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如水的月光靜靜的傾瀉在那光滑白嫩的小肉球上,光溜溜的小腦袋上唯有稀稀疏疏軟軟柔柔的毳毛。
桃花仙子不由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不錯,這個小東西的確沒有一根像樣的頭發(fā)讓自己可以去傷害。
“所以,大娘,您也絕不會傷害他!”姬飛鳳已愉快的笑著走到桃花仙子身邊,寵溺的伸出一只手去逗弄那白胖的小家伙。
“哎!真不愧是清風(fēng)拂面,的確是一個令人賞心悅目的男人!要是在五十年前,我絕對會對你動心!”桃花仙子看著一身輕松愉快的姬飛風(fēng)滿眼欣賞的笑著說。說實(shí)話,雖然洛雨亭的武功才學(xué)、容貌心機(jī)都遠(yuǎn)勝于姬飛風(fēng),但作為一個經(jīng)歷過人事滄桑、看盡愛恨情仇的女人,如果自己是姚夢雪的話,她寧愿選擇像姬飛風(fēng)這樣開朗豁達(dá)的男人,也不會留戀像洛雨亭這樣冷漠薄情的男人。因?yàn)樗酪粋€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并不是和一個自己癡愛的人在一起,而是身邊有一個愛自己,并能給自己帶來快樂的男人守護(hù)陪伴,但這個洛雨亭偏偏是個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愛,更不懂得怎樣珍惜這種愛的男人??筛钐一ㄏ勺觽牡氖且粞┢珜@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動了真情,因?yàn)橹挥幸粋€女人對一個男人動了真情,才會為他去做傻事,否則像姚夢雪那樣聰明絕頂?shù)呐耸墙^不會做出那么多蠢事的。
“好吧!”桃花仙子笑著無奈的搖搖頭說:“我可以把孩子還給你們,但洛二公子你必須隨我回雪宮,你和夢雪之間的事情必須當(dāng)著我的面有個了斷!”
“前輩,你到底和姚夢雪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洛雨亭冷聲問道,他和姚夢雪相處多年,他深知那個女人在外人面前是何等的自命不凡。姚夢雪是絕不會輕易的允許任何人如此隨便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的。雖然這個桃花仙子不論是武功、輩分以及江湖地位的確很高,但如果沒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的話,姚夢雪也絕不容忍她如此稱呼自己,再有這個桃花仙子早已退隱江湖多年,如果不是和姚夢雪關(guān)系特殊的話,又怎么會過問他們之間的事情。
“二公子是認(rèn)為我老婆子多管閑事了嗎?”桃花仙子慈祥的臉微微浮現(xiàn)出一絲寒霜,她自然知道洛雨亭心中所想。說句心里話,她并不喜歡這個看上去雖然文雅絕美,但實(shí)則卻冷酷無情的少年
洛雨亭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他實(shí)在覺得自己和那個女人沒有任何見面的必要,尤其是在目前的情況下,恐怕自己去了就再難踏出雪宮了。
過了大概一杯茶的時間,桃花仙子懷中的那個小肉球竟然開始嚶嚶的啼哭起來,還從微微有些松散的錦被中奮力的伸出了自己的一只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似乎很不滿的揮動起來。
“呦呦!小寶貝,你是不是餓了,還是尿了啊!”桃花仙子柔柔的低聲哄道,并輕輕拍打著錦被,同時微微搖著,但聲音卻流露出一絲急躁:“二公子,你要是一時不能決定的話,我就先帶孩子回雪宮了!等你想明白了再來雪宮接孩子吧!”說著她已抱著孩子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娘,您先請留步!”姬飛風(fēng)已一步攔著了桃花仙子,他了解洛雨亭對洛雨樓那份真摯而強(qiáng)烈的手足之情,所以洛雨亭絕不會讓洛雨樓的骨肉逗留在雪宮而坐視不管,勢必還得親自去雪宮接孩子。而且姬飛風(fēng)也知道姚夢雪的為人,所以他們在此處就將孩子帶回去,和到時候洛雨亭再去雪宮找姚夢雪要孩子,兩者之間,對與孩子來說那恐怕會是截然不同的事情。再說,作為男人,姬飛風(fēng)也認(rèn)為洛雨亭好多事情還是應(yīng)該和姚夢雪當(dāng)面說清楚。
“月餅,你個大老爺們,你倒是說句話??!”姬飛風(fēng)沖著依舊冷冷的站在一邊的洛雨亭大聲喊道。
“前輩,我與姚夢雪之間不過是相互合作的關(guān)系,我不明白,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沒了結(jié)的,非得見面!”洛雨亭冷聲說道,一雙眸子里滿是冷漠和厭煩,這個女人越是這樣逼自己,他越不想見她。
“哦!二公子既然如此無情,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明白,你敢說你和夢雪之間只是單純的相互合作關(guān)系,而絕沒有別的什么嗎?”桃花仙子聲音越發(fā)冷了,雙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絲鄙視和厭惡。
洛雨亭沒有說話,但他聽到這里雖然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但心中卻微微一沉。
看到默不作聲,而且依舊一臉冷漠的洛雨亭,桃花仙子鄙夷的冷冷一笑,人竟然走到了洛雨亭身邊,并在他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靜謐美好的夜空,絲絲縷縷的晚風(fēng)輕柔的吹動著窗外搖曳生姿的芍藥花。
姬飛風(fēng)本就是一個很懂得享受,而且很會享受的男人,他要是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更何況前半夜他還和那個冰心月餅折騰了好一陣。所以此刻,姬飛風(fēng)正一身慵懶的極舒服的躺在一張極奢華舒服的搖椅上,半瞇著眼睛看著花落無痕那令人想入非非的身體,一絲愉快悠閑的笑容令他本就很英俊的臉顯得更加讓人動心。
“哎!還是看著自己的小花舒心!比那塊讓人不省心的冰心月餅順眼多了!”姬飛風(fēng)幽幽的低聲說道。但他一想起那塊月餅,他的臉上又微微浮現(xiàn)出一絲擔(dān)憂,不過瞬間就被一絲不懷好意的壞笑代替了:哈哈哈!月餅,欠債還錢,你自己做的孽,你誰也怨不得了!作為朋友,我能把孩子幫你要回來就很夠意思了!
