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越的承諾,陳華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有前輩的承諾,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也想問一下前輩,據(jù)剛才攔截我們的人所說,前輩會八斬刀,不知道是真是假?!?p> 這個問題,埋藏在陳華心中好久了,此刻好不容易和這個前輩拉近了點關系,
陳華立刻就忍耐不住,問了出來,畢竟八斬刀可是他的獨門絕技。
“八斬刀的確實是你的獨門絕技。在江湖上被稱之為一刀八氣,練到絕頂境界,一刀可以斬出八道刀氣,
在江湖上,也算是一門厲害的絕學,而且,這門絕技也是易學難精,
從一刀斬出一道刀氣開始,循序漸進,直到最后,一刀斬出八道刀氣,平常人也要花幾十年功夫才有所成?!?p> 聽到陳師傅詢問自己八斬刀從何處所學,關越并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將八斬刀的厲害之處,說了出來,
而陳師傅聽到眼前這位前輩,夸贊自己的八斬刀,面上也露出自得之色,
這位前輩的武功比自己高出不少,可是在他眼中,八斬刀也有可取之處,這讓他很是得意,
“不過,這只是一些習武庸才才有的想法,世界上天才何其之多,
像我,任何人只要是同一門絕技,在我面前使過幾次,我就可以依葫蘆畫瓢,將武功在我手里復刻出來,
甚至經(jīng)過我改良之后,比他們使出的威力更大。”
關越并沒有說假話,他的確是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不過,他之前根本就沒有這種能力,他之所以擁有這種能力,是他在那黑暗中的幾年,觀想了無數(shù)種武功絕學的觀想法,才誕生的,
到他心中想來,應該是那數(shù)千種武功絕學的觀想法,囊括了天下大部分武學的武功真意,
而他在將這些觀想法,都修行成功之后,就說明,他已經(jīng)將那些武學真意了解了基本的皮毛,
雖然他沒有深入的研究,可是燕過留痕,那些武學真意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跡,
而他在看到其他人使出各種絕學,那這種絕學,就會自動在他心中,匹配上各種武學真意,
這樣,在擁有真意的情況下,他修行各種武學就更加簡單了,不過這也只是武學招式而已,內功就不可能了,
畢竟內功是要在人體內運轉的,他看不透人體,僅憑別人使出的內功,根本就不可能學會,
陳師傅聽到關越有些自得的話,張了張嘴,最后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眼前這位前輩,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說,他并沒有偷學陳華的八斬刀,而是別人在他面前使過幾次,他就自動學會了,
陳師傅不知道關越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從來沒見過世上有這種人,把別人的武學看過幾眼,就會自動學會,
可是形勢比人強,現(xiàn)在他處于弱勢的一方,他要是一直追問下去,也怕眼前的這位前輩會翻臉,
所以,盡管陳師傅心中,還是不太相信,可是也只有識相的不再繼續(xù)追問了。
陳師傅只得干笑兩聲,有些陰陽怪氣的說著,
“呵呵,那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武學奇才,難怪前輩的武學境界會如此高深。”
關越又怎么會聽不出陳華話中的一絲譏諷,不過他也只是笑了笑,也沒多解釋什么,
他并不需要陳華相信他,盡管他說的都是事實,可是難道為了證明自己,還要在陳華面前,親自演示一下嗎?
陳華可沒有這么大的面子,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以后他大概率,不會和陳華再有所交集了,
不過,他也不會因為陳華陰陽怪氣的話,而記恨他,
畢竟陳華的絕技,確實被他所學會,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
在陳華說出這句話后,場面頓時有些尷尬了,接下來,關越自娛自樂,暗自沉思,根本不在乎陳華的話,
而陳華因為問出了這些話,心中也有些懊惱,擔心關越不喜,也尷尬的沒再說話,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關越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看了一眼陳華身上的傷勢,說道,
“陳師傅,剛才我只是草草幫您包扎了一下傷勢,這個地方有很多糧食,和醫(yī)學用品,
我現(xiàn)在去給您找一找,幫您把四肢的子彈都弄出來,盡量早點醫(yī)治,以免會落下什么病根,
畢竟您一身的功夫,要是因為四肢的傷勢,發(fā)揮不出來,那也實在是太可惜了?!?p> 關越說完這些話后,也不等陳華多說什么,直接起身,朝著剛剛記憶中的藥品區(qū)找去,
剛才他在這邊巡視一圈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看到了堆放藥品的區(qū)域,
來到藥品堆積區(qū)之后,關越拿出一個紙箱,將用得著的藥品,和繃帶、工具什么的,直接放入紙箱內,
