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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簽到減壽十年

第五十六章 扎彩匠

開局簽到減壽十年 小羅安康 2126 2021-05-19 19:18:00

  秋涔連滾帶爬,退到了窗戶邊上,目光中透露著驚恐,嘴里發(fā)出一聲聲尖叫。

  只見那紙人緩慢的抬起一只手臂,緊接著就聽當(dāng)啷一聲,從手里掉下一個小瓷瓶來。

  秋涔一瞅那瓷瓶,面無血色,尖叫一聲,將頭埋在了雙腿之間,瑟瑟發(fā)抖。

  這尖叫聲,整個遺香閣都聽見了,只不過沒人往別處想罷了,都認(rèn)為是某位有特殊癖好的恩客,又開始了體力勞動,這種事在遺香閣不少見。

  每當(dāng)次日眾姐妹聊天時,都會有人將衣服掀起來,給眾人展示下一聲傷痕。

  疼是疼了些,但好在能多掙些銀子,也就忍了。

  紙人邁起步子,動作僵硬的向秋涔走來,沒有半點(diǎn)腳步聲傳出,若是仔細(xì)聽去,隱約可聽見輕微的紙張揉搓聲。

  就在這時,一道碧綠色熒光破窗而入,一下子就洞穿了紙人的額頭。

  那紙人身上頃刻間燃起一團(tuán)火焰,下一刻就化為灰燼。

  “咦,好高明的手段!”

  憑空出現(xiàn)的少女,盯著地上灰燼,臉色凝重。

  她本想借這紙人,尋其根源,沒想到卻被操控紙人的妖人,暗中施法,一把火將紙人燒成灰燼。

  少女皺起小鼻子,有些生氣,扭頭看向全身顫抖秋涔,瞇起眼,竟發(fā)現(xiàn)她身上沒有被施法的痕跡,她此時這幅樣子,全是因?yàn)閲樀谩?p>  自己只會降妖除魔,其他的可就管不了了,少女能做的,只是在臨走前敲暈了秋涔,讓她踏實(shí)的睡一晚。

  翌日。

  秋涔悠悠轉(zhuǎn)醒,竟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自己也還好端端的,這讓她懷疑起昨晚發(fā)生之事,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在夢游?

  可當(dāng)她瞧見地上的瓷瓶后,臉色巨變,抱頭發(fā)出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將正在休息的姑娘們?nèi)俭@醒了,心說這是怎么了,昨晚還沒叫夠嗎?

  可再一想,卻不對了,這會兒恩客們都走了呀,誰跟她玩的?

  莫非是自己跟自己玩呢?

  尖叫聲過去了,似乎又有哭聲傳來。

  老鴇子率先穿衣出門,一間間屋子去尋這聲音的來源,她倒要看看,大白天自娛自樂,愣是給自己玩哭的人,到底是誰。

  找了一通,竟發(fā)現(xiàn)哭聲是從秋涔房里傳出來了,這讓老鴇子就有些理解了,這如狼似虎的年紀(jì)嘛,癮大也是正常。

  老鴇子本想調(diào)侃對方幾句,可推開門一瞧,卻發(fā)現(xiàn)秋涔癱坐在窗戶邊上,抱頭痛哭,全身瑟瑟發(fā)抖。

  這樣子,可不像是給自己玩哭的呀!

  老鴇子走進(jìn)了屋子,離著老遠(yuǎn),輕喚了一聲‘秋涔,你怎么了?’

  那秋涔突然如發(fā)了瘋似的,來回蹬著腿,嘴里不停的說著,“別過來!別過來......”

  ......

  本應(yīng)去睡回籠覺的姑娘們,此時簇?fù)碓谇镤沟姆块g內(nèi)外,一時間還算寬敞屋子被堵得水泄不通,好在這些姑娘們身上香味撲鼻,不然的話,這滿屋子人肉味可是在令人受不了。

  老郎中坐在床邊,為秋涔把脈。

  這過程是在有些艱難,只因秋涔全身顫抖,瞅誰都像是壞人,就連老鴇子和她說話,都縮在被褥里,嘴里念叨著‘別過來’。

  良久,老郎中將手收回,輕聲道:“這姑娘沒什么大礙,就是受了些驚嚇,我開些安神的藥,按時服用一陣就好。”

  “多謝大夫!”