但在這間極舒服講究的房間里,竟然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此刻竟然還明目張膽的和姬飛風(fēng)的女人一起在姬飛風(fēng)的床上。
溫柔而多情的紅燭下,極舒服講究的床上,那個剛剛心滿意足的飽飽的喝了一頓牛奶的小東西,此刻正挺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睡得正香,偶爾肆無忌憚的揮動下自己白嫩的可以滴水的胖乎乎的四肢,小小的東西幾乎霸占了大半個雕花大雙人床。而床旁的花落無痕嬌柔的身體正輕輕的趴在他身邊,滿眼寵溺的看著這個白胖嬌憨的小東西,心中盡是艷羨。
“怎么樣,小花,喜歡嗎?要不咱們也生幾個這樣的小東西。到時候,羨慕死那塊冰心月餅!”姬飛風(fēng)已笑著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并甜膩的靠向花落無痕嬌柔的身體,頓時他身上就感受到一股令人沉醉的柔軟和馨香,使得他立刻心癢難忍,而他修長白皙的手就情不自禁的不老實(shí)起來
“死瘋子,老實(shí)點(diǎn)!小心會把他驚醒的!”花落無痕嬌嗔的低聲說道,她一只香軟無骨的玉手雖然向外推了推姬飛風(fēng)那強(qiáng)壯結(jié)實(shí)的胸膛,但她的力量大的足以拍死一只蚊子,而且她的一雙美目中更是滿是愛戀。她何嘗不想要這樣一個小東西,更何嘗不向往這個結(jié)實(shí)而溫暖的懷抱
“怎么?這個小東西還要霸占著我的床和我的女人不成?這么小就這樣不老實(shí),長大恐怕也得和他叔叔一樣惹是生非!”姬飛風(fēng)故作生氣的說道,但他那雙看著花落無痕的眼睛里卻滿滿都是柔情,同時他抱著花落無痕的臂膀也越發(fā)的用力了,他怎么看不出花落無痕是欲迎還拒,這反而使得他更加心癢難忍。
“嘻嘻嘻!瘋子,又說瘋話!”花落無痕己經(jīng)被姬飛風(fēng)那熱烈而纏綿的擁抱弄得有幾分心猿意馬,人已軟軟的倒入了姬飛風(fēng)的懷抱。這個男人的懷抱永遠(yuǎn)都是這樣舒服和溫暖,而且更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花落無痕總是感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安全和滿足。
“瘋子,你說,為什么桃花仙子會把孩子還回來,而月餅又為什么會那么痛快的和她回雪宮呢!月餅不會有什么危險吧!”一番酣暢淋漓的纏綿后,花落無痕依舊流連在姬飛風(fēng)結(jié)實(shí)強(qiáng)壯的胸膛前,微微嬌喘著問道。她實(shí)在很好奇桃花仙子和洛雨亭到底說了什么。
柔和的紅燭下,姬飛風(fēng)悠閑舒服的斜靠在床邊,無限溫柔的撫摸著花落無痕烏黑香軟的長發(fā),心中盡是幸福和滿足,但一想起洛雨亭,他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一絲壞壞的笑容,但卻什么也沒說。
姬飛風(fēng)雖然當(dāng)時并沒聽到桃花仙子和洛雨亭到底說了什么,但他卻能猜到那是句什么話。說心里話,作為男人,姬飛風(fēng)能理解洛雨亭,年少輕狂,意氣風(fēng)發(fā),本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像姚夢雪那樣的女人,也的確不是一般的男人能拒絕的,要是自己恐怕也早就招架不住了。但作為朋友,他卻并不贊成洛雨亭的所做所為,既然當(dāng)初洛雨亭已決定娶姚夢雪,而且兩人還有了肌膚之親,洛雨亭就不能如此輕率的悔婚,事后又連面都不露,只是一味的逃避,這種做法的確讓人有一種始亂終棄的感覺。不過好在,洛雨亭還是一個敢作敢當(dāng)?shù)哪腥?,知道自己的爛攤子還得自己收拾,所以,當(dāng)時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同桃花仙子一起回雪宮見姚夢雪。
哎!月餅這次你可是自作自受了!不過,不管怎么樣,作為男人,這塊月餅也總不會吃虧的。再說,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的話,這件事說不定對于一向身體羸弱的洛雨亭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這件事對與那塊冰心月餅來說,還真不好說到底是福還是禍!
月餅,這件事就看你怎么想了!希望你別自己為難自己,到時候后悔莫及才好!
空中那彎彎的新月已漸漸西下,姬飛風(fēng)溫柔的看著自己懷中已安然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花落無痕心中生出無限的幸福感,隨即一股濃濃的睡意己襲來,臉上卻依舊是那么愉快。
“月餅,自求多福吧!這回你可知道什么叫欠債還錢了吧!”姬飛風(fēng)幽幽的低聲自言自語道,但他話音未落,鼾聲就己起。其實(shí)能這樣安安靜靜的抱著自己所愛的女人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也是很幸福的,總之要比那塊自尋麻煩的月餅幸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