在看著,大部分東西都湊齊之后,他剛剛轉身,準備離開這里,突然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他的震感神通,好像發(fā)現(xiàn)藥品堆積區(qū),這些貨物后面,有著一個隱蔽的通道,
各種藥品貨物,將這個通道死死的擋住,很顯然,這是那些外國人在撤退之時,故意擋住的,也不知道,這個通道到底通往哪里。
不過此時,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將這個通道記在心里,暗暗盤算著,拿著藥品,就回到了陳華和關玉這邊,
接下來,關越親手將陳華身上那些纏著的布帶拆了下來,利用他的震感神通,仔細感受著陳華身體上的異物,
關越發(fā)現(xiàn),他的震感神通,對于看病這方面,有很大的輔助作用,
一般的中醫(yī)生,通過肢體接觸,把脈感受人體各種震動,也可以發(fā)現(xiàn)人身體上的疾病,
而他,通過他的震感神通,可以更清晰的感知到人體內的各種振動,這種清晰程度,遠遠超過了一般醫(yī)生,通過把脈所感受到的,
在這方面,他比其他任何醫(yī)生,都有優(yōu)勢,所以此刻,他在用手握住陳師傅身上那些傷口處后,
通過震感神通,他可以明顯地察覺到,陳師傅身上的那些子彈的質地和形態(tài),和人身體上其他各個部分,都是格格不入的,
此刻,在關越的震感神通中,這些子彈的位置和形態(tài),清晰無比的呈現(xiàn)在他的感知之中,
察覺到這些子彈的形態(tài)之后,關越也是松了一口氣,他有些慶幸,現(xiàn)在是清朝末年,
要是換成前世那個年代,那個時候,子彈和槍的威力,不知道加大了多少倍,
中彈之后,恐怕四肢會立刻崩斷,根本就不會有治療的機會,
而此時,在陳師傅體內,這些子彈很多都鑲在他的骨頭上,這樣的話,也降低了關越的治療難度,
為了避免陳師傅,在自己替他療傷的時候,忍受不了痛苦,
關越直接出手,一手刀,直接敲在陳師傅的勃頸之上,陳師傅悶哼一聲,就直接暈了過去,他根本沒有想到,關玉竟會突然對他出手,
再將陳師傅敲暈之后,關越看著身旁,顯得人畜無害的關玉,有些不放心,直接伸手,又將關玉的穴道點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別的不擔心,就怕關玉在自己替陳師傅療傷的時候,又鬧出什么幺蛾子,
關玉感受到,自己又變成了四肢不能動,話也不能說的雕塑,心中暗罵一聲,
不過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的異樣,依舊是笑瞇瞇的,看著關越將自己師傅的身體,放在了長桌之上。
將陳師傅放在長桌上之后,關越又麻瓜了,替程師傅把子彈取出來,只是小意思,
可是其他的像消毒、上藥什么的,那就有些麻煩了,
他畢竟看不見,就算有震感神通,可是神通也分辨不出,哪個是酒精,哪個是消炎藥??!
剛才他在那邊拿藥,也是將每種藥,都拿了一點過來,是現(xiàn)在卻不行,
畢竟對癥下藥,不能什么藥,都往陳師傅身上招呼,到時候出了問題可就……
而且,就算他看不見,但是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些藥,上面標記的名字,也應該都是用英文寫的,
雖然憑借著前世的記憶,他看這些英文,應該八九不離十能猜出來,可是他不是看不見嘛,想到這里,他又看向一旁像雕塑一樣的關玉,
“你師傅身上的傷勢,我一個人處理不了,需要人打下手,
等一下,我替你解開穴道,你不要給我耍什么小聰明,
要是讓你師傅出了什么事,我可饒不了你。”
雖然他不想承認,可是此時,關玉也是必不可少的一個人,
聽到關越的話后,關玉急忙點頭,示意自己絕不會鬧什么幺蛾子,一定會按照前輩的吩咐來行事,
關越在解開關玉的穴道之后,花了一點時間,來教關玉分辨這些藥品上的標簽,
主要是教關玉認清楚,這些標簽上面,英文所代表的含義,像alcohol代表酒精什么的,一項一項跟他說清楚,
花了半個多時辰,才教關玉將這些藥品認清楚,關越擦了擦頭上的汗,
這教英文還真是困難呢,比他教別人武功還要難,一般人還真受不了這個苦,
更何況,這是關玉第一次接觸英文,之前可從來沒接觸過,學得慢,也是在所難免的,
再三確認,關玉已經(jīng)將所有的藥品名字記清楚之后,關越才將關玉拉到長桌邊,準備正式給陳師傅動手術,
“你先用酒精,將你師傅身體上的傷口,都洗一遍,
還把剛剛我跟你說的鑷子,和手術刀,也用酒精泡一遍?!?p> 關越有些不放心,先下了一個命令,試探一下關玉,看關玉是否真的,已經(jīng)分清楚了這些藥品和工具,
果然,關玉已經(jīng)將這些藥品,和工具牢牢的記清楚,在關越吩咐之后,關玉雖然有些笨拙,可是依舊是將關越吩咐的事情完成了,
看著關玉完成自己的要求之后,關越滿意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將自己的雙手洗干凈之后,用酒精消了毒,來到陳師傅身邊,
一手持手術刀,一手執(zhí)鑷子,用手撫摸著陳師傅身上的傷口,再次確認那些子彈的位置和形態(tài)之后,
全身氣血運轉,連他手上的手術刀,都蒙上了一層淡紅色的勁力,在勁力的加持下手術刀,鋒利無比,
這也是關越有一點顧及的地方,畢竟現(xiàn)在的鋼鐵煉制技術,沒有前世那么發(fā)達,手上的手術刀,也沒有那么鋒利,
這個時候,唯有用勁力加持,才能讓手術刀,達到可以快速切割的目的,
關越伸手,快如閃電,在子彈的上方劃出一個十字傷口,
在他練習國術之后,左右雙手都可以使用,所以左手持刀,根本就沒有什么不方便的,
在十字刀口劃好之后,又直接利用右手的鑷子,伸入傷口內,三五把就將子彈夾了出來,
“酒精消毒傷口,上藥,用繃帶纏好!”
