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雷落下,雷丹必現(xiàn),一雷一丹為一品,兩雷一丹為二品,以此類推,三品之下謂之神丹,四至六品謂之仙丹,可入得天宮為官,而七品之上的圣丹,天宮都會視若珍寶,民間只是有所傳聞,不知真假!
可今日一見,卻才知丹雷還可以如雨而落,一爐成丹數(shù)百,這樣的煉丹之法簡直是開天辟地,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rèn)知!
而得知每人都能分到一枚的時候,眾人便不再淡定!
“白得的???哪怕是一顆尋常的丹藥,也有藥材的消耗???”
“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當(dāng)心有詐,走了走了…”
“就是,這么多的雷丹還要白送,估計不會是什么好丹,可別是什么毒丹???”
“對對對,圖財害命!”
有人呼喊之下,不少人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躲了出去。
郝冷并不意外,也未解釋什么,只是在雷丹中取出一枚,丟給了人群之中的強叔。
強叔一把接住,指著郝冷喊到:
“小子,咱倆只是吵嘴,不用仗勢欺人、殺人滅口吧?”
“大叔莫慌…”
郝冷緊忙勸說一句,接著淡淡說到:
“復(fù)容丹,顧名思義,它可以改善我們的皮膚、容貌,恢復(fù)到心之所想的舊時容顏,百年不變!權(quán)當(dāng)是得罪大叔的賠禮了…”
可以恢復(fù)到心之所想的舊時容顏?百年不變?
眾人不知真假,卻已有人躍躍欲試!
而強叔卻怒目圓睜,大吼一聲:
“小子,你是罵老子丑了?好,老子斗不過你,便吞了這顆毒丹,咱們同生共死!大家做個見證…”
叔侄倆一出好戲,哪能當(dāng)?shù)牧苏婺兀拷Y(jié)果自然是容光煥發(fā),返老還童,就連聲音都有所改變,鏗鏘一聲:
“怎么還不死呢?”
“你死不死?。俊?p> 眾人紛紛上前,按規(guī)矩排隊站好,一人一丹一玉牌,而后不知所以的閃到一旁,聽郝冷繼續(xù)講解著玉牌的使用方法。
有了財女落紫嫣的指點,玉牌又增加了玉牌間相互支付的功能,只要兩人確認(rèn)無誤,便可以相互結(jié)算,不用帶著大堆天兵到處行走,安全、方便、快捷,對于商戶之間的交易大有益處。
而對于數(shù)字充值一說,落紫嫣的提議是,將所抵兌的天幣封禁在納戒里,交還到原本主人手上,一言堂只留下一紙借據(jù)便可。如此之下,天幣在這獨立的交易系統(tǒng)里便再無用處,放到哪里都是一樣,又何必自添煩惱呢?
不管天兵封不封印,反正還在自己手里,又不耽擱購買貨物,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而隨著有人滴血認(rèn)主,竟然發(fā)現(xiàn)這玉牌還是納寶,就算空間不大,也算是一件寶物???何樂而不為呢?
“郝堂主,在下…那個…能不能…給我兒子拿兩塊?”
“當(dāng)然可以!”
郝冷一口答應(yīng),并對那人笑語一聲:
“若是大哥有興趣的話,一言堂可以與您合作,只要認(rèn)主一塊玉牌,您便可以得到十個天幣!”
只是紛發(fā)認(rèn)主而已,一塊便能得到十個天幣?一萬、十萬呢?天下從不缺的便是人了啊!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郝冷一語擲地有聲,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鬼門里的魂玉用之不盡,又有小火火在里面幫忙,玉牌源源不斷的煉制出來,就算是天界里人手一塊也不在話下!
那人拱手一禮,正言一聲:
“在下鹿天郡范文義,謝堂主抬愛…”
郝冷頓時一愣,緊忙問到:
“大名鼎鼎的蠻荒第一城,大哥是范王府的…”
“哈哈…”
范文義笑語一聲,毫不在意的吐出一句:
“為兄不才,至今還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少城主…”
一聽少城主,有些蠻荒人士便不再上前,卻有十幾人再次詢問,而郝冷都是答應(yīng)下來,一視同仁,取走玉牌,分別登記在冊!
