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文奏的新聞轟動全城,甚至連與他有關(guān)的所有生意有來往的人,還有那些所謂的兄弟朋友統(tǒng)統(tǒng)被徹查。
大家對他的死完全不感興趣,而對他背后的所作所為和他的產(chǎn)業(yè)鏈倒是交詈聚唾。
他的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查封,外面也聚集了很多受害者的家屬。
“這次的事件比上次那個高宇煥搞得還夸張?!毙燹绷湛粗侣劦膱蟮溃瑩u著頭道。
“嗯?!睆堊雍吹萌粲兴嫉?。
“怎么呢?張子涵,你該不會跟他有生意來往吧?”徐薇琳見他那凝重的神情,就懷疑起他來,忍不住對他生氣。
“在說什么啊.....”張子涵皺著眉頭,心情好像不太好。
“沒...沒什么....”徐薇琳被他那怒聲嚇到。
“我上去叫白熙。”張子涵應(yīng)該猜測到這大概也是跟白熙有關(guān),他站起身來,往樓上走去。
徐薇琳覺得他今天怎么怪怪的,不知是干嘛了。
“白熙,起床了嗎?”張子涵敲著她的房門,站在門口叫道。
片刻,白熙開了門,“做什么?”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能進去聊聊嗎?”張子涵都已經(jīng)走進去了,才問能不能進去。
白熙隨手把門給關(guān)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道:“有事嗎?”
“剛才我看了新聞,有人被殺,生意被查...”張子涵坐在床邊,兩手手指交叉交替放著。
“哦,我還沒看?!卑孜趵淅涞?。
“你昨晚....”
白熙看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他想說什么,“沒有?!?p> “真的沒有嘛?”張子涵懷疑的問她。
“嗯,沒有!”白熙看著他眼睛道。
他這才松了口氣,“不是你就好,我就怕你又去做危險的事?!眲偛乓荒槕n愁的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舒展開來,“下來用早飯吧?!?p> “嗯?!卑孜鯌?yīng)道。
“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香爐,我今天會去博物館一趟,你去嗎?”張子涵走到門口時,突然想到。
“真的可以嗎?”白熙那是眼前一亮,整個人都抖擻起來。
“是呀!把衣服換了,下來吧。”他笑道。
“謝謝!”白熙感謝道。
只要一想到有機會能拿到組織的香爐,白熙的心情就特別的好。
她臉上的冰冷漸漸溫和起來。
她走到樓下時,稍微有些笑容的表情,大家都一臉不明所以的,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嗎?
張子涵和徐薇琳還坐在沙發(fā)那兒看新聞。
“小熙是有什么好事嗎?”徐薇琳不禁好奇起來。
張子涵想了想道:“沒有吧,估計是待會要跟我出去,開心?!?p> 她一臉嫌棄撇著嘴看著他,道:“就憑你?有這魅力嗎?”
“媽,您可別小看你兒子的實力?!睆堊雍荒樀靡獾目粗?。
她冷笑一聲,表示不相信。
白熙不一會兒就把早飯吃完,走了過來一起看會新聞。
“小熙,等下回武館嗎?”徐薇琳問道。
“晚些回去。”白熙道。
“等下是要去哪里嗎?”
“跟哥出去?!?p> 張子涵嘚瑟的看了眼徐薇琳,還挑了下眉。
“我有空去看下你工作的地方,可以嗎?”徐薇琳看來是閑得沒事干了。
“媽,您是閑得慌了是吧?”白熙不知如何回應(yīng)她好,張子涵就代她說她。
“別人那么照顧我孩子,我去感謝下有問題嗎?”徐薇琳道。
“.....你去就去,不要給人添麻煩就好。”張子涵自然知道自己的媽是個什么人,說了要去就一定要去的。
“當你媽沒見過世面嗎?”徐薇琳瞇著眼看他,“那我下午去看看。”
“那邊房子已經(jīng)裝修好了,我們過兩天就搬回去?!?p> “???這么快嗎?”徐薇琳滿臉舍不得。
“回來都住了一段時間了?!睆堊雍馈?p> “.....回去了,要記得多回來吃飯,要不小熙就在這邊住得了,你自己回去。”徐薇琳坐到白熙旁邊。
“不行?!睆堊雍攵紱]想,有點兇道。
“.....”徐薇琳一時還說不上話來。
“差不多時間了,我們出發(fā)吧!”張子涵看了下手表,道。
白熙跟著站了起來,看著徐薇琳道:“媽,我出門了?!?p> 徐薇琳抱住白熙,溫柔道:“你隨時都可以回來,這里是你的避風港。”
“嗯,謝謝您!”白熙輕聲道。
“去吧!!”徐薇琳放開她,送他們出門。
張子涵開著車往桂城博物館的方向去,今天外面的街道好像格外的喧囂。
“文奏的事件,估計有段時間才消停?!睆堊雍粗饷娴穆啡恕?p> “什么意思?”白熙不明白的問道。
“他牽連太多人了,他就這樣死了,真是便宜了他,難為那些還活著的人?!睆堊雍?。
白熙不出聲的坐在那兒。
“對了,博物館里面擺放很多文物,你可以大開眼界?!?p> “哦!”
