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不提群英失色,連半和尚都是大驚,這許多年沒見,沒想到盈極王的能力提升到了如此地步,之前的種種計劃,現(xiàn)在都顯得搖搖欲墜了。
“你雖然是我的兒子,但也是我的臣子,永遠(yuǎn)不要忘了這一點(diǎn),”盈極王身體的流動如瀑布,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失控過了,而這個逆子卻輕易能夠激發(fā)他的怒氣,一如往日。這令盈極王更加憤怒,“我說過,今日是最后一天,這個小行星將會因為你的執(zhí)拗消失,而你,我的兒子,你將會去神之星系陪伴你的母親,直到你想清楚為止。”
半和尚默然依舊,天空之上,那個巨大的金色星艦開始發(fā)出比太陽還要耀目的光亮,蘇情頻頻目視半和尚,半和尚卻恍如不知,一直看著蘇情的孔峰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一把拉住秦博士,“快動手!”
“通……通寶!動手!”秦博士哆嗦著大聲喊道。
大地嗡的一聲,地下堡壘的通寶發(fā)動了風(fēng)之國鐵盒子,場準(zhǔn)確地籠罩住了盈極王,盈極王一愣,他的身體已經(jīng)碰到了第一塊時空裂塊,被分成了兩半,盈極王驚怒之下,金液流動,想要合二為一,但經(jīng)過昨日的升級,通寶對鐵盒子的加速更快,那些空間裂塊很快就變得更小,交替得更快,盈極王這一活動,反而讓自己的身體被分成了更多塊,在空間中四散流動,表弟和蘇情拉著半和尚朝后一退,停在五十丈開外,兩人聯(lián)手,兩道金銀相貼的禁錮場把盈極王和檳榔都籠罩其中。
“蘇情,你!”檳榔怒喝一聲,揮刀斬向籠罩盈極王的時空場,他的銀刀立刻被時空場分成了一段一段的,檳榔驚怒之下,又撞向禁錮場,但蘇情和表弟聯(lián)手,又豈能容他逃脫?
檳榔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他的銀刀碎片從時空場中脫出,雖然被分成了無數(shù)塊,但很快又合為一體,場中的盈極王已經(jīng)化為一堆幾不可見的金屑,正慢慢地飄向時空場邊界。
表弟看半和尚依然有些恍惚,于是搶前發(fā)動,在時空場外接上了極寒場,那些金屑離開時空場,還沒來得及融合,又闖入了極寒場,金液的速度越來越慢,等盈極王終于融合為一,他身上的金液已經(jīng)是半固體狀態(tài),幾乎不再流動。
盈極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面目都模糊成了平板,他一步一步,朝著前方走去,半和尚終于亮出了鐵盒子,他的右手從中間分開,兩頭抵住了鐵棒,那鐵棒剛一發(fā)動,就快得消失了一般。
禁錮場已經(jīng)被兩個鐵盒子場占據(jù)了一半,檳榔躲在另一半空間,眼見海洋在眼前一閃即逝,海洋之胃全力發(fā)動,他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小心,剛剛走出極寒場的盈極王已經(jīng)一頭扎入了海洋之胃,這無色之液竟然比二萬億吉吉的巨獸之胃腐蝕性更強(qiáng),盈極王本來被凍住的金液又開始流淌,只是這次,那金液還沒有落地,就消失了。
“陛下!”檳榔大驚失色,正要沖過去,蘇情一咬牙,發(fā)動了大可國的盒子,那共振場填滿了禁錮場中剩下的空間,檳榔猛地停在了原地,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古怪的表情,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震動起來,檳榔變化著身體的形狀、大小,但這并沒有真正改變他身體的頻率,即使有些微地變化,共振場也做出及時地調(diào)整,檳榔艱難地轉(zhuǎn)過身,敲擊身后的禁錮場,但他剛才都打不破,如今的狀態(tài)下更是徒喚奈何。
地球群英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全圍了上來,他們知道鐵盒子無法禁錮人的行動,但由于無人敢進(jìn)去實驗,因此不知道它們會對人的行動、能力造成如此大的壓制,眼見得就要建了全功,大家都是大喜過望,但半和尚和表弟眼見的這些鐵盒子竟然真有消滅盈極王的能力,都猶豫了起來,而蘇情被檳榔追求了多年,雖然她并不中意于他,但那些殷勤小意兒卻歷歷在目,看到檳榔如此痛苦,隨時可能灰飛煙滅,蘇情也是心搖神移,手速慢了下來。
突然,海洋之胃中的金液變了方向,不再向前流動,而是撞向旁邊的禁錮場,這種情況本來三人也演練過,由蘇情和表弟及時調(diào)整禁錮場的形狀,同時重新發(fā)動鐵盒子,建立新的鐵盒子場,防止盈極王就近脫逃,但一來盈極王一直笨拙地朝前走,這次改變事發(fā)突然,二來控制鐵盒子和禁錮場的三人都恍了神,軟了心,被盈極王這么一撞,竟然就把禁錮場撞破了,檳榔也被趁機(jī)逃脫了出去。
盈極王一來到空地之中,手一伸,半和尚、表弟和蘇情三人全被一層金色的薄甲裹住,定在原地,他們手中的鐵盒子掉落了下去,盈極王凝視著那三塊貌不驚人的頑鐵,開始召喚它們,那些鐵盒子卻全無反應(yīng)。
翁白、空羽情和孔峰搶過去,想要抓取鐵盒子,卻也被盈極王的金色薄甲禁錮住,驚魂初定的檳榔走了過去,彎腰抓住鐵盒子,奮盡全力,鐵盒子一動不動。
“這東西是什么?”盈極王又驚又喜地走了過來,“沒想到小小的地球上,竟然有這樣的神器?!彼母觳擦鞯搅髓F盒子上,那上面貼著一個小小的篆字,“雨”,金液包裹住了鐵盒子,流動了起來,盈極王身上的金色慢慢黯淡下去,終于頹然地放了手。
“為什么你們?nèi)硕寄苣闷?,我卻動它不得?”盈極王的目光輪流掃過半和尚、表弟和蘇情,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也忘了這三人竟敢合力對付他的震驚,只覺得心中火熱,通過身處其中,盈極王能夠感到鐵盒子的能力還遠(yuǎn)遠(yuǎn)沒被發(fā)揮到極致,但已經(jīng)對他有了致命的威脅,如果由他來發(fā)動的話……
“心術(shù)不正的人,是拿不起這盒子的!”后面的小白奮力喊道,父親被困,小白怒
火沖天,他撿起跌落地面的普初刀,沖過來朝盈極王劈去。
公羽百行
作者按:華容道關(guān)羽釋曹操,關(guān)羽是千古來最決絕之人,曹操的生死是三國最重要之因素,這本不應(yīng)該有什么意外的。人是最不可控的,人情是最不可控的。據(jù)說拍戲最怕拍小孩兒和動物,因為不可控,但在生活中,最不可控的是成人,因為人情不管變與不變,都塑造了太多的不可知,事情的成敗在這種不可知中沉浮,即使讀《易》到韋編三絕,也無法窮盡任何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