一正一邪一蠻荒,在人家地盤上討生活,自然是要擦亮眼睛!雖說是無冤無仇,卻也要做到勿遠(yuǎn)勿近、謹(jǐn)言慎行!
而對于起初離開的那些好事者,一言堂并未刁難他們,同樣紛發(fā)了玉牌、復(fù)容丹!說給便給,當(dāng)真是一言九鼎!
忙活了大半夜,郝冷終于回到了期盼已久的怡鳳樓,只是夜已太深,賓客和那些侍女都沒了身影,堂中只剩了幾名半睡的伙計。
出示房牌,上樓關(guān)門,靜靜等待著驚喜臨門!
“噠噠噠…”
不過多久,沉重的房門上傳來幾聲輕響。
“誰啊?”
“長夜漫漫,小女可為公子解去一身疲乏…”
郝冷已知其意,卻不能輕易動手,只好言語一聲:
“多謝好意,我已睡下,姑娘還是回去吧!”
“公子,小女備了一壺?zé)峋疲梢园裁咧?,放下便走!?p> “多謝,那便放在門外吧…”
片刻過后,郝冷依舊沒有開門,那女子卻是忍不住了,繼續(xù)低語一聲:
“若不將門打開,我便等到天亮,看誰熬得過誰?”
“你…你惹怒客人…就不怕店主教訓(xùn)你嗎?”
“哼哼…教訓(xùn)是嗎?有種你就去???”
“可惡…”
郝冷怒氣一聲,猛然將門打開,可就是這個瞬間,一團(tuán)粉末迎面而來。
“啊…”
臉上傳來刺痛,郝冷大喊一聲,卻被數(shù)名男子沖了進(jìn)來。
“你們是誰?”
“廢話少說!交出納寶、斗獸,給你一個痛快!”
“你們知道我是哪個?”
“哼,死到臨頭還在裝傻,說,斗獸藏到哪兒啦?”
“殺人越貨,你們不怕王法?”
“王法?外面殺我弟兄,里邊斷我財路,還跟老子談什么王法?”
聽到此處,說明自己的猜測沒錯,既然都已知曉彼此,也無需隱瞞!
隨著雙手放下,鮮紅的血跡緩緩消失,一張完整無缺的臉龐露了出來!
“你…”
“不用大驚小怪!蝕骨蟲的粉末,老子見多了…”
“殺了他…”
男子話音未落,耳邊便是碎物跌落的聲音,而他的身體也被定住,難動分毫!
“搜魂…”
如今是在天界,人死魂銷,根本見不到一個魂鬼,只好活著搜魂了!
片刻之后,隨著最后一條信息涌入腦海,郝冷怒喝一聲:
“畜牲…”
同樣都是一夜,卻是不平常的一夜,逍遙窟里萬火通明,有人外出送信,有人連夜而來,都是為了一言堂的拍賣。
而對于某些人來講,早已無法見到那即將升起的太陽!
一番秘密搜尋之后,總算摸清了那幕后之主,郝冷便如約來到了一言堂,可是剛到門口便遇見一人。
“范大哥?”
范文義緊忙將郝冷拉至一旁,輕生說到:
“為兄得到消息,有人要對你出手,你最好有所準(zhǔn)備!還有,我這蠻荒身份太過敏感,不能繼續(xù)留下,但那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辦到,咱們有緣再會!告辭…”
“多謝!”
兩人拱手一禮,范文義轉(zhuǎn)身離去!
走遠(yuǎn)之后,便聽那隨從與范文義低語幾句。
“少主,糧食怎么辦?會餓死人的…”
“情況緊急,只能這么多了!通知城內(nèi)守軍,開倉放糧…”
“少主,那可是軍糧???”
“軍糧不是糧?先救人再說…”
“是!”
兩人漸行漸遠(yuǎn),但這一席對話卻落入了郝冷耳中,看著那道模糊的背影,想起清風(fēng)谷范家的所做所為,暗嘆一聲:
“同是姓范,做人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