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張老頭出了郭家,站在郭家大門前,張老頭回頭看著里面,惋惜道:“可惜了,郭當家。”
“張老,現(xiàn)在是直接過去嗎?”煒鋒問道。
“嗯,去會會我那個老朋友!”張老頭笑著坐上車?!盁樹h,把郭家的犯罪記錄命人送到警局,另外,要保證沒犯罪的人的安全?!?p> “好的,張老?!睙樹h戴上耳機,小聲的在耳機里交代著事情。
白熙和武君樂互相看了眼,不知接下來的目的地是哪里。
“妹妹,那個人你曾經(jīng)見過?!睆埨项^見白熙疑惑樣。
“張老,那個人和這件事有關聯(lián)嗎?”武君樂問道。
“大著呢?!睆埨项^說道,“他正是你要找的人!”
武君樂始終似信非信的,他多年來一直查尋的人一直無果,這個張老頭僅用短短的時間就能查到,他的信息網(wǎng)到底有多強大。
“我不是說過嗎,你們做的事我都知道?!睆埨项^看破一切道,“即使你們是幫助別人,但是生命誠可貴??!”
白熙和武君樂沉默地坐在那兒。
“現(xiàn)在終歸是要解決,我也不希望我的家人陷得太深。”張老大道。
白熙知道,爺爺是在幫助自己。
“有些事情啊,若是可以藏匿海底就好了。”張老大突然感慨道。
可車上的人不知他這是什么意思。
望著窗外的季風忽然一個激靈,腦中閃過一個黑影,喊道:“醫(yī)院...”
“金魚在那兒守著。”武君樂道。
“我已經(jīng)派人保護少爺?!遍_著車的煒鋒道。
“煒鋒做事,你放心?!睆埨洗蟮?,對于煒鋒做事他最清楚不過,沒有人比得過他的細心與周全。
車經(jīng)過一條條大街,經(jīng)過高樓大廈,經(jīng)過小平樓,穿過樹林,來到偏僻的郊外。
夜晚,這里顯得格外幽深,周圍樹上傳來怪鳥的叫聲,車停在一間使用鐵皮建造的廠房前。
車一熄火,廠房外的燈自動亮了,“看來早已知道我們的行蹤?!睆埨洗罄浜咭宦?,“不愧是老謀深算的人。”
他這話一出,武君樂不禁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不也是一樣的嗎。
四人從車上下來,站在大門緊閉的廠房前,“張老,需要我去開門嗎?”煒鋒輕聲問他。
“不必,門自然有人會開。”張老大一副淡定的樣子,雙手拄著拐杖站在那兒,依然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
他話音未落,門果然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人來,在燈光的照射下,他的頭頂?shù)陌l(fā)光,武君樂霎時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背叛感。
“文朗...”武君樂忍不住叫了聲他的名字,或別多年,他還是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頭頂依然是那么禿,只是臉上的皺紋多了一些。
文朗并沒有理會他,看上去面無表情,就像一部機器那樣,“主人恭候多時,里面請?!彼f話很平淡,一點聲調(diào)都沒有。
武君樂對此更加困惑,“走吧?!睆埨洗笞咴谇邦^,跟著這個文朗進去。
最后一個煒鋒一進去,門就自動的關了起來,白熙回頭看了眼后繼續(xù)走進去。
一路走進去,兩邊的燈一路亮過去,外面看著鐵皮做的廠房好似沒這么大,可里面卻是大得離譜。
武君樂環(huán)顧著四周,不知文朗會帶著他們?nèi)ヒ娛裁慈耍谥械闹魅司烤故钦l,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文朗一直帶著他們走到底,直到一間房間前,他敲了三下那道門,兩短一長的敲,門自動開了。
他們一進去,門又自動關上,文朗走到擺在房間中間位置,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敞亮了起來。
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張辦公桌,坐了個人背對著大家,旁邊站著一個女人,白皙的臉龐金色大燙發(fā),手指間夾著根香煙,而文朗站到背對著的人另一邊。
“嗨~君樂~”女人熱情的和武君樂打起招呼,“誒,小妹妹也在。”
一聽這個聲音,武君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她樣貌不同了,卻清楚知道這個就是莊麗娜。
“莊...莊麗娜...為什么你會在這里?”武君樂問她。
“受人錢財替人消災。”莊麗娜抖了抖煙灰,“想不到在這里還能見著你?!?p> “君樂,你讓我很失望。”背對著的男人終于說話了。
這聲音沒錯,武君樂再清楚不過,這正是組織的老大的聲音。不過,張老大更加熟悉這把聲音。季風同樣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她歪了下頭微微皺了下眉頭。
“你什么時候喜歡搞起神秘學來著?”張老大道。
“生活所逼?。 蹦悄腥藝@了口氣。
“張老,您認識他?”武君樂問道。
“再熟悉不過?!睆埨洗笫褂霉照惹昧讼碌匕?,怒道:“你讓人來對付我孫子,這筆賬該怎么算?”
