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晌午時分,晨陽奪目,白云朵朵,微風陣陣。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蕭府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熙熙攘攘。
蕭府門口前來的賓客絡繹不絕,前院丫鬟們領著賓客們穿梭在走廊,在辰陽的照耀下,身影交錯。
看臺上的前排眾人萬眾矚目,人蒼域第一美人澹臺月公主和人蒼第一學院的浩然學院導師域美婦納蘭導師坐姿端莊優(yōu)雅,一旁的見過大世面的戰(zhàn)將級唐柔女官,索然無味地看著演武場的眾人。
三大家主們則是側著身子和一旁斷斷續(xù)續(xù)來到的賓客們笑談一些瑣事。
后排弟子們也是彼此歡顏笑語,絲毫不看臺下的雜役和那些看熱鬧的閑雜人等。
蕭府作為東煌郡的三大家族之一,這些弟子們難免心生傲氣。
在蕭府外對那些修為低微甚至沒有修為的普通百姓嗤之以鼻,不放在眼里。
平時在蕭府內對待雜役隨從們也是趾高氣揚,盛氣凌人,吆五喝六的。
哪會想到某一天他們也同自己一樣,享受同樣的資源和待遇。
自然就對雜役弟子比試不屑一顧,更有甚者即使雜役弟子晉升為普通弟子,那些原來普通弟子也是對他們作威作福,咄咄逼人。
因為在蕭府,雜役和隨從一般都是外姓,身為本家姓的他們自持清高,骨子里有劣根性,本能排斥那些外姓同階弟子。
不管是普通弟子還是核心弟子,都是如此!
人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及時你有多么努力,但依舊無法改變!
當然,事無絕對,人無完人。那些自顧自樂的弟子們中也有人并非如此。
比如就像時常關照雜役的安然和安娜小姐,安然和安娜小姐乃是蕭家主的親生女兒。
安娜是蕭家主最小的女兒,性格活潑開朗,古靈精怪。長相又特別甜美喜人,深受蕭家主和長輩們的喜愛,對她許以溺愛和寬容。
久而久之,安娜就變得刁蠻任性,時常以捉弄雜役們?yōu)闃罚渲芯蛯偻匕纬阶钌酢?p> 幸好她本性善良,天真無邪,對待雜役們也是極好的,給雜役們打打賞也比懷少爺他們多,還經常對羅伊老爹他們噓寒問暖。
安然小姐也同樣如此,唯一和安然不同就只有性格了。安娜小姐心性溫和,喜靜,認真,努力上進。
這也就造成雖然她們之間年齡差距不大,但安然小姐已是核心弟子,而安娜小姐依舊是普通弟子。
安然小姐此刻就在認真的看著演武臺下的雜役們,投以溫和的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給予了雜役們最大的鼓勵。
其中的此刻安娜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伸長潔白脖頸,素手白腕抵至光潔的額頭,看著雜役們的方向,翹首以待,神情略有焦急,口中喃喃自語:“怎么不在吶……”
安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妹妹的異常,也是先看向雜役處,又秀美微皺,看向妹妹,投去疑問的目光。
安娜看到姐姐的目光,神色略顯慌張,俏臉微紅,素手理了理額頭倆邊虛無的發(fā)絲,對著安然微笑著表示自己無事,接著又是低頭小嘴深呼吸了下,搖了搖頭,更是微微跺腳,低聲罵道:“瞎操心,那登徒子不在關你啥事”
抬頭后又紅著臉將目光時不時地掃向雜役方向。
安然寵溺地看著妹妹平時都不曾看到的神情,想到妹妹平時的古靈精怪相差甚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看向臺下的演武場。
……
與看臺上相比,臺下的雜役們和看客們就相較隨意許多,形色各異,言談舉止也是不拘形跡,有低聲細語的,有侃侃而談的,也有默不作聲的。
雜役們顯然都是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沒參加上的捶胸跌足,恨自己不能再公主面前表現(xiàn)一番,錯失良機。
參加上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個個都面紅耳赤,乘此良機一展身手。
今天對于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是火雞變鳳凰,還是鯉魚躍龍門,更或是金鱗乘風變龍,成為眾多雜役中的風流人物,就看今朝!
雜役后方則是站著的看客,彼此交談,你來我往,摩肩接踵,聲音嘈雜。
若是拓拔辰在這,就會發(fā)現(xiàn)人群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有那光著半個膀子的花和尚,另外半個棒子佯靠在插在地上一尺多深的禪杖上,左手鹵雞,右手花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滿嘴油漬,渾身酒氣,嘴中還不忘念念有詞:“花間酒,宮墻柳,酒是好酒,肉是好肉,哈哈哈”。
不遠處則是身穿碎花裙,頭挽絲巾裹著濃密烏發(fā),一手揚著粉色手絹,另只細嫩胳膊掛著一小筐的白嫩酥軟濕滑的豆腐,翹首站立,看向上方看臺的才子佳人,眼眸瑩瑩,一顆美人痣點在眼角,粉嫩小嘴微揚。
果真是“豆腐西施”面容姣好,身姿妖嬈,端是好看!
