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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之點(diǎn)燈

058 鄰居

星際之點(diǎn)燈 茶米粽 4840 2021-06-10 16:48:27

  時涵爾沒想到的是,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幾個小廝打扮的人站在門口,手上捧著幾段布綢,還有些零碎的小玩意兒,站在門口同她笑著說:“您就是府上的主人吧?我們是歐陽家的人,歐陽財主聽說隔壁搬來了鄰居,所以特意備了點(diǎn)小禮,想來送給您?!?p>  時涵爾看著身后那么多人,茫然地接過了其中兩段布綢,又看著他們把東西在門口放下了,又見小廝從衣袖里掏出一個棕褐色的信封,“這附近已經(jīng)許久沒來新人家了,除了您之外,也只有我們歐陽家一家在這定居,若是您不嫌棄的話,財主想邀請您來我們府上做客?!?p>  她手里還端著布綢,想要接過卻沒空出手來,這是在她旁邊有一只手越過,接過了那封信函。

  時涵爾抬眸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諸黎。

  他正站在她旁邊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過來的,露出他那招牌微笑,“多謝,有空我們一定會去?!?p>  “恭候大駕?!?p>  待人走遠(yuǎn)了,時涵爾才想起來一件事,“歐陽家住在隔壁?那何長慕呢?”

  “已經(jīng)走了啊?!敝T黎低頭拆了信封,捏在手里看了兩眼,“這么說來,我們搬來的那天,也沒看到隔壁院子有人……”

  且不說這鄰居路隔著有多遠(yuǎn),就說順路走過的時候,門外其實(shí)并不熱鬧。

  在時涵爾的想象中,歐陽財主家應(yīng)當(dāng)是圍聚了很多人才對。還以為這一片都是無人居住的地方,沒想到人家只是比較低調(diào)。

  先前路過的時候她也并沒有在意,等下午到了歐陽府的門前,才發(fā)覺這個地方是真的冷清,大門兩旁站著兩個守衛(wèi),手里都拿著一根長棍,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像是兩尊門神。

  時涵爾走上去將門貼拿給他們看,兩人看了之后,立馬就朝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打開了大門。

  雖然是鄰居,但這地方顯然要更加氣勢恢宏一些。

  入眼之處都是繁華。

  看得時涵爾腦子都暈乎乎的了,“這財主是真有錢啊……”

  諸黎覺得既視感滿滿,“就是這里了?!?p>  “你確定?”

  諸黎給了她一個眼神,還不等他回答,便被一道聲音打斷,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語速很快,帶著一點(diǎn)興奮,“你們就是新鄰居吧!真是好了,這里已經(jīng)有半年不見新人來了……”

  來的是一位身形矮小的婦人,大約是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紫紅色的長裙,梳了個復(fù)雜的發(fā)髻,發(fā)髻上面左邊插著三根金簪,右邊插著兩支高高翹起的花穗,小珍珠鏈子在她身后晃來晃去,十分好看。

  她應(yīng)當(dāng)是這里的主人,身后跟著一大堆的奴仆,鋪張又熱情地說道:“誒,這位小公子……”

  她單手拿著帕子,捂住了唇角,笑盈盈地盯著諸黎看,回頭一邊同人說,一邊上了手,摸了摸諸黎的胳膊,道:“長得可真是俊俏,可有婚嫁?”

  這話一說出口,諸黎便笑了,道:“是,已經(jīng)有婚配了。”

  “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幸運(yùn)?”

  “我隨友人入京經(jīng)商,妻兒留在家中?!?p>  柳依依見這兩人一同來的,本還滿以為是一對夫妻,這么一聽,便疑惑地看向了時涵爾,“那這位……”

  時涵爾說道:“我跟他一樣,我是跟姐姐隨行出來的?!?p>  柳依依詫異道:“你丈夫放心讓你一人出來?”

  “姐姐、姐夫都在,自然是放心。”

  “哦……”三言兩語中,柳依依也聽出他們不是主事的,又問道:“我聽聞你們是四人入京,剩下二位呢?”