張子涵側(cè)眼看了下她,好像沒有了剛剛的好心情。
車程差不多一個小時,到達了桂城博物館。
兩人下了車后,張子涵帶著她走去正門,“我要找林館長。”他走到門口旁邊的售票處。
“請問是張先生嗎?”售票處的小姐姐禮貌性的問道。
“是的?!?p> “請稍等下!”小姐姐拿起對講機,呼叫道:“林館長,張先生已經(jīng)到了?!?p> “好的好的,請他進來二號館?!绷逐^長低沉的聲音應(yīng)道。
“好的。”小姐姐把對講機放到一旁,道:“正門進去,往右手邊一直走,走到盡頭的左邊門口就是二號館。”
“好的,謝謝你!”張子涵謝道。
他帶著白熙從正門進去,一走到門口,白熙就感到有股熟悉的味道隨風襲來。
“這里陳列了很久歷史的文物,你看那邊的化石,是幾年前出土的,當時一出來,就震撼全人類?!睆堊雍呑哌吔榻B著他比較熟悉的一些文物。
“那邊的是上一年出土的,好像是在一戶農(nóng)家底下挖掘出來的,當時我有去看,古代人的文明實在是我們想象不到的?!睆堊雍F(xiàn)在再次想起來,不禁贊嘆起來。
白熙突然停在一幅畫面前,“華山圖冊?!彼粗欠嫵隽松?,“兄長曾經(jīng)夸過的畫?!?p> “這幅畫你認識嗎?”
“嗯,之前跟兄長見李大人臨摹過。”她想伸手過去摸這畫,結(jié)果被張子涵抓住,道:“博物館內(nèi)任何東西都不能碰?!?p> “哦....”白熙看著那幅畫,再次想起兄長。
“白熙,走吧?!睆堊雍娝t遲不動,便拉起她的手腕,一起過去。
他們走到盡頭,就走進左手邊的那個門口。
“林館長?!睆堊雍贿M去,就見到一個男人站在那兒對著一堆文物在做分類。
“張公子,歡迎歡迎?!绷逐^長迎上去,把手套摘下,跟他握手,“請問這位是?”
“我妹妹,白熙?!睆堊雍?。
“你好,林館長!”白熙道。
“幸會幸會?!绷逐^長帶著他們走到那些文物前,“張公子你打電話給我時,我都感覺驚訝,你居然對文物感興趣?!?p> “不是我,是我妹妹?!?p> “哦?”林館長上下打量著白熙,“在她身上感覺到一股俠女的風范?!?p> “果然是業(yè)內(nèi)人士??!”張子涵不禁豎起拇指。
白熙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文物,都是那天晚上在高宇煥家里看到的那些。
“你除了香爐,其他的那些認識嗎?”張子涵低聲在她耳邊問她。
“不清楚,都是沒見過的?!卑孜鯎u著頭道。
“你是明朝哪一年的?”
“正德九年時就過來?!?p> “林館長,正德九年離現(xiàn)在有多少年了?有一千多年了吧?”張子涵第一次見白熙的時候,那時就說了現(xiàn)在離那個時候就有一千多年。
“哈哈哈哈....沒有那么久,五百年多些?!绷逐^長道。
“啊??我還以為有一千多年了。”張子涵看著白熙,輕聲道,“你已經(jīng)有五百多歲了。”
白熙翻著白眼,不理會他。
“怎么突然問起正德年間來?!绷逐^長奇怪的問他。
“沒有,剛好今天出門看到有本書上面寫了什么朱厚照呀,正德年間呀,這些,就好奇問下?!彼詠y語起來,也是挺認真的。
“沒想到呀,沒想到!!”林館長笑著搖著頭道。
接著他繼續(xù)把那些東西在做分類。
白熙走到旁邊,拿起香爐來,直接看底部。
“小妹妹,不可以直接拿起來,去那兒拿手套帶上。”林館長見到著急的把她手上的香爐拿了過去,放到桌面上,道:“不知上面有沒有危險,帶上手套比較保險些?!?p> 那天晚上白熙都已經(jīng)碰過了,都沒有問題,現(xiàn)在更加不會存在什么危險。
既然這里的話事人這么說,白熙就只能照著做。
她把手套帶上,把底部有組織印記的香爐都拿了出來,道:“這些都是明朝的?!彼龥]有說清楚是明朝哪個年代的。
林館長托了下老花鏡,抬眼看了下她,道:“你怎么知道是明朝的?”