剛還眉眼盈盈,隨笑隨顰百媚生的豆腐西施轉頭,一臉鄙棄地看向一旁的鄭屠夫。
鄭屠夫依舊一身寬松短袖大褂,豬油肉沫滿身,頭發(fā)亂糟糟,面寬耳厚脖子粗,粗膀寬腰大壯腿,腰別殺豬刀,刀刃鋒利發(fā)亮,倆手各提一條新鮮白紅相間肥瘦相交的五花肉。
此刻正滿臉油光,齜牙咧嘴,絡腮胡子拉碴,銅鈴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豆腐西施,憨憨發(fā)笑,憨態(tài)可掬。
鶴發(fā)童顏、仙風道骨的老管家笑呵呵地走上演武場中央,揮手暗勁對演武場邊角的紋藥銅鑼,銅鑼“咚咚咚”響了三聲,待到場下眾人安靜下來,老管家這才對著臺下拱了拱手,拿出早已備好的布告,左手捂嘴咳了幾下,這才緩緩打開布告。
老管家邊看臺下眾人反應,邊盯著布告上的字里行間,呻吟鏗鏘有力,朗聲道:“咳咳咳,首先非常感謝公主殿下和浩然學院的納蘭導師蒞臨蕭府。感謝折城主和炎家主的拜訪,感謝臺上和臺下的各位賓客好友,群賢畢至,少長咸集,觀看蕭府一年一次的弟子比試大賽?!?p> “此次大賽分三項,雜役弟子比試,普通弟子比試,核心弟子比試。每場比賽兩兩對決,每場獲勝者再一一對決,以此類推,直到排出比賽結果。雜役弟子比試和普通弟子比試由二長老裁決,核心弟子比試則由大長老裁決?!?p> “雜役弟子前倆名晉升普通弟子,普通弟子前三名晉升核心弟子,核心弟子前三名則代表蕭府參加東煌郡魔獸山脈地脈的修煉名額。”
“呵呵,小家伙們,還有一個好消息,你們該是要好好謝謝公主殿下,倆個月后浩然學院來東煌郡招生,會多給蕭府三個名額。此次成為弟子的福利待遇也加倍?!?p> 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臺上臺下的眾人都無法保持安靜。
觀廳臺上,打破安靜的便是大嗓門炎家主,炎家主或是因為修習火系功法緣故,火急火燎地對著蕭家主說道:“我說蕭戰(zhàn),夠雞賊啊,這么好的事都能輪到你們,公主殿下可真是對你蕭府厚愛有佳啊,我炎家咋就沒有,老折你說呢?”
以折城主的養(yǎng)氣功夫,此刻也是頗有微詞,想他堂堂亞馬遜帝國官方城主府乃一郡之府,居然都未曾得到資助名額,反倒便宜了這外來十幾年的蕭府,礙于公主再次,只能頗為無奈道:“想必公主殿下深謀遠慮,有其他安排吧”!
蕭家主看到競爭對手如此吃癟,大感舒暢,絲毫不給對手反擊機會,不屑地說道:“我可聽說此次跟隨公主殿下西下的還有帝國剛剛成立了蘊靈軍團的靈術師,聽說你炎家的兩個兒子可是靈術師,此次也在從軍中。起先我可是看到你那兩個兒子先進了炎府,隨后才去城門外駐扎在港口的軍營吧!”
