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癥監(jiān)護病房內(nèi)住著一個俊俏的美女她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不哭不鬧,也昭示著生命的平靜,全身上下被各種儀器插滿,維持著她的生命體征,那跌宕起伏的心電圖證明著她的生命還沒有終止,也是他們希望的開始。
從他要救她那一刻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被重置了。
趙文浩看著兄弟沉重的神情,問:“你做的這一切都值得嗎?”
言刑空看著此刻獨屬于他的樊清凌,愉悅的微笑。
“醫(yī)生也說了,她有可能醒來什么都不記得,有可能以后都醒不過來了,你浪費這些功夫,值得嗎?”
趙文浩不懂,究竟什么樣的感情,值得他兄弟的這般對待,更何況他們的關(guān)系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沒有什么不值得的?!?p> “如果她一直不醒,你就要一直用金錢維持著?”
“沒事,我有錢”
這是說的錢嗎?他知道言刑空有錢,可是以后呢,他難道要守著這個身軀過一輩子,只要是一個姑娘都不能忍受他對于樊清凌的這一片深情。
這是兩個家庭的事,現(xiàn)在她的家人去世了,他還要堅持嗎?
看著全然不顧他的意見,仍然在堅持的言刑空,趙文浩只能支持。
能夠瞞住一時是一時。
言刑空穿好防護服進了監(jiān)護室,然后開始給她進行每天的按摩,他仔仔細(xì)細(xì)的按摩,每一寸肌膚都被他擦拭的干凈,再小心的涂抹上那些祛除疤痕的藥物,似乎在顯示他的堅持不懈有了成果,樊清凌身上的傷疤都在淡化,呈現(xiàn)完美無瑕的皮膚。
日復(fù)一日,言刑空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奇跡會降臨在他的身上,可他仍然在堅持,在家里、公司、醫(yī)院,三點一線的,有時候回家給她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繼續(xù)住院,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
半年后奇跡發(fā)生,她蘇醒了。
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言刑空見他醒來,激動的走來,“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她搖晃著身體,感覺有些僵硬,對于陌生人,她不好意思承認(rèn),只能委婉的說,“沒有,請問你是哪位?”
這一刻,言刑空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在有人給他解了圍,“他是你老公”
說完趙文浩不動聲色的退出病房。
“什么,我結(jié)婚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她沒有一點印象,她只記得……當(dāng)時在一片廢墟中醒來,“啊……啊……好痛?!痹趺椿厥??
言刑空心疼的上前抱住她,“別想了,沒事的,忘記了也好?!?p> 樊清凌縱然感頭痛欲裂,仍難掩心中的悲傷,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道以前他們發(fā)生的事情不愉快嗎?可是她真的沒有和他在一起的記憶,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她有些懷疑。
言刑空看著趙文浩,想著剛剛他說的一切,他是你老公,他多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樣他就不用編造各種各樣的謊言去欺騙。
可是現(xiàn)在他該怎么辦,一瞬間他就決定好了一切,那就是承認(rèn)這一切的美好,讓他給自己營造一場屬于他的夢,一場屬于他不愿意醒的夢。
她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一刻,停留起來那一片廢墟之中,她不知道之后遇到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她結(jié)婚了?為什么能夠忘記家人逝去的悲痛?甚至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
“現(xiàn)在是時間?”
“2021年3月27日”
什么情況,已經(jīng)離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過去半年了,也就是說她丟失了半年的記憶。
這半年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其實只要仔細(xì)查證,她還是能了解到情況的,她所有的資料都是在那一所醫(yī)院,在那一所公寓之中。
“我們當(dāng)初是怎么認(rèn)識的?怎么就閃婚了呢?”
樊清凌無論怎么猜想都覺得她不是閃婚的人,難道這中間還發(fā)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夠讓她這么急切的去結(jié)婚。
看著樊清凌陌生又逼問的目光,言刑空心中有些膽怯,他不知道能不能夠承受住樊清凌的詢問,會不會在逼問下說出這所有的一切,他希望這一天晚一點到來。
趙文浩通知的醫(yī)護人員及時趕到打斷了他們尷尬的氛圍,也讓言刑空有了思考的時間。
這所有的一切終將有一個答案。
周醫(yī)生帶著護士在樊清凌身上一遍檢查,確保她身體的機能正常運轉(zhuǎn),“既然醒了,那就基本上沒事了,不過為了安全,我們還是要做一下檢查?!?p> 周醫(yī)生看著呆愣在原地的言刑空,提醒道,“你跟我過去一下,我給你開一下檢查的單子。”
“好的”
言刑空跟著醫(yī)生出了病房。
趙文浩看著第一次見到活著的樊清凌,每次言刑空失魂落魄的時候,都是無意中碰到樊清凌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都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姑娘能夠迷住他們的言大少,看著只能算是清秀的樊清凌,甚至有些枯瘦的她,說不出他們合適的話。
從他幫助言刑空開始,這一切都有了不一樣的開頭。
“你是?”
“我叫趙文浩,是言刑空的朋友,跟你也是好朋友,我不知道什么原因?qū)е履悴挥浀眠@些事情,可是言刑空真的對你很好,希望你別傷害他?!?p> 被趙文浩說的,樊清凌真的一頭霧水,怎么就提到傷害了呢,難道害怕她因為失憶疏離他,確實有可能的,想想剛才被抱住的那一刻,真的感覺有些不舒服,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看來以后要好好適應(yīng)一下新的身份,不能做出什么出閣的事情。
“你能給我說一些我們的事情嗎?”
“好?。 壁w文浩愉快的答應(yīng),趁機將言刑空所有的行為一吐為快,“你們的相識真的是很玄幻的,可能你不知道,早在你不認(rèn)識他以前,言刑空就喜歡你了,為了結(jié)識你,他真的是絞盡腦汁的制造各種偶遇。”
聽到如此奔赴的愛情,樊清凌想想那個畫面開心的笑了。
“我做了什么他喜歡上我的啊!”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況,讓他這般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