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看夠了戲，才示意大家住了嘴。
她朝山慕款款而來，言笑晏晏。
“山總，得勝歸來，您可不能偏心啊?！?p> 人們嘻嘻地笑著，附和著蘇總。
“就是！”
“就是！”
胡甜兒早就膩了過來，賣弄著姿色，甜笑著說：“山總，您的眼里，不能只見新人，不見舊人。”
山慕聞聲，松開嫘姑，象征性地望向“舊人”。
“是甜兒啊，聽說你高升了，恭喜恭喜！”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
胡甜兒不覺臊紅了臉，悻悻然，閉了嘴，退到一邊去。
山慕朝嫘姑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走回諶傲儋身邊。
“諶總，您也說兩句吧！”
諶傲儋青著臉，從鼻孔里，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哼”。
山慕玩味地欣賞著，又喚了聲“諶總”。
這次聲音足夠響亮，不等諶傲儋回答，員工們已先鼓了掌。
諶傲儋只得開口。
“今晚，員工聚餐，以示慶賀！”
頓時(shí)，掌聲陣陣。
諶傲儋穿過員工陣，經(jīng)過嫘姑身邊，不曾投去一瞥，便徑直回了辦公室。
嫘姑心底一沉。他的無視，早在意料之中。但真的發(fā)生了，還是難過莫名。
山慕和晴兒，緊隨其后，進(jìn)了諶傲儋辦公室。
諶傲儋直接坐了老板椅。
“蘇總，還有事？”
話里話外，盡是趕客意。
“諶總，聚餐的規(guī)格，照舊還是？”晴兒沒話找話。
“這是小事，你拿主意吧。”諶傲儋懶懶地說。
“好的，傲儋，我這就去安排?！?p> 晴兒試探著踩了雷區(qū)。
果然，下一秒，諶傲儋炸毛了。
“蘇總，我的名字，你還是不要叫的好?！?p> 晴兒紅著臉退了出去，并細(xì)心地幫他掩上了門。
偌大的辦公室，只余山慕和諶傲儋。
山慕譏笑著說：“你心里有氣，何必發(fā)在蘇總身上?！?p> 諶傲儋點(diǎn)著一支煙，煩悶地吐著煙圈。
“誰允許她叫我名字的！”
山慕覺得好笑，揶揄道：“你這雙標(biāo)也太明顯了?！?p> “什么意思？”諶傲儋問。
“你果真不明白？想當(dāng)年，你和嫘姑情濃時(shí)，生怕她忘了叫你名字。而如今，人家蘇總，不過情難自已。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p> “那不一樣?！敝R傲儋悶聲說。
“怎么不一樣？蘇總對(duì)你，也算得上癡心一片吧。況且……”山慕不知該不該說下去，便頓了頓。
“況且什么？”諶傲儋追問。
“況且，你家的兩位老人家，可是看上了蘇總，巴不得你倆早日修成正果呢?！?p> “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諶傲儋終忍不住，微微地帶著笑說。
這一笑，說明他的怒氣，已然消散。
山慕跟著大笑起來。
“山慕，剛才你對(duì)她說了什么？”
山慕故作糊涂，“她？她是誰？”
諶傲儋斂了笑，陰云又要飄來。
山慕打趣道：“哦，她？小骨啊。你猜！”
諶傲儋并沒有猜，只是接著問：“那，她對(duì)你說了什么？”
山慕笑得更歡了。
“小骨說，她喜歡我。”
諶傲儋一驚。明知是山慕的惡作劇，心還是微微痛了一下。
連滾燙的煙灰掉了下來，落在他手上，都渾然不覺。
“她好嗎？瘦了還是胖了？”
“別裝了，我就不信你看不到?！?p> 懶得再跟他廢話！山慕覺得，這哥們情商堪憂。今天的猛藥，怕是白下了。
山慕懊惱地往門口走。
“山慕，再陪我聊聊吧?！?p> “沒空，跟你說話，白費(fèi)唇舌。我去找小骨說話去?！?p> 諶傲儋一臉錯(cuò)愕，繼續(xù)吞云吐霧。
文案組，嫘姑正對(duì)文案做最后一遍檢查。
電腦屏幕上，標(biāo)題格外引人注目：里程碑式的建筑設(shè)計(jì)——CT&LG的勝利
“好！”
嫘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是山慕站在身后。
“山總，您怎么來了？”
“小骨，你怎么也客氣起來，叫我山慕吧?！?p> 嫘姑笑了笑，仍固執(zhí)地不肯改口。
“山總，您找我有事？”
山慕只得由她客氣。
“走，陪我去喝杯咖啡。”
“您稍等。”
嫘姑上傳了文案，又跟小花打了招呼，才隨山慕出了文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