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夜,王二又如往常一樣輸了個精光,用僅剩的幾文錢買了點最便宜的兌水的劣質(zhì)散酒后喝得醉醺醺的回了家。
“砰砰!開門開門?!?p> 女人透過門縫看到是自家男人連忙開了門,將男人扶進屋。
二人正是之前袁小安在小鎮(zhèn)見到的那對夫婦,女人叫花娘,男人叫王二。
屋內(nèi)一盞油燈散著昏黃的燈光,即便是這樣也是搖搖欲墜,屋內(nèi)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放眼望去一目了然。
一張破裂的桌子,兩個相對完好的竹凳,墻角放著兩個壇子不知道裝著什么,真可謂家徒四壁。
男人打了一個酒嗝道:
“老子餓了,飯呢!飯呢!”
大手拍的桌子只響,讓人以為老舊的家具馬上就會散架。
“已經(jīng)好了,就等你了?!?p> 女人板著臉面無表情道,不過仍給人有一種心事重重的感覺,花娘隨后從廚房端出兩碗稀粥,碗上面帶著豁口,說是稀粥,其實連粥都算不上,因為碗里的米粒在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加上一碟不知放了多久的咸菜。
王二看到這些猛的將面前的碗筷摔在地上。
“嘭!”
家里唯一的一個瓷碗被摔得稀碎。
“怎么只有這些,老子要吃肉?!?p> “家里沒錢了,今天被你拿走的是家里最后一點積蓄了,糧食也早就沒了,你就將就將就吧!”
“那你去隔壁李嬸家去借點。”
“李嬸家本就不富裕,前兩次借的錢還沒還上呢!只是李嬸心善,可憐我們才一直沒有催我們。”
“我不信,你肯定還藏著錢呢!”
“真的沒了,你不要再賭了,好嗎?”
此時的花娘眼里冒出期冀的光芒,一臉哀求。
“好了,娘們家的,你懂什么?!?p> 王二抬起頭一臉不耐煩道,花娘這句話不知說了多少遍了,他早就聽的夠了,不過他又看到了花娘頭上的那支銅釵。
這時花娘仿佛真正的心死一般,眼神麻木,神色呆板。
“哎!你頭上的銅簪應(yīng)該還值幾個錢,不如給我當(dāng)了吧!我發(fā)誓,這次一定能回本,到時候讓你吃香的喝辣的?!?p> 王二說完不待花娘回應(yīng)就把手伸向花娘頭部,簪子被猛的拔出連帶著幾根白發(fā),發(fā)絲四散而出,顯得分外凄涼。
“不行,這個不行,你還我。”
“滾!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現(xiàn)在還想著那個人,他早就死了今天老子還非當(dāng)不可了。”
男人又給了女人一巴掌,女人倒在地上,王二轉(zhuǎn)身走去,他感覺自己今晚一定能回本還能大撈一把,想起以后的日子內(nèi)心一陣火熱。
不過女人這次沒有像往常那樣只是倒在地上痛哭,而是像瘋了一樣從背后撲了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簪子被花娘搶了回去。
王二大怒,一頓拳打腳踢,可花娘沒有還手只是蜷縮在地上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將簪子死死護在懷里。
“唉!”
小屋不遠處,另一家一位老婆婆在房內(nèi)聞聲嘆氣到。
“老婆子,你就別瞎操心了。”
“老頭子,你說花娘這么好的姑娘怎么癱了個王二這么個東西,再說王二以前也不是這樣??!”
“或許這就是命吧!”
……
過了不知多久,屋內(nèi)再也任何沒有動靜,一切重歸于寂靜,花娘睜著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胸前的起伏還證明著人還活著恐怕真與死人無異了,恰在這時燈會熄滅……
簪子最終還是被搶走了,王二樂呵呵的走向遠處,不過胸口處有點痛,這是在和花娘爭搶中不小心被簪子扎了幾下。
不過王二毫不在意,隨手揉了幾下,被扎了幾下而已,小事一樁,還是發(fā)財要緊,可王二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不遠處一名乞丐正死死的盯著他。
天亮以后,伴著雞鳴,袁小安感到胸前一陣發(fā)悶發(fā)涼,張開眼睛就看到自家小侍女?dāng)D在懷里,嘴里時不時的咂咂嘴,不知道在夢里又夢到什么好吃的了,不過他的胸前已經(jīng)被口水打濕了一大片了。
袁小安捏住雅兒的瓊鼻,就見自家小侍女櫻唇好像離開水的魚兒般不斷張合甚是可愛,而在睡夢中的雅兒正夢在自己吃大餐的時候忽然感到一個莫大的壓迫力,自己仿佛透不過氣來,猛然驚醒。
“呀!”
看到自己公子一臉莫名的微笑,再看看自己所處的位置連忙驚呼一聲,裹住被子向一旁滾去。
“當(dāng)初是誰說的自己睡覺可老師了,看來某人要連續(xù)三天不吃飯了,唉!”
“??!公子,這是誰說的,雅兒怎么沒聽過啊?”
“好像是昨晚一個叫雅兒的小肥豬說的吧!”
“哼!才不是,雅兒才沒有說過,公子最討厭了?!?p> 說完把自己鉆進被子里捂得嚴嚴實實的,蜷縮成一團。“哈哈!一會兒記得起來,我們要出發(fā)了。”
袁小安起身離去,雅兒聽到屋內(nèi)沒有什么動靜了才緩緩將自己的頭伸出來,小心翼翼的樣子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呼!”
雅兒長舒一口氣,起身,伸手拍了拍胸前的大白饅頭,又將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
“哎呀!羞死人了?!?p> 不過雅兒心里知道這一晚上的休息是讓她感到如此安逸祥和,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種感覺讓她貪戀沉迷,久久不愿醒來。
過了良久,大家才陸陸續(xù)續(xù)的醒來,王志也一臉平和和大家打招呼,昨晚的事情誰也沒有提起,就好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小師妹,早啊!”
“師兄早!”
王雪晴微微一笑道,因為她昨晚說完就跑進了房間又沒有人告訴她昨晚的變故所以她對昨晚的事還是一無所知。
又過了一會兒,雅兒終于姍姍來遲,有些人一臉曖昧的看了看她,有些人則是一臉心痛,夢碎了,女神不在是女神了,袁小安狗賊,天下人人得而誅之,前者以女生居多,后者以男生居多還只能心里想一想,發(fā)泄一番。
正陽子還是一副冰塊臉,柔姐婉柔的看看雅兒,王雪晴則假裝什么也沒看到,好像面對的是空氣,面對大家的千姿百態(tài),雅兒一路強裝鎮(zhèn)定和大家打了打招呼,然后腦海一片空白,整個過程把自己埋在飯碗里,只機械的扒著飯就好像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
吃過飯后,雅兒才感覺自己好像重新活了過了,眾人收拾行囊付過賬后,剛準備離開來到就看到門口一些人紛紛朝一個方向跑去。
有一個男弟子出于好奇拉住一個村民打聽了起來,結(jié)果他也不知道知道有熱鬧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