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夜深人靜。
白熙換好自己的夜行服,坐在床邊,閉上眼睛,息了雜念,平心靜氣的坐著。
待無雜念時,她在枕頭底下掏出玉佩,緊緊握在手里,“兄長,保護我!愿我順利!!”
她把玉佩放回到枕頭下后,去鎖上房間的門,把燈也捎帶關(guān)上,打開窗戶看著外面幽暗的路燈,她四周查看可以落腳的地方。
最后決定從屋頂走,她浮云驚龍般的跳到圍欄上面,站在那兒看著對面屋子的屋頂,好像有些距離,她兔起鳧舉的跳到對面屋的圍墻上面,然后一躍就跳到屋頂上面,動作極快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她輕巧的在屋頂上跑著,這個屋頂跳到那個屋頂,就像忍者那般,穿著黑色的衣服,在暗處飛檐走壁,完全就感覺不到有人在屋頂上面跑著。
當(dāng)她感覺方向不對勁時,便停下腳步,站到更高點的地方去尋找確認方向。
今晚的月亮很亮,大概是天氣漸冷的原因吧。
待確認方向無誤后,繼續(xù)在黑夜中的屋頂上疾跑。
不一會兒,就到達目標(biāo)者房子的外面,她站在房子的后面,這里是離九號點最近的地方。
在張子涵那里得知這個九號點的事后,她也曾想過其他幾個號碼的點,可又發(fā)現(xiàn)每一條都有可能都是死路,所以決定鋌而走險選擇從這里進。
她四周環(huán)繞著墻邊是否還有隱藏的攝像頭后才安心的躍到圍墻上面,跳到草地上。
這房子的前面跟后面燈光是兩個對比,前面燈火通明,后面卻黑麻麻一片,白熙小心翼翼的看著路行走,不敢大意。
她牢記著攝像頭的位置,一邊走到九號一邊在攝像頭的死角處行走。
她動作很敏捷,干凈利落的過去,走到九號口時,墻邊有個窗戶,估計地圖上面是指著從這個窗戶進去,她躲在桑樹后面觀察著屋子里面的情況。
一條漫長的走廊,看不見盡頭,大概這就是張子涵口中所說的鏡子效應(yīng)吧。
她繞到樹的后面去,半跪在地上尋找那個隱秘的入口,在草地上到處摸來摸去,可還是找不到張子涵所說的口,難道已經(jīng)被堵上了嗎?
從草地上摸到樹根處,再由樹根處摸索到旁邊的草地上,好像摸到些奇怪的東西,但是她不管怎么按都沒有反應(yīng),也沒有東西可以拉,就忍不住用手錘了下。
哦豁....沒想到這一錘反而把口打開了,地面有些下陷,漸漸出現(xiàn)個口,但是那個口很小,幸好白熙她瘦,若要再胖點可能就爬不進去。
里面很暗,沒有任何燈光,在還沒有摸清這里狀況的時候,她不敢貿(mào)然開手電筒,她站在原處,輕輕按壓了下眼睛后,緊閉眼睛十秒后再睜開。
視線沒有方才那么暗,能微弱的看到一些東西,可并不是太清楚。
她往前走了幾步,走得很輕,可還是清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她再嘗試笨重的走了幾步,有回聲。
確認這是個封閉的空間,她才放心的打開手電筒。
這里她也不能待太久,怕空氣會稀薄。
她拿著手電筒照射著四周,房間里擺放著很多東西,她好奇這些東西,就想著去確認這里面到底放著些啥,便仔細的查看起來。
桌子上面擺放著琳瑯滿目的爐,形狀各異,上面鋪滿灰塵,有些爐上面還有些殘留的血跡。
白熙看著覺得熟悉,不禁上手去摸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緩緩的把爐子拿起,翻過爐底來看,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爐底下居然印著個太陽。
那是暗夜的標(biāo)志,她再拿起旁邊的幾個爐,有幾個都有相同的標(biāo)志,她記得這些是組織祭拜時候使用的香爐。
為什么組織的東西會在這里?上面為什么會有血跡?組織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熙的腦海中不斷反復(fù)想著些不好的事情,首領(lǐng)和李大人后來怎樣了?
原是平靜的內(nèi)心忽然一下被雜念沖破,她放下電筒,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振作起來?。 ?p> 她繼續(xù)照著旁邊的箱子,已經(jīng)被鎖住,她現(xiàn)在沒有辦法打開只能看旁邊沒上鎖的箱子。
一打開里面全是些玉器,她拿起來檢查著,都是些很有年代的東西,而且都很貴重,均是以前達官貴人才能佩戴的東西。
她感覺到身后好像有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警惕的回過頭去立即用電筒去照著,卻空空如也,她再往上照,天啊,一副莊嚴寶像的大佛竟擺放在自己面前,手電筒再往上照,這屋頂太高了吧,這還是地下室嗎?
