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玉也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從關越這些動作中,
立刻就分析出,周圍應該還有人監(jiān)視著自己這些人,
而關越之所以做出這些動作,就是為了暴露他自己,
可是眼前這位神秘人暴露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關玉想到這些,越發(fā)糊涂了。
“咻!”
果然不出關玉所料,在關越雙臂環(huán)住關玉二人,剛剛出了巷口,一陣劇烈的破空聲,就被關悅的震感神通感知到,
關越嘴角微微一瞥,竟然用自己對付詹森的手段,來對付他,這些人還真是小瞧他,
有震感神通傍身,這種攻擊,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而已,
關越此時雖然雙手抱住關玉二人,雙手不能做出多余的動作,可是他依舊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里,
對于射來的這一箭,他也只是微微側(cè)身,沒有絲毫煙火氣的避開,
身卻形依舊不停,直接朝著街面沖去。
“這位前輩,還請暫停一下腳步,我家主公有事找您?!?p> 陳華因為閉關要突破大宗師的原因,他尋找的這處住宅也相當隱蔽,從他這個小巷,到外面的大街要經(jīng)過七八條巷子。
現(xiàn)在關越帶著陳華二人,也僅僅是剛剛沖過第二條巷子而已,還不等他進入第三條巷子,身后就傳來一陣呼喊之聲,
可關越就當沒聽見一般,不管不顧的直接沖進了第三條巷子,
在關越的感應之中,此時,在這座宅子的周圍,已經(jīng)沖出了三十幾個先天級別的高手,
而這些人已經(jīng)慢慢朝這邊合圍了過來,這些高手當然沒被關越放在眼里,
可是萬一被包圍起來,這些人要是組成了血手大陣,那可就真有些麻煩了,
現(xiàn)在關越就是要利用自己的速度,來擺脫這群人,那他們就可以暫時安全了,
跟在關越身后的陰山,發(fā)現(xiàn)在自己喊話之后,關越不僅沒停身,反而越跑越快,臉上不禁掛上了一陣寒霜,
把手伸進口里,打出一個呼哨,這聲呼哨傳去很遠,
隨著這聲呼哨,關越發(fā)現(xiàn)在他的感應范圍之內(nèi),一直隱藏在周圍巷子里的那些好手,竟然不管不顧的沖到了他前面的幾條巷子內(nèi),
看樣子,這些人竟然要不顧生死的攔截他,完全沒有剛開始,那一副要埋伏他的樣子,
“小子,不識抬舉,老子看你有幾分功力,有些惜才而已,給臉不要臉!”
在發(fā)現(xiàn)手底下那些高手,已經(jīng)攔截在關越的必經(jīng)之路上后,陰沉著臉的陰山怪笑了起來,
“你以為你是什么人?老子都不認識你,
你叫我停下我就要停下?。∧阌植皇俏覂鹤?!”
聽到身后這個人語氣中的狂傲,關越心中有些不爽,回懟了一句話,
“找死!”
關越回懟的一句話,噎得陰山直翻白眼,再也不多說話,厲喝一聲,朝手下吩咐道,
“你們一定要攔住他,不管死活,主人那邊,有我去交代!”
關越側(cè)身躲過襲來的一柄長刀,腳下用力,一腳將持刀的人踹飛出去,不管不顧直接朝前沖,這已經(jīng)是他擊殺的第三個人了,
“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嗎?
你們應該是張同手下的人吧,不過這陳師傅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張同,
竟然大費周章,讓你們埋伏在這里,卻又不動手,
你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在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陰山脾氣暴躁,控制不住情緒之后,關越立刻點出了張同,想從陰山這里得到一些消息,
“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會知道主人的名字?
難道……
難道你就是主人要等的那個人?”
從關越的口中聽到張同的名字,陰山立刻臉色大變,他想起來執(zhí)行這項任務之前,主人的交代,
“你們?nèi)ナ刈∧莻€宅子,宅子里的人你們不要動,看有什么人會和他接觸,特別是其中的那些高手,
如果有特別厲害的高手,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來通知我就行,
其他的,不論發(fā)生什么事,你們都不要管,只要陳華不出你們的監(jiān)視圈就行?!?p> 從當時主人說這些話凝重的表情,陰山就知道,自己主人對于他要等待的高手很是看重,
而此時,眼前這個蒙面人竟然說出了主人的名字,很顯然,這個蒙面人就是主人要等的人,
這也不怪陰山,張同交代得不清不楚,根本就沒有說等待的是什么人,
不僅外貌沒有交代,連使用的什么武功都沒有說,只說是一位高手,這讓他怎么分辨?
