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云翊南有些驚訝。
連方久伊也是硬撐起腦袋,驚訝地說:“安胎?”
“是啊,親愛的你沒察覺嗎?你懷孕了,哦對,孕期短的話可能的確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有運氣好一些體質(zhì)好一些的人,可能也沒什么反應(yīng)?!蹦轻t(yī)生一臉淡然,幫方久伊輕輕蓋上了被子,然后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方久伊和云翊南對視了一眼,方久伊的內(nèi)心是崩潰且震驚的,但是她卻從云翊南的臉上看到了喜悅。
醫(yī)生拿起自己的箱子,然后從衣袖里拿出一張名帖:“這上面是我醫(yī)館的地址,后續(xù)的孕檢,可以來這里找我,先告辭了?!?p> 云翊南接過名帖,上前開門去送那個醫(yī)生,還囑咐雪兒:“雪兒,將冷醫(yī)生送回去,還有一定要重賞冷大夫?!?p> 雪兒連忙答應(yīng),送冷醫(yī)生出去。
云翊南關(guān)上門,回頭看著在床上趴著掛水的方久伊,興沖沖跑到床邊抓著方久伊的手說:“小伊,我們有孩子了?!?p> 方久伊呵呵笑了兩聲,心情有些復雜,只能附和著說:“是啊是啊。”
“以后不要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保護好你自己就好了。”云翊南說。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上次自己都說了不一定能打過她,可你還是去了,萬一你有個什么不測怎么辦呢?”方久伊不滿地抱怨說。
云翊南輕輕笑了一聲,摸了摸方久伊的腦袋:“我自小習武,受點傷都沒什么事,但是你從來也沒接觸過,上來就受了這么重的傷,該多疼啊?”
“還好啦,不疼不疼?!狈骄靡脸冻鲆荒ㄐθ菡f,“我打了麻藥,現(xiàn)在也不是很痛啦,真的,我先睡一會兒哦,我要是水掛完了你也早點睡?!?p> 說完,方久伊將腦袋別到一邊,自動屏蔽所有了聲音。
懷孕……這么突然就要有寶寶了?我明明還只是一個大二,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大三了。我明明才大三而已嘛。雖然也有大學生在校期間懷孕生子的,但是畢竟是少數(shù)。我都還沒有畢業(yè),還沒有一個好的工作,怎么突然就懷孕了。誒,頭好疼哦。不過在這個世界,我二十歲才生孩子的話應(yīng)該是算晚的吧……
許是太累了,方久伊想了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方久伊依舊趴著。她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云翊南正坐在自己的旁邊,抓著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正翻著書。而自己的枕頭邊還放著一疊厚厚的書。
見方久伊醒來,云翊南微微側(cè)頭,給了方久伊一個好看的笑。
“嗯?你不會一晚上都在這坐著吧?”方久伊說。
云翊南輕笑一聲,嘴角的笑容甚是好看,她摸了摸方久伊的腦袋:“怎么可能啊?鋪了床被褥啦,你那個水掛完以后我就在地上鋪了床被褥睡了?!?p> 方久伊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看放在自己枕邊的書籍問:“這些是什么?你不會打算在這里辦公吧?”
“不是,想著你現(xiàn)在只能趴著應(yīng)該很無聊。所以我去梅亦生哪兒買了幾本書籍,按你們那兒的話說,應(yīng)該是叫小說吧?!痹岂茨险f。
方久伊臉上一喜,但是很快臉上又掛上了疑惑:“可是我這樣趴著也不方便看啊?!?p> 云翊南拿起一本書,打開翻了兩頁:“傻瓜,我可以讀給你聽啊。誒,你要聽哪一個?你看,這里有什么《霸道總裁愛上我》啊,還有什么《總裁嬌妻》《絕世王妃》你想要聽哪一個?”
云翊南很貼心地將每一本書的書封舉起來給方久伊看,這讓方久伊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我想聽那個,就是那個什么王妃的。聽起來好像跟我比較契合,嘿嘿?!?p> 云翊南又是笑了笑,翻開書開始從第一頁讀起來。
另一邊的客棧里,苑倉綾和苑倉嵐早就已經(jīng)褪去了身上的夜行衣,換上了便服。
“昨天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人,我已經(jīng)查清了?!痹穫}嵐火急火燎地開門走進來說,“他是方將軍的二女兒,叫方久伊?,F(xiàn)在嫁給了云國三皇子,就是現(xiàn)在的南王,成了南王妃?!?p> 方久伊?
苑倉綾在心里念了念這個名字,只覺得無比熟悉,似乎自己曾經(jīng)聽這個名字聽了很多年。
“她真的跟我好像,我都感覺我看的是我自己?!痹穫}綾冷聲說,“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按理說我們這兩次行刺都失敗了,可是那個二皇子和這個三皇子都沒有出來追我們。想必應(yīng)該是因為那個方久伊了吧。”
而苑倉嵐卻蹙了蹙眉,似乎對苑倉綾的話沒有很贊同:“也許,不只是這樣吧?!?p>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苑倉綾。
苑倉綾注意到苑倉嵐的目光,抬眸看了一眼苑倉嵐,又垂眸思考了片刻:“任務(wù)還要繼續(xù)嗎?說實話,兩次都失敗了,那個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有,要想發(fā)動兩國戰(zhàn)爭,直接發(fā)動就好了,何必要殺一個小郡主?還有上次,你在那個二皇子面前喊我的名字,我們的身份早就已經(jīng)暴露了?!?p> “那就等于任務(wù)失敗。你忘了你失敗之后君上會做什么嗎?”苑倉嵐冷冷地說。
當然記得,失敗一次任務(wù),就砍斷奶奶一根手指。但是,像苑倉嵐這樣的人,根本無所謂任何人的生死,只會在乎任務(wù)失敗與否。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用一個對他無關(guān)緊要的人來提醒苑倉綾。這個態(tài)度,根本就是意思任務(wù)繼續(xù)。
苑倉綾又冷冷地觀察著苑倉嵐的表情,良久她才開口道:“我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不是嗎?”
苑倉嵐抬眸,看著苑倉綾的眸子里都是犀利,甚至還有一絲危險的味道。
苑倉綾輕輕勾起嘴角:“表面上,你們要我去殺了那個小郡主,你是輔助。實際上,你的任務(wù)就是刻意暴露我們的身份吧。”
苑倉嵐沒有說話,手藏在桌下,從衣袖中掉出了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