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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dú)冷落過誰

第三十五章 身世之謎

孤獨(dú)冷落過誰 丫頭無肉不歡 2397 2021-04-23 14:26:06

  后院里,蘇氏正在跟一名老者打斗,突然傳來一聲。

  “有種沖我來!放開我姥姥!”

  兩人齊齊收手,一個(gè)目瞪口呆,一個(gè)怒氣沖天。

  當(dāng)然,怒氣沖天的是姥姥,蘇氏了!

  “臭小子!這是我太爺爺,你的太太太太姥爺,你鬼叫什么?”

  姥姥渾身發(fā)抖,一半是被氣的,一半是被憋的。心想:姥姥的太爺爺,你說有沒有種?臭小子還真敢說!

  “???我滴個(gè)天…”

  郝冷想逃,剛一轉(zhuǎn)身卻被抓了回來。不能還手,不敢說話,欲哭無淚!

  心中怒吼:蒼天啊,大地??!不帶這么玩兒人的?。?p>  “轟隆隆—”

  一聲雷鳴響起!

  “我靠!”

  “你靠什么?”

  老者笑著問了一聲,郝冷徹底不說話了,無力的向姥姥看了一眼,姥姥是沒戲了!

  現(xiàn)在能靠的只有自己,卻是靠不住,嘴欠了!

  “老夫名叫蘇烈,論起來,你還是老夫教官呢!嘿嘿!”

  “教官?老祖宗?”

  郝冷大吃一驚,隨后便釋然了。

  魯燁上午就離開了,三位老祖宗肯定早就用了藥,于情于理,能來這里一點(diǎn)都不奇怪。

  想到此處,郝冷便放松下來,笑著說到:

  “祖宗,能放手了嗎?怕您累著!嘿嘿!”

  “名符其實(shí),真是個(gè)小鬼頭!”

  蘇烈松開手掌,開心的笑了起來。

  為了避免誤會(huì),郝冷趕緊跟老婆說一聲,又把電話給了姥姥,三人才進(jìn)了房內(nèi)。

  姥姥跟老祖宗都在,而且又都是神秘人的接觸者,不管是不是同一個(gè)人,是時(shí)候該問個(gè)明白,因?yàn)榱艚o自己時(shí)間不多了。

  一番詢問之后,蘇烈開始講起了當(dāng)年秘史。

  早在五百多年以前,蘇家先祖在逃避戰(zhàn)火的時(shí)候,救下了一名受傷昏迷的老者。一路上精心照料,雖然沒有完全恢復(fù),卻總算挽回了一條性命。

  老者為了報(bào)答救命之恩,留了下來。逃亡路上,老者不顧蘇家先祖反對,拖著重傷之身,燒火做飯、牽馬拉車,卻只以飲水充饑,草木為食,傷勢不但沒有加重,反而日漸康復(fù)起來。

  郝冷認(rèn)真的聽著、回憶著,沒有放過任何信息,卻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線索,這個(gè)老者并不是自己。

  老者康復(fù)之后,蘇家人也逃離了戰(zhàn)亂,到了如今冀州跟唐城的交界地,就是如今的蘇家坡。

  蘇家先祖以采藥為生,而那時(shí)的蘇家坡正是青山連綿,又遠(yuǎn)離戰(zhàn)亂,所以就定居下來了。而此后不久,老者便離開了,蘇家老祖三天三夜沒有下車。直至聽到車上傳來的啼哭聲,蘇家老祖才推簾而出。

  后來家人才得知,蘇家老祖早就拜了老者為師,而那時(shí)的車外嬰兒便是老者送來的,單名一個(gè)冷字。

  “蘇冷?”

  郝冷心中低語一聲,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滄海桑田,地名不足以為證。但對于這個(gè)“冷”字,世人少有作名,但郝冷卻是用了百世,甚至有一世叫做“冷冷”,像這么怪異的名字都被父母定下來了,還不詭異嗎?

  為了得到真相,郝冷繼續(xù)聽了下去。

  自從有了蘇冷之后,蘇家老祖便一改常態(tài),就連做活都將他帶在身邊。就這樣,蘇冷一天天長大,蘇家醫(yī)館也門庭若市,生意忙的不得了。

  但好景不長,就在蘇冷弱冠之年,突然大病不起,沒過多久人就沒了。然而,蘇家老祖?zhèn)倪^度,跪在書房里一夜未出,再次見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

  從那之后,蘇氏家訓(xùn)便是:棄醫(yī)習(xí)武,以武入醫(yī)!

