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輕伶一路上有些微微的緊張,這種感覺也不知從何而來。
她望向傅勁川,對方的手上不停的摩挲著方向盤,并沒有,很平靜。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衛(wèi)輕伶忍不住笑出聲,莫名放松下來。
兩人來到民政局,周圍人紛紛側(cè)目。
心里忍不住感嘆,還真是天作之合。
拿出之前早就拍好的結(jié)婚照,走到前臺,交了十幾塊錢,順利辦好手續(xù)。
直到手里捧著紅通通的小本子,衛(wèi)輕伶心里還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
她指尖有些發(fā)燙,跟傅勁川對視一眼,一雙眼睛幾乎彎成月牙。
謝天謝地,總算是拿到證了!
“你把你的給我,我兩本收一塊?!?p> “好,給你?!备祫糯ǖ晚鴾\笑。
將兩本結(jié)婚證小心翼翼地收起來,衛(wèi)輕伶這才安心。
他們倆現(xiàn)在是合法夫妻了,也算是有了實質(zhì)性的進步。
沒走多久,面前突然涌來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他們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架勢有夠足。
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搞這么大陣仗?
其中一位保鏢對傅勁川說道:“夫人已經(jīng)回國,讓您回去一趟。”
這口吻也是恭恭敬敬,就像是見了什么極其尊貴的人。
衛(wèi)輕伶挑眉,手指蜷縮,片刻,她偏頭看向一旁的傅勁川,希望他能解釋解釋。
“他們弄錯了,我根本不認識他們?!?p> 他看起來有些緊張,怕她所誤會,同時還冷冷看了一眼那些保鏢,眼神里充滿警告。
這些人的膽子也是大,竟然都跟到這來了。
“你真不認識他們?”衛(wèi)輕伶總覺得不對勁。
要不認識,為何這些人都是一副看熟人的模樣,似乎還想再勸兩句。
傅勁川掃了一眼同樣莫名的保鏢們,斬釘截鐵。
“對,我不認識,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說不定他們是別人派來的,就是想對付我們?!?p> “……”保鏢們更加莫名,甚至覺得委屈。
他們來這,是真的通知他回去的。
衛(wèi)輕伶思考片刻,伸手將傅勁川拉到自己身后。
“管他們是誰派來的,你不用擔心,我會護你離開?!?p> 她就像一個救世主一樣,一臉冷漠地看著保鏢。
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他們……
保鏢們倏然打了個冷顫。
他們離開,站在原地的保鏢險些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怎么感覺跟玩游戲一樣,好像我們是什么邪惡的大BOSS?!?p> 一個保鏢發(fā)出感慨。
另一個則說:“依我看,他們是覺得我們礙眼?!?p> 保鏢們這下全都陷入沉默。
仔細想想,是挺礙眼的。
人家小情侶兩個玩得好好的,突然沖出一大幫人來,換做誰,誰都不會高興。
此時,衛(wèi)輕伶帶著傅勁川回家。
一路上她都很興奮,那雙清澈的眸子閃爍著點點亮光。
“我們也算是都結(jié)婚了,不住一塊不好跟外面人說,你說對不對?”
低頭看著她仰起的小臉,傅勁川笑著點頭,他忍不住伸手揉她的腦袋。
“別摸,我的發(fā)型是我精心設(shè)計好的,被你一揉全都亂了?!?p> 她伸手護著自己的腦袋不讓他動。
這讓他想起她上次喝醉酒的樣子,那時候她還說自己是一杯酒。
“我來看看,我要搬什么東西過去?!?p> 衛(wèi)輕伶掃視了一遍房間里的東西,陷入沉思。
她也知道,她就這么搬過去有點厚臉皮,但他們都結(jié)婚了,她也顧不得了。
結(jié)婚就是該住在一起,這才符合規(guī)律。
傅勁川見她犯難,便主動幫她收拾。
“等等,那些東西你先別動,我還得想想?!?p> 衛(wèi)輕伶選擇困難癥爆發(fā),但是她又不想別人插手。
這么一折騰,耽誤了不少時間。
過了一會,她又在那反省。
“我知道磨磨唧唧不好,但我沒辦法,總覺得這個也可以帶,那個也可以?!?p> “要不,全都帶上?”
聽了傅勁川的提議,衛(wèi)輕伶雙眼大睜。
她伸手抱著他同他撒嬌:“你太好了吧,但我不需要那么多東西,全帶上的話太麻煩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麻煩事,有搬家公司。”
傅勁川不想看她一直在那糾結(jié)。
是啊,還有搬家公司。
衛(wèi)輕伶忽地笑了起來,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是我太糊涂了,都忘了還有搬家公司。那我不急了,我們先喝點東西,慶祝領(lǐng)證,等會再收拾。”
“你好像忘了你酒量不是很好。”傅勁川提醒她。
雖然她喝醉挺可愛的,但也折騰人。
“那我就喝兩杯,你等著,我去拿酒?!彼Z氣激動。
以前過的都是苦日子,光愁怎么賺錢,怎么生存,哪有那個閑錢去買酒啊。
現(xiàn)在,她才明白,酒是個好東西,應(yīng)該多品嘗。
說不過她,傅勁川只好點頭。
兩人喝了兩小杯,衛(wèi)輕伶這回還算乖巧。
說兩杯就是兩杯,沒再多喝,還把剩下的酒收了起來。
“你說,我要不要帶兩瓶酒去你哪兒,空閑的時候,我們可以喝那么一小杯?!?p> 說著,她還比劃了一下。
傅勁川輕笑:“你覺得我會少你的酒喝?”
他只是希望她能少喝一點,這東西又不是水,喝多了傷身。
兩人接著收拾東西,就在這時,電燈里閃過幾道火花。
光線瞬間變暗,就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
怎么突然停電了?
衛(wèi)輕伶心里剛生出這個疑惑,忽然想到自己怕黑的人設(shè)。
是了,她應(yīng)該適當?shù)睾ε乱幌?,不然會崩人設(shè)的。
下一秒,她就像受了驚的鳥兒一樣,直接鉆進男人寬闊的懷里,語氣里添了幾分驚惶。
“怎么停電了,好可怕,我最怕黑了?!?p> 她緊緊揪著他的襯衫,十分賣力地扮演著一個怕黑的小可憐。
傅勁川低頭看她,聲音溫和,像是暗夜里的妖精,聲音充滿蠱惑的味道。
“別怕,我在這?!?p> 他邊說邊輕拍她的背,他也在扮演,扮演一個溫文爾雅且溫柔體貼的人。
衛(wèi)輕伶“嗯”了一聲,說:“其實我以前是不怕的,但我看了恐怖片之后就有點怕了,總覺得那些鬼會在天黑的時候跳出來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