之前要不是關越速度太快,帶著陳師傅就快要跑出他們的監(jiān)視圈,陰山根本就不會出來攔截,
可是陰山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就是胡亂一攔截,竟然就攔到了正主,
陰山偷偷朝背后趕來的手下人打出了一個手勢,手底下立刻就分出了幾個人,去報信了,
“這位前輩,還請稍待片刻,我家主人真的有要事和您相商,
我家主人還說了,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你也不必這么激動,對您沒壞處的?!?p> 在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蒙面人,就是主人要找的人之后,陰山立刻將自己暴躁的情緒壓制了下來,
反而面帶微笑,向關越表示自己并沒有惡意,好像剛才那些惡言惡語,就和他沒有絲毫關系一樣,
“哈哈,張同手底下,還真是人才濟濟啊,這種能屈能伸的人都有,
就是不知道你在張同手底下,比起曾經(jīng)殷紀的身份,又是誰高誰低?
還有,聽你這意思,你們埋伏在這里就是為了等我,
那我就好奇了,你們怎么確定,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聽到陰山似乎誠意滿滿的話,關越卻依舊不停身,雙腳高抬,躲過一記砸向自己雙腿的黃銅棍,
直接凌空一腿,將出手的人掃到一邊,笑著詢問,
聽到關越口中提到殷紀二字,陰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我和殷大人在主人手底下,身份不分高低,
至于為什么在這里等先生,我想先生心中應該有數(shù)吧,您在襲殺殷大人的時候,使用的可是八斬刀,
這八斬刀,可是陳師傅在京城的馳名絕技,就憑這一點,我們埋伏在陳師傅的周圍等你,應該沒什么錯吧?”
“你們怎么知道,我使用的八斬刀,你們不應該會知道的!”
一直被關越夾在懷里,面如死灰的陳華,聽到挾持自己的人,竟然使用自己的八斬刀,擊殺了一個大敵,
看著關越蒙面的臉龐,不禁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
眼前這個人,為什么會使用自己的絕招八斬刀,
他可不記得,自己的絕招傳給過除了自己徒弟的其他什么人,
“主人手底下人才濟濟,只是一個簡單的場景重現(xiàn),就將你最后擊殺殷大人的一招,是八斬刀推斷了出來,
你那一擊的刀氣,在樹林留下了不少刀痕,就這樣還推斷不出來,那我們也不用在主人手底下混了,
你早就露出了破綻,只是你自己還不知而已。
不過我有一點也不明白,你既然殺了殷紀,為什么還要毀尸滅跡?
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不愿給他留下,
他的尸體到我們主人手里的時候,就是一攤血肉模糊的爛泥,根本就看不出人樣來,你怎么能如此喪心病狂?”
說到這里,陰山雙眼通紅,咬牙切齒,
此時,他恨不得生啖眼前這個蒙面人的血肉,
到現(xiàn)在,每當他回想起那團血肉模糊的爛肉,他都不敢相信,那竟然是殷紀的尸體,
聽到面前陰山的回話,關越心中一沉,他可記得,他當時對殷紀可是留手了的,
最后他在離開小樹林的時候,在他震感神通的感應之下,殷紀可還是有一口氣吊著,
怎么現(xiàn)在從陰山嘴里說出來,殷紀竟然變成了一團爛肉,
這其中,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變故,
不過想起他離開之后,留在小樹林里的李管家和李玄,當時李管家功力已經(jīng)被廢,正是虛弱時期,那么出手的只可能是李玄了,
雖然他也覺得李玄出手有些狠辣,可是他將這些小心思還是壓在心底,
暗想著此時自己先把黑鍋背上,張同這群人,越是恨他,注意力越會放在他身上,那他的計劃就會更順利,
至于這口黑鍋,也不是白背的,他以后肯定會找李玄,把這筆賬算回來的。
同時,他也有些不確定,自己上次故意戴上龍形戒指出手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被張同發(fā)現(xiàn),
看來這次要留一個活口,將自己的消息傳回去了,否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就不好進行了。
而且這張同依靠朝廷,手底下果然有不少能人,自己只是下意識使出了八斬刀,竟然就被他們推斷到了陳華身上,
看來下次出手之后,非得毀尸滅跡才行,
關越也從此人回話中,稱呼殷紀為殷大人,就發(fā)覺此人和殷紀的關系匪淺,不禁出言試探,
“你既然在張同手底下,和殷紀平起平坐,那你覺得你攔得住我嗎?
殷紀在我手底下,也只是如同廢物一般被我斬殺,
你覺得,就憑你手底下這些人,能攔住我嗎?”
他早就發(fā)現(xiàn)此人脾氣暴躁,之前因為是張同的命令,他才能忍下脾氣,好言好語,
那關越就想試試看,遇到挑釁之后,這個人還能不能忍住自己的脾氣?
