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緩緩走到陸青楓身邊,陸青楓不知為何,他對皇上的行為很是不解,等到皇帝坐在自己身邊時,陸青楓有點驚異,卻說不出話來。
“青楓,現(xiàn)在局勢所迫,將就一下。”皇帝輕聲耳語。
“何事讓陛下如此謹慎?”陸青楓也不敢大聲說話。
皇帝向外面望去,都沒了人影,才敢提高聲音,“朕現(xiàn)在的皇宮已是危機四伏”
“臣不明白”
“唉……今時不同往日,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皇帝嘆了口長氣,仰天而望,“如今宮中全是各方勢力安插的暗線,你不在的這一年,京城發(fā)生了許多變化。”皇帝停頓了一下,“自從先帝將這江山交于朕后,朝中大臣都不看好朕,都想從朕手中奪下這江山,幸好先帝給朕留下了你們,朕才不至于孤身面對這群有著惡臭嘴臉的人!當(dāng)朕以為自己可以面對他們了,朕可以不再依靠你們時,朕將你們發(fā)至邊疆駐守國土之后,那群人又像猛虎撲食般想控制朕,朕身邊沒了依靠,獨木之舟如何抵擋這滔滔江水??!”皇帝怒捶桌子。
“你不在的這一年,他們就蠢蠢欲動,往朕身邊安插親信。朕身邊的這些人,朕一個都不信!”皇帝搖頭,眉頭微皺,眼中全是對那些人的痛惡。
“陛下身邊不是還有我嗎,青楓定會替陛下清除那些污穢!”陸青楓聽了皇帝的一番話后,心中不由得對面前這個孤立無援的人起了同情之心。
皇帝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陸青楓,陸青楓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淚水,那是孤單的淚,陸青楓從未見過一個以前那么要強的人現(xiàn)在卻如同狼窩里的小羊崽一般無助。兩人四目相望。
“青楓,你真的愿幫助朕嗎?可能朕以后也會為人所害,到時候你也會……”皇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陸青楓轉(zhuǎn)過頭,站了起來,“當(dāng)然,,麒麟軍的職責(zé)本就是為皇上排憂解難的,再說了,陛下與我本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做為兄弟,更應(yīng)該替兄弟分憂?!?p> 皇帝隨后也站了起來,緩緩走向陸青楓,從背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眉頭早已放松了,眼中的淚水卻更多了,但這次是欣喜的淚,“朕此生,有青楓,足矣!”陸青楓轉(zhuǎn)過頭,皇帝便把手放了下來;兩人相望而笑,雖隔著面具,但皇帝能看出他眼中的誠摯。
“對了,陛下還未與我講講都是哪些人?”,陸青楓突然講話,其實陸青楓不想與人隔著面具講話,因為這種感覺就像是兩人中間隔著一道高高的墻,可能也是心中的城墻,使人產(chǎn)生戒備之感;但又不能摘下面具,讓自己暴露身份,這種觸不可及的感覺著實令人心煩。于是陸青楓便轉(zhuǎn)身想要躲避這種感覺。
“這些人并不都是一類的,其中分為兩類:禮部尚書言伯康與戶部尚書曾恒”皇帝再次壓低聲音,轉(zhuǎn)向陸青楓,在他身邊輕聲說道:“你隨我來”
兩人向主座走去,皇帝坐了下來,先看了看桌子,再拿起筆,“青楓,你能不能把你里面的白衣扯下一塊?”陸青楓二話不說便扯下了一塊白衣遞給了皇帝。
皇帝蘸了一點墨水在筆尖,便在白衣上寫下了幾個人的名字,在中間劃了道豎線左邊有:言伯康、秦道,王柏進;右邊有:曾恒、高之程,馬庭侯。寫完之后皇帝用茶水沖去了筆上剩余的墨,將沖下去的墨又倒入硯中,再按照之前的擺法放好筆,恢復(fù)原狀。
皇帝將那張寫有名字的白衣還給了陸青楓,“這布上是主要的人,按官位排的,只要扳倒一勢,剩下的一勢也就不足為敵,到時候自會歸順于朕?!?p> 陸青楓看著白布上的名字,眉頭微皺,沉默不語,隨后將白布收于衣中,單膝跪地,“青楓定不會辜負陛下重望!”
皇帝趕忙扶起陸青楓,“哎哎哎,起來,以后與朕獨處時不必再行次大禮了!”
“對了,青楓,你要小心謹慎,切莫心急!這些人都陰險狡猾的很!”皇帝指著門外,狠狠的揮下手。
“是,青楓定會銘記于心!”
陸青楓故意調(diào)大聲音,“陛下這茶甚好!若無要事相商,那臣便告退了?!?p> 皇帝也特意調(diào)大聲音:“哈哈哈,今日與愛卿敘舊,朕很是歡喜??!愛卿還有要事處理,就先退下吧?!?p> “臣,告退!”
陸青楓便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