  老鴇子道了聲謝,心里這懸著的石頭可算是落地了,就是不知道秋涔到底是因?yàn)槭裁词率艿降捏@嚇,只希望她能早日好起來。

  ......

  朱平從賬房那屋出來,瞧見正坐在門檻聊天的幾個伙計(jì),便走了過去,沖著徐牧說道:“徐牧,鋪?zhàn)永锏募堝X不多了,你去買些回來。”

  義莊抬棺下葬,到不用像普通人家出殯那般復(fù)雜,沒有什么吹吹打打,更不用糊一些亂七八糟的冥器,只到最后下葬時燒些紙錢就好。

  一般義莊派人來下葬的尸體,大都沒有親人在世了。

  徐牧從朱平手里接過銀子,直接出了門。

  郭昂倚在門邊,仰頭瞅著朱平,撇嘴道:“掌柜的,介事你為嘛單找徐牧干呢?你介不是無視我嘛?!?p>  “手里過銀子的事,還是交給徐牧的好。”

  說完,朱平瞪著郭昂,怒罵道:“你忘了那次,你用買紙錢剩下的銀子,買酒喝的事啦?”

  郭昂臉色微紅,赧然道:“介都猴年馬月的事了,掌柜的你還沒忘呢?”

  “忘不了!我都給你記上了!”

  “介銀誒!”

  ......

  幽深的巷子里,東邊第一戶,便是徐牧要去的地方,這里住著一名老者,名叫嚴(yán)東遷,是個扎彩匠。

  俗話說,扎彩匠,扎鬼紙,扎來鬼紙祭陰陽。

  徐牧起初還不明白扎彩匠是什么意思,但經(jīng)朱平等人解釋后便明白了,說白了就是給死人糊些紙人、冥宅什么的手藝人,偶爾也會糊一些祭祀用品。

  前者稱為冥品,后者稱為神品。

  臨川城中也有其他幾位扎彩匠,但若說誰的手藝最好,那肯定毋庸置疑是嚴(yán)東遷。

  徐牧常來這買紙錢,沒少跟嚴(yán)東遷打交道,后來他跟老者混熟了,便隨口說起來,只糊一些紙人有什么意思?在他家鄉(xiāng),都興糊車、糊房、糊手機(jī)什么的!

  聽完這話,嚴(yán)東遷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為了方便做生意,除了睡覺外,嚴(yán)東遷家的大門都是敞開的。

  徐牧來到院子,就看見老者坐在小木凳上,腳邊堆放著扎彩用的篾條和彩紙,手中拿著一把刀子削著一根篾條。

  俗話說慢工出細(xì)活,扎彩這項(xiàng)手藝更是如此,嚴(yán)東遷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扎彩的速度和質(zhì)量沒有半點(diǎn)下降,手穩(wěn)得很,比起那些繡娘也不曾多讓。

  “嚴(yán)老?!?p>  徐牧恭敬的喚了對方一聲,不等開口說話,嚴(yán)東遷指著角落里的幾框冥錢,淡淡道:“要多少自己去拿,銀子就放地上的箱子里?!?p>  徐牧也沒廢話,說了聲‘好’,就走向了角落,將銀子放入箱子內(nèi),拎起其中一只竹筐就往外走。

  自始至終,嚴(yán)東遷都沒在理他。

  這老頭脾氣怪,時好時壞,沒準(zhǔn)明天來,就能跟你把酒言歡,多說幾句。

  徐牧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回到義莊,郭昂站在門口抱著肩膀,眼神怪異的盯著自己看。

  徐牧疑惑道:“吃錯藥了?”

  郭昂回頭瞅了眼門里,小聲道:“那仙子姐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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