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盆地中的尸潮由于設備的損壞以及國王的一躍而出,也終于是開始了涌動,準備從這個盆地中走出。
但隨著那架帶著監(jiān)獄的直升機出現(xiàn),所有喪尸四散的目光頓時朝著一個方向集中望去。
“看來仿制的東西遠不如正品來的有用啊……”陳羧望著在監(jiān)獄中的女子,自語道。
隨著直升機駕駛員在儀表上按下了一個按鈕,身處于監(jiān)獄之中的女子身體突然間的顫動,緊接著宛如被電擊一般的抖動。
數(shù)秒之后,女子的身體停止了抖動,伴隨而來的則是虛弱的喘息之聲,直升機上的駕駛員冷漠的看著儀表上的數(shù)據(jù),而后對著身邊的副駕駛點了點頭,副駕緊接著將這個消息傳達給身后的機群。
一架與眾不同的運輸機的艙門緩緩打開,一名壯碩的男子傲然的直視前方,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的一側是蒼白色,另一側則是正常的皮膚色,蒼白且壯碩的手臂上還插著幾根輸液管,在他的身后,二男一女的武裝人員面無表情的直直的站立,身上穿著著森綠色作戰(zhàn)服,仔細瞧去,他們的膚色透露出一股慘白之色,與壯碩男子的膚色截然不同。
就在這三人的身后,一名扎著馬尾的白衣年輕女子頂著狂風,帶著兩個盒子來到壯碩男子的身邊,冰冷大聲的說道:“他們已經(jīng)發(fā)出了信號,可以行動了?!?p> 女子一只手橫在眼前,抵御著狂風,她的袖口被狂風吹鼓,可隱隱見到她手臂上的一個星星圖案。
聽著女聲的報道,那傲然的男子將胸腔內的濁氣吐出,眉眼表露之間,身后的三名武裝人員將頭盔帶好,武器也整頓完畢。
“呼~終于是可以擺脫這身孱弱的身體了……”男子將輸液管拔除,針眼處的傷口,在一瞬間就恢復了。
“尤佳……你來我天界多久了?”男子將衣物穿好,朗聲問道。
尤佳的眼神下意識的飄向那三名武裝人員,眼底流露出了一股悲傷,大聲回應道:“被你的手下抓來還不到一個月吧……”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居然能將研究進行到這一步,你果然還是個天才,有興趣一直和我做事嗎?”男子低身穿套著鎧甲,忽然間抬頭問道。
“呵,你徐督在這種關頭也開始怕死了?現(xiàn)在好聲好氣的拉攏我?之前干什么去了?我的同伴在被你抓到天界的第一天就被你的手下拉去做了精密者,精密者實驗實驗有失敗率,他成了第一個喪生的人,而現(xiàn)在活著的他們還能叫活著嗎?”尤佳指著那三名面無表情的武裝人員,情緒激動道。
“那件事是我的手下所為,我不是將他的頭顱斬落在你的面前了嗎?至于死亡的那個人,只能說他實力以意志太弱,其余三人不是成功了?”徐督毫無情緒變化,在他的眼中看來,實力不夠,且不愿獲得強大力量的人沒有存在的必要。
“罷了,出戰(zhàn)前的閑聊就到此為止了,只要你的另一名同伴還在天界之中,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聽我的話。”徐督得意一笑,將木盒中的藥劑取出,往著自己身體里打去。
尤佳眼神陰冷但隨后馬上泄了氣,事實果真如他說的一般,自當自己見到徐督的能力之后,她心中的那股想逃離的僥幸頓時蕩然無存,明白自己怎樣也無法逃離對方的魔爪。
等待了幾秒鐘后,徐督將另一個木盒打開,在這個木盒內,一個古樸的木雕躺在其中,徐督將其取出,融入到自己半身的喪尸之軀內,一股充裕的生命能量頓時將他那干涸的生命之源補充完畢,先前的那股倦意一掃而空。
待得準備工作做完之后,徐督一躍而出,那股清香入鼻,他心中已然是知曉,計劃已經(jīng)開始。
待得清香彌漫這片空間,所有的喪尸望著監(jiān)牢中的女子方向匯聚而去,但當它們到達了女子所在的方位之后,卻是在原地開始盤旋,一時間失了攻擊欲望。
就連國王在嗅到這股清香之后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名在國王的骨刃之下死里逃生的共生者見到了從天而降的徐督,心底不由升起一抹欣喜,他知道,這場圍殺終于是要有一個結果了。
徐督猛地落地,左手隔空化出一柄長槍,長槍之上圍繞著淡淡白氣,他不作多言,額前青筋跳動,目光直視國王,在徐督看來,在場的唯有這一只能夠入自己的眼。
腳步猛的前踏,身形宛如利箭一般襲出,長槍揮動,那道淡淡白氣在接觸到喪尸的一剎那就將其焚盡,一路破關斬將,只在一瞬間就沖到了國王的身邊。