納蘭導師注意到三位族長彼此因為名額分配,吵的不可開交,心知真相的她,秀美緊蹙,心中有些不快道:“三位家主想必有所誤會,此次靈術師西下,在各大軍營和各大豪門望族挑選適合修行靈術的人才,是經過陛下允許,為蘊靈軍團挑選人才,以防備漠北帝國的狼子野心,虎視眈眈,他們絕不可能抱有私心,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亞馬遜帝國。”
“而且公主殿下比公主殿下的隨從使團先于一步來到東煌郡,絕不之情。浩然學院作為救贖大陸的超然學院,中立于救贖大陸,不屬于任何實力,更不會偏袒于任何人?!?p> “此次之所以多給蕭府名額,也是蕭家主高瞻遠矚,給予浩然學院贊助?!?p> “三位家主莫要自誤,還是安靜觀看比賽吧,莫要打攪公主殿下的雅興?!?p> 三位家主也是成了精的老狐貍,得到納蘭導師的肯定回答,彼此對視,目光閃爍,略有深意,這才各自正襟危坐,看向演武場上還在繼續(xù)說話的老管家。
“所以,小家伙們,好好表現(xiàn)吧,機會給有準備的人。此次比試以武會友,點到為止,若發(fā)現(xiàn)有違規(guī)行為,惡意傷人,嚴懲不貸?!?p> “接下來,比賽就交給二長老了,有請二長老?!?p> 老管家說罷,先對著已是向著演武場中心走來的二長老作揖上手示意,然后又對臺上臺下拱手后,這才緩緩走下臺去。
二長老是一位略顯消瘦的老者,皮膚松弛黝黑,神色嚴肅,較為古板,掌管蕭府懲戒堂,拓拔辰沒少在二長老手下挨板子。
二長老站在演武場中央,嚴厲的老眼緩緩掃視了臺下眾人后,說道:“接下來的兩場比賽由老夫判決,希望你們打起精神,盡你們最大的能力,拿出最高的水平,若是讓老夫發(fā)現(xiàn)你們徇私舞弊,弄虛作假,懲戒堂的紋藥法器定讓爾等皮開肉綻?!?p> 二長老眼神犀利,言辭嚴厲。說罷,看到一眾小輩瑟瑟發(fā)抖,這才略微滿意地打開從老管家手里接過的布告,大聲說道:“接下來,我念到的雜役名字各自往前一步。為上前的按棄權對待?!?p> “第一場:李洛和趙括,第二場:林動和拓拔辰,第三場:羅杰和白小純……”
“現(xiàn)在李洛和趙括快快入場,其他人做好準備”。
聽到二長老的喊話,羅杰身體頓時猛個機靈,雙手也是有些顫抖。
他不是擔驚受怕,更不是膽戰(zhàn)心驚,而是不期然而然,更是欣喜若狂。
盡管羅杰還未曾參加比賽,但他知道自己即將要成為弟子了,板上釘釘?shù)氖?,拓拔辰也會成為弟子了?p> 雜役弟子身份卑微,比隨從還低賤,根本得不到相應的待遇,更別說是是作為人的最起碼的尊重。
隨意雜役們私底下報團取暖,團結一致,因此彼此也都知根知底。
此次參加比賽的雜役也就那幾位,羅杰都清楚。即使在所以雜役里,修為都不如自己和拓拔辰。
羅杰敢稱第二,除了拓拔辰理所當然的第一,無人敢有挑戰(zhàn)。
那名叫白小純的雜役修為頂多紫氣七層,其他幾位連紫氣五層都為達到。
而自己已經在拓拔辰的輔助下修為已達戰(zhàn)士級,拓拔辰那小子雖然氣海穴不能聚氣,還無法修煉,但他渾身蠻力,戰(zhàn)績熟練,及時自己成為戰(zhàn)士都未曾討到絲毫好處。
漸漸地,羅杰越想越自信滿滿,雙手不在顫抖,只覺渾身充滿力量,滿腔熱血,昂首挺胸向前邁出一大步。
那一刻,他笑了,按拓拔辰的話講,接下來就是常規(guī)操作,穩(wěn)得一批!
其余雜役就悲喜交加了,知道自己的比賽對象是羅杰時的白小純,頓時心灰意冷,滿臉挫敗感。
看到白小純生無可戀的樣子,而知道自己對決的對象是毫無修為的拓拔辰的林動,就瞬間欣喜若狂,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由地在人群中找尋拓拔辰,迫不及待想看到拓拔辰臉上自己心中臆想出的苦瓜臉。
“咦?拓拔辰人呢?都要開始比賽了,這個愛湊熱鬧的家伙去哪了?”
不僅白小純在找,羅杰也在找,他轉頭看向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大嬸們焦急的樣子,就頓感不妙。
羅杰也不顧二長老黑下臉的樣子,趕忙轉身快步走帶后方的羅伊老爹身旁,語氣急迫地詢問道:
“老爹,拓拔辰哪去了?他是不是有睡過頭了?您在這看著,我去找他?!?p> 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大嬸一聽這話也是急了,拉住轉身就要走的羅杰,吼道:“你這小子,你馬上都要比賽了,你去干嘛,你要是錯過,就完了。要去也是我和你大嬸去,你就在這安心比賽,一切都有我們。”
羅伊老爹反手就將羅杰重新推回原位,拉著瑪卡巴卡大嬸的手擠開前來詢問的眾人向外快速走去。
觀眾區(qū)的眾人注意到雜役處的慌亂,拿著手絹擋開鄭屠夫遞來的五花肉的豆腐西施阿花姐,也是停下身來,望向雜役們。
她還是比較關心拓拔辰的,這個黑發(fā)紫眸的少年,起初拓拔辰就經常來豆腐店幫忙,也不要任何錢財,還經常咧著嘴憨憨笑著,一口一個“漂亮小姐姐”叫著。
阿花姐也是被這個大腦袋小弟弟呆萌的樣子所吸引,每次聽到大腦袋叫他“漂亮小姐姐”,她就眉開眼笑地將大腦袋擺在懷里,寵愛地肉亂大腦袋的黑色卷發(fā)。
被喜悅感溢滿心懷的阿花姐絲毫沒注意到來自脹鼓鼓心胸的異樣,也未曾注意到懷中的喘息聲和咽口水的聲音!
