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的臉更黑了。
“閉嘴?!?p> 虞姮硬生生的將委屈情緒憋回去。
慕昇在準(zhǔn)備說話時,看著姜鶴的表情頓時噤聲。
隊長現(xiàn)在的表情太嚇人了。
三人的目光不斷打量著那兩人。
虞姮撐著自己的腰桿,慢慢站直身體。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姜鶴思付,“你在這別動,我拿藥去?!?p> 虞姮點點頭,她大概是撞到骨頭了,只要一彎腰就有點疼。
姜鶴走得很快。
只留下,四個人在這個休息區(qū)。
王植閑不住地已經(jīng)開始說話了,“小魚姐姐,隊長真的沒打你吧……”
“沒有?!?p> “就是一場誤會?!庇輮f話的時候,將露出來的肩遮住。
“你別看我們隊長平時不說話,小心思可多了,你得離他遠(yuǎn)點,他可兇了?!蓖踔惭b作惡狠狠的模樣。
虞姮笑出聲,“還好還好?!?p> 他倆平時交流也不多。
有時候碰著了連聲招呼也沒有。
慕昇和王垣曲也在一旁不說話,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好。
虞姮攏了攏衣服。
王植見虞姮一直拉著肩膀的衣服這才意識到什么,剛想把外套脫下。
一件黃黑色棒球外套披在虞姮的身上。
虞姮嚇著了。
姜鶴的動作有些快,她都沒看清。
再加上少年的氣勢著實有點嚇人,虞姮默默接收著。
隊長也太粗魯了,哪能這么對待女孩子。
王植心里默想。
“趴著?!?p> 虞姮懵了。
他說啥?
姜鶴的臉色到現(xiàn)在就沒好過,現(xiàn)在人太多了。
虞姮又害羞,他環(huán)視了一圈,眼神一暗。
王垣曲默默地拍了拍慕昇和王植的背。
趕緊逃離現(xiàn)場。
感覺要是再晚一步,姜鶴那凌厲的眼神就要殺過來了。
“嘖嘖,別看隊長那一副冷面羅剎的模樣,還挺關(guān)心人的?!?p> “你懂什么,這好不容易來了個漂亮女孩,隊長在不加把勁,老婆都娶不著了?!?p> “笑話,隊長是誰,姜神。PEL聯(lián)賽上誰不知道這個名字,想當(dāng)他女朋友多著呢?!?p> “那是不知道咋們隊長私底下是什么模樣,簡直是異性草木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連給你萌芽的機(jī)會都沒,我猜這次不一定。”慕昇笑道。
“咋們賭一把?!?p> 王垣曲挑眉。
“慕昇,你居然敢和小王賭了?!蓖踔惨荒樥痼@。
慕昇一臉堅定地說:“雖然勝率參半,但以我對隊長的了解,這次也不例外。”
王垣曲:“老規(guī)矩?!?p> “成。”
王植嘟囔著,這倆家伙,居然拿隊長的感情作為賭注。
怕是瘋了。
休息室被清完人后,又陷入寂靜。
虞姮看著姜鶴手里拿著云南白藥的噴霧,“要不我自己來?”
其實也沒那么嚴(yán)重。
無非到時候那塊地會青一塊紫一塊,倒也不是不能動,只是不方便罷了。
姜鶴大步上前,“你別動?!?p> 虞姮感覺自己的上半身瞬間被一塊石頭壓住了,動彈不得。
姜鶴的舉止并不輕浮,他蜷縮著手并不敢伸直,他將噴霧口對著紅腫地方。
虞姮頓時感覺自己的后背涼嗖嗖的。
云南白藥的味道并不好聞。
她小臉皺起,慢慢坐直。
“給?!苯Q的耳朵一直紅著。
虞姮接著,“謝謝?!?p> 姜鶴提醒道:“你自己揉一揉,我不太方便?!?p> 虞姮點點頭,背著手,摸摸被撞的那處漸漸有點發(fā)熱。
輕輕按壓下去,還有點疼。
“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p> “嗯?”
虞姮有些不明白。
姜鶴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我是說你衣服壞了,我會賠給你。再加上你現(xiàn)在負(fù)傷,也是我造成的。”
“……”
“那不用,你也是不小心?!?p> “不行?!苯Q的語氣漸漸加重。
虞姮眨眨眼,長這么大,她還從未如此純情的男生。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p> “要不你負(fù)責(zé)我今后的衣食住行?”虞姮她就是想調(diào)戲一下他。
他們這件事也不至于后半輩子都交在對方身上。
她顯然已經(jīng)忘了,是誰在喝醉酒時怎么粗魯對待人家的。
要說愧疚,她虞姮也不比姜鶴少。
姜鶴不說話。
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姜鶴似乎在思考什么,這才做出了回答,“衣服我賠人我照顧,但是僅僅到你傷好?!?p> “我平時還有訓(xùn)練時間多,所以可能能勻給你的時間不多。”
虞姮笑了,他還真在思考。
她還犯不著和小兩歲的弟弟計較這些,敷衍了幾句,兩人各自分開。
姜鶴再見到虞姮是四天后。
并不是虞姮躲著姜鶴。
學(xué)校那幾天正好有一個小考,再加上她這幾天都在忙工作的事,都沒時間復(fù)習(xí),這才給陳教練請假。
虞姮考完之后的第四天就來了,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來的時候身后有個跟屁蟲,一直甩不開。
她在這邊實習(xí)的情況,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就連俱樂部這邊都沒官網(wǎng)通知。
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可蕭文杰就這么跟著來了。
虞姮頭疼。
兩人下了車之后,虞姮快步走到大門口刷卡進(jìn)去。
蕭文杰被攔在門外。
“虞姮!”
虞姮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就這么看著他。
肖文杰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
“肖文杰,我再說最后一次,我對你沒感覺。”虞姮幾乎沒有思考就說出這句話。
他倆的動靜并不小,有些人都已經(jīng)開窗往底下看了,姜鶴是其中一個。
“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行為已經(jīng)打擾到我的生活和我的工作了嗎?”
“可你的工作不就是天天面對這些無聊的游戲,我能給你更好的條件?!?p> 肖文杰認(rèn)真地說,“我并不覺得打游戲有什么值得你去學(xué)習(xí)?!?p> “我的工作也不用你來指指點點,既然這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肖文杰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出現(xiàn)在這里。”虞姮從未覺的打游戲就是不齒。
更何況在這兒工作以后,他們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也不比其他職業(yè)少。
只是工作性質(zhì)不同就要忍受其他行業(yè)的歧視。
那不公平。
肖文杰見徹底沒有希望了,低下頭不再說話。
門口保安也將他攔在門外。
這里面的孩子也算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他來了兩年。
一直看著他們一步步爬到頂峰,就這樣被外人說,對待肖文杰的態(tài)度也變得冷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