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生意
“不好意思啊，項兄弟。聽到剛才那動靜，我還以為是妖獸來襲擊呢，一下子沒收住手，你沒事吧?！闭f著話的是張之一，他待在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來找項天是為了探討畫畫的。
“有事，告訴你，你這輩子完了。我賴上，額，不對。我訛上，額，也不對，我跟定你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啊呸。你看看，你那一下，給我的大腦造成多大的傷害，說話都說不利索了?！表椞煲桓钡美聿蛔屓?、小人得志的模樣，讓坐在旁邊的師傅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
聽到師傅咳嗽，項天知道演的太過了，畢竟他沒有受一點傷，因為師傅用氣抵擋了招式的威力。
“那我該怎么補償你呢？”張之一悔恨的表情，讓項天覺得自己演技太好了，完全可以去競選奧斯卡影帝了。
其實不是項天演技好，而是張之一太單純，他沉浸在畫畫的世界當(dāng)中，不諳人情世故。
“請我吃飯就行?！表椞煲环磩偛胚瓦捅迫说淖炷?，笑嘻嘻地說。
“我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請你吃飯，不知項兄弟想吃什么？”張之一一臉希冀，希望不要是太貴的東西。
“當(dāng)然是小吃了，我還沒有吃過余杭城夜市的小吃呢?！?p> “行，沒問題?！睆堉凰闪丝跉?，還好不是醉仙樓，不然把他賣了，也吃不起啊。
“師傅一起去嗎？”
“不了，為師還有要事，要去古家一趟?！?p> “那記得幫我跟古小姐和其他人問好?！崩戏蜻@么大歲數(shù)了，還給你倆當(dāng)傳話筒，哼，直接拂袖而去。
在去夜市的路上，兩人邊走邊聊。
“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還能有啥事，就畫畫的事。這不是九五節(jié)的祭祀快到了嘛，我打算畫幾幅關(guān)于九五節(jié)的畫，想讓你幫我提點建議。”
“九五節(jié)不是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嘛，你著什么急。而且我能給你提什么建議，我連九五節(jié)什么流程都不知道?！?p> “我不是要你提什么專業(yè)的建議，而是提供一種思路，一種創(chuàng)作的靈感。而且不知道流程沒關(guān)系，今晚我就給你詳細(xì)地講講什么是九五節(jié)?！?p> “先別講了，我飯還沒吃呢?！?p>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夜市。大街上人頭攢動，燈火通明，叫賣聲不絕于耳，有賣吃的，有賣喝的，還有賣藝的，是吃喝玩樂樣樣都有。
項天是一邊逛一邊吃，張之一是一邊逛一邊講。
“九五節(jié)的設(shè)立是為了感謝龍族幫周國打贏了建國之戰(zhàn)，周國的開國皇帝規(guī)定每年的九月五號通過祭祀的方式報答龍族。今年因為戰(zhàn)事推遲了半個月舉行，每年舉行的地點都是余杭城，最靠近龍宮的地方。祭祀活動非常重要，因此每年的這個時候，余杭城都會戒嚴(yán)，防止別有用心的人破壞祭祀活動?；实酆吞炀┏堑耐鯛敹紩崆皫滋靵淼接嗪汲翘暨x在祭祀當(dāng)天奏樂并獻舞的美女，和監(jiān)督祭祀的準(zhǔn)備工作。祭祀當(dāng)天，余杭城的王爺、城主和五大家族都會陪同出席。隨著一艘艘載著祭品的大船駛向大海，來自余杭城的美女彈奏樂曲并進獻舞姿。祭祀當(dāng)中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也是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皇帝在海上搭建的平臺上當(dāng)場割破自己的手掌，讓鮮血滴滿一碗，然后將這碗血灑向大海?！?p> 果然還是沒有神好，一旦有了神，神真的會不高興，降下懲罰。再者說這哪是祭祀啊，這明明是利益交換。心里想著生意，嘴上說著仁義，一腦子的虛情假意，虛偽啊，惡心啊。
“你打算畫那幾幅場景？”
“現(xiàn)在打算畫載物的大船，跳舞的歌女，祭祀的皇帝和盤旋的巨龍，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還少了一副歡笑的人群?！?p> “對啊，這么盛大的場面怎么能不記錄下人們的笑臉呢。你看，我就說你能行?！?p> 兩人相識一笑，只是項天是覺得可笑，諷刺的笑。人們怎么可能笑得起來。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個鶯鶯燕燕的地方，尋花坊?？吹綄せǚ坏拿?，項天驚得把放在嘴邊的烤肉串弄掉了，瞪著好奇的眼睛，右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尋花坊的方向，聲音顫抖地問：“這是妓院嗎？”這是項天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妓院。
“是啊，余杭城兩大青樓之一?！?p> “兩大，還有一大在哪？”項天一下子找到了重點，眼冒金光地問。
“在衙門府的對門，叫問柳院。”
“等一下，這兩家的名字怎么連起來是尋花問柳??？”
“因為這兩家都是柳家開的。”
“那兩家有什么區(qū)別？”
“尋花坊文人去的多，問柳院武人去的多。項兄弟，你才多大歲數(shù)，問這些干什么，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闭f了這么多，張之一才想起來項天不過才十二歲。
“好奇嘛。都說到這了，你干脆說完得了，我還省的再找別人問?！?p> 張之一沒說話。
“里面的人長得漂亮不？”
“大多數(shù)長得一般，長得好看的，賣藝不賣身?！?p> “那她們的頭牌都叫什么？”
“尋花坊的四大頭牌是梅、蘭、竹、菊，問柳院的三大頭牌是千里赤兔、舞刀弄槍、有容乃大?！?p> “那她們會武功不？”
“她們不需要會武功，從小被帶到青樓，青樓教她們琴棋書畫，等她們長成形，好看的被挑出來重點培養(yǎng)?！?p> 不會吧不會吧，在修仙者的世界還有人靠賣身求生。
她們就像被困在籠子里的百靈鳥，只是這籠子是無形的，沒有邊際。她們看似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一旦她們觸碰到邊界，便會失去一切?？此谱杂勺栽?，熟不知她們就像提線木偶，被操縱。
“你去過幾次？”
“只去過尋花坊兩次?！?p> 男人嘛，懂的都懂。男人對于喜歡漂亮女人這件事上是很專一的。
“有沒有喜歡的姑娘啊?！?p> “有，她叫梅，很喜歡畫畫。”說到梅的名字，張之一的眼神中透著喜悅和悲傷。張之一的樣子是一副典型的玉面書生，戴著書生帽，穿著淺藍色的長衫，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實際上他的真實年齡已經(jīng)三十出頭了。
“贖她需要多少錢？”
“三百萬結(jié)晶幣?！?p> “我想到一個賺錢的大生意，你要不要參與？”
“啥生意？”
“服裝生意，明天我給你一張畫，你去找人把它生產(chǎn)一批出來，我看看質(zhì)量?！?p> “這要多少錢？”
“不需要多少錢，這生意一本萬利?！?p> “那這服裝叫什么？”
項天一臉賤笑：“叫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