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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劍之無情篇

賽金花

寒冰劍之無情篇 煙花宮主wt 4189 2022-02-21 11:06:20

  賽金花,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個江湖上很有名的女人的名字,這不單單是因?yàn)樗且粍ζ破咝琴愑痫w的獨(dú)生女兒,手中一雙流云彩蝶劍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說得出的名號,也不是因?yàn)樗翘锰锰焐脚烧崎T白浩鯤的夫人,而是因?yàn)樗且粋€地地道道的母老虎,而且還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

  母老虎,自然都是女的,男人當(dāng)然不能被稱為母老虎。

  通常情況下,一個女人若被人稱為母老虎,那這個女人雖然一定很兇,卻一般都長得還算很不錯,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男人心甘情愿的讓她們吃。

  但這只母老虎卻并非如此,若單從這位賽夫人的尊容上看,她雖然的確叫賽金花,但不用說是金花,恐怕連狗尾草都未必賽不過,但她的性格作風(fēng)卻著實(shí)讓所有見過她的人都不禁咂舌。

  不得不承認(rèn)賽金花把自己的身材保養(yǎng)地的確不錯,若是遠(yuǎn)遠(yuǎn)的一看,倒也還有幾分姿色,但她畢竟是近五十歲的人,已再不是二八少女,腰不單明顯的粗了,胸前兩塊肉也分明塌了下去,但她卻偏偏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更是掐腰露胸,硬生生的在胸前擠出一坨肉。而且這位賽夫人還天生長了一張長長的驢臉,想必年輕時都未必好看到哪里去,現(xiàn)在年齡大了,臉上的胭脂也越的發(fā)厚了,幾乎她每笑一下,那臉上都能掉下一縷香粉,更要命的是她不單嘴在說,臉在笑,身體在顫,而且那一雙飄忽不定的桃花眼還不住的向著那高高在上的人拋媚眼。

  雪宮,富麗堂皇的大廳里。

  看上去完全是正襟危坐,但隔著那漆黑的緯紗,謝鈺的眉頭已緊緊的皺了起來。

  庸俗、粗鄙、輕佻、放蕩、愚蠢、不知廉恥——!

  在謝鈺的腦子里,他幾乎將他能用來咒罵一個女人的詞全都想了一遍,同時也在心里恨恨的罵了數(shù)遍,但他依舊覺得不解恨,也依舊無法形容眼前這個已經(jīng)唾沫亂飛了近半個時辰,但卻依舊還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的女人。

  說心里話,要不是看在這個女人代表著整個天山派,謝鈺真想立刻就割下這個女人的舌頭拿去喂狗,然后再把這個女人那張比驢臉還長的臉給砍下來,真的按在一頭驢脖子上。他甚至都有點(diǎn)可憐天山派掌門白浩鯤竟然能容忍這個女人三十年,他也終于明白了白浩鯤為什么是江湖上有名的懼內(nèi),誰家里有這么一個頗有背景、武功高強(qiáng)、潑辣風(fēng)騷、又恬不知恥的河?xùn)|獅,那個男人恐怕不被氣死,就得收斂起自己的花花腸子,當(dāng)一個忍氣吞聲的烏龜王八了!

  大廳里當(dāng)然不只賽夫人一個人,但這些人所說的話加起來也比不上這位賽夫人一個人說得話多,而且到了后來,就完全是這位賽夫人一個人再說,甚至連謝鈺都已經(jīng)不說話了,這位賽夫人卻依舊是意猶未盡!

  漆黑的緯紗后,人們的確看不到謝鈺臉上的表情,但坐在他身旁的毒娘子并沒有帶帷帽,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遮蓋,所以她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已很明顯的展現(xiàn)在了人們的面前,但似乎在那位口若懸河的賽夫人的眼中唯有那一個高高在上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這不由得讓她那只美目中的怒火幾乎能將那位賽夫人給燒成灰燼。

  不過,畢竟在場的人并不全是瞎子。

  “夫人,夫人,您請先用些茶吧!”一個怯怯柔柔的聲音,同時一雙白皙如玉的手就將茶桌上的那杯已經(jīng)有些微涼的茶規(guī)規(guī)矩矩的捧了過去。

  一聲響亮的‘噼啪’,緊接著就是瓷杯落地的撕裂聲,以及人體跌落在地的聲音。

  “小賤人,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沒看到老娘正和謝公子說話嗎?”立刻原本滿是媚笑的臉就變的鐵青,而且瞪著跌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那個女孩子身上的眼中更是兇光畢露。

  地上的女孩子只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樣子,身材略顯瘦弱單薄的,長得也還算是清秀,但實(shí)在很普通,普通的幾乎讓人們都不會注意到她,不過誰都可以想到,伺候這樣的一位主母,家中又怎么會有什么美貌出眾的婢女呢?