阿花姐雖然不知道沒有修為的大腦袋為何參加比賽,本就鐵憨憨的樣子,那么大的腦袋萬一被人打成腦癱咋整?
想到這,心中不由更加焦急,跺了跺腳,趕忙朝著雜役區(qū)走去。
臺上觀武亭的公主殿下等人也是注意到雜役區(qū)的情況。
公主殿下的方位視野最廣,剛在老管家講話時,澹臺月公主就發(fā)現(xiàn)了拓拔辰不在,如今看到雜役們慌亂,就知道出了事,趕忙示意扔在意興闌珊的唐柔女官去查看情況。
后排已經恢復傷勢的懷少爺和身后的隨從也是注意到拓拔辰消失了,趕忙朝后揮手示意隨從去找拓拔辰。
拓拔辰和那羅杰這刁民,區(qū)區(qū)雜役身份,螻蟻一般,屢次抵抗自己,詆毀自己,更是在大街當眾羞辱自己,竟還致使自己還受了傷。
這次已是核心弟子的蕭特大哥給了自己紋藥丹,名為回力丹二品丹藥,及時在蕭府也就那么幾顆,是大長老偷給蕭特用來在比賽中出其不意打敗安娜小姐的。
回力丹不僅能夠快速回復傷勢,而且能夠提升一階實力,自己已是戰(zhàn)士二階了。
當然弊端也是有的,服用回力丹后,待藥效散后,會虛弱一段時間,但這個實力提升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所以拓拔辰不僅要找到,還要讓他乖乖比賽,他此次要在公主殿下面前一雪前恥,他要吊打羅杰和拓拔辰,最好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即使打死也不為過,必進蕭府最不缺少的就是雜役!
而且也不怕家主懲罰自己,等大長老那件事成功以后,蕭府誰還能懲罰自己,就連那安然小妮子自己也能……
忽然間看到蕭懷臉上那異想翩翩的意淫樣子,安娜心理不由毛骨悚然,看到拓拔辰的小事,心里更加不安。
要不是公主殿下在場,父親不允許后排不可隨意走動,自己非得教訓下蕭懷,順便找著拓拔辰,揪住大腦袋的耳朵,非得讓他給自己講許多自己都未曾聽過的古怪故事。
大腦袋給自己講的《聊齋》了古靈精怪怎么會比妖精域的妖精都可怕?那些妖精和人相戀的故事也是感動的她嚶嚶嚶哭泣,父親不是妖精域的妖精不能人蒼域的人類相戀么?還要“聊齋”那么奇怪,它是個秘境嗎?
嗯,就這樣!待到拓拔辰回來要好好問問他!安娜小姐就是這樣的天真爛漫,起初的心驚再到焦急,又到此刻對奇怪事物的好奇,轉瞬即逝!
……
寬大的蕭府門口,仍是忍熱鬧非凡,門庭若市。不知是誰走漏風聲,當知道救贖大陸第一美人公主殿下來到蕭府,都來看熱鬧,仰慕這造成三年之后堪稱五域大會的風華絕代的始作俑者。
幾位被老管家安排的管事位于門口倆側正在不停作揖,強顏歡笑地迎接來參觀的看客。
其中不凡有癡漢去瞻仰澹臺月公主的,也有臉盲的只是去結交志同道合的好友,更有甚者,純粹去湊熱鬧的,也可以蹭蹭蕭府招待賓客的宴席。
大門口前院和倆側走廊都加派了護衛(wèi),個個都身穿被紋藥師猝練打磨過的紋藥鎧甲,手持鋒利無比、散發(fā)寒芒的紋藥三尖兩刃槍,彼此三五部一隔,站立有序,以確保蕭府的安全。
而在中院陸續(xù)緩緩走著的則是被身穿緊身旗袍包裹的俏麗丫鬟,接引賓客前去后院的觀武亭。
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自演武場出來就避開賓客,左閃右閃地朝著大門走去。
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大嬸剛去雜役住的小側院找過拓拔辰,發(fā)現(xiàn)沒在,就更加焦急地加快腳步準備去馬場找拓拔辰。
遇到急事要冷靜,不能慌張!上了年紀的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大嬸,本就腿腳不便,再加上還要躲避眾多的賓客,稍有不慎,就一不留意地撞上了同樣準備出門找拓拔辰的懷少爺?shù)碾S從!
那隨從本就心懷不軌,難免做事心虛,也是慌慌張張,匆匆忙忙地低頭走路,被人撞到后背,重心不穩(wěn),單薄身子猝不及防地前傾狠狠地撞在了紅皮門主上,兩人合抱的門柱上的紅底漆皮撲簌簌往下掉,漆皮脫落后,白色底漆隱約在門柱上行程模糊地人形,顯然被撞的不輕!
