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煙的俏臉?biāo)查g就冷下來了,她瞇著眼睛盯著賈玨:“玨大爺,當(dāng)真要如此嗎?”
賈玨沒吭聲,只是平靜的看著媚煙。
媚煙知道自己今天碰上硬茬子了,她人雖在臨清,但京師中發(fā)生的事兒,她全都知道,而且知道的很快,因為南來北往的漕船把南北的消息統(tǒng)統(tǒng)匯集到了這里。
她知道賈玨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可今天賈玨卻偏偏魯莽起來了。
你說要賈玨不是故意為之,但凡是個知情的人都不會信。
嘴唇輕咬,媚煙嘆了一口氣道:“玨大爺,我明說了吧,我背后的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p> 桌上其他人都是一愣,但偏偏賈玨卻好像沒事兒人一樣:“你不說是誰,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得罪的起?”
“你……”
媚煙心中很是無奈,僅僅這么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jīng)徹底曉得賈玨是個什么主兒了,軟硬不吃!
“好,既然如此,那玨大爺,奴家就直說了,奴家背后站著的可是大皇子。不知道玨哥兒能不能得罪的起?哼!”
辛非和穆廉都是一驚,賈璉則偷偷的把頭低下了,他是紈绔不假,但他不是白癡,他跟賈寶玉不一樣,他很清楚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起。
這位大皇子,就是他絕對招惹不起的。
蘇小小的目光則是微微閃爍,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賈玨則是腦海中閃過了一道光,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蘇小小,然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媚煙楞住了:“玨大爺,你笑什么?莫不是不相信奴家的話?”
連番的稱呼變化,也能看的出,媚煙其實也有些心虛,不是她所言有假,而是她怕鎮(zhèn)不住賈玨。
賈玨擺了擺手:“我信!”
話罷,緊跟著賈玨就瞇著眼睛道:“但,我還是那句話,要么你,要么柳青兒,你選一個?!?p> 當(dāng)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不過媚煙也被徹底的激起火來了:“好,好,很好,玨大爺,你就鬧吧,真要出了什么事兒,到時候可別怪奴家沒提醒你?!?p> 賈玨嗤笑了一聲,隨即把目光瞥向下面的戲臺,大聲喊道:“3號,兩萬兩?!?p> 嘩~~~
整個樓子都炸鍋了。
啪~~~
穆興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媽了巴子的,是那個孫子喊的?”
賈玨淡淡的撇了賈璉一眼,賈璉有些懵逼:“不是,玨哥兒,你什么意思啊?”
賈玨沒理會賈璉,而是站起身來遙遙看著穆興阿道:“穆興阿,我們賈家一門兩國公,敕造之家,竟然被你說成孫子,很好,萬歲爺交代的差事,我不辦了,我這就回京,咱們到太上皇面前好好的說道說道?!?p> 穆興阿懵逼了。
臥槽!
這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突然就到太上皇面前說道去了?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p>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說你他媽的為什么跟老子過不去?”
“呵,穆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怎么跟你過不去了?”
“這還不叫跟老子過不去?明明是老子先看上的柳青兒,明明老子已經(jīng)叫了價了,你卻還要摻和進(jìn)來,你這不是跟老子過不去是什么?”
“別張口閉口的就老子老子的?!辟Z玨淡淡的掃了掃衣服上的褶皺:“穆大人,朝廷有哪條規(guī)定你叫過價了,別人就不能叫了?你莫不是想造反?”
“???”全樓子的人都懵逼了。
造反?這都什么跟什么???穆興阿是又驚又懵!
張大的嘴吧能塞下鵝蛋,好半晌他才緩過神來,同時也急了:“你他媽的放屁,老子怎么就想造反了?你再這么胡扯,當(dāng)心老子參你?!?p> 賈玨呵呵一笑:“參我?可以啊,你去參??!我倒要看看到時候誰倒霉!你說你不是造反,那我問你,全天底下,除了太上皇跟皇上,還有誰是金口玉言?還誰有看上的東西,不能搶?你竟大言不慚的說你看上的就不能別人搶,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太上皇還是皇上?這不是造反是什么?”
咕咚~~~
穆興阿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不是,你別瞎說,我他媽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
穆興阿是真急了。
今兒在場的要么是官場中人,要么是整個大順朝數(shù)的上的富商巨賈,想要把這些人的嘴都堵住,壓根就不可能,那么他今天說的話,必然會被傳出去。
傳出去還不要緊,就怕傳到太上皇和皇上耳朵里,那他穆興阿還混不混了?
就算皇上不相信他會造反,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可起碼也會脫一層皮。
甚至還會連累到家中其他的人。
賈玨淡淡的笑著道:“穆大人,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的,所以我看你還是趕緊去想辦法去吧?!?p> “嘿!”穆興阿氣啊,但他真就拿賈玨沒什么折,更讓他郁悶的是,他真的想不出什么辦法來應(yīng)對,只能向賈玨說的那樣,趕緊去找人求人。
“算球,算老子今天倒霉,走!”
一擺手,穆興阿氣呼呼的走了,他這一走,其他人也沒辦法待下去了,瞬間整個樓子就走的只剩下賈玨這一桌了。
賈璉此時看向賈玨的眼里,全都是崇拜。
威風(fēng),真他娘的威風(fēng),要是當(dāng)年我在京里也能如此威風(fēng),那該多好。
一旁倚在墻上模樣慵懶的媚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現(xiàn)在好了,玨大爺您滿意了嗎?”
賈玨淡淡的看了一眼媚煙:“你說呢?”
媚煙是什么人啊,在這伺候人的地方待了十幾年了,什么樣的人她沒見過?
她早就練成了一雙火眼金睛。
賈玨什么意思,她一眼就看懂了。
“玨大爺,您可別玩兒火,我不是你能染指的?!?p> 旁邊的賈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啥,啥玩意兒?
玨哥兒還想要把媚煙也買了?
蘇小小的美目也是瞪的圓鼓鼓的,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賈玨。
這人莫不是瘋了?
或者,得意忘形了?
以為攆走了穆興阿就天下無敵了?
賈玨當(dāng)然不是得意忘形了,也不是被美色沖昏了頭,他現(xiàn)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他現(xiàn)在只是要搞事情。
作為一個毒士,作為一個老陰逼,怎么可能不搞事情?
而且還是這么好的搞事情的機(jī)會。
“還是那句話,你是不是我能染指的,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p> 媚煙氣的七竅生煙,失了智一般指著賈玨道:“好,好,好,很好,你說了算是吧,想要我是吧,行,十萬兩銀子,拿來?!?p> 賈玨沒動,他靜靜的看著媚煙,反倒是勸了起來:“你可要想好了,你這跟我一走就沒有回頭路了?!?p> 媚煙的兔子被氣的上下亂跳,雙手掐腰怒聲道:“這不用你管,你就說你買不買的起吧。”
噗嗤~~~
賈玨樂了,緩緩的從袖口帶里掏出了一疊銀票,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用手指點(diǎn)著往前推了推:“這是十四萬兩盛德行的銀票,你點(diǎn)點(diǎn)。”
媚煙楞住了:“十四萬兩?什么意思?”
賈玨伸手又指了指下面的戲臺:“那個6號我也要了,也算兩萬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