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氣急敗壞的朝他吼。
姚千調(diào)已經(jīng)在溫綏的示意下,立刻拿起水杯,斟了滿滿一杯冰水,覺得不夠,又多放了兩塊冰塊。
溫酒就站在旁邊靜靜看著,雙手環(huán)胸,面無表情,不生氣也不阻止。
男生接過水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直接從女生的頭頂?shù)沽讼氯ァ?p> 水溫冰冷澆了個透心涼,冰塊砸到臉上,刺激的女生尖叫連連。
他倒完一杯,又將水杯遞給姚千調(diào),并未回頭:“倒?jié)M?!?p> 姚千調(diào)略微吃驚的瞠大了眼,望著面前的杯子有幾分為難,但視線觸及溫綏潤濕的前襟,又一咬牙倒了一滿杯給他。
“啊!”
一杯,兩杯,三杯...
直至冰桶里的冰塊都用完了,一大桶冰水全都倒在了女生身上,她徹底蔫了,頭發(fā)跟連衣裙?jié)窳芰苜N在身上,妝容花的一塌糊涂。
風(fēng)一吹過,她直打哆嗦。
男生這時才彎了彎漂亮的眸子,笑意卻不達眼底,“清醒了嗎?”
他松開她的衣襟,冷漠看著她摔倒在地。
周圍的人紛紛露出了不忍直視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溫綏腳踏兩條船和他惡人的形象已經(jīng)留在眾人心里。
女生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反駁。
溫綏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扯過紙巾,慢條斯理地替她擦拭面上的水漬:“知道余陸秋剛剛叫了我什么嗎?”
女生顫著唇,溫綏眼中的冷意使她清醒幾分,腦海中迅速掠過什么,點了點頭。
她記得的,剛剛余陸秋情急之下叫這個女人“溫總”。
溫綏緩緩一勾唇,瑰麗緋紅的唇旋出朵笑花:“那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身份跟我完全不對等的人,腳踏兩條船嗎?”
換而言之,余陸秋他配嗎?
她語氣平平,仿佛在說什么正常不過的事實。
女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邊上的余陸秋也眼神慌亂,“不是,溫總你聽我解釋...”
溫綏直起身,施施然松開手,濕成團的紙巾就掉落在余陸秋的皮鞋上,水漬濺開,將高定皮鞋襯成了同等垃圾。
余陸秋頓時閉上嘴,臉色難看的像吞了某種不可描述的東西。
溫綏單手插兜,眼簾懶散的掀了掀,對著他輕嗤一聲,而后收回視線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
“姚千調(diào),收好合同,我們走了?!?p> 姚千調(diào)冷笑著抱緊懷里文件,回:“好的溫總?!?p> 眼看女人就要離開,余陸秋連忙追出去:“溫總,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是真心想跟您合作——”
很顯然,溫綏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他有求于人還要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想讓兩個女生在他之間周旋,虛偽至極。
可惜溫綏完全不按套路來,讓他一手算盤打了個空。
女生趁著這個機會落荒而逃。
攪了這么大的烏龍,還讓余陸秋丟了合作,她自覺顏面盡失,也不敢提男生潑她水的事,抱著包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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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綏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倒霉透頂,碰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令人作嘔。
上了車她就把余陸秋的微信給刪掉,表面朋友她都懶得維持了。
正想開口讓姚千調(diào)開車,車窗就忽然被人敲了兩下,她轉(zhuǎn)過頭,秀眉揚了揚。
搖下車窗,溫綏支著下頜懶洋洋的笑:“這位先生,有事么?”
男生面上還戴著那副口罩,滿頭銀絲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聞言就低了低琉璃似的眸,嗓音清越和煦:“姐姐,可以借我搭個順風(fēng)車嗎?”
奉一寧
其實溫總的魚塘質(zhì)量還是挺好的哈哈哈,只是偶爾有那么兩條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