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見太子抱著錦盒看著里面的雙心,臉上泛現(xiàn)出溫柔地模樣。秋之眼球轉(zhuǎn)了幾下,她開口輕聲道:“昨晚上,在下同太子妃一塊溜出府去齊家做禮物?;貋頃r,劉府發(fā)生了一件可怕的事?!?p> 趙顯抬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秋之,云海問:“是什么可怕的事?”
“我們發(fā)現(xiàn)劉府后門值夜的老婆子失蹤了,一直到在下剛才出府,還沒尋到人。劉府里的下人居然憑空失蹤了,這讓人覺得很可怕?!?p> 云海道:“哎呀,那太可怕了,前兒劉府的一個老婆子還死在了宮里?!?p> 趙顯心猛跳了一下,眼神閃了閃,他對云海道:“以后你就守在劉府,負(fù)責(zé)那丫頭的安全。”
“諾?!痹坪9笆謶?yīng)道。
之前也是由云海在守著太子妃的安全,蜀王回來之后,暗地四處活動,趙顯就讓云海幾人去跟著蜀王,查蜀王的動向。
如今趙顯在蜀王的身邊,收賣了一個侍衛(wèi),許那位侍衛(wèi)前途,那侍衛(wèi)常遞消息出來,趙顯便沒再派人去跟著蜀王。
趙顯看了看其他的侍衛(wèi),他指著天山:“你去守著右相府,試試能不能收賣一個下人?!?p> “諾。”
秋之見禮物已送到,讓太子派人保持太子妃的心愿已達(dá)成,她行禮告辭:“太子殿下,太子妃派在下還有其他的事做,在下先行告辭。”
“等一下。”趙顯說完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殿內(nèi)。
云海在外同秋之?dāng)D眉溜眼,兩人都開心地笑了。長風(fēng)走到云海身邊低聲道:“你這未婚妻很聰明,你趕緊娶回了她,否則,她會被人搶走的。”
云海瞪了長風(fēng)一眼。秋之開口道:“不會,我這輩子跟定了表哥?!?p> 幾個侍衛(wèi)都笑了起來,他們還沒見過這樣大方的女孩子。別的女孩子提起嫁人,會羞得逃走,這位可好,還說自己跟定了表哥。
趙顯在里面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他手上拿著一個玉佩走出來道:“你們好好保護(hù)那丫頭的安全,未來,本殿為你們辦一個熱鬧的婚禮?!?p> 云海同秋之忙行禮:“謝謝殿下,在下必會護(hù)住太子妃的安全?!?p> “嗯?!壁w顯將手上的玉佩遞給秋之,“將這個給你的主人,這是一對龍鳳玉佩中的鳳佩?!?p> 秋之伸出雙手,接過鳳玉佩,玉佩在她的手上冰涼清滑。秋之怕摔壞了,從懷里掏出一塊干凈的手帕包著鳳玉,小心地放進(jìn)懷里。
“殿下,在下告辭?!?p> “你們都會辦事吧?!壁w顯揮了一下手。
“諾?!?p> 秋之身后跟著云海,他倆人去辦事后再回劉府。云海輕聲問:“表妹,咱們?nèi)ツ???p> “先回趟家?!?p> “看姨父呀?我前兒去看了,姨父現(xiàn)在收了好多的弟子。以后我要是干不動侍衛(wèi)了,也去教弟子?!?p> “成,我們開夫妻店?!?p> 云海嘀咕:“大姑娘家也不害羞?!彼f完后兩人都笑了起來。
他們覺得跟對方的關(guān)系更進(jìn)了一步,這許是有了相同的職業(yè)和共同的夢想,將兩人的心連在了一起。
也許是彼此知道對方的心意不變,心安定不再徘徊。
天山飛快往右相府跑去,他是除了大將軍府之外,全城所有的府邸都潛入過。天山的觀察力很強,他的長相給人的感覺是憨厚老實,他笑瞇瞇地說的話,讓人輕易就信了。所以,太子想收買哪府的下人,就讓天山出面,十有幾次都能成功。
蜀王的侍衛(wèi)便是他去說服收賣的。那天,天山跟著蜀王,他在街上見蜀王訓(xùn)斥一名侍衛(wèi),那侍衛(wèi)不停認(rèn)錯,但是眼神里的怨意被天山捉住。
天山就去打聽那侍衛(wèi)的情況,知道他是京城人,家里有老父母,還有一個帶殘疾的兄弟。侍衛(wèi)隨蜀王去了封地,他就無法照顧父母。
天山找了個機會接近侍衛(wèi),給他許了很多好處,包括給他殘疾兄弟安排去管理田莊。那侍衛(wèi)一下便動心了,兄弟在田莊有了生計,就不愁娶妻生子之事,父母擔(dān)憂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侍衛(wèi)同天山達(dá)到了協(xié)議,他將蜀王的事透露給天山知道,天山一年之后將他的兄弟安排去田莊。
天山知道查探右相府,比在蜀王身邊尋眼線難度更大。他躲過右相府的侍衛(wèi),潛入了書房偏間的屋梁上,像只壁虎一樣紋絲不動地爬在上面,偷聽著下面的人說話。
書房有兩人在下棋,偶爾開口說話。
天山聽見一位老者開口道:“賢婿為何一定要拿左相家的下人呢?這樣很容易打草驚蛇?!碧焐矫靼琢耍险呤橇痔?。
崔右相道:“岳父,小婿前兒在宮里想到一件事?!?p> “何事?”