白熙上手去摸著大佛,這手感,這手功,年齡估計比她還大。
一番的調(diào)查,白熙已經(jīng)大概知道這房間里面擺放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她記得前不久看了本書,上面記載著歷史的東西就是文物。
她惱火了,目標(biāo)者不可饒恕。
她四處找看有沒有通道可以通到其他地方,摸著墻走了一圈,當(dāng)走到大佛后面時,她輕輕敲了下墻,果然有反應(yīng),墻上的瓷磚可以卸下來。
原來這瓷磚后是一片空蕩蕩的地方,她取下三塊瓷磚來,探頭出去看看四周,當(dāng)?shù)拖骂^時,見有個遍體鱗傷的人躺在那兒,原來這是間禁錮室。
白熙不確定他是不是金魚,就只能冒險了。
在上面很好的可以觀察到整個房間的情況,有兩個攝像頭照著他,若她下去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她只能找個盲區(qū),讓金魚自己走過去。
她左看右看左思右想的,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下方就是盲區(qū),她在腰帶處掏出兩顆石子,瞄準(zhǔn)金魚飛過去。
躺在地上的金魚被石子準(zhǔn)確的打到手臂上,他嚇了跳,惶恐的四處張望著。
白熙再飛出一顆,打到他額頭上,這時他躺在那眼睛望著上面。
她向金魚指著自己下面的地方,掏出武君樂給她準(zhǔn)備的自動伸縮帶。
金魚不知這個蒙著面的是誰,但知道的是她一定是來救自己的。
她把勾爪固定住,另一頭綁住自己的腰,然后開始按下伸縮帶的按鈕,這速度的很快,一切就降落到地面。
她給金魚一個眼色,指著攝像頭,讓他自然些走過來。
金魚慢慢的將手撐在地上坐了起來,難受的咳嗽幾聲。
白熙看著攝像頭,掏出得意的暗器-牙簽,她對著攝像頭把牙簽飛過去卡在節(jié)點上,不讓它轉(zhuǎn)動。
金魚踉蹌的站了起來,走到墻邊使勁的錘打著墻,好像在發(fā)泄那樣,然后一步一步的往白熙那過去。
他剛到她身邊,這白熙夠速度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后,二話不說的按了伸縮帶的開關(guān)。
咻的一聲,伸縮帶把兩人拉到上面去。
白熙的腳撐在墻上作為支架,把金魚給推進去后,然后自己再爬進去。
金魚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熙皺著眉有些嫌棄的用腳稍微把他移開下后,把瓷磚給裝回去。
“起來,馬上就要走?!卑孜趵淠?。
“謝...謝謝...你...你...”白熙立即捂著他的嘴,讓他不要說話。
“能走就站起來?!彼稽c也不憐惜這受傷的人。
金魚勉強的站了起來,可要跑估計不行。
白熙無奈的扶著他走到出口處。
此時出口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防盜聲,金魚不見了看來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如果再不走,她們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
可這出口太小,金魚根本就爬不出去,“走開?!卑孜跬崎_他,對著中心點一拳打過去,這個口居然變大些了。
她在后面推著他,才勉強能出去,然后自己也跟著爬了出來。
剛才黑暗的后院已經(jīng)開始明亮起來,沒剛才走得那么容易了。
她背對著金魚,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p> “不行?!币慌?,金魚是打死都不肯。
“上來,再不走就一起沒得走。”白熙道。
前院的騷動差不多延續(xù)到后院來,金魚咬著牙趴到她背上。
白熙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背起比自己高大的男生游刃有余,她沿著剛才的路走到墻邊。
這時背著一個人不能輕松躍墻,她只能拿出伸縮帶把勾爪固定在圍墻上。
就在這時,攝像頭剛好轉(zhuǎn)了過來,拍攝下他們逃跑這一幕。
“后院后院...快...”廣播突然有人大聲喊叫著,保鏢們?nèi)客@邊涌來。
白熙站在圍墻上回頭看了下,見所有人都往這沖著過來,她立即跳了下去,同時外面的保鏢也蜂涌過來。
左右被包圍著,她只能往林子里面跑去,奈何背著個人,跑不快,“你放下我,你自己跑?!?p> “閉嘴?!卑孜鮾椿厮?,不想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可這林子前面就是馬路,白熙生怕他們已經(jīng)把這外面都圍堵起來。
穿過林子后,萬幸他們還沒趕上來,白熙左顧右盼的想要找條安全的路逃跑。
突然一輛車停在她面前,她不知為何會愣在那里,若是敵人怎么辦?