曲腿猛跳,徐督的腳掌將一名喪尸的頭顱硬生生踩碎借力騰空,那國王還沉浸在那股清香之中意識還未回歸,一股極強的壓迫感自徐督的體內擴散而出,白氣滾動將長槍包裹在其中。
隨著徐督的一聲輕喝,將長槍猛的丟出,氣勢異常凌厲,連空氣都被強行破開發(fā)出呼呼之聲,而國王還不自知,只感覺到胸口一痛,低頭望去,那長槍沒入它的體內,白氣自傷口處燃起森白的火焰,發(fā)出滋滋的烤肉聲,在那股清香之中,突兀的飄過一縷惡臭。
國王吃痛一吼,從意識游離的狀態(tài)醒了過來,想要將沒入胸口的長槍拔出,可是那股森白的火焰盡是將它的肌肉組織燒毀,一時間使不上勁來。
徐督趕到,手握槍柄,毫無阻礙的在它的胸口以長槍畫了一個圓,那圍繞在槍身的白色火焰勢如破竹,如同手術刀一般硬生生的從對方身上取了一個圓形肉塊。
那國王的眼底在這一刻終于是暗淡了下來,軀體失了力,轟然的倒向前方。
徐督冷漠地一甩長槍,長槍上的白氣消散,存于他手臂內的木雕排斥而出掉落在地上,徐督以余光看去,令長槍消散撿起木雕,強行的逼出木雕中的一點白氣飛于國王殘破的軀體之上,而后白色的火焰燃起,將整個軀體焚滅。
白氣耗盡的木雕終于是失去了光澤,在一瞬間化為了齏粉。
在一旁默不作聲觀察許久的共生者在此刻也終于是絞殺了一路的喪尸趕到徐督的身邊,把徐督割下的那一塊血肉小心翼翼的撿起。
他們幾人面色有些凝重,這畢竟是第三階喪尸的軀體肉塊,假以時日還會重新復活,為了避免其自行生長他們需要將其存放在特定的容器之中,想到這兒,他們趕緊沖出尸潮的包圍,趕到了直升機群的所在。
陳羧緩緩的來到徐督的身邊對其行了一個禮,他本身和喪尸百分百的融合,可以說現(xiàn)在的他就是喪尸,只是意識還是屬于自己的,自然是在尸潮中毫無阻礙。
望著天空那個監(jiān)獄中的女子,陳羧對著徐督緩緩說道:“大人,那女子的血清已經(jīng)是提煉好了嗎?”
徐督點了點頭,他能夠以這樣的狀態(tài)在尸潮中宛如無人之地的行走,則是因為他此前打了那枚血清的原因。
陳羧不由的感嘆道:“這女子的能力果然是好用?!彼匀皇侵獣阅潜O(jiān)獄之中女子身份,當初在符離之中將她抓來的決定做的很是不錯,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取回木雕和奪得符離。
徐督好似看出了他的內心所想,直言道:“此前的行動使得吼叫之力的失去你應該為此自責,但現(xiàn)在我心情極好此前的事也就不計較了,你去戮沒好好詢問一下楊子嗣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有將地圖送到我手里,有必要的話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叫楊子嗣的家伙?!?p> 說罷,徐督負手離去,離去的同時,天上籠罩著這片界域的捕夢網(wǎng)隨之被收走。
陳羧微微抱拳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他不知道的是,運送地圖的共生者,卻被突如出現(xiàn)的人瞬間斬殺,最后導致這張地圖落在了林程的手中,這也是徐督遲遲沒有收到地圖的原因。
陳羧隨后也登上了一架直升機準備先行回到天界之中整備,而后趕去戮沒,在他上到直升機前,他下令將這里的喪尸清滅。
“第三階喪尸已經(jīng)消滅了……”陳羧將這條信息發(fā)給一個備注為未知的人,當然它并未真的死亡。
而后人類聯(lián)盟的氣象觀測組收到了觀測命令,在那發(fā)現(xiàn)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暴酸雨,使得很長一段時間多少經(jīng)銷隊不敢走那一條路,第三階喪尸死亡的消息,不知不覺的在附近的安全區(qū)中傳開。
人類聯(lián)盟的奪回符離計劃終于是啟動了,足足花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將符離安全區(qū)的喪尸清滅,張大叔們回到了久違的店中,但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讓人不由的有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