“十多年前,沒有人聽說過劉夫人袁氏懷有孩子,突然間劉家在臘月十五就得了一個鳳凰入懷而生的女兒。小婿覺得事有蹊蹺,所以尋劉府的老婦人審問?!?p> 林太傅想了想道:“的確如此,沒有人聽說劉夫人懷第三胎,更沒有人看見她大著肚子。你岳母還曾說:黃府娶妻玉氏時,劉氏還去參加婚宴了,那天她還肚子平平,走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一點看不出是有身子的人,沒幾個月她就生下了一個嫡女來。你岳母當(dāng)時懷疑,那個鳳凰入懷生的女孩子是劉府妾室所生,留女去母了。”
天山聽到這個秘密心里大驚:劉家如果真以庶女充嫡女騙取太子妃之位,這是欺君之罪呀。但他還是繼續(xù)保持著靜止?fàn)顟B(tài)。
崔右相沉默了一會,他問太傅一個問題:“岳父,您知不知道,世家曾有過私生子,或者庶生子的事?”
林太傅大吃一驚:“啊,你怎么想起問這個?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崔右相放了一子在盤中,他抬眼看著太傅道:“您沒發(fā)現(xiàn)姓劉的長相和學(xué)識,活脫脫就是一個世家子弟嗎?”
林太傅深吸了一口氣:“他,他是孤兒,怎么會是世家子弟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p> 兩人沉默了,他們都在想,如果同他們一直為敵的左相真是世家子弟,那怎么辦?太傅道:“那就想辦法查吧,如果他真是世家后代,那就去說服他歸順世家?!?p> “好?!?p> 一會下人走了過來,他站在門外輕聲道:“老爺,永昌侯世子前來拜訪。他還帶了一位云兄。”
崔右相手上拿著的棋子‘啪’一下掉在桌上,將一盤棋全打亂了。他站起身:“岳父,小婿去見一下……”
“老夫有事要回府了?!绷痔嫡酒饋磙D(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崔相送林太傅離開之后,他就在書房走來走去,神態(tài)有點失常。過了有一會,他才對下人道:“請世子到書房一會?!?p> “諾。”
不久,永昌侯世子帶著一位從頭到腳披著黑披風(fēng)的人進(jìn)了書房。世子臉色有些不悅,他本不愿帶妹妹玉云來右相府一趟,無奈妹妹在娘家又是哭又是求,她說:“事關(guān)重要,妹妹得見一見他?!?p> “你們一個早已娶妻生子,一個早就嫁人生子,各是一家了何必再相見呢?”玉森嘆氣道。
黃夫人玉氏哭著道:“妹妹這一輩子就只愛崔郎?!?p> 玉森面對妹妹的哭鬧,只得答應(yīng):“只此一次,再不能相見了?!?p> “嗯,再不相見了。”
玉森帶著妹妹進(jìn)了右相書房,他行禮:“崔兄,不好意思,是我妹……”
玉云將頭上的帽子一掀開,她滿臉是淚地叫了一聲:“崔郎?!?p> 崔逸賢的所有防線這一刻全數(shù)瓦解,他不顧玉森在場,上前緊緊將玉云摟在懷里:“云,我想你,很想你?!?p> 玉森傻眼地站在兩人面前,他伸出手試圖阻止兩人親近,可是,兩人已緊緊摟在一處分不開了。玉森只要嘆著氣,轉(zhuǎn)身走出書房,反手將書房門關(guān)上,守在書房的外面。
這一幕把梁上的天山驚得是目瞪口呆。果然,傳言是真的,在京城流傳著一件秘聞:忠義侯娶的妻室玉氏是崔右相的老相好,所以他倆人平日見面從不打招呼。
崔逸賢一把抱起玉云往書房后間走去,兩人是久別重逢的情人,從情感到身體都是熟悉的。兩人抱在一處親熱起來,在后間瘋狂發(fā)瀉著自己十幾年來的思念。
半個時辰,他們想到玉森還站在外面,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穿衣。
收拾好后,倆人手拉手回到書房坐著說話,崔逸賢含情脈脈看著玉云問道:“云,你怎么想到今天來見我?”
崔逸賢想道,一位深閨中的主婦,跑來見自己的情郎,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呀。
玉云紅撲撲的臉變了變色,她低聲道:“我來給你說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