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傲儋所在的蘇家別墅,莫名地失火了。
據(jù)附近的人說,火勢很大,火光滿天,很是嚇人。好在是別墅區(qū),地廣房稀,并沒有殃及鄰家,造成更大的傷亡。
新聞媒體報道了這件事,可惜并未引起什么大的火花。
所謂水火無情,毀了房屋,只要人沒事,就很容易被人忽略。
這消息,嫘姑曾看過一眼,像大多數(shù)人一樣,只是草草瀏覽,并未多想。
白老師來電話了,說是出版社又同意出版她的新書了,一切按照原計劃,七夕鋪貨到各實體書店。
多日來,總算聽到了好消息。
嫘姑喜悅的同時,更有勁頭去寫新故事了。她的新故事,虛實相間,娓娓地述說她和傲儋的情事。新書加新故事,全部都是七夕的禮物,等他回來,便可送給他。當然,只要他回來,她還要把自己送給他,以后的日子,他們長相守,不相思。
算算日子,他的諶圖,也該回來了。山慕說漏過嘴,晴兒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兒童之家也動工了……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fā)展,此時不回,更待何時?
于是,嫘姑除了日日碼字,便是時刻準備著,迎接傲儋回家。為了以更好的模樣迎她,嫘姑甚至還去幾次美容院。來去之間,嫘姑總算體味到“女為悅己者容”的心意了。
家里的小白兔玫瑰,仍是傲儋預(yù)訂的。只是,她需要日日去取。好在花店不遠,取花的過程,又是一番甜蜜暢想的過程。
一切的美好,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毀成了齏粉。
電話那頭,晴兒很是傷感。
“小骨,你來趟醫(yī)院,我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p> 嫘姑以為她的傷勢又嚴重了,或是又尋了死,便急匆匆往醫(yī)院趕。
結(jié)果,她聽到了噩耗:她的諶圖,不見了。
她問晴兒:“什么叫不見了?”
晴兒非常難過,“不見了,就是失蹤了,也可能是死了……”
“死了,死了……”
嫘姑喃喃不止,突然歇斯底里起來。這是嫘姑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歇斯底里。
“是你!是你蘇宇晴,殺死了我的諶圖!”
嫘姑的語氣,嫘姑的眼神,幾乎可以把蘇宇晴殺死。
晴兒怕了,將頭縮進了被子里。
嫘姑上前,一把扯開她的被子,想要繼續(xù)發(fā)泄。
山慕上前攔住了她,“小骨,這回,你冤枉了她。傲儋住的地方,莫名奇妙地失了火。消防隊員進去救人,卻發(fā)現(xiàn)傲儋不見了,連看守他的老大,也一起消失了。”
山慕是傲儋的兄弟,他的話,嫘姑相信。
同時,嫘姑也深信,傲儋定然還活著,她還等著七夕送他禮物呢,他還沒有收到禮物呢……他一定還活著。
嫘姑瘋了般,沖下樓去。山慕不放心,也跟著沖下了樓。
他拽住嫘姑,“你要去別墅,我陪你一起去。小嫂子,你相信傲儋,他不會那么容易死的?!?p> “我當然相信!”嫘姑說得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山慕瞅了一眼嫘姑,她的眼神堅定而不悲戚,令他肅然起敬。
別墅到了,院內(nèi)草木枯萎,外墻灰黑,到處都是火燒過的痕跡。
嫘姑不管這些,越過坍塌下來的層層障礙,朝傲儋住過的樓上走去。
扶手燒毀,樓梯還在。嫘姑便踩著樓梯,一步步往上走。
他住過的房間,門也燒沒了。她進去,一點點地翻,想要找到蛛絲馬跡,證明傲儋還活著。
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
她又去了老大的房間,一樣地翻找,依舊一無所獲。
種種跡象表明,早在失火之前,傲儋和老大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可是,他們又去了哪里呢?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強行帶走的?還有,火是誰放的呢?
重重謎團,有待揭開。
仿佛心靈感應(yīng)般,嫘姑又重回傲儋住處,并在一處掩藏的墻角,發(fā)現(xiàn)了一個字:十。
是傲儋的筆跡,嫘姑一眼就認了出來。
山慕也確定,是傲儋的筆跡無疑。
“字是用血寫的,當時一定很危險,也很緊急。傲儋一定是被人綁了!”
嫘姑顯得格外冷靜,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山慕說:“如果是這樣,咱們也不必著急,綁走他們的人,一定會聯(lián)系的?!?p> 嫘姑搖頭,“不見得,若只是尋仇,沒有別的目的,傲儋就危險了?!?p> 山慕同意,拿出電話,想要報警。
嫘姑搶過他的電話,“不能報警。師兄,你好好想想,傲儋有沒有什么仇人?”
山慕認真地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