  多年以后,凡蘇家子弟都以一套功法、一套針法名震天下。

  但再到后來,便是后輩子孫條件有限,再無巔峰之態(tài),漸漸淡出了歷史長河。

  到了蘇烈這一代,唯有他突破了化勁宗師,以自身極限免受了短腿之苦。而只能受玉竹影響的姥姥,為了先祖遺愿,埋名江家,深藏玉竹等待有緣人的到來!

  郝冷聽完之后,長嘆一聲,從那段記憶中醒了過來。

  雖然他不知道那名老者究竟是誰,甚至每個(gè)人看到的面容都有所不同。但他知道了姥姥一家…到底是誰!

  緣份便是如此!

  生命之力滋潤過蘇烈之后,郝冷再次問起了止血散的預(yù)言,然而卻一無所獲,他們?nèi)烁究床磺迥侨说拿嫒?,處處透露著詭異?p>  蘇烈作為定海神針,不能離開太久,不過多時(shí)便欲要離開。

  臨走前還喊了一聲:

  “蘇文清!”

  但見郝冷沒有反應(yīng),便失落的匆匆離開了。

  告別姥姥之后,回了一次落紫嫣那里,然后便上了琳瑯山。

  琳瑯山上,郝冷坐在冰冷的石臺上。

  兩壇濁酒,三支長香,對影求醉!

  腦海里,那個(gè)藍(lán)色長袍的男子抱著自己,一起睡覺、一起吃飯、一起玩水,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讀書寫字、飲酒作對,臉上總是掛著無盡的笑容。

  荒山上,男子趴在泥濘不堪的草地上,毫不猶豫的吸出蛇毒;大樹下,男子不顧一切的跳進(jìn)荊棘叢,舉起了自己;馬車旁,男子第一次打了受傷的自己,卻淚流滿面;病床前,無助、自責(zé)、悲傷的他,痛不欲生…

  “父親!”

  郝冷默默的喊了一聲,卻已經(jīng)淚濕衣襟,濁酒染滿胸口!

  他恨!恨那時(shí)的自己沒有珍惜!

  他恨!恨那時(shí)的自己沒有能力!

  他恨!恨現(xiàn)在的自己無法償還!

  他更恨!恨那陰暗處的罪魁禍?zhǔn)祝?p>  “啊…”

  一聲怒吼震天動(dòng)地,郝冷發(fā)瘋似的捶打著自己?;炅υ隗w內(nèi)橫沖直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知道自己剛才已經(jīng)失控,郝冷平下心來,讓生命之力慢慢恢復(fù)著傷勢,便開始調(diào)動(dòng)起早已沖散的魂力。

  久久之后,魂力才被再次聚集,破損的經(jīng)脈也好了七七八八。

  “現(xiàn)!”

  “嗡——”

  隨著魂力恢復(fù),嘗試凝聚真魂的同時(shí),地上升起了一團(tuán)綠芒,生死竹!

  生死竹出現(xiàn)的那一刻,郝冷頓時(shí)冷靜無比,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便不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全力感受著那股熟悉的氣息。

  “怎么會(huì)是這里?”

  看到眼前的一幕,郝冷真的迷糊了!

  本來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氣息,卻來到了這并不熟悉的地方,那一片綠土之地。

  “生死竹?生命之力?”

  想到之前看到的生死竹,再想到自己的生命之力,郝冷自問兩聲,卻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答案。

  生死竹讓姥姥青春不老,甚至比生命之力都要強(qiáng)悍;而生死竹的顏色,與這里的沙土同出一轍。這絕對不是巧合!

  生死竹?生與死,對于自己來說,早已極盡百世!生生死死,生的不清不楚,卻是死的明明白白,難道是為了提醒自己?還是為了別的?

  “難道跟我的身世有關(guān)?那這些沙土又是什么?這種感覺?”

  郝冷突然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冰冷刺骨!

  “冷?難道這里與我有關(guān)?”

  郝冷忍不住自語一聲,接著喊到:“你是在提示我嗎?”

  隨著郝冷一聲落下,綠色的沙土無風(fēng)自動(dòng),緩緩圍住了郝冷,似撫摸,似擁抱,似久違的親人一般!

  郝冷不知道它們想要表達(dá)什么,但可以確定的是,這里肯定與自己有關(guān),與生死竹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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