舊傷在身的倒霉隨從被撞得暈頭轉向,新傷舊傷一同復發(fā),撕心裂肺搬的同感使得倒霉隨從情緒瞬間失控。
那倒霉隨從一時也未曾理會被這突發(fā)的一幕吸引看熱鬧的眾人目光,一手輕拍腦袋,理了理被撞散的頭發(fā),接著又拍了拍衣服上的漆皮碎屑,再一手扶著門柱,掩飾越發(fā)顫抖不止的身體,待身體不再顫抖,這才艱難轉過身子,準備教訓這如此成何體統(tǒng)的莽撞之人!
待那倒霉隨從轉身后,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以及眾人定睛一看:
哦吼!
居然是被羅杰和拓拔辰在街道虐打的懷少爺?shù)挠H隨!
此刻那親隨的形貌不佳,披頭散發(fā),鼻青臉腫,面目全非,服飾凌亂,破爛不堪。
那懷少爺隨手扯開遮擋視線的發(fā)絲,瞇眼仔細看那莽撞之人。
哦吼!
居然是撞倒壞少爺親隨同時被反彈同樣一同被撞倒的羅伊老不死的和那名字怪異的糟老婆子!
此刻看那倆老不死彼此相扶著一瘸一拐地顫顫巍巍地挪到門柱一旁的墻角,兩張老臉猶如看到怪物,神色慌張,唯唯諾諾,擔驚受怕,身體更加佝僂,不知所措!
懷少爺仗著自己爺爺是大長老,親哥哥又是核心弟子,平時對比自己修為地的人橫行霸道。他的親隨也是“狗仗人勢”,比屎尿多更甚,對雜役們欺男霸女,囂張跋扈,克扣雜役們的工錢,還對雜役們不停地頤指氣使!
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本就未找到拓拔辰心煩意亂的親隨,看到羅杰和拓拔辰的親人,之前所受的屈辱瞬間扭曲本就怒火攻心的心理。
發(fā)絲飛揚,額頭青筋暴起,眼睛通紅,也不顧身體疼痛,非得出了這口氣不可!對著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大嬸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兇神惡煞,惡語傷人:“兩個老不死的,老眼昏花,倆小畜生作死,倆老畜生也是不知死活!你倆和倆小雜碎這個月還有下個月工錢都沒了,另外再給我五個葛朗臺。”
倆老人也是平時被打罵習慣了,任勞任怨慣了,民不與官斗,更何況這些惡霸。但一聽到還有扣除羅杰和拓拔辰的工資,倆老人竟然憤然抵抗。
懷少爺?shù)挠H隨看到平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倆老人竟然還敢抵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深知不能殺人,就拔去紋藥劍身,舉起雙手握住劍套,加大力度,狠狠地,狠狠地打著不聽話的老東西!
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大嬸絕望地看到頭頂?shù)膭μ?,不再去抵抗,而是雙雙護住彼此的要害,不斷往墻角靠,似是在找個避護之所,想來沒啥用,只能恐懼地低頭縮進懷里,瑟瑟發(fā)抖!
然而,過了許久,滅頂之災的劍套并未曾落下,取代的是傳入中的驚天動地嘶喊聲,“啊!我的胳膊”,是那親隨的呻吟聲!
接著傳入耳中的是少年怒吼吶喊的聲音,冰冷寒冽,“狗雜碎,你再打試試,把你狗腿也打斷!”
是他!絕對是他!是拓拔辰那混小子!
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大嬸紛紛欣喜地抬起頭,看到那黑發(fā)大腦袋小臉兇狠地怒提懷少爺親隨!
親隨的倆條胳膊硬深深地被折斷,看那軟綿綿地,該是被粉碎了骨頭!
居然如此很辣,可見拓拔辰的憤怒!
拓拔辰因為實力暴增,只能花費時間穩(wěn)定實力,也就錯過了大賽的開始!
當拓拔辰去找馬場找羅杰和羅伊老爹他們,準備告訴他們自己可以修行時才發(fā)現(xiàn)他們都已不再!
剛趕到前院,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墻角,本來拓拔辰不去理會,但聽到懷少爺?shù)挠H隨又在打罵,處于好心去化解矛盾,強行擠入人群,就看到之前一幕。
自從來到東煌郡,除了浩爺爺,對自己最好的就是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大嬸。
瑪卡巴卡大嬸的兒子打仗犧牲了,老來得子又喪子的瑪卡巴卡大嬸就把羅杰和拓拔辰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
老人究竟做錯了什么,竟受到如此不公的對待!受到如此毒打!
一想到最親最親的浩爺爺為了自己犧牲了肉體,如今魂魄也從自己身體退出,進入了那沒戒指中,沉睡過去!在看到眾人看著熱鬧,無人去上前阻止,眼睜睜看著手無寸鐵的老人遭受攻擊!
“去她媽的!”拓拔辰再也忍不住,管他是誰的親隨,管他有誰撐腰,管他身后有何被禁!