“該死!看招。”
果然,此人和殷紀的關系應該真的不一般,
在聽到關越如此說殷紀之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厲喝一聲,直接翻身跳上巷子邊的屋頂,從腰上解下一道長長的鎖鏈,直接將鎖鏈擊向關越的后背,
這道鎖鏈,大概有十來丈長,拇指粗細,在鎖鏈一端頭上,還懸著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鐵疙瘩,
這個東西,平時就被陰山系在身上,捉拿犯人的時候,會用這個鎖鏈鎖住犯人,
纏在身上的時候,既可以防御,抖落開來,又可以攻擊,在陰山的手里使出,簡直是一器多用,
關越隨手一腳,將腳邊的碎石子踢出,擋住射向自己的幾根飛針之后,
就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抬起的右腳也不收回,左腳微微一旋,帶動身體旋轉(zhuǎn),
伸出一直沒落地的右腿,直接一個上踹,將擊向自己鎖鏈前部的鐵疙瘩,踢得微微上揚,
緊接著右腿在空中旋轉(zhuǎn)幾圈,將陰山擊向自己的鎖鏈緊緊的繞在腿上,
“給我下來吧你!”
緊接著暴喝一聲,身體連帶著腿上纏著的鐵鏈直接后退,
而緊抓著鐵鏈的陰山,卻發(fā)現(xiàn)無論他如何用力,根本就攔不住關越的動作,
他整個人被關越腿上的巨力從屋頂帶了下來,直接砸在地上,在劇烈的灰塵飛揚之中,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從這沒多高的屋頂上掉下來,并不會受多大的傷,可是鐵鏈上傳來的巨力,卻讓陰山受傷不輕,
就連他一直抓著鐵鏈的雙手,此刻都血肉模糊,連骨頭都露了出來,
可就算是這樣,陰山也緊抓著鐵l鏈,不愿松開,
“好漢子,看來你和這殷紀果然關系匪淺,
看在你是條好漢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條生路?!?p> 在看著陰山死都不愿放棄鐵鏈的動作之后,關越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對于這種執(zhí)著的人,他很欣賞,
雖然陰山在張同手底下助紂為虐,可是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關越?jīng)Q定還是放他一馬,
畢竟他今天剛開始打算的,就是準備不留活口的,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誰也不知道殷紀竟然會死的那么窩囊,自己想要傳出去的消息,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張同發(fā)現(xiàn),
為了以防萬一,自己要多一手準備,留誰的命不是留,不如留這個讓自己很欣賞的人一條命,將自己的消息傳出去,
關越纏繞鐵鏈的右腿,往地面一跺,全身氣血鼓動,腿部用力,
被關越抱在懷里的關玉和陳師傅震驚的發(fā)現(xiàn),關越的褲腿竟然如同充氣一般鼓了起來,
而那些緊緊纏繞在他腿上的鐵鏈,也被崩得咯咯作響,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關越在腿上用力的情況之下,雙臂也被影響,微微的使起力來,
而一直被他夾在懷里的關玉和陳師傅,被他的這股力量一夾,面色突紅,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給我斷!”
隨著關越的右腿使力,褲腿緊繃,到最后,關越暴喝一聲,右腿再次使出一股巨力,
纏繞在他腿上的那些鐵鏈,竟被他的右腿生生崩斷開來,一節(jié)又一節(jié)的鐵鏈碎片,四射開來,
一直趴在地上,還沒能起身的陰山,看著被崩裂的鐵鏈,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不,不會,你怎么會如此厲害!”
趴在地上的陰山,此時終于松開了握著鐵鏈的血手,用血手有些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在臉上留下了滿手的鮮血,聲音沙啞的嘶吼著,他實在不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看著不甘嘶吼的陰山,關越也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此人和殷紀到底是什么關系,
可是此人為了殷紀,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想必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想到這里,關越有些傷感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一直被他夾在手臂中的關玉,心中有些悵然。
而一直被關越夾在手臂之下的關玉和陳師傅,因為更靠近關越的原因,他們看得更清楚,
在關越崩碎這些鐵鏈之后,他褲子的右褲腳,也被徹底撕裂,露出了他的強壯的右腿,
此時在關玉和陳師傅眼中,關越的右腿比他的左腿整整粗了兩三倍,如同金屬一般,閃爍著紫紅色的光芒,
“硬功!”
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關玉和陳師傅眼中閃過這兩個字,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將硬功修煉到巔峰地步,才能憑借肉體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就他們二人所知,江湖上根本就沒有將硬功修煉到這種地步的人,
江湖上要是出現(xiàn)這樣的人,恐怕早就名揚武林了,怎么會如此汲汲無名,
眼前這個怪物到底是從哪里跑出來的?竟然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