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綏大腦有片刻空白。
下一秒,她就被人單手抱著轉了個圈坐到他身上。
盛祁宴稍稍往后退開點距離,見到她還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
溫綏:“......”
她回過神時正好看見他略帶幾分得逞意味的笑,深吸一口氣,剛準備開口跟他理論,男生的吻再度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和剛剛的兇狠不同,對方這次溫柔得不像話。
他一點點描繪著她的唇形,糅著股遣倦旖旎的味道,眼睛深深凝視進她眼底。
“溫綏?!?p> 他咬著她的唇含糊不清道:“生日快樂。”
溫綏微微瞇起眼,借助落地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看向房間內高掛的電子時鐘,時間無聲流逝,在他話音剛落的后一秒,23:59就跳轉成了00:00。
往前數(shù)二十四年人生里,無論是生日當天還是后一天,都不曾有人真真切切陪在她身邊,跟她溫聲細語的道一句祝福。
她閉上眼睛,喉間干澀得厲害,想開口說什么,唇張了好幾次都沒有發(fā)出聲音,皆被盛祁宴給嚴嚴實實堵回去。
兩人親的難舍難分,最后輪到溫綏反客為主,勾住盛祁宴的脖子將他往自己面前帶,直到唇妝全花掉,她才喘息著松開手。
雖然面糊了溫然帶來的蛋糕也毀了,但儀式感還是要進行。
盛祁宴掐著她軟軟細腰,不自覺用了點力:“先去換身衣服,我收拾客廳?!?p> 溫綏被他一折騰也沒了繼續(xù)出去浪的心思,干脆順著他話往下接,無所謂的哦一聲。
盛祁宴見狀又沒好氣地捏了她一把。
天天說讓自己乖,其實最叛逆的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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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月明星稀。
溫綏雙手合十對著蛋糕許愿,剛吹完蠟燭,盛祁宴就端出一碗剛煮好的長壽面。
他廚藝很好,溫綏記得他簡歷上寫過有在某個餐廳當過半年后廚,那會他好像才十五六歲,年紀很小。
“盛祁宴。”溫綏往面上吹了口氣,太燙了。
她把雞蛋撥到旁邊,“再拿個碗來?!?p> 盛祁宴依言轉回廚房,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干凈的碗放到桌面,溫綏就把挑出來的雞蛋放到他碗里,再夾了一大半面條過去。
“我吃不完?!?p> 鬧騰到凌晨,溫綏沒有任何胃口。
但盛祁宴有胃病,想著他忙,路上肯定沒吃東西,她可不想深更半夜又陪他去醫(yī)院,所以就把面全分給他。
盛祁宴盯著面前的碗,又看向她,感受到胃在抗拒的隱隱作痛,確定溫綏確實吃不了那么多,他才把碗挪向自己。
蛋糕兩人就象征性吃一小塊,其余溫綏提議送給門口保安,他們吃不完,別浪費。
盛祁宴就換身衣服拿蛋糕出門,溫綏摸出手機給姚千調發(fā)信息,讓她明天帶套男裝來,得到姚千調回復后,她就退出后臺看電影。
愛情片對她而言無聊又催眠,沒多久她腦袋就開始迷糊,緊接著眼皮子一闔,手機從掌心滑落,就這么睡著了。
盛祁宴回來喊了她兩聲沒聽見回應,進房間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睡熟,看見她踢開到一半的被子,他若有似無的嘆息一聲,小心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回到客廳把殘局收拾一下,盛祁宴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找到溫綏口中所說的客房打開進去,匆忙洗個澡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