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是沒有用的,異調(diào)局的人說過,鬼已經(jīng)死了,我們無法殺死已經(jīng)死了的東西!”
說話的是一名四肢都被打斷的武警,就那么趴在地上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只顧著朝斯若叫喊。
不過斯若卻是直接跳下了車并沒有搭理他,甚至于心中并不想見到這個人,倒不是說曾經(jīng)認識他或者說討厭他,只不過這個人的出現(xiàn),意味著剛剛離開的男鬼也回來了。
“咳咳,真疼啊,你這車……看來這十年你真是沒有閑著?。 ?p> 吱呀!巨大的重卡開始在地上橫向劃動,紛飛的碎石與火星四處濺射,雖然緩慢但卻有一股堅定無法阻止。
斯若嘴角抽搐了一下,能附身抵消傷害,還有巨大的力量可以推動重卡,這是來自氪星的鬼嗎?
斯若將身后的背包放下,接著從其中掏出了一雙旱冰鞋穿在腳上。旱冰鞋是黑色直排八輪的,看起來很輕盈,穿在斯若的腳上時仿佛有光一瞬間閃過,就像是整個鞋都不一樣了,從十五塊兩雙的地攤貨,一下子變成了宇宙名牌!
不過這個舉動放到現(xiàn)在就有點離奇,比兩只鬼提著加特林掃射還要詭異。
“你給我死!”
張山可能是真怒了,身為反派boss出來的第一時間竟然不放嘴炮,上來就開火,就很沒有牌面。
轟轟轟!兩挺加特林爆射出瘋狂的火舌,從斯若的身邊劃過……
嘶!全場抽氣,為表世界變暖做出貢獻。
“臥槽!”
“臥槽!”
雙腿微彎,雙臂高舉,陸小野和丹尼爾作為氣氛組終于有了臺詞,雙眼中更都是熱情與中二之火!
我們看到了什么?他在起舞,他在子彈風暴中狂舞!
“這是什么鬼!”張山慌了,不,不應該說是慌,應該說san值在瘋狂的降低。
身為一個異調(diào)局的特工,他什么亂七八糟的情況沒有見過?可真沒見過穿上一雙旱冰鞋就能夠躲子彈的?。?p> “整陰間活不是你擅長的嗎?何必這么慌張呢!”斯若掏出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又掏出小鏡子左右晃了晃,像是自拍一樣找了個近乎完美的角度,接著對鏡子中那個完美的人wink!
張山整個人的表情都在扭曲,從這個家伙出現(xiàn)開始,自己的風度和胸有成竹就完全不見了。老實說,用鬼域儲存現(xiàn)代槍械與彈藥,然后用鬼來提槍開火,這個主意是他靈機一動想到的,可是得意了好久。而且效果也非常的好,懷中的那把手炮就是戰(zhàn)利品,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就是證明。
但是這一刻,張山真的沒有信心了,原因無他,鬼域有局限,彈藥有局限,可眼看著斯若這云淡風輕的樣子卻沒有極限??!
男鬼女鬼還在瘋狂的傾瀉彈藥,地面都已經(jīng)被打的千瘡百孔,可斯若的旱冰鞋卻沒有因為任何坑洞而被影響。
也許是震驚震驚就習慣了,張山的視線開始凝聚,他在一點一點的分析著斯若的能力,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對于斯若太熟悉了。
像是電影里的證人保護計劃,又或者是臥底的唯一聯(lián)系人,他甚至覺得只要自己死了,那異調(diào)局中就沒人知道斯若在十年前的事件中到底起到了什么樣的作用!
但也正是因為這份熟悉,他才更加的驚訝,他實在想不通,斯若是怎么得到這個能力的,而這個能力又是怎么觸發(fā)的呢?僅僅需要一雙旱冰鞋?離譜!
好吧,收起震驚,都是老探員了,以前遇到不科學的事情也不少。這個時候就要開始試探了解敵人的能力,然后根據(jù)能力制定相應的對策。
其實之前薛蕎做的也是這般,那種插在地上的金屬樁就是專門克制鬼域之類能力的造物,只可惜,她還是受到慣性思維的毒害,卻不知道同一種能力也有不同的使用方式。
那么問題來了,斯若的能力弱點在哪里呢?
旱冰鞋?不好針對啊,而且看其云淡風輕的樣子,搞不好這旱冰鞋也是個幌子!
如果剛剛鬼域沒有被克制就好了,憑借鬼物的特性,就算斯若躲的再快也沒用。只可惜針對之后,一時半會鬼域除了基礎能力之外也沒法再用
這么說……老子大殺四方了這么長時間,要在這小子面前碰壁?
張山不得不無奈的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另一邊,好吧,那個陸染還舉著口紅和那張紙。
臥槽!老子怎么今天凈遇到這么不配合的刺頭?
張山翻了個白眼,接著幾步走到那名被打斷了四肢的武警面前,伸手掏出那把手炮懟在其后腦上,“將那張紙給我,快!”
斯若繼續(xù)跳舞,丹尼爾和陸小野聰明的啥也不說,陸染無視,武警心酸……
張山:“……”說好的警民一家親呢?
