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寧沒有道出太多消息,但從他眼角的皺紋來看,似乎蒼老了許多。
“只不過是沒有營養(yǎng)的幾句,也算是透露天機?真是服了…”
郝冷無奈的低語一聲,將一瓶歸元雷丹取了出來。
伊寧見狀,一把搶了過來,開口笑道:
“這算是彩禮嗎?”
郝冷頓時慌了,朋友妻不可欺,跟何況自己對伊夢沒有任何想法,開口便是一句:
“您了沒有搞錯吧?我跟伊夢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當(dāng)她是兄弟,別再搞事兒了!”
想想不愿再受伊寧挑撥,只好又取出一只丹瓶,繼續(xù)說到:
“干的就是干的,以后別再提了!不然的話,干的都沒得做!”
“大言不慚,反了你了…”
伊寧一語落下,緊緊握著手中的升龍丹,目瞪口呆。
郝冷微微一笑,心語一聲:“嘿嘿,目的已經(jīng)達到,看你老小子還敢再提?”
然而,就在郝冷得意之時,伊寧快速收起丹瓶,便將郝冷抱了起來,還意猶未盡的轉(zhuǎn)了幾圈,放聲笑道:
“啊哈哈,不愧是親女婿啊…啊哈哈…”
郝冷被轉(zhuǎn)了一個懵圈,再站在地上的時候,面前一片冰霜,儼然是換了一處地方。
而伊寧站在冰霜之上,對著郝冷笑道:
“上來吧…”
郝冷心里一陣納悶,輕身一躍,閃現(xiàn)在了伊寧身邊,只是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因為里面躺著的是一名女子,再想想那沉睡不醒的羌云裳,不正式老家伙的妻子嗎?
“我靠,您了也太不靠譜了吧?”
“屁話,怎么就不靠譜了?”
“靠譜?讓我來看丈母娘,您了是怎么想的啊?”
郝冷一聲落下,便要轉(zhuǎn)身離去,卻被伊寧一把拽住了。
“嘿嘿,你小子…”
伊寧笑容滿面,欲言又止,屈指一彈之下,升龍丹落進了冰棺,但郝冷依舊沒有看上一眼。
以伊寧在丹術(shù)上的造詣,能一眼看出丹藥,便會知曉丹藥的用途,再加上他身為龍族,對這升龍丹應(yīng)該更加了解。至于他想干些什么,不問也罷!
即便如此,伊寧還是眉頭一皺,想起了曾經(jīng)的往事,開口說到:
“這是我的大女兒,名字叫作伊凝,凝結(jié)的凝!云裳懷胎百年才誕下這個孩子,是我們的第一個愛情結(jié)晶,百般疼愛、悉心照顧!在伊夢出生之后,她便帶著她的母親長眠不醒,美夢就此破滅,但我卻不愿醒來,便有了伊夢的名字!想想這些,已經(jīng)過去太久太久了…”
“帶著母親長眠不醒?”
“嗯!她們母女連心,乃是雙魂同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唉,說起來…也是怪我…”
伊寧哀嘆一聲,將曾經(jīng)的經(jīng)過講了出來。
當(dāng)年羌云裳誕下伊夢之后,生機被女兒伊夢消耗殆盡,幾經(jīng)查探過后,伊寧猜測是死亡之體的緣故,一時束手無策!但是為了留住愛人,不得不將實情告訴了無比虛弱的伊凝。
為了母親,伊凝憑借自身的龍族血脈催動魂力,以不足魂帝巔峰的境界強行突破地魂,毋庸置疑,最終還是失敗了,與她的母親一同陷入沉睡之中!
伊寧想過讓羌云裳重生,但伊凝的血脈返祖,甚至比伊寧的父輩還要純正,從而便失去了羌云裳的重靈體,不能重生!伊寧不忍失去這個女兒,便將秘密埋在了心中,再也沒有娶妻生子!
默默承受著伊夢的指責(zé),在孤獨、自責(zé)中幾乎渡過了一生,卻無人可以傾訴!
郝冷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開口說到:
“您吶…背負(fù)的太多,卻忘了難得的親情!看得出來,伊夢還是很在意您的!若是怕伊夢接受不了,可以說謊的嘛!真是服了…”
“臭小子…”
伊寧怒氣一聲,緊接著笑逐顏開,繼續(xù)說到:
“鬼靈精怪!若是早個二十年,老子非得把你養(yǎng)在身邊!”
龍族剛正不阿,若是放在之前,讓伊寧說謊是不可能的,但如今被郝冷提醒,能換回一個女兒,一時的謊言真的不算什么!
說實話,伊寧真的想將郝冷養(yǎng)在身邊,一是喜歡,二是真的喜歡!一個二十歲的小娃娃,不僅不怕自己,能夠仗義執(zhí)言,而且丹術(shù)、陣法雙絕,于公于私都是難得的幫手。
郝冷嗤之以鼻,得意一笑,說到:
“您快得了吧!搞出那么多的花樣,不就是想讓咱白白幫忙嗎?想的美!”
“想想都不行嗎?”
“想想可以,幫忙也可以!但千萬別再提什么女婿了,特別是親的!”
“這…嘿嘿…恐怕你沒得選了…”
伊寧笑罷留下一句,便沒了身影。
郝冷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察覺冰棺里的伊凝動了一下。
“這是要醒嗎?不對,老家伙為什么跑啊?我靠,竟然長出龍角了?”
心語一聲,緊忙散開魂力、神識,尋找著那不可能出現(xiàn)的出口。
“嗯…你是誰?”
伊凝坐起身來,望著下面那到處游走的郝冷,頓時殺氣騰騰,一把冰劍握在了手中。
“我靠…”
郝冷轉(zhuǎn)身一看,頓時傻眼了!只見伊凝上身毫無遮掩,轉(zhuǎn)身間削肩細(xì)腰,窈窕身形一覽無余。
“噗…”
郝冷有一種吐血的沖動,鼻孔不爭氣的一陣溫?zé)?,兩道血河稍縱即逝,被龍王冰甲完全收了起來。
怪不得老家伙要離開,若是讓他看見這一幕,不一頭撞死才怪!
若是女兒昏迷不醒,作為一名父親會給女兒換下衣物嗎?再者說了,伊凝身懷龍族的精純血脈,又怎會讓人知曉,讓人幫她換下衣物?而那衣物經(jīng)歷了漫長歲月,又怎么可能永久保存下去?
我靠!簡直就是天災(zāi)?。?p> 郝冷慌了,慌不擇言,開口一聲:
“別別別…別誤會,我是好人!”
不說話還好,這一句“好人”頓時提醒了伊凝,低頭一看便怒氣一聲:
“好你個登徒子…”
一陣金芒閃過,伊寧一身赤色的羽衣出現(xiàn),仗劍飛身而下。
“我靠,這就地魂了?也太狗血了吧?再不解釋清楚的話,哥真就成那登徒子了!”
郝冷心語一聲,還算清醒!如今伊寧一舉突破地魂,若是硬拼的話討不到半點好處。最主要的是,這破地方的冰雪并不普通,陣石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魂力無法抵御,陣法又不能布置,還不能痛下殺手,只能一邊挨打一邊解釋了!
“你個瘋丫頭,我是你爹…”
“你敢罵我?還占我便宜?老娘殺了你…”
郝冷還沒把話說完,伊凝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哪里好聽的進半句話去?
“完了,誤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