“你孫子做事若留幾分情,用不著別人會取他性命。”那男生語氣有些譏諷。
“別人的性命容不得你來決定?!睆埨洗蟮?。
“老頭,你話有點多了哦,對我們老大說話注意一下方式?!鼻f麗娜熄滅手上的煙頭,往大家的方向走去,她搔首弄姿,走路妖嬈,煒鋒直接別過臉去看不下去。
她走到張老大面前,穿著高跟鞋正好可以和張老大平視,“走開?!卑孜趿⒓闯雒鎿踉谒媲?。
“一段時間沒見,你多了些魅力喔~難道戀愛了?”莊麗娜仔細打量著白熙。
“你說話注重一下?!卑孜醯统恋?。
“妹妹,沒事的。”張老大笑道,“這么漂亮的小姐能夠接近我這老不死身邊,是我的榮幸呀!”
此時的武君樂也阻擋到張老大身前,警告她道:“莊麗娜,曾經(jīng)朋友一場,不要逼我出手?!?p> “朋友?值幾個金錢?”莊麗娜冷笑一聲。
“這位漂亮的小姐,金錢并不是萬能的。”張老大道。
她冷哼一聲,“城中富豪居然和我說錢不是萬能的?!彼恍嫉胤藗€白眼。
“麗娜,不要那么多廢話。”那男人嚴肅的聲音,莊麗娜立即安靜下來,她湊近武君樂耳邊,低聲道:“光頭佬被打針了?!彼f完就走回到那男人身旁。
從莊麗娜口中得知文朗被打針,武君樂有些疑惑,為什么那么強大的文朗能夠被打針,打的又是什么針,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文朗,給張老上座?!蹦悄腥死渎暤?。
“不必了?!睆埨洗蟮馈!澳悴淮蛩戕D過身來讓這些年輕人見見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背對著發(fā)出獰笑。他把手上的東西給到文朗,“張老,很遺憾告訴你一件事,郭家的罪證不巧落入我手中?!?p> 煒鋒皺了下眉,便拿出手機來想聯(lián)系什么回事,可他們所在的位置完全沒有網(wǎng)絡信號,不管怎么聯(lián)系都沒有回應。
“這里已經(jīng)屏蔽了所有的通訊信號?!蹦腥说?。
文朗把男人交給他的東西拿到張老大面前,并且當著他的面燒毀,煒鋒出手阻撓,“煒鋒,罷了?!睆埨洗蟮坏?。
張老大看著自己屬下辛苦收集回來的罪證在自己面前被燒毀,內(nèi)心多多少少有些感觸,他生氣,可他現(xiàn)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年輕人在看著。
“我說過,我想要做的事情,沒人能夠阻止?!蹦腥伺牧藥紫抡坪?,四面墻的暗格全部顯現(xiàn)出來,四個角落轉出來四個身影。
武君樂望著那四個人,和文朗一樣的表情,他瞬間破防了,內(nèi)心的憤怒終于控制不住?!澳銓λ麄冏鲞^什么?”
原來那四個人正是武君樂在蜻組時曾經(jīng)的同伴,孟家杭已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微笑男神,他一副呆滯的樣子,站在那兒就像在等待行動的命令。顧勇,看上去更加的滄桑,粗糙。明戈,剪去了曾經(jīng)驕傲的長發(fā),已不再是那個眉清目秀得小帥哥,而成了泥塑木雕的男人。蒲粒,已不再是那個利落帥氣的小伙子,卻成了一個任人擺布毫無思想的扯線木偶。
莊麗娜偷偷地做了個打針的動作,武君樂氣憤地緊握拳手,男人再次拍了幾掌,“現(xiàn)在讓你們敘敘舊?!彼捯粑绰洌撬娜送瑫r向他們沖過去,個個看上去好似沒有戰(zhàn)斗的欲望,卻拳拳下來往死里打。
煒鋒護著張老大,季風守住在他旁邊,不讓他們靠近,武君樂沒有要對付他們的意思。
“君樂,你以前經(jīng)常問我,為什么要解散蜻組...”男人道。
“為什么?”武君樂的語氣滿是怒氣。
“因為他們?yōu)榱吮Wo你避免讓你知道我的秘密而被滅口?!蹦腥苏f話的語氣帶著滿滿的諷刺,“好笑吧?!?p> “一點都不好笑。”武君樂躲避著蒲粒對他的出拳。
“你想知道什么秘密嗎?”男人繼續(xù)道。
“不必?!蔽渚龢芬恢蓖笸耍谙朕k法解救他們。“蒲粒,醒醒,我是君樂?!彼麤_著對自己發(fā)動攻擊的蒲粒喊著。
可蒲粒完全聽不進他的聲音,被那個男人控制得死死的。
張老大站在煒鋒后面,大腦快速的運行著。
“張老?你不出點主意?你幾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蹦腥斯室獾?。
張老大鼻子哼唧聲,“不正是可以給年輕人鍛煉一下?”