張山想了想,砰一槍命中了武警的左手,手炮的威力何其巨大,那武警的手直接開了個窟窿還崩飛了兩根手指。
“啊……嗚……”
“小伙子很硬朗嘛!”張山看著強忍住不慘叫的武警夸獎了一句,接著面向陸染,“李哲跟我說過,你是個無比善良溫柔的姑娘,現(xiàn)在這位警察同志損傷的是左手,好在他摳動扳機的右手還在,至于他的職業(yè)生涯到底能否繼續(xù),就看李哲有沒有騙人了?!?p> 陸染:“真相!”
砰!這一槍命中在左邊上臂,骨頭與肌肉齊齊崩裂,只剩下一層皮肉還連著。
“哎呦,真是堅強,竟然還沒暈!”張山照例夸獎一句,接著再次面向陸染,“現(xiàn)在是左臂沒了,至少還剩下常用的右臂,以后殘疾人的生活也不至于太過不適應?!?p> “別……聽他的,我是左撇子!”武警在語言上還了一槍。
張山:“……”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歷。
“真相!”陸染的聲音更大了,幾乎是用吼的出來。
張山深深呼了一口氣,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伸手在武警的耳旁敲了一下,摘了一個米粒大小的金屬片在手里,“呵,怪不得對真相這么執(zhí)著,是有人在指揮?”
武警的表情上多了一絲不甘,甚至想要起身掙扎,只可惜,本來就被男鬼打斷了四肢,如今左臂更是徹底沒了,這一動便完全暈了過去。
張山?jīng)]有再搭理武警,一個連慘叫都不會的人質(zhì)實在是沒什么價值了。
“你的耳朵里也有這玩意兒吧,嘿嘿,不過看來你并沒有得到異調(diào)局的信任,否則之前薛蕎也不會提前闖進來了,不是嗎?”
陸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同時注意到的其他人也頓時明白了。
張山心覺有門,他太了解異調(diào)局的手段了,在解決問題的同時也有隱藏問題的習慣,在成功將他引出來的時候,薛蕎肯定會反悔提前出現(xiàn),阻止張山在陸染面前說出真相的。
“你看,他們其實并不信任你,你又何必為了他們拖延時間呢!是的,我知道,你一直在拖延時間。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距離這里最近的異調(diào)局探員也至少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那時我早就離開了。不如你將紙張給我,我們大家好聚好散,你若是真的糾結(jié)真相,等我能夠說的時候,咱們email電聯(lián)??!”張山將手炮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挑了挑眉毛,那叫一個挑逗。
陸染頓了頓竟似乎真的在考慮,前面陸小野慌了,“姐啊,咱們別沖動,你把紙給他了,我們都得被打死,我們沒有旱冰鞋的!”
陸染聞言反倒是決定了什么,伸手在耳朵上拍了一下,竟也捏下了一個金屬片,將其往張山那一扔,“真相!”
張山沉著臉接過金屬片,隨手捏爆,“真特么沒見過竟然還有趕著送死的。”直接氣樂了,“可就算我說了,你又怎么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相呢?”
陸染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多余的不用講,我也沒有興趣,我想知道李哲是怎么死的?”
“我殺的??!我剛剛沒有說過嗎?”
“你的能力我剛剛看過了,可李哲的死因我也檢查過了,你不是兇手,他是……”
“說啊,怎么不說了,李哲夸你聰明,真是沒夸錯?!睆埳綋u搖頭,“我本來想給李哲留點面子的,你又何必刨根問底呢?難道作為一個烈士的家屬,不好嗎?”
陸染沉默,氣氛陷入了尷尬,就連男鬼女鬼也不開槍了,斯若也不起舞了,視線在陸染和張山之間來回巡弋。
李哲不是張山的對手,沒道理搶得到那張紙來吞,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多謝你的解答,另外,我們只是未婚夫妻,不算是家屬!”陸染說著往后退了一步。
張山似乎很滿意,然后轉(zhuǎn)頭望向斯若,“你呢?怎么說?”
斯若攤手,“我是為了他們來的,他們既然不在意,那我自然無所謂?!?p> 張山放心了,“那現(xiàn)在問題就好辦了,我們想一個辦法,如何讓我能得到那張紙,又可以讓你們自覺安全放心的離開?!?p> 斯若一看張山那個德行就懂了,“好吧,由我來做橋梁。”
陸小野:“二哥,你行不行啊?”
丹尼爾:“好兄弟!爸爸在遠處等你!”
斯若:“……”
陸染快走幾步將口紅和紙張交在斯若手中,接著干脆的轉(zhuǎn)身,伸手推了一下丹尼爾和陸小野,“去,將那武警帶走,還有救!”
張山聞言笑著頗有風度的讓開,陸小野和丹尼爾作為兩個合格的工具人將武警抬走,而斯若則將手中口紅在指間轉(zhuǎn)了轉(zhuǎn),望著張山的同時,臉上多了一點陰冷。
張山別扭的翻了個白眼,“就知道躲不開你這一關!”
劍舞秀
輪滑我只會前進,不會倒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