快步走到親隨身前,氣海穴內三顆圓潤的紫丹,極速地轉動,涌出大量紫氣,通過奇經八脈,灌注在雙手。
拓拔辰頓時感覺手上力量暴增,似有千斤之力!接著刀掌狠狠劈向那親隨的倆條胳膊,只聽到骨骼碎裂,刀套脫手,插入3尺多厚的墻壁??梢郧宄乜吹?,刀套插入地地方,布滿粗寬的裂縫!
怒不可遏,余怒未消,就在拓拔辰雄厚的紫氣灌入雙腳,準備提廢這親隨孫子時,被遠處趕來的唐柔女官阻止了!
唐柔在拓拔辰趕到也來到的人群不遠處,她看到拓拔辰的身體周圍縈繞神秘氣體,猶如一股浩然正氣!拓拔辰的紫色眸子似乎在某一時刻變成了黑色!拓拔辰像是進入了某種狀態(tài)!
她未曾想到昨天看打斗時還沒有絲毫修為,如今卻有了堪比戰(zhàn)士高級的修為!
更為想到這看似人畜無害的小男孩居然戾氣這么重,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剛準備上前詢問是又想到公主殿下的命令,只能放下念想,只能下次再問。
唐柔女官邁著矯健有力的大長退趕忙上前,纖手按住拓拔辰肩膀后,拓拔辰身體異象瞬間消失,拓拔辰的那種狀態(tài)也隨之消失了!
待拓拔辰抬起頭看向唐柔女官時,依舊是那個憨憨的迷糊表情,大腦袋黑發(fā)紫眸!
唐柔女官可是見過這個家伙的偽裝,深呼吸后,側過目光,不再去看那雙神秘無比地紫眸,像是盯久了會逐漸迷失自己!
唐柔女官語氣溫和地對著拓拔辰說道:“我是公主殿下的近衛(wèi),我叫唐柔。小家伙,要報仇隨時可以,但你此時需要做的是趕快去參加比賽!那倆位老人我?guī)湍阏疹?,你要是再不去,就白白浪費公主的一番心意了!”
直到唐柔女官的阻止,聽到溫和細語地聲音,如沐春風,瞬間就將進入某種狀態(tài)的拓拔辰驚醒,轉瞬即逝!
拓拔辰對于自己剛才的那種狀態(tài)十分熟悉。這種狀態(tài)在之前街道上和羅杰毆打懷少爺和他的親隨時就發(fā)生過!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猶如破曉之光給人帶來希望,猶如靡靡之音使人不在彷徨,猶如沁人心扉讓人倍感舒暢!
這種感覺出現(xiàn)過很多次。像如他之前看到親人受欺辱時,聽到漠北帝國軍隊侵犯亞馬遜帝國邊境時,想到那名同樣也叫拓拔辰的悲慘遭遇時。
那是對命運不公的憤怒,是要去同情!
是對戰(zhàn)爭殘酷的哀鳴,是要去守護!
是對人命如草芥的吶喊是要去抵抗!
拓拔辰的感覺如此激烈,神識魂海的畫面也是豐富多彩!
波瀾壯闊的紫黑色魂海波濤洶涌,魂海之上散發(fā)炫彩斑斕的無根樹的枝葉無風自動,嘩嘩作響。
粗壯枝干的五種顏色的細枝干也是微微抽動,各自散發(fā)光芒。
整個樹冠上方噴涌出來的一股星辰光暈,彌漫在整個魂海,綠金色的枝葉倒影在湖面,隨著湖面起起伏伏,婉若浩瀚星海,繁星點點!
樹冠中央懸浮于上的紋藥法典似是受到感應,微微震動。于其之中的蘊靈珠發(fā)出翠綠的光芒,其內光暈流轉,神秘莫測。
此刻蘊靈珠內傳來清脆悅耳的聲音:“咦?這居然是幾百年微出現(xiàn)的星辰之光?竟然如此之多!難道晶靈域所預言的是他?怪了!怪了……”
隨著該聲音的越來越低,魂海異象也是曇花一現(xiàn),漸漸消失。
魂海的異常來去匆匆,未能使得拓拔辰注意,而吸引他的是唐柔女官的話。
拓拔辰也是知道了這位英姿颯爽的女官的姓名,更是知道了公主殿下對他的關系。
當然,最為注意的是:大比開始了!要是拓拔辰再不走,那那還想要成為普通弟子,就得一年以后了,浩爺爺交代找尋裁決救自己的任務也就無法順利完成了。這才是重中之重啊!
……
安娜小姐此刻正一臉頹敗地在座位上如坐針氈,心煩意亂。剛剛普通弟子比試自己竟然輸給了蕭懷,還因為比賽時心不在焉受了傷。
都怪那大腦袋使自己心神不寧,才被蕭懷搶占了先機,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現(xiàn)在普通弟子比試都快比完了,大腦袋還沒有到!之前大腦袋給自己講故事時就說過會參加這次比賽,還說會努力成為普通弟子,好好修煉,將來像故事中的騎士一樣,行俠仗義,快意恩仇,保護好自己!