  “哦,他們馬上……”

  話還沒說完,時涵爾就聽到了動靜,一回頭,正看紅雨半跟景寒秋一道進(jìn)來,在對方開口之前,率先招手喊道:“姐!姐夫!這里!”

  被這么喊的兩人統(tǒng)統(tǒng)腳步一頓。

  紅雨半的眉頭慢慢緊皺,然后走過來,疑惑地看了時涵爾一眼。

  時涵爾同人眨了眨眼,然后一手?jǐn)堊×思t雨半的胳膊,“這是我姐姐?!?p>  景寒秋在后面跟了過來,站在紅雨半身旁,時涵爾又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姐夫?!?p>  柳依依看著紅雨半差點(diǎn)被美暈了,雖說時涵爾也是難得的好看,但一見紅雨半,柳依依就覺得自己的腦子被人噼里啪啦地電了一陣,再扭頭看板著臉的景寒秋,忍不住說道:“公子真是好福氣啊,有這樣一位美嬌娘作伴!”

  然后心想也是,他家老爺后院里頭,雖比不上這一位,但也都是各種各樣的美人。

  “不知道幾位今日來訪,這……我讓人立刻去準(zhǔn)備酒席,還請幾位去主客小坐片刻?!?p>  諸黎笑著點(diǎn)頭:“有勞了?!?p>  小花園的花墻開的正好,他們在途中找了個涼亭坐下,這院子太大走得累了,就在湖邊歇一歇。

  兩旁伺候的人都遠(yuǎn)遠(yuǎn)等在外頭,見有一段距離,景寒秋才頭疼地說道:“你剛才在胡說些什么?”

  “?。俊睍r涵爾趴在欄桿上看魚,“姐夫?”

  “你還講?”紅雨半很不想同人扯上這種關(guān)系,說道:“什么姐姐,姐夫的?你干嘛那樣說?”

  “他還說家中有妻子等著回去呢?!睍r涵爾立馬指著諸黎,“都是瞎編。”

  “那也不能……”

  “不是,我覺得很合理啊?!睍r涵爾見她臉色不好,也開始慫了,道,“要不我跟他們?nèi)フf……你們已經(jīng)離了?”

  本來還為這事兒有點(diǎn)小開心的景寒秋,聽到紅雨半的話也有點(diǎn)失落。

  其實(shí)知道的也都已經(jīng)知道了,不知道的,像時涵爾這種就算是貼著她耳朵說,她也會覺得那是玩笑話。從他第一眼見紅雨半……就已經(jīng)對她有一些好感了,只不過那個時候紅雨半表現(xiàn)得十分疏離,他也沒有找機(jī)會去接近。

  后來意外穿越到這裂隙空間里,隨著與她的接觸變多,景寒秋越發(fā)覺得自己是喜歡上她了。

  美麗、強(qiáng)大,又溫柔的女人。

  溫柔的女人正抓著時涵爾的爪子不放,把人拉倒身邊一頓蹂躪,“下次你再亂說話看我不捏你的臉!”

  “嗷嗷!”時涵爾這張臉很是柔軟,已經(jīng)被捏的拉長了,含糊不清地說:“你已經(jīng)在捏了!”

  “誰讓你亂說!”

  諸黎也覺得時涵爾這一聲“姐夫”是騷操作,可她本人估計沒有察覺到,自己在無意間討好了一個人,從某方面來說,她也是個胡來的天才。

  諸黎多少有些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

  他在之前商場遇到兩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隱隱有這種感覺了,本來他也不是丁點(diǎn)都不好奇,但在問出口之前,景寒秋表現(xiàn)得實(shí)在太過明顯。

  “誒,你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嘛!”

  紅雨半休息夠了,對著她翻了個白眼然后起身,跟著府中人的指引,往客處走去。

  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景寒秋頗為尷尬地看了她一眼,但沒有出聲指責(zé)。

  但時涵爾還以為兩人都不高興,有點(diǎn)蔫蔫地跟了兩步。

  諸黎笑著說:“你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生氣了?!?p>  “不是?!?p>  “那是什么?”