  “夫人,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奴婢只是怕夫人,您口渴,所以——”立刻就被嚇得面無人色的女孩子怯怯的嗚咽道,同時那一雙完全是淚水漣漣的眼中滿是乞求和恐懼。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這個女孩子完全是處于一片好意,為的就是讓她家夫人不要再在別人面前如此出丑,甚至是自取其辱,但她實(shí)在是太年輕,心思也太單純,人更是不夠聰明,還不知道有的時候好心未必就有好報,尤其是當(dāng)她遇上一個根本不識好歹的人的時候。

  “小賤人,你在人們面前裝出這一副梨花帶雨的浪樣兒想給誰看?。‰y不成是皮子又癢癢了?”看著地上那哭得楚楚可憐的女孩子,賽金花叉著腰,咬著牙怒喝道。

  在家中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早已是霸道慣了,賽金花不單把她老公,就算整個天山派也被她牢牢的捏在了手心中,怎么能容忍一個下人在她說話的時候隨意打斷她,而且她更看不得女人如此嬌柔可憐,這不由得讓她就如同喝了足足八斤山西老陳醋一般,一股酸水直接從腳心涌到了頭頂。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碧草,再不敢了!”嚇得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地上的女孩子忙連滾帶爬的跪了起來,一邊凄聲求饒,一邊人則如小雞啄米般磕起頭來,顯然這位賽夫人在家中的手段和脾氣是何等厲害。

  不但沒有一絲緩和,賽夫人臉上的怒意卻更明顯了,冷笑著說道:“小賤人,我看你還真是一個三天不打就皮癢的賤貨!”

  世間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你越是遷就軟弱,他反而就越得寸進(jìn)尺的欺負(fù)壓迫你。而這位賽夫人就偏偏是這樣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所以這女孩子越是這樣服軟求饒,她心頭越是恨得要死,就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哭得我見猶憐的小賤人活剝了皮才解恨!

  說話間一只保養(yǎng)得很好的手已抓向了女孩子那頭已經(jīng)微顯散亂的發(fā)髻。

  “你——”

  盡是兇光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賽金花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因?yàn)樗侵蛔ハ虻厣系哪莻€小賤人的手的手腕已被人緊緊的捏住了,而且一陣的酸麻令她的小半邊身子都有些酥軟。

  出自武林世家的賽金花一直都自認(rèn)她的武功真的不錯,甚至她都不把家里的那個老東西放在眼里,所以她才會如此頤指氣使的在天山派使性弄狠,但她卻真的沒想到原本距離她至少有兩丈的毒娘子的身法竟然會這么快,眨眼間就到了她的跟前,而且她也根本沒看清毒娘子到底是怎么出的手,她的脈門就已經(jīng)被人家制住了。

  “賽夫人,你可別忘了,這是雪宮,可不是你們天山派,你要是想管教下人,也最好別臟了我們這里!”毒娘子冷聲道。

  厚厚的胭脂下,賽金花的一臉橫肉已因羞怒在不住的抽動,但她既不敢動手,也不敢開口大罵,因?yàn)樗且粋€地地道道的母老虎,但她卻絕不是一個傻子。

  就從剛才這個女人的這一招上,賽金花就知道她根本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而且她也知道這個叫毒娘子的女人絕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地角色,而若是這個女人今天真的要?dú)⑺脑挘趫龅倪@些人恐怕也不會出手阻止的。

  “毒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賽金花勉強(qiáng)堆出一副笑臉,磕磕巴巴的說道。

  一聲極度鄙視的冷哼。

  還沒等賽金花說完,毒娘子已狠狠的甩開了賽金花的手腕,連看都不看那張已經(jīng)憋成了豬肝色的驢臉,也根本沒看半爬在地上的女孩子,轉(zhuǎn)身就走了回去。

  毒娘子根本沒想過要幫那個女孩子,她只是實(shí)在是看不慣這個賽夫人,而且她也知道即使現(xiàn)在她幫了這個女孩子,但以這位賽夫人的行事作風(fēng),恐怕這個女孩子一會要受到的懲罰一定更加嚴(yán)厲。不過這跟她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要得不過就是給這個囂張跋扈的賽夫人一個教訓(xùn)罷了。

