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肖鵬選擇的是治標不治本的透析治療,一次透析費用是五百八,加上藥費總共是一千三百多,都是建輝幫肖鵬支付的。
肖鵬出院后,建輝租了個三十塊錢一天的地下室,讓肖鵬暫時住了下來。
那天傍晚時分,躺了一天的肖鵬覺著閑得慌,便想出去隨便轉(zhuǎn)轉(zhuǎn)。不料,他剛走到路口,只見一個男人騎著摩托車飛馳而過,迅雷不及掩耳,就在肖鵬眼皮底下,那男人拽過了旁邊一個步行女人的手提包。還沒等那女子反應過來,肖鵬便沖了過去,他也不顧自己才病痛初愈的身子,一猛勁兒推倒了正欲逃離的摩托車。那搶劫男子立馬隨著摩托車重重地摔在地上,胳膊生疼生疼的,手上抓著的手提包也隨之飛到了一邊,他趁肖鵬過去撿包的間隙,也不去扶自己的摩托車,就一瘸一拐地溜走了。
那被搶女子目睹了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后,飛快地跑去撿自己的包,可一不小心踩著高跟鞋的腳崴了,于是隨即蹲了下來。這時肖鵬已經(jīng)將包撿了起來,那女子伸手去接,可手還沒伸出,就不由得叫了一聲:“肖鵬?”肖鵬抬起頭,也驚喜地喊道:“艷艷?”
久別重逢,肖鵬自然有許多話要對姜艷說,可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肖鵬想帶姜艷去對面的茶餐廳喝點什么,他想,邊喝茶邊聊天或許就不會那么無所適從了吧?可姜艷卻想先報警,等警察處理了那輛摩托車,才肯陪肖鵬喝茶。
肖鵬本想說“既然沒丟什么東西,就算了”,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不過他還是等姜艷打完110后主動問起了姜艷。
“這三年多來,你過得好嗎?”
“挺好的。對了,我上個月結婚了?!苯G不慍不火地答道。
要是以前,肖鵬聽到這樣的回答,八成早就怒發(fā)沖冠,甚至拳腳相向了,可此時他的心智變得那么平穩(wěn),仿佛姜艷的回答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是嗎?那恭喜你??!不知新郎是哪位???”
“是個韓國人。我這幾年一直在韓國?!苯G仍是不緊不慢地回答著,當然關于她這幾年在韓國的生活和她丈夫的更多信息,她是不準備透露給肖鵬知道的。
肖鵬聽后,皮笑肉不笑著說:“你當年學的韓國話派上用場了哦!我剛認識一個朋友,也剛從韓國回來。其實,我前天才出獄,幸虧那個朋友,不然我身無分文,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不一會兒,警察趕了過來,姜艷作為受害者和目擊者詳細敘述了騎摩托車男子作案的全過程,肖鵬也補充了幾句。
而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當兩個警察轉(zhuǎn)過身去扶摩托車時,肖鵬竟發(fā)瘋似的大喊著抱住了姜艷,并上下其手,對姜艷的胸部、臀部和私處分別進行了粗暴地對待。姜艷嚎啕大哭了起來,警察見狀,迅速制止了肖鵬,并將他銬了起來。
那兩個警察本是來調(diào)查“飛車黨”一案的,誰知竟另有斬獲,陰差陽錯地遇上了另一起案子,并一舉將犯罪嫌疑人當場捉拿了去。
肖鵬被警察押著,臉上竟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