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楓說郭琦是萬法宗的人,不僅李元清和黎洪感到突然,連屋里的萬法宗弟子也覺得意外,他們都不認(rèn)識郭琦,沒想到這個不聲不響的小姑娘會是萬法宗的人。
李元清和黎洪向萬法宗弟子看去,求證沐楓所說是真是假,可是萬法宗弟子也無法給出答案。
一位萬法宗弟子說道:“這位郭……郭師姐看著眼生,不知道是外門弟子還是內(nèi)門弟子,是宗派哪位長輩門下?”
郭琦根本就沒入宗,更談不上內(nèi)外門弟子,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看向沐楓。
沐楓再次露出淡淡的笑意,不過正是若有若無的笑容,讓李元清和黎洪感到一絲不妙。
“郭琦妹子是郭護(hù)法的孫女,你說她是不是萬法宗的人?哪位郭護(hù)法?當(dāng)然是郭克江郭護(hù)法?!?p> 郭家弟子眾多,除了跟郭家特別熟悉的親友以外,沒誰清楚郭克江護(hù)法到底有幾個孫兒輩的后人。
萬法宗弟子對此寧可信其有,知道就算給凌云宗這個叫沐楓的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隨便拉個人出來冒充萬法宗郭護(hù)法的孫女。
黎洪猶豫不定:“她,她真的是郭護(hù)法的家人?”
沐楓臉色一沉:“你這是在質(zhì)疑萬法宗的護(hù)法嗎?”
“不,不敢?!崩韬樾÷暬亓艘痪?,悄悄退回自己的座位。
丹心宗再厲害又如何,在通州府難道大得過萬法宗?
李元清臉上一紅,躊躇片刻,突然露出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哈哈,沐楓……沐楓師兄,我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你怎么就當(dāng)真了呢?還有,誰都看得出,郭姑娘氣質(zhì)非凡……”
沐楓沒理他,直接帶著石青青和郭琦離開房間,李元清的話只說出一半,站在原地尷尬不已。
回去路上,石青青向沐楓抱怨道:“竟然不敢跟他們動手,只會狐假虎威,沒勁,真沒勁?!?p> 沐楓說:“吃飽了撐的才動不動就動手。嘿嘿,郭護(hù)法的名頭確實(shí)好使,以后只要有郭琦在,我們在通州府高枕無憂了?!?p> 石青青笑話沐楓:“你也真好意思說?!?p> 郭琦跟著笑了笑,并沒說話。她雖然是郭家后人,卻從沒想過沾郭家的光,往后只要能在大坪鎮(zhèn)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她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沐楓讓石青青和郭琦先回去,他打算去找一趟周北海,看周北海了不了解李元清和黎洪的實(shí)力。
這一次石青青和郭琦倒沒要求跟著一起去,兩人領(lǐng)著黃毛狗先回住處。
沐楓先向萬法宗弟子打聽清楚周北海一行人所住的房間,然后獨(dú)自上門拜訪。
“沐楓大弟子快請坐?!敝鼙焙R娿鍡髡疑祥T來,微微覺得意外,兩人才剛剛見過面,沐楓會有什么事呢?
“周宗主,向您打聽點(diǎn)事?!便鍡鏖_門見山,“您知道通州府本地也有個丹心宗嗎?”
聽沐楓提到通州府丹心宗,周北海神色很不自然:“這,呵呵,當(dāng)然是知道的。沐楓大弟子問這個干什么?”
沐楓把剛才遇到李元清和黎洪的事情說了一遍,問道:“周宗主聽沒聽說過這兩個人?他倆都是金丹境煉藥師?!?p> 周北海明白沐楓的意圖了,原來他是來打探消息來的:“沐楓大弟子,就金丹境而言,這兩人確實(shí)有過人的地方。記得上一次煉丹大會,就是黎洪奪得金丹境第一。”
沐楓問道:“哦,黎洪的實(shí)力在李元清之上?”
周北海搖頭說道:“不一定,上上次的煉丹大會,是李元清第一。”他羨慕卻又無奈道,“最近的幾次煉丹大會,金丹境煉藥師要么黎洪第一,要么李元清第一。唉,通州府丹心宗確實(shí)出眾,不僅固元境、元神境煉藥師眾多,年輕一輩弟子也頗有實(shí)力?!?p> 沐楓心想:“看來那兩個家伙并非大言不慚,明天的比試還真玄乎?!彼_玩笑說道:“周宗主也擔(dān)心丹心宗,哦,我說的是通州府丹心宗,您也擔(dān)心他們的固元境煉藥師嗎?”
周北??嘈Γ骸拔铱蓻]想著能力拔頭籌,每次來參加煉丹大會,主要是為了觀摩其他前輩煉丹之法,跟同輩好友切磋交流?!?p> 聽周北海這樣說,沐楓倒是有幾分欽佩:“周宗主心胸坦蕩,晚輩向周宗主多學(xué)習(xí)?!?p> “別別別?!敝鼙焙[手說道,“你們年輕人就是要有一股沖勁兒才好,要有上進(jìn)之心。”
沐楓笑道:“好,那我就聽周宗主的,明天盡力和李元清他們一拼?!?p> 兩人都是從永安城遠(yuǎn)道而來,在遠(yuǎn)離家鄉(xiāng)的地方遇到,自然比平時更親近一些。
“呵呵,我也希望沐楓大弟子能挫敗他們金丹境?!敝鼙焙Uf著,突然嘆了口氣,“剛才碰到的時候不是說過嘛,此次前來,路上遇到一些麻煩,這個麻煩就是跟通州府丹心宗有關(guān)?!?p> 沐楓哦了一聲,心里充滿好奇,卻不好急著追問,只說:“周宗主方便透露嗎?”
“沒什么不方便的。就算我現(xiàn)在不說,過不了多久,你應(yīng)該也會聽說?!敝鼙焙S謬@一口氣,接著說道,“其實(shí)我們前幾天就到了,只是還沒入城就被通州府丹心宗給,給強(qiáng)行帶到他們宗派,被他們拘禁了數(shù)天?!?p> 沐楓對此很是吃驚:“周宗主是來參加煉丹大會,他們竟然敢阻撓?不怕惹惱萬法宗嗎?”
周北海說道:“他們倒也不敢真的不放人,這不明天馬上就煉丹大會了,他們不得已才放我們離開。”
沐楓小心地問道:“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什么事情呢?”
“名字之爭?!敝鼙焙:莺莸嘏牧艘话涯疽蔚姆鍪?,無奈道,“通州府丹心宗,不允許我們再用‘丹心宗’三個字,說通州府只能有一個丹心宗?!?p> 房間里還有丹心宗一位長老和幾位弟子,大家此時都是憤憤不平的神色,不過怒氣下面又流露一絲無奈。
丹心宗長老說道:“說起來,永安城丹心宗比通州府丹心宗還要久遠(yuǎn)些,只是,唉……”
是啊,事實(shí)擺在面前,實(shí)力不行,不僅爭不過人家,打也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