“.....”白熙張口結(jié)舌的在那兒,總不能說是組織時候的香爐,她看了眼張子涵。
可張子涵也幫不了她呀,他根本就不懂,也不能說她就是那個年代的人呀。
“色澤,是按照宣德爐那樣制作的,敞口、方唇,頸矮而細,扁鼓腹,三鈍錐形實足....”白熙忽然想起首領(lǐng)曾經(jīng)說過那些香爐的來歷。
“哦?....”林館長拿起一個香爐,研究起來,道:“相傳清朝和民國時,也有很多仿制宣德爐的,你就這么確信這就是明朝時期制作的嗎?”林館長問道。
“嗯,我確信!”白熙點著頭,道。
林館長拿起地上的箱子,把白熙拿出來的幾個香爐小心翼翼的放到里面去,道:“這些我明天送到國家博物館去,給他們?nèi)ヨb定。”
白熙眨眼的看著張子涵,一臉受創(chuàng)的樣子,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那...那個,林館長....”張子涵明白她表情的意思。
“張公子,怎么呢?”
“就是...這...這幾個香爐,可以賣給我嗎?”
“這些估計不行,不好意思?!绷逐^長瞬間嚴肅起來,把那箱子鎖好,然后再去看其他的文物。
“好吧,那打擾了。”既然林館長這么說,張子涵也無能為力了。
“鑒別完這些香爐的來歷,我會全部拿回咱們博物館擺放,到時歡迎你們過來?!绷逐^長道。
“好的,謝謝你。”張子涵回應(yīng)他。
可是不能帶走,擺放在這兒又有什么意義呢。
兩人走到外面,白熙手捂著自己的臉,應(yīng)該后悔剛才說的話。
“后悔了嗎?”張子涵看著她那動作。
“沒有!”
“真沒有?”張子涵問道。
“走吧,送我去武館?!卑孜跻呀?jīng)不想提了,是自己把路給斷了,還能說什么呢。
“你該不會想著去偷回來吧?”他見她沒有想象中那么激動,不禁會往壞的方面想。
“犯法嗎?”
“盜竊珍貴文物,情節(jié)嚴重,可判處無期徒刑或死刑?!?p> “哦!”
“你該不會真的有這個想法吧?”張子涵立即把車停到路邊去,嚴肅生氣的看著她。
“.....”白熙不出聲。
“不可以,不管如何,堅決不可以?!彼麑λ鷼?,怒斥著,“你,白熙,給我記住,違法犯罪行為你千萬不要去做?!?p> 他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看。
“哦....我知道了?!卑孜跗鋵嵱行┬奶?,因為她已經(jīng)在做犯罪的事。
“嗯,知道就好?!睆堊雍俅蜗嘈帕怂脑挘衍噯悠饋?,往武館走去。
白熙對著張子涵,有話不能說,如果讓他知道,她現(xiàn)在在武館的工作不僅是教練這么簡單,而是作為一個殺手,他會怎么想,會不會阻止她還是會支持她,這都是些未知數(shù)。
她現(xiàn)在不敢讓他知道。
張子涵把她送到門口,道:“下班時我過來接你。”
“哦!”說完她就往武館走進去。
走到門口時,她回頭看了下他,車已經(jīng)開遠了。
今天的武館氣氛感覺怪怪的,大家都悶不做聲。
學(xué)員們的氛圍好像一盤散沙,沒有要練功的動力。
白熙走到前臺那兒,李文幸瞟了她一眼,繼續(xù)做手頭上的工作。
這時林瑞在里頭走了出來,見到白熙就把她叫到一邊去。
“今天是怎么了嗎?”白熙問道。
林瑞搖搖頭,表情非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