事情來清除異己。
放在平時,糾察隊隊員對于這類言語必然是厲聲阻止,但如今他們可是急著進(jìn)村搜拿一番,因此帶了少部分人看管這些村民別亂跑之外,剩下的人都進(jìn)村「搜查感染者」去了。
這些糾察隊開始飛快的找尋著所有能吃的食品,大量的糾察隊沖進(jìn)糧倉,開始拿著村中備好的麻袋開始盛裝、并以繩子綁好就扛起上肩。
幾人踹開民宅的大門,連房屋中的乳酪、糖蜜等調(diào)味品也是被拿得干干凈凈,最終,他們將目光投向了畜欄。
村人辛辛苦苦飼養(yǎng)的馱獸、肉獸被驅(qū)趕到一塊,糾察隊們抽起長刀便一刀宰殺,隨后就開始了放血、之后進(jìn)行去皮、割肉。
他們?nèi)圆恢悖麄冞B村民們平時帶著協(xié)助耕作的牧獸也是比照辦理,大量動物的嘶叫聲響徹了村邊,傳進(jìn)了村民的耳里。
聽見之后,自然知曉他們被趕出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幾位年輕氣盛的小火頓時氣血上涌的想要找糾察隊理論。
「動什么動??!不準(zhǔn)講話!」糾察官怒喝著,如今,既然他們已經(jīng)暴露了真實的意圖,那么自然也就不需要客氣,為首的一名高級糾察官,直接抽出刀向著沖著最前方的漢子輕輕一捅。
「?。。。 惯@人頓時開始了慘叫,手中壓著的地方血泊泊的流出,這人雖然沒有殺人的想法,但尖刀的威力對于無甲的平民而言,依然傷害力極大。
但這一記下去,確實所有人都不再有反抗的想法了。
一時之間,人群中的哀嚎聲、哭聲與啜泣聲此起彼伏。
「你們村中的感染者逃跑了,鐵定是你們有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至于這些……嘿嘿,略施懲戒。」在撂下狠話之后,糾察隊將這些補給通通運上了輜重車,就繼續(xù)往南方揚長而去。
村子之中,再次熱鬧了起來。
「??!阿哞!阿哞!哇……」這是孩子看見了飼養(yǎng)的牧獸被宰成一地尸血之后的痛哭聲,可以想見的是,這一切必定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重大的精神打擊。
當(dāng)他們看見了空蕩蕩的糧倉,頓時腦袋一陣暈眩,村長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村中的所有食物就這樣被掠奪一空。
「畜生……這群畜生阿……」他扶著地面,用雙手狠力捶打,仿佛地上的麥殼是沃爾金的臉一般。
所有儲備糧被奪去,他們雖然不是馬上死,但就必須徹底停止春耕、并到附近的原野以采集、狩獵維生,至于秋收、那就別想了。
再想到接下來進(jìn)村的征稅官、還有其他黑蟲子的例行檢查,愈想愈覺得前途無望。
西里爾此時則是無聲的趴在屋檐之上,默默的觀察著糾察隊離開的方向、同時記下這些村民的動向,他并非什么圣母,但糾察隊愈是過分,對于接下來對于北原居民的宣傳戰(zhàn)略愈有用。
但對于這些受災(zāi)的居民,他并不打算立刻出面,有時候、熬一熬,他們才會懂得感恩戴德。
他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計策,一條足以對付糾察隊的毒計。
吃土學(xué)者
有人可以猜出是什么計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