  “景總啊……”

  時涵爾停下腳步,扭頭說道:“他都板著一張臉了,我還能看不出……”

  “噓?!敝T黎微微彎腰,同她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后同她使了個眼色,讓他去看景寒秋的樣子。

  時涵爾剛開始還覺得他無聊,結(jié)果看著看著,發(fā)覺景寒秋面上沒什么表情,耳朵卻已經(jīng)紅透了。

  半晌……

  她疑惑地問:“他……不會是喜歡……”

  “……”

  某個瞬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八卦,時涵爾覺得自己要被滅口了。

  “沒那么夸張……”諸黎攔住她崩潰的哀嚎,道:“但是小紅不喜歡……”

  “啊……那這么說是景總暗戀啊?!?p>  “對?!?p>  一路小聲八卦著,到了客廳看到“姐姐”、“姐夫”都是安靜沉默地坐在一起,而造成這個尷尬畫面的本人時涵爾,尬笑了兩聲,擠到兩人中間坐下,她扭頭又去跟小紅討好地笑道:“姐姐,別生氣了吧?!?p>  紅雨半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錯了錯了,以后再也不說了。”

  “你知道緋聞都是這樣傳出來的嗎?”

  “這不,在異空間里,也沒有人知道?!?p>  “怎么沒有?!”紅雨半指著門口,道:“那些都不是人嗎?”

  “……”

  她這一指本是對著空氣,其他人都等在門外,并沒有進(jìn)屋,然而就在她說話的瞬間,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那人穿著明黃色的衣裳,身形微胖,手里拿著一個圓滾滾的金元寶,恰好撞上“不是人”這幾個字,一下子尷尬地站在原地。

  時涵爾回頭看去,看到歐陽風(fēng)只用一瞬的功夫,就緩解了尷尬,走進(jìn)來笑道:“這……招待不周,鄙人歐陽風(fēng),在這給幾位賠罪了?!?p>  “歐陽財主!”時涵爾刷的一下站起來,說道:“失禮失禮。我姐正在開玩笑呢,剛才那一句,絕不是在說你啊?!?p>  紅雨半在后面拉了拉她的衣擺,輕聲埋怨,“你還不如不解釋……”

  時涵爾權(quán)當(dāng)做沒聽見,繼續(xù)同人哈哈哈地笑著。

  大約早從旁打聽了他們的關(guān)系,他越過了時涵爾,同景寒秋說道:“這位公子,看著很是沉穩(wěn),如此年輕,就已經(jīng)獨(dú)自入京經(jīng)商了嗎?”

  景寒秋雖說比時涵爾大上幾歲,但是在歐陽風(fēng)的眼里,還是太年輕了。

  景寒秋順勢應(yīng)下,“家中有些財產(chǎn),才讓我外出經(jīng)商,也算是一種鍛煉?!?p>  “原來如此。”歐陽風(fēng)也早猜到了,就近在桌旁坐下,道:“我聽林老板說,這家宅是前幾日賣出去的,原先這附近也有人家搬來,但多都是短住。想我歐陽家在這里已有數(shù)年,卻少有長居鄰里,此番見到幾位,心中甚是高興,不知你們是否打算在此定居?。俊?p>  景寒秋道:“不瞞您說,其實(shí)我們這次前來,是來尋寶的?!?p>  “尋寶?”歐陽風(fēng)一下子來了興趣,“什么寶貝?”

  “一盞燈。”

  聽得歐陽風(fēng)皺起了眉頭,“燈?”

  什么燈能是個寶貝?

  “是?!?p>  “若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還請你不要客氣?!?p>  景寒秋說道:“是傳說中的東西。外形、材質(zhì)都不知曉,只是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寶貝,雖然是燈,但卻與普通的燈也有差別……”

  歐陽風(fēng)奇怪道:“這樣的寶貝該從何去找?奇怪的是我從未聽說過……”

  “是,還有一事?!本昂镌囂降貑柕溃骸澳阒例堈邌??”

  “龍……者?”

  歐陽風(fēng)思索了片刻,側(cè)頭問了問身旁的小廝,經(jīng)由提醒才想起來,“那不是傳說中的……”

  歐陽風(fēng)單手壓在桌面上,微微俯身說道:“傳聞龍者是上古時期,神仙遺留下來的產(chǎn)物,誰也不曾見過龍者的真實(shí)模樣,但也有人說,是有人得了神仙的寶貝,從而變成了龍者。江湖上流傳說的龍者大多是與我們無二致的樣子,幾位,難道是曾經(jīng)見過?”

