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白姨?!卑临俅蛑泻?,“貿(mào)然來訪,沒打擾你們吧?!?p> 丁夫人找來毛巾,遞給傲儋。
“我這兒,只要你想來,隨時都可以。趕緊擦擦,小心著涼。”
傲儋擦了擦雨水,坐在了空著的椅子上。
小丁幫傲儋倒了一盞茶,茶香裊裊,冒著熱氣。
丁夫人說:“趕緊喝口熱茶,這初夏天氣,最易著涼?!?p> 傲儋聽話地一飲而盡,唇齒留香,余韻悠長。
“是陳年銀針?”
丁夫人笑著點(diǎn)頭,“嗯,前幾日小白送過來的。今晚第一次喝,你就趕上了,算是有口福?!?p> 傲儋笑了笑。他的一顆心,并不在茶上。
“白姨,我想七夕辦婚禮?!彼畔虏璞K,說明來意。
這消息,太突然了。丁家三人,都駭了一跳。
“哥,你?”
“傲儋,你?”
尤其是丁夫人,駭了一大跳,剛?cè)胱斓牟铚?,直接噴灑了出來,徑直落在了小丁的臉上?p> “跟誰?蘇家大小姐?”
丁夫人記得,月秀姐抱怨她家傲儋,不通情事,過得跟個和尚似的。
月秀姐還透露,她正費(fèi)心地,撮合傲儋跟蘇家大小姐呢。
丁夫人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蘇宇晴身上。
傲儋笑了笑,“不是,是我一直喜歡的姑娘。他叫小骨……”
丁夫人看著一向冷冷的傲儋,竟然眉眼間含了笑,便知是真的遇到了可心的姑娘。
“你爸媽知道了嗎?”丁先生問。
傲儋看著他,笑著說:“他們會知道的,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麻煩丁叔白姨,先幫忙準(zhǔn)備著。我想給小骨一個驚喜,給爸媽一個驚喜?!?p> 丁夫人羨慕地點(diǎn)頭,頗有意味地看向兒子。
“傲儋,你這喜事,我們應(yīng)了。保密嘛,也定是瞞得滴水不漏?!?p> 丁先生也說:“就是,傲儋,放心吧?!?p> 夫妻倆又對看一眼。眼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是咱家傻小子,也給個這樣的驚喜,怕是連做夢,都會笑醒的。
小丁豈不知,故意裝傻,繼續(xù)埋頭泡茶。
那一夜,傲儋跟他們聊了很久。
茶淡了,又換了新的。
雨漸漸停了,夜已深沉。
他們才商量著,定了個大概。
“婚禮穿的禮服呢?這個要早備下。”丁夫人提醒。
傲儋點(diǎn)頭,“嗯,早跟歐陽和小白說了?!?p> “你這么迫不及待地想結(jié)婚,我越發(fā)好奇了,你的小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姑娘?”
傲儋回頭望望窗外,又飲了一口茶。
“小骨,是我心底的光,也是溫暖的茶。她,很好很好。”
小丁笑,“哥,你這話一說,我都想談戀愛了?!?p> 接下來的日子,傲儋又來過好幾次。
除了親自過來,還每天一個電話,不斷討論相關(guān)細(xì)節(jié)。
丁夫人感慨,“傲儋這孩子,定是愛到骨頭里了。不然,怎么這么周到又上心?”
丁先生頗有同感,“是啊,生怕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完美,虧待了心愛的姑娘。這樣既忐忑又憧憬,真是讓人羨慕,年輕真好。”
有一次,丁夫人忍不住問傲儋。
“你確定,中式的婚禮,新娘子會喜歡?”
傲儋非常篤定,“白姨,小骨,我懂她。”
如今聽嫘姑說,傲儋他,懂我。我很喜歡。
丁夫人的心,瞬間變得柔軟似水。
她握著嫘姑的手,露出了一臉的姨母笑。
“傲儋也說過類似的話。你們,可真是天生的一對?!?p> 天生一對。
嫘姑不覺羞紅了臉。
正午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縫,灑在她的臉上,顯得嫻靜而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