“你行不行?”白熙站到煒鋒旁邊。
煒鋒自信一笑,“不行就當不了張老保鏢了?!?p> “好,你對付這兩個,另一個我來。”白熙把看上去很好打的顧勇和明戈給到他,而她就對付孟家杭。
“你別輸了。”煒鋒道。
“不會?!卑孜醯?。
“張老,您往后面站一下?!睙樹h始終會把張老大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張老大往后退了四步,他掃視一遍現(xiàn)場,他注視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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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醫(yī)院,林瑞躺在病床上,林媽媽在旁邊和他聊著天,林衛(wèi)平站在后面,不敢出聲,他只要一出聲,眼淚就忍不住。
秦一關坐在病房外面守護著,不讓任何危險的人物接近。
而張子涵和吳晴陪伴在徐薇琳身邊,張老大安排的保鏢躲藏在四面八方的角落,仔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杜明昇買了些熱飲和食物過來給大家先填一下肚子。
大家現(xiàn)在能夠做的是在這里等待林瑞清醒過來,不然一點都不放心,更別說要離開這兒。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張老大帶著季風不知去了哪里,林瑞又躺在里面不知何時會醒過來。
有一個身影一直在窗外徘徊著,時而會盯著里面的張子涵,又時而會盯著病房里面露出陰森的笑容。
而他的舉動正好被附近巡查的保鏢發(fā)現(xiàn),他緊急聯(lián)系起幾個人,以免打草驚蛇,他們躲在樹后面,比對著煒鋒發(fā)給他們的圖片與這個人進行比對。
沒錯,這個在窗邊徘徊的人正是李琛戌,他從救護車里逃了出來,經(jīng)過打聽得知林瑞所在的病房,沒想到張子涵正好也在這兒。
他想著鏟除張子涵的同時還可以把林瑞也一同鏟除掉。
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保鏢一個手勢,大家無死角的包圍上去,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第二個手勢一下,帶頭的保鏢用繩子把他拴住。
“什么事?什么事?放開我,放開我...”一直專心里面的李琛戌突然被人拴住,多少有些震驚,他喊著,憤怒的喊著,越喊越大聲,保鏢見已經(jīng)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便使用麻藥把他搞暈。
按照張老大的吩咐并沒有把他交給警察,而是帶到一開始指定的地方。
雖說這個最危險的人已經(jīng)處理掉,可不敢保證還有沒有其他的危險人物過來,走了一些保鏢依然還會保留一些在這邊。
林媽媽和林衛(wèi)平從病房里走了出來,林媽媽失魂落魄的樣子,徐薇琳立即上去扶住她,“謝謝?!绷謰寢尭兄x道。
徐薇琳扶著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輕撫著她后背,希望能夠撫慰下她的情緒。
“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林媽媽擔心在場的這些人身體會吃不消。
“我們沒事的?!毙燹绷盏?,“反而是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林瑞會擔心?!?p> “小熙呢?聯(lián)系得上她嗎?”林媽媽知道白熙是為了林瑞才會走著一趟,內(nèi)心當然也不是滋味。
“現(xiàn)在還有心情擔心她?!绷中l(wèi)平在旁邊忿忿不平道。
“小熙這邊我們會想辦法?!毙燹绷盏?。
“嗯。”林媽媽嘆了口氣,杜明昇把手上的食物和熱飲給到她?!爸x謝。”她拿在手上,但沒有要吃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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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熙這邊,武君樂面對蒲粒毫無要戰(zhàn)斗的欲望,他已經(jīng)被蒲粒打得臉青鼻腫的。
蒲粒一個橫踢,直接把武君樂踢倒在地,白熙想上前去幫他,可這個孟家杭很難纏,給不了她脫身的機會。
蒲粒一個抬腿,武君樂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