  景寒秋直接抬手,一道風(fēng)刃從空中劃過,霹靂兩下,撞在柱子上映出了深痕。

  歐陽風(fēng)只覺得空氣中有道強(qiáng)刃,再回頭看去的時候,被那痕跡驚得合不攏嘴,“這……”

  景寒秋點(diǎn)頭道:“如何成為龍者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是對我來說,那盞燈十分重要。還望歐陽財主能出手相助?!?p>  “自然,那是自然!”

  歐陽風(fēng)的態(tài)度立馬又熱情了些,他不敢相信這傳說中的人物竟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一時都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了。

  但能確定的是,今朝過后,這群人必定是要引起轟動。

  早些時候歐陽風(fēng)聽說隔壁來了戶新人家,便覺得奇怪,京都里雖說是財貴很多,但此處也不是尋常人說買就能買的,大多人都有自己的府邸,而這個地方又是偏僻,又是價格昂貴,除了他們家的老祖宗會想要圖個清凈之外,別的地方多的是更好、更方便的府邸。

  且京都看著雖大,但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各路人馬都早早知曉了。

  拿幾根金子換衣裳,做出這種行為的人若非是對當(dāng)?shù)夭皇煜?,就是腦子出了問題。

  歐陽風(fēng)起先也只是推測,既然是新來的鄰里,他也想打探一下對方的虛實(shí)。若是能相交是最好的,若是不為善類,也應(yīng)該盡早提防起來。

  此事他請示過老祖宗之后,得了老人家的認(rèn)可,才會讓人去請人來了府上。

  但是……

  龍者?!

  歐陽風(fēng)看向他們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自古以來,關(guān)于龍者的傳說可以從這里出去排到三條大街外,傳聞中的龍者都是上可入天、下可入海,能力百般變化,非同常人。而他們向來推崇龍者,與那些郊外兇殘的野獸脫不開干系,雖然搭建起了高高的圍墻,阻擋了野獸的襲擊,但其實(shí)在五年前,此處還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繁華。

  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yàn)閯倓偩S持了安穩(wěn)的生活沒多久,野獸就會闖入城池里面,將他們的生活搞的一團(tuán)糟。

  如今有了大國師坐鎮(zhèn),城內(nèi)生活雖然安穩(wěn)了不少,但對于野獸,他們還是會感到害怕。

  即使是出城,也不敢久做逗留,在城池外安定下來的人家,也都害怕走出那片迷林,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迷林后的世界了。

  歐陽風(fēng)忍不住激動,“幾位,初來就是客,想必還沒有逛過京中的風(fēng)景吧?不如今日就留宿下來,明早我?guī)銈兯奶幦プ咦?,也可以熟悉一下?dāng)?shù)氐娘L(fēng)情?!?p>  時涵爾也想留下來,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這樣最好。

  “麻煩了。”

  單單是逛一個院子,時涵爾都已經(jīng)覺得累了,到了客房之后,她干脆地躺在了床鋪上,沒一會兒就陷入了睡夢當(dāng)中。

  在距離她房間的不遠(yuǎn)處,諸黎謝過了隨行的小廝,將房門關(guān)上之后,抬手打開了自己的空間。

  他之前在街上亂逛的時候,正好找到了一家書店。

  上次在圖書館里找到了不少關(guān)于裂隙空間的信息,說明這個世界融合了很多他們那里的習(xí)慣,比方說會把周遭的一些信息記錄在書里,這樣的一個習(xí)慣。

  所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書店的時候,沒有多少猶豫,就進(jìn)去買了幾本出來。

  種類也是很豐富。

  從八卦人生到野怪記錄,從山水草木到奇行猛獸,不管看多少次,諸黎都覺得很是神奇。跨越時空與歷史,只要是仔細(xì)去研讀,那個不久前還存在于某個人腦海中的思考,就會一點(diǎn)一滴地在他眼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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