安娜小姐想到這,惱羞地向著雜役區(qū)方向啐了一口,呸!
大腦袋想得倒是挺美,就他那三腳貓功夫,微末道行,沒有絲毫修為,年齡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安娜戰(zhàn)士中期修為還需要他守護?
想到這,安娜小姐有俏臉羞紅地看了看還在認真看比賽的姐姐。
呼!幸虧安然姐姐未曾注意到自己的異樣,自己平時在姐姐面前算是很乖巧的,要不是剛剛輸給蕭懷,姐姐也不會不理自己,本來姐姐之前就告訴自己是可以贏的!
都怪那該死的大腦袋雜役!
呀!前一刻還在哀怨憂愁地胡思亂想的安娜下一刻就被雜役區(qū)的異動轉怒為喜!
安娜向著雜役區(qū)狠狠撇了一眼,櫻桃小嘴微張,輕輕呼了一口氣,芊芊素手怕了拍發(fā)育良好的酥胸。這個討厭的家伙居然來的這么晚!
同樣注意到雜役區(qū)異動的還有明顯神情放松的公主殿下,還有剛剛晉升為核心弟子,神情頗為激動而是表情略顯猙獰的蕭懷少爺,嘴里還惡狠狠地說道:“小雜碎,等著吧,待會兒弄死你!”
“黑發(fā)大腦袋紫眸,原來是這個這小家伙啊!不是說沒修為嗎?看著也不像??!”蕭家主向著站在身后的老管家說道。
“回老爺,應該戰(zhàn)士高級修為。”老管家畢恭畢是敬地向著蕭家主彎腰作揖說道。
“看來,他是之前有了奇遇,你說是不是那位神秘老者?”
“算了,還是事后找機會問問他,注意方式,不要惹那位神秘來著不高興”
蕭家主對老管家擺擺手,就沒在說話。老管家也是未再言語,只是朝著雜役區(qū)深深看了眼。
蕭家主所說的神秘老者是在拓拔辰被浩爺爺“賤賣”到蕭府后的幾天后前夜里,悄然無聲地來到蕭家主書房,贈送了三顆中級二品紋藥丹,希望蕭家莊照料一二。
可是過了幾天,搜遍全府上下也沒找到拓拔辰,繞是拓拔辰人微言輕,蕭家主又事務繁忙,蕭家主就將事交給了老管家。
蕭家主也未將黑袍老者的事多講,只讓老管家多注意點。所以那次拓拔辰進蕭府時,老管家也未曾多留意。
平時蕭家主怎會留意雜役,更沒想到神秘老者出手闊綽只是為了關照應該小雜役!
這下可就有點麻煩了,蕭家主可是知道大長老一脈的子弟平時囂張跋扈,經常欺負雜役們,自己礙于大長老一脈的強勢,當初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可如今待蕭家主知道此拓拔辰就是彼拓拔辰后,不由擔心起來。
之前這個家伙可是和剛晉升為普通弟子地一名雜役一同毆打了大長老的孫子蕭懷??!
但蕭家主一想到之前公主殿下就對這個小家伙又好感,大長老的面子也就那么回事了,孰輕孰重,作為一族之長,還是分的清的,看來待會兒比賽看來要見機行事照拂一下了!
拓拔辰剛來到雜役區(qū),就看到羅杰衣服面紅耳赤極度興奮地模樣,其他雜役們則是有人欣喜有人愁!
羅杰當然高興了,事實也皆如他所料。他按照之前和拓拔辰對打練招時被拓拔辰改善的招式,再加上那凌駕于所有雜役們之上的戰(zhàn)士中級修為,一招“見月流芳”更是技壓全場。
看到自己成功晉升為普通弟子時臺下雜役們和普通弟子的詫異目光,羅杰就特別享受。他終于是普通弟子了,而且還是比大多普通弟子都厲害的那種!
這一切都歸功于拓拔辰,若是沒有拓拔辰,自己或許可以成功,但絕不會贏得這么漂亮!
羅杰剛想到拓拔辰,就見到拓拔辰一臉壞笑的表情站在自己面前。
羅杰想都沒想就立即興奮地抓住拓拔辰的倆條胳膊,一邊搖晃一邊激動地說道:“伙計,我成功了,我成為普通弟子了,以后我可以更好的罩著你了!”
拓拔辰也是開心的咧著嘴漏出一排大白牙,反握住羅杰的胳膊,聲音高亢說道:“伙計,我也成功了,我終于可以修煉了,我現(xiàn)在也是有戰(zhàn)士級實力了!”
聽到此刻,羅杰震驚了,目瞪口呆,接著又喜極而泣,眼淚汪汪,鼻涕亂飛。
羅杰一把拉近拓拔辰,上下打臉了一番,發(fā)現(xiàn)拓拔辰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壯實了,變得有精氣神了。
羅杰狠狠地揉搓著大腦袋的黑色卷發(fā),說話語氣也因激動而變得急不擇言:“伙……計,伙計……你……你說啥?你……”
拓拔辰看到羅杰張口結舌的表情,也是心里一陣莫名的感動,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也是一名戰(zhàn)士了!??!”
