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爺,那IP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這附近了?!鳖櫟ど鷮④囃T谪毭窨吒浇?。
解放的雙手將頭發(fā)撩至腦后,俊秀清朗的臉多了一絲冷邪。
“這地方雜,外地打工的,等著拆遷費混日子的,還有不少那種勾當(dāng),CR要是藏在這種地方,還真不好找。”顧丹生摸了瓶牛奶出來,指著那邊穿校服的女生,“你看,都快中午居然還有學(xué)生在這晃……晃…….嘶——這臉有點眼熟。”
沈夭夭從貧民窟出來就看見路邊停了一輛車牌號相當(dāng)牛逼的Q8,她挑眉,眼底的血絲還沒散,渾身都帶刺。
景御食指曲折低著額,隨意且慵懶,那雙深邃如深海般的雙眸半闔著,似在閉目養(yǎng)神。
他緩緩睜開眼,與車外盯著他的沈夭夭四目相對,那眼神真是冷得不行了。
景御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她胸前一中的校服上,勾了勾唇角。
“嗯?!本坝粗c頭,“就是還想送你,上車嗎?”
駕駛位的顧丹生一把捂住胸口:他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車?yán)铩?p> 沈夭夭盯了他一瞬,坐上了后車座。
“遲到了?”景御遞給她一瓶牛奶,輕聲問著。
“嗯?!?p> 沈夭夭壓了壓耳機,將牛奶拿過來一口喝了,隨手往窗外一扔,顧丹生剛開口制止,但看見牛奶盒準(zhǔn)確無誤地扔了進了路邊兩米外的垃圾桶里,又閉上了嘴。
好他媽酷。
景御挑了挑眉,“厲害。”
沈夭夭看了他一眼。
“沈大小姐,你一直住這兒嗎?”顧丹生在前邊兒問,“你有沒有見過什么奇怪的人哪?就和平常人看起來不一樣的那種奇怪?!?p> “有?!鄙蜇藏不卮鹧院喴赓W。
顧丹生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沈夭夭居然真的知道?
他立即問道:“是誰?”
景御也有些意外地看了過來。
只見沈夭夭抬起那雙狂妄囂張的眼,嗓音清清淡淡,“我??!”
顧丹生:“………………”
“呵。”
景御低低沉沉地嗓音在耳邊輕笑了一聲。
沈夭夭又看了他一眼。
景御頭偏了偏,饒有興致地與她對視著。
足有兩分鐘,沈夭夭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景御?!?p> “哪兩個字?”
“百年光景百年心的景,御風(fēng)吾欲過青城的御。”
景御看著她,“你的夭是哪個夭?”
顧丹生壓著最后一秒紅燈前將車開了出去,拐過前邊路口,就是一中了,聽見景爺這話,他都忍不住替沈夭夭說出來: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沈夭夭將耳機扯下來,“妖怪的妖?!?p> 說完,開門下車。
顧丹生嚇了一跳,忙將車停穩(wěn)了,嘶了一聲,“這沈大小姐還真是個半文盲,這夭和妖分明是兩個字?。慷疫@都快中午了才去學(xué)校,這家主之位估計懸?。 ?p> 景御看著沈夭夭進一中時隨意到張狂的背影,旋即一笑,如海上日出,月落西山,璀璨光華,讓人目眩神奪。
嗓音低低沉沉,似在耳邊滑了一道,酥酥癢癢地直到心底。
“真是個…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