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出城
兜兜轉轉,寧恪一行人又出現(xiàn)在了城墻外面,和他們昨天下午一樣,望著不甚巍峨的臨高城墻,各種感慨不斷涌現(xiàn)。
來的時候有二十人,現(xiàn)在隊伍有四十多人,雖然有很多傷者,但好在昨天那二十人還都在。
正常人能自己爬出來,情況還好點,但是有些受傷嚴重的,比如說那兩個被人開瓢的,就只能靠別人綁個繩子拖過來了,這種情況下,難免有些磕磕碰碰,導致傷上加傷。
寧恪看了一圈,除了疼以外,倒是不會危及到生命。
此地不宜久留,這種地方也比較受人關注,難免有人會來,所以寧恪帶著人繼續(xù)向著城外走,找了一處小樹林,將傷患先安置下了,在陰涼的地方,也可以延緩一下傷口感染的速度。
在這個時代,一點小的傷口如果感染了,也很容易要了人的命,所以這些傷口都不是致命的,但若果沒有及時處理那么最后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
寧恪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傷員盡快安置,盡快妥善處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些人送到大林七村去。
但問題又來了,他還有很多東西在城里,對他來說也頗為重要。而且就算這個不說,那這些人怎么回去也是一個問題,三四十里的路對于一個健康的人來說徒步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更別說對于這么多的傷員了。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三點半,七點多天才會開始暗下來,離天黑還早,但是對于一天來說已經(jīng)到了已經(jīng)到了后半階段了。
再過一會,那些來往的商隊大約就到臨高城了,看現(xiàn)在這情況,今天是大約是不會開城門了,那么這些商隊只能在城外扎營,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有馬車,那么就能把自己的傷員送回去。
寧恪越想越覺得不錯,打算等一會就帶著人去找那些商隊商議一下,借一些馬車來,把傷員連夜送回去,在帶一些人手回來,畢竟想要保證自己的利益還是要看武力,其他都是在這一前提下才能成立的。
對于借馬車這件事,寧恪就沒想到會被拒絕,不管是那個商隊,自己去借車又不是不給錢,如果有人連錢都不要的話,那以后就不用從大林村經(jīng)過了。
現(xiàn)在的大林村可不是以前可去可不去的地方,現(xiàn)在的大林村可是實實在在的掘金地,只要去的就沒有賺不到錢的。
藿香正氣水這種獨家銷售的商品,在什么時候都是買方市場,只是有時候為了利益最大化才會有人喊出顧客是上帝這種話,畢竟只有最終消費者才能有更的銷售量,但是寧恪現(xiàn)在不需要這么做,歸根結底就是藿香正氣水的生產(chǎn)量連最基本的剛需要求都滿足不了,也就不用考慮那些其他需求了。
此時傷員都安頓下來,寧恪終于有時間可以休息一下了。
忽然想起來和他一起進城的項城來,不知道找沒找到他二哥。
“老爺?!表椂愡^來說道。
“誰是老爺?我?”寧恪本來打算瞇一瞇,休息一下,但這時候聽到項二的聲音,他也睡不找了。
項二鼓起勇氣來找寧恪,讓寧恪一打斷,說話都不順溜了“那少爺?”項二試探性地問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稱呼好。
在薛府做工的時候,他接觸的不是老爺就是這管事那管事的,其他人他還真接觸不到,寧恪顯然不可能是管事,現(xiàn)在知道不能叫老爺,那就只能叫少爺了。
它本來的目的就是出城,雖然過程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但是結果還是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是現(xiàn)在他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他想問問寧恪能不能放自己走,畢竟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他倒不是怕寧恪殺人滅口,來這些不相干的人都救,他又沒做過什么惡事,肯定不會有危險,依據(jù)倒是沒有依據(jù),硬要說的話那就是直覺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就像女人的第六感一樣。
話說女人都有第六感,男人為什么不能有?
“說吧,找我干什么?”寧恪不耐煩的說道,打擾自己休息也是一大罪過。
“我。。能不能,走啊,我家人就在城外?!表椂f道。
“家人?”寧恪音調一提,如是說道。
“是,我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老娘,我這一天沒回去,臨高的城門也緊閉不開,他們一定擔心我了。”項二說道。他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
寧恪一聽,心里有所聯(lián)想,像是用上了男人的第六感一樣“有個弟弟?項城?”
“???”項二疑惑了一下,他不確定寧恪說的和自己聽的是不是一個是,所以也不敢接話,心里有點緊張,話怕寧恪真的認識他弟弟。
“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項城?”寧恪重復了一句。
項二額頭冒汗,他不知道寧恪為什么會認識他弟弟,也不知道兩人關系如何,無冤無仇寧恪好說話不至于太過為難他,但是如果有冤有仇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項二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寧恪已經(jīng)知道自己猜中了。
“沒事,只是今天進城的時候是你弟弟領我來的這出狗洞,我們一起進的城,他說去找你,現(xiàn)在看來他是不可能找到你了。嗯,那就這樣吧,你想走就走吧,這里的時不要亂說,我們做的事,就算猜到什么也不要亂說?!睂庛【捅硎卷椂梢宰吡?。
項二一直到走出小樹林也沒說出別的話,他剛才是真的怕了,雖然大多數(shù)劇情都是自己腦部的,但是只要自己的弟弟真的和寧恪有仇,那自己的腦部,就有成為現(xiàn)實的可能,而且可能很大。
他可是看見過,寧恪一行人從溪山寺走出來的時候,衣袍上的血跡未干,以及身后黑煙滾滾的溪山寺沒有一個追出來的和尚。
溪山寺在臨高可是真正的巨無霸,就算今天情況特殊也不會無人值守,沒有人阻止寧恪,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所有和尚都被寧恪打服了,但這不大可能,寧恪直接把人家的和尚廟都給點了,那幫和尚得多慫才能忍下來。
那么只有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已經(jīng)沒有人阻止了,沒有人阻止的含義有很多,但是結合上寧恪等人一身未干的血跡,那么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