倆人激動的聲音并不小,周圍的眾人也是震驚無比,人群一度陷入混亂。
大伙兒都開心的手舞足蹈,都真心為這位黑發(fā)大腦袋少年高興,人群前的阿花姐和其他幾位平時關系要好的姐妹都暗自抹了把淚。
別看大腦袋平時人畜無害,一副蠢萌蠢萌的樣子,但這家伙卻也是執(zhí)著的很!
若是問大伙兒最希望成為普通弟子的是誰,大伙兒一定會不假思索地說是拓拔辰!
沒人比他更渴望修煉了,大伙兒都清楚知道每次府中少爺們修煉時,旁邊就會有個黑發(fā)雜役傻傻地看著,一會兒又會笨笨地拿著廢棄地木劍有模有樣地胡亂比劃,嘴里還傻笑著喊道:“呵嘿哈”
可大伙兒也都清楚知道黑發(fā)少年不能修煉,看他平時那不舍晝夜努力的身影,都蠻心疼的!
如今又聽到大腦袋自己親口承認可以修煉了,而且還成為了戰(zhàn)士,都發(fā)自內心的為他高興。畢竟,被那些普通弟子瞧不起的雜役也可以修煉了,還和他們平起平坐。
那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若無人再參賽,那么我宣布接下來就由大長老接受繼續(xù)進行核心弟子比賽了!”
二長老的話似是一道晴天霹靂,瞬間驚醒了沉浸在喜悅中的眾人。
遭了!都已經到核心弟子比試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羅杰慌張地拽著拓拔辰就往演武場上走去,邊往前走,邊回頭給拓拔辰講述他未來之前所發(fā)生的事。
“這下麻煩了,你來遲就算缺賽了,二長老本就不太喜歡你,之前就不準備給你留名額,不過幸好被家主保住了。我想好了,只要你待會兒和我打一場,就準能晉升成功!”
“反正我也已經是普通弟子的,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可以修煉的,修為也是戰(zhàn)士級別,但你基礎肯定不夠穩(wěn)定?!?p> “我待會兒會放水,讓你順利晉級。對了,還有件事,想必對你來講一定是壞消息?!?p> 拓拔辰知道自己遲到肯定不會順利參加比賽,卻還是對家主保自己有所疑惑。還沒來的幾細想,就被壞消息吸引了。
“不會是毆打蕭懷少爺和他的隨從被二長老責罰吧?公主殿下不是替我們化解了么!不過,已二長老的尿性,絕對會樂意看到我們挨板子的!”
“不是,瞎想啥呢!”羅杰語氣突然加重說道:“是蕭懷那孫賊,不知為何突然實力加強,被咱倆打的傷勢也沒有了,而且他還打傷看安娜小姐,成功晉級為核心弟子,我剛觀察他的修為至少也是戰(zhàn)士高級水平,咱倆以后可得小心了?!?p> 聽到安娜小姐被打敗的拓拔辰急忙問道:“那安娜小姐最后如何了?”
“安娜小姐最后當然也晉級成為核心弟子了,但也是受傷了,而且看她心情也不好,你可小心點”羅杰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觀亭臺。
拓拔辰順著羅杰手指方向,便看到之前將羅伊老爹和瑪卡巴卡大嬸托給唐柔女官此時也坐在公主殿下一旁,側著身子低頭給公主殿下說著什么,似是聽到什么有趣的事,公主殿下笑了笑,朝著拓拔辰點了點頭。
拓拔辰一下子又變得迷糊可愛起來,心了卻樂開了花,公主殿下依舊如此完美,坐在C位,萬眾矚目,真好看,不愧是我的……
再看向一側,應該是蕭家主和其他幾位家主,蕭家主也是朝著自己微笑著點了點頭,折城主和炎家主沒注意到自己這邊,彼此皺著眉頭,不知在討論什么。
拓拔辰本想再向后看尋找安娜小姐的身影,奈何位置低下,未曾看到,蕭懷那孫賊也是沒看到!
如今以自己的實力,再有這公主殿下和家主倆位大佬的微笑加持,蕭懷那孫賊也是宵小之輩,跳梁小丑,不足為慮,自然也就不屑再叫他少爺了!
那孫賊膽敢傷害安娜,安娜還受傷了。安娜受傷不開心就肯定會找自己麻煩,自己肯定也不會開心,看來比賽完還得想法子去安撫安娜,真是氣抖冷!
“等下!”
就在拓拔辰想著如何討好安娜時,就已經被羅杰拉到二長老面前。
羅杰彎腰拱手對二長老說道“啟稟二長老,弟子羅杰已將雜役拓拔辰帶到,不知二長老能否安排我和他現(xiàn)在就比試?”
小川呱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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