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巢突襲之際,又跳出數(shù)十道身影,云志不驚不懼,一雙鐵爪便撕了過去。
對方早有準(zhǔn)備,鐵爪未到,他們的真魂便沖了出來,對著云志也轟了上去。
黃色真魂,地魂三身境!
只是這些真魂一分為二,攻擊云志的同時,也攻向其他人。
“混賬…”
云志怒吼一聲,對面前的真魂抓了過去。
誅魔陣可以誅殺魔影,當(dāng)然也可以斬殺真魂,從某些方面來講,真魂與魔影沒有什么不同,都是無形的力量凝聚而成。
“啊…”
“啊…”
“有古怪,撤…”
兩人真魂被滅,讓他們引以為傲的真魂無力而為,只好后撤一步,擒住了一幫人質(zhì)。
“束手就擒,不然他們都會死…”
一人說著,他手中的人質(zhì)碎裂開來。
云志頓時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殺人都能肆意而為,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收起鐵爪、鎧甲,咬牙切齒的道出一句:
“放了他們…”
“自斷雙臂!”
云志話音未落,那人便吐出了一聲。
面對賊人要挾,一名被俘老者嘴角蠕動,淡淡一句:
“殿下保重…噗—”
一口黑血噴出,老者便沒了動靜,為了保護云志,毅然決絕的服毒自盡!
“啊…”
云志怒吼一聲,指著面前之人繼續(xù)喊到:
“廢了他們…”
一聲落下,云志的身形未動,六道紫光向著那些賊人而去。
“砰砰砰…”
隨著陣陣聲響傳來,六道巨大的身影揮舞著板斧,條條手臂落下,逃跑的也躺在了地上,雙腿成了肉泥。
與此同時,無辜之人也被一條白龍分了開來。
“畜牲,無惡不作的畜牲!”
化作百米巨龍的云志嘶吼著,憤怒無比!
背信棄義,要挾自己也就算了,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殘殺同族,簡直比魔族還要可惡!
“兄長提醒我竟然不信,如今看來,真是高看你們了!為魔族殘殺同族,你們不配做人,更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話到此處,板斧砸落,血肉四濺,死無全尸。
此時,三只魔巢已經(jīng)停止攻擊,劇烈的顫抖著。
隨著兩側(cè)燈塔的光影連在一起,伸出的三道火光牽扯著魔巢的身體,隨著光影一明一暗,魔巢的身體便縮小一圈。
“怎么可能?”
龜田六郎飛出陰霾,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對著郝冷喊到:
“你到底做了什么?”
本是里應(yīng)外合,就算擒不住云志,魔巢也不可能毫無威脅,這些燈塔到底是什么東西?冷子陌究竟又是怎么做到的?
郝冷淡淡一笑,不可能道出其中隱秘。
用魔巢的護甲制成重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只要能突破魔巢的甲殼,便可以注入麻痹藥液,吸收它們的生命之力,儲存在燈塔里面,繼續(xù)抵御魔影的攻擊。也就是說,只要魔族繼續(xù)派出魔巢,燈塔便可以一直吸收生命之力,用來擊殺那些魔影。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保護軍團的同時還能擊殺魔族,可謂是一舉多得。
看著遠處的黑影,郝冷飛身之時開口說到:
“打的贏我,便告訴你…”
隨著光幕升起,那蒼老的聲音又在腦海響起:
強榜第四百四十四名冷子陌,對戰(zhàn)強榜第一百一十四名龜田六郎,不死不休!
“…”
“…”
兩人得知消息之后,都是默默無語。郝冷沒想到龜田六郎竟會有這么高的排名,頓時有一點興奮。
而在龜田六郎看來,它卻萬萬沒有想到一上來便會挑戰(zhàn),似乎還是志在必得。
“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人類竟會如此狂妄!你只知魔域強榜,卻不知強榜真正的實力,更不會知道…呵呵…只要主人應(yīng)允,我隨時可以進入強榜前十!”
龜田六郎淡淡一聲,并不把郝冷放在眼里,一個二十歲的人類而已,必定會死在自己手下,多說幾句也是無妨。
“呵呵,你以為強榜前十了不起嗎?實話告訴你,就算是一方領(lǐng)主,在主人面前都是擺設(shè),只要一聲令下,十大魔域都會易主!你們卻還想著進入強榜?”
即便早有準(zhǔn)備,但聽到這一消息,郝冷徹底明白了!
強榜之人被賦予吞噬的能力,但是只有前十可以挑戰(zhàn)領(lǐng)主,挑戰(zhàn)成敗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方領(lǐng)主的實力更強了。所以,前十為了不被吞噬,便不會輕易挑戰(zhàn)領(lǐng)主,而那些領(lǐng)主則會任由前十發(fā)展,直到養(yǎng)肥了再殺。但它們?nèi)f萬沒有想到的是還有另外一種結(jié)果,那便是被殺。
像龜田六郎這樣的魔族,隨時待命進入前十,為的就是挑戰(zhàn)領(lǐng)主,甚至是特意去選擇某個領(lǐng)主。
重靈島可以積攢老一輩的強者,魔族當(dāng)然也能,只是積攢的方法謂之卑鄙、慘無人道!當(dāng)然,它們也不能稱之為人!
郝冷沒有著急動手,思慮之下微微一笑,開口說到:
“呵呵,說的容易!既然是早有防備,為何不早早手握大權(quán)呢?是不是那強榜前十深藏不出,你們找不到啊?”
“你…”
龜田六郎頓時一愣,被懟的啞口無言。
郝冷猜的沒錯,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哪個種族,能活到這個歲月的強者都不是傻子。對于那些強榜前十而言,幾千乃至上萬年積累的經(jīng)驗和人脈,想要探知強榜規(guī)則的話,簡直是輕而易舉。不挑戰(zhàn)領(lǐng)主并不代表怕死,不被人替代才是它們應(yīng)該做的,不停吞噬的同時隱匿行蹤、不出世事,這才是活下去的最好保障。
見對方吃癟,郝冷的心里也輕松不少,接著又是一句:
“遲遲不曾發(fā)兵,估計這一處的領(lǐng)主是個軟蛋,又或是說根本無暇顧及!讓我猜猜…是不是有人想要篡位???還是…”
“八嘎…”
龜田六郎怒氣一聲,化作一道魔影向著郝冷沖去,不能任由他繼續(xù)猜下去了。
郝冷想都不想,連連退避,不過方向卻是那處陰霾的屏障。之前已經(jīng)用魂力試探過了,再加上那些獸族的反饋,這道屏障直通魔都,除了真正的魔族,其他人根本無法穿越。
既然無法穿越,那便只能借助強榜陣法的力量了!
“混蛋混蛋,快給老子停下…”
即便龜田六郎不住的叫喊,但郝冷的身形依舊進入了那處陰霾,而后面的熔巖、溝壑已顯,無數(shù)的魔影逃散。
看著下面地獄般的景象,郝冷不驚不懼,低語一聲:
“龜孫子,你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