  因極度的羞怒而臉色已變的無比難看,甚至說有些猙獰,賽金花的身體都在隱隱發(fā)抖。她自從娘胎里出來,還真是沒有吃過這種啞巴虧,更不用說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一聲朗笑。

  還沒等完全是怒不可遏的賽金花再說話,謝鈺已優(yōu)雅的長身而起,隨后一只臂膀輕輕一伸,就將滿臉怒氣的毒娘子攬入了懷中,但他那雙完全是清如秋水的眼睛卻饒有興趣的落到了賽金花的臉上,柔聲道:“賽夫人,不要見笑。你既然是誠心代表白掌門投誠而來,我們也并無惡意,更無心為難你。剛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罷了!為了表示一下我們的誠意,我今天倒可以讓你去看望一下白掌門!”

  眼睛瞬間一亮,賽金花的臉色立刻恢復(fù)了一些,忙急聲問道:“謝公子,您是答應(yīng)了接受我們天山派投入您的門下了?”

  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鄙視。

  “既然如此,謝公子,您什么時候放我家老爺回來啊?”賽金花的眼睛更亮了,同時她的那張驢臉上已又出現(xiàn)了那種嫵媚的笑容。

  “賽夫人,我既然表現(xiàn)了誠意,你天山派也總不會是要空手套白狼吧!”謝鈺柔聲道。

  臉色又微微有些變,賽金花當(dāng)然知道謝鈺的意思,她也早就看出來這個表面上斯文儒雅的人,絕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物,所以她要是真想將她家的那個糟老頭子換回來,恐怕就真得出點(diǎn)血。

  暗暗一咬牙,賽金花一昂頭,高聲道:“三天之內(nèi),我一定會將我天山派的秘籍悉數(shù)奉上!”

  “好,到時候,我一定親自為白掌門和賽夫人設(shè)宴壓驚!那今天賽夫人要不要先去地牢里看望一下白掌門呢?也好放心!”謝鈺笑著柔聲道。

  一聽說要去地牢,賽金花臉上不由得抽動了一下,而且舌頭有些打結(jié)。先不說她也不敢完全確定謝鈺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心思,會不會趁機(jī)也將她扣入雪宮,再有她從沒將那個軟弱無能的糟老頭子放在心上過,她有的時候還真是恨不得盼著那個礙手礙腳的老東西快點(diǎn)壽終正寢才好,那樣她就可以和她的那些情人們毫無顧忌的逍遙快活了,所以她更犯不上冒這個險。但賽金花卻絕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她今天之所以甘心冒險和別人一起來這里投誠救人,是因?yàn)樗廊羰前缀砌H真的這樣死在雪宮,她不但再也當(dāng)不成這個無限榮光的掌門夫人了,整個天山派說不定還會被謝鈺用人偶毒滅門,所以她今天才會來這里,但她還真的沒想過要去那骯臟的地牢里看望那位白掌門。

  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賽金花,謝鈺早就猜出了這個女人的心思,心中不由得一陣陣?yán)湫?,果然世間的女人都是一樣的下賤無恥、薄情寡義,但這倒也無所謂,因?yàn)樗帽揪褪翘焐脚桑c這個女人沒有半分關(guān)系。

  聲音依舊很柔,謝鈺道:“若是賽夫人不忍相見,那就算了!”

  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表現(xiàn)有些露骨,眼珠一轉(zhuǎn),賽金花已媚笑著說道:“還是謝公子溫柔體貼,我原本是打算親自去看望一下我家老爺?shù)?,但我?shí)在是這些天因?yàn)閼n思我家老爺以致身體十分的虛弱,真的怕到時候承受不住,再說過幾天我也會接他回家,今天還是不見的好!但我也實(shí)在是牽掛難忍,若是謝公子能寬容一下的話,那就讓我家的一個下人替我給我家老爺送去一些食物,并代替我去看望一下,不知可否?”

  淡淡的一笑,謝鈺沒有說話,只是略略點(diǎn)了點(diǎn)頭。

  愚蠢的女人,剛才還中氣十足的教訓(xùn)下人,現(xiàn)在又說是身體虛弱,這種欲蓋彌彰的作法真是讓他感覺越發(fā)的可笑。

  地上。

  滿是淚痕的女孩子的臉色已變的比死人還要難看,而且她較弱的身體更是抖得如同篩糠,因?yàn)閺乃曳蛉四菕哌^她臉龐的那道殘忍的目光中,她立刻就意識到了什么,同時一股不祥的預(yù)感令她那雙滿是恐懼的眼中立刻又朦朧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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