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冷笑,“哼,只怕是她不甘心只做下人!”
說著若昭突然跪下,“大姑娘,奴婢有罪,奴婢曾不小心見到明夕在郎君書房和郎君幽會,可當時明夕說她只是給郎君送安神湯,奴婢就未曾多想,可以如今看來,她早就起了心思!”
郎君,說的是楊贊。
“咳咳……”秦宜蘭氣得劇烈咳嗽,秦宜歡連忙替她順氣。
秦宜蘭捂住松開手中手帕,里頭有血。
“阿姐,阿姐莫氣壞了身子,為了那樣的人不值得?!?p> 秦宜蘭胸膛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她虛弱的擺手,讓若昭起身,“你起來吧,與你何干?是她不爭氣。”
秦宜蘭眼眶紅了,她已經(jīng)對楊贊死心了,可是她最后卻被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了。
“你先下去吧。”秦宜嘉對若昭道。
“是?!比粽淹讼铝?,只剩下秦宜歡和秦宜歡兩人。
秦宜蘭終于撐不住靠在秦宜歡懷里哭了起來。
秦宜歡安慰秦宜蘭,讓他不要難過。
秦宜歡擔心秦宜蘭身體受不住,剛小產(chǎn),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種被身邊人背叛的感覺,秦宜歡體會過,就如當初的若晴。
夜晚,奄奄一息的明夕被扔到了亂葬崗,這里夜晚有狼群出沒。
“就扔這里吧,晦氣!”家丁將渾身是血的明夕扔下。
不一會兒,家丁離開了,只有明夕躺在死人堆里。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xiàn)了,夜晚太過昏暗,根本看不上來人的臉。
“真是可憐,抬回去吧。”
說著有人動手將明夕抬起來,明夕微微睜開眼睛,未來得及看清眼前人,就昏迷過去。
一連過了幾日,京都的雪慢慢開始化去。
看似萬物復蘇,一片生氣盎然的京都正要經(jīng)歷一場腥風血雨。
或許章家入獄的事,讓一些京都百姓嗅到了不安,整個京都都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杜神醫(yī)被秘密接進皇宮,替皇帝看病。
“殿下,太子一早帶著人進宮了。”一個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對魏彥卿道。
宣王府,魏彥卿站在書案前練字,微微皺起的眉眼中,能看出他有些不耐煩。
“進宮?他想靠杜峋在父皇面前表現(xiàn),做夢吧,通知姑祖母了嗎?”
劉勇皺眉,宣王太過依賴大長公主,什么事情都推給大長公主,完全沒有一點自己的思考。
劉勇道:“大長公主應該已經(jīng)接到消息了,不過最近大長公主好像有些奇怪?!?p> 魏彥卿皺眉,“哪里奇怪?”
“聽聞大長公主幾次到天牢看望秦三公子?!眲⒂碌馈?p> 魏彥卿停頓下來,皺眉疑惑,“她沒事看秦三干嘛?”
沉默片刻,魏彥卿一驚,“難道秦三身上有什么秘密?快!去給本王查!”
魏彥卿面露喜色,他激動的手一抖,一滴墨水滴落在宣紙上。
魏彥卿將毛筆一扔,將宣紙團成一團扔出去。
“什么玩意兒,不練了!”魏彥卿一屁股坐下,認真思考著什么。
“是,某會讓人去查的,只是殿下重點還是要將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大長公主一介女流,翻不起什么風浪。事成之后,還不得仰仗殿下您嗎?”
魏彥卿摸著下巴,有些敷衍道:“是是,劉先生說的是,本王知道了。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殿下,如今當務之急,是阻止太子救陛下?!眲⒂掠行┘鼻?。
魏彥卿靠著椅子,不太在意的道:“姑祖母那么厲害,不會讓太子得逞的,再說了,就算父皇醒了,我也是他最喜歡的兒子,怕什么。太子頂多得到父皇兩句夸贊?!?p> 宣王就是這樣一邊靠著大長公主掌握全局,一邊又厭惡被大長公主拿捏,想在背后捅一刀。
劉勇其實心里十分看不上魏彥卿,可是沒有辦法,他想要實現(xiàn)理想抱負,別無選擇。
“行了,劉先生你下去吧,本王這不需要你了。”
劉勇皺眉,想再說點什么,但是見魏彥卿的樣子,根本聽不進去,只好作罷。
劉勇只好拱手告退,劉勇只覺得心里堵得慌,宣王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如今陛下昏迷,若是讓太子救醒了陛下,那陛下勢必會對太子刮目相看。
可是宣王卻關注著大長公主的動向,為的就是出口氣。
大長公主這些年來在朝堂根深蒂固,根本不是宣王想動就動得了的。
現(xiàn)如今最應該的就是借助大長公主的力量,鏟除太子,可是宣王就是想不明白孰輕孰重。
這些年宣王和大長公主合作,一直被大長公主拿捏,說起來,若是大長公主生的男兒身,還有當今皇帝什么事?
劉勇不禁嘆氣,只恨宣王格局太小,眼界不夠。
“喲,這不是劉先生嗎?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只見一身白衣的周永年藍在窗邊,一人獨酌。
劉勇皺眉,目光落在周永年身上,不屑的冷哼一聲,并不理會。
這二樓雅座人很少,今日更是只有這兩人。周永年靠著窗坐,與劉勇隔了一道珠簾。
“劉先生這是在宣王府受了什么委屈?不妨和本公子說說,讓本公子開心開心?”周永年似笑非笑的飲盡杯中酒。
“你!無知紈绔!”劉勇拍桌,氣得不行。
周永年緩緩起身走過來,手里端著一杯酒。
“劉勇,要是宣王府混不下去了,不如來給本公子當個趕馬車的,本公子必不會虧待你的?!敝苡滥觌S意的坐下,依舊是一副紈绔表現(xiàn),將腿抬到凳子上半靠著。
劉勇是真的生氣,臉色漲紅,他自認為是有學識有謀略的名仕,周永年卻是京都人人皆知的紈绔。
讓他去做車夫,簡直是羞辱。
劉勇站起來,拂袖離去。
周永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劉勇,跟著宣王那個廢物,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p> 劉勇頓住腳步,回頭瞇眼看著周永年,有些遲疑的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是太子的人?”
本以為周永年只是單純羞辱自己,以為他只是一個紈绔,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那么簡單。
周永年放下酒杯起身,緩緩走過來,走到劉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你愿意答應我的時候,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