有人在車上下來,“上車,快!...”原來是武君樂,他著急的跑過過扶著他們走到車邊,不知他的出現(xiàn)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
白熙把金魚扔到后排后自己坐到前排,武君樂正要開車時,后面正好有幾十輛車追著過來。
“你們坐好。”武君樂深呼吸一下,把油門踩到底,車子一下就甩開那些車。
車上的氣氛很糟糕,武君樂全程黑著臉,金魚躺在后面,白熙估計是累了。
武君樂把車開到自己公寓,他背起金魚,正要往里面走時,叫住要走的白熙,“你上來。”一臉嚴肅憤憤的樣子。
白熙現(xiàn)在心情也是很糟糕,對于今晚的行動非常的不滿意,太倉促,規(guī)劃不夠好,太多漏洞。
三個人走到屋子里去,武君樂把金魚輕輕的放到沙發(fā)上,“你別動,現(xiàn)在給你處理傷口。”然后回過頭來,看著站在門口蒙著臉的白熙,“你把面罩脫了坐在那里。”
可能是他的樣子太過嚴肅吧,白熙聽話的坐在那,背對著金魚。
“謝謝你!”金魚眼睛已經(jīng)紅了,非常的感激這個女生。
她不出聲,也不理人。
武君樂拿著藥箱出來,給金魚處理著傷口,“幸好沒傷及要害?!?p> “君樂哥,讓你擔(dān)心了...”金魚說著哽咽起來,想要說的話卡住。
白熙仰著臉,對于今晚魯莽實在是不應(yīng)該。
“人沒事就好?!蔽渚龢奉^都沒抬。
“謝謝你,這位....?”
“白熙,新加入組織的。”武君樂介紹道。
“我叫秦一關(guān),字號金魚,大家都叫我金魚。”他笑著說。
可白熙完全沒有理會他,一直仰著頭,看著天花板。
“你受傷沒有?”武君樂擔(dān)心的問她。
白熙輕輕的搖頭。
武君樂把藥箱收拾好放到一邊,“開始我們怎么說的?是去探路....”
他嚴肅而擔(dān)心的神色看著她,“要不是我在手電筒上裝了監(jiān)視,你打算怎么逃脫....”
“問你話啊...”武君樂大聲呵斥她。
“君樂哥....都是因為我....”金魚開始自責(zé)起來,武君樂舉了下手讓他先不要說話。
“我現(xiàn)在不是要責(zé)怪你,你救人同時也要顧及自己的安危啊,你有事怎么辦?我怎么向你家人交代....”
“對...對不起....”白熙一開始也只是為了要探路,直到在那密室里放著大批的歷史文物,氣就上來,又無意中發(fā)現(xiàn)金魚的收藏點,當(dāng)時也不知怎的就擅自行動起來。
“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要提前跟我說...”
“嗯!”白熙微微點一點頭,“那個房間里面藏著的文物怎么辦?....”
“我都看到了,已經(jīng)通知警方過去調(diào)查,相信不用我們,自然有人會收拾他?!蔽渚龢芬彩峭ㄟ^手電筒的監(jiān)視看到,就立即聯(lián)系了警方與相關(guān)部門介入。
“嗯,我回去了。”白熙站起身來,她不想從門口出去,便走到窗邊。
“門口在那邊。”武君樂指著反方向。
白熙打開窗戶,一躍跳了下去。
“這是三樓....”她這一跳嚇得武君樂撲過去想抓住她,只可惜她已經(jīng)跳到對面屋的屋頂上,見她輕盈的在屋頂上健步如飛,不禁贊嘆起來,“果真是俠女...”
“你要好好感謝她....這次是拼了命救你...”武君樂坐在白熙剛才坐的椅子上,面對著金魚。
“嗯,一定。”金魚點著頭。
“到里面房間去休息吧,這幾天就在我這,先不要出去。”武君樂道。
“嗯,君樂哥,謝謝你。”金魚感激的看著他。
“文幸姐和林瑞也很擔(dān)心你?!蔽渚龢氛酒鹕韥?,把他扶到房間里去。
“謝謝你們!??!”
“道謝的話留著以后說吧,現(xiàn)在好好把傷養(yǎng)好先?!?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