關越在將陳師傅身上一處傷口,處理好后,轉手處理另一個傷口,順勢吩咐著關玉,
看著眼前這個神秘人,流暢而又自然的動作,關玉愣愣的點頭,他現(xiàn)在有些弄不清楚,眼前這位前輩的身份了,
既會英文,又懂西醫(yī),還會使用這些外國人不知名的工具,他實在不知道有哪位武林前輩,對那些外國文化,竟然了解如此之深的,
不到三盞茶的時間,關越已經(jīng)將陳師傅四肢上的子彈,都取了出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關越就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看著關玉滿頭大汗的,替陳師傅上藥、包扎傷口。
之前關玉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別說上藥包扎傷口,就連血也沒見過多少次,這次關玉能夠做到這些關越,已經(jīng)是很滿意了,
雖然關玉在為人處事和道德品質上有一些瑕疵,可是至少腦袋并不笨,很能接受這些新鮮事物,
可能這也是為什么,關玉會突然信奉,那些外國人的科學理論,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比那些一般的武林人士,更容易也更愿意去接受這些,他并不了解的東西,
關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替自己師傅包扎好傷口之后,就特意繞到桌子另一邊,隔著桌子,和關越對坐著。
他打心底里,對眼前這位神秘人有些發(fā)憷,所以在兩人獨處時,盡量避免和這位前輩靠得太近,
接下來一段時間,這個地下空間,又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不過關越也并沒有閑著,他在心底分析著,被那些藥品所掩蓋通道的作用,
在他想來,這個通道之所以被掩蓋,不外乎兩個原因,
一來,是這個通道,本來就是他們的應急通道,這個地下空間很是隱蔽,可是出入口,卻只有教堂那一個地方,
要是在被外人發(fā)現(xiàn)之后,只要有一個人,守在那個狹窄的進出口處,
就可以輕易的,將地下空間內的人堵死,所以必要的時候,這個通道可以讓被堵在地下空間內的人,轉移出去,
第二個原因嘛,看著這個地下空間內部堆積的,這些豐富的物資就知道了
,教堂雖然建立在貧民區(qū),這里也基本上,被教堂掌握了,可是貧民區(qū)民人多眼雜,
這么多物資,想從貧民區(qū)無聲無息地運到地下空間,幾乎就不可能,所以這個通道更大的作用,就是用來運輸物資的。
而這座通道,之所以被掩蓋,可能也是詹森在將這些教堂眾人撤離時,所留下的一個后手,
他并不知道關越擁有震感神通,所以他把這個通道掩蓋之后,
在之后攻打京城時,他手底下的人,也可以通過這個通道,再返回這個地下空間,
里應外合,打京城的人一個措手不及,這樣想來,這個通道最后出去的地點,就應該是在京城外面,
就是不知道,這群外國人是什么時候,竟然將京城內外給挖通了,這么大一個工程,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
這樣想來,這些外國人對京城的行動,早就已經(jīng)是狼子野心,蓄謀已久了,
想到這里,關越?jīng)Q定,在將陳師傅和關玉打發(fā)走之后,他要進這個通道探探,看這個通道到底通往城外哪里,
只要知道了地方,必要的時候,他也可以打詹森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關越也覺得,一直在他眼里固若金湯的京城,也是千瘡百孔,
就他所知,此時京城往城外的地下通道,就有了兩條,一條是在他在床下面,那條直通京城皇宮的通道,
另一條就是這眼前的通道了,這也就是他所知道的兩條,誰知道京城下面,還有多少條通道,通往城外?
國人做事,一向講究留一條后路,更何況是那些盤踞在京城多年的大勢力,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京城內部,有勢力通外敵,恐怕京城,很快就會被那些外國人拿下,
想到這里,關越也覺得想要守住京城,恐怕是沒多大希望了,
他覺得,還是要盡快安排正興鏢局去李鎮(zhèn),
也不知道,李玄什么時候才會耐不住性子,找到鏢局去,希望他時間不會拖太久,到時候別弄得想走都走不了了。
“嗯!”
時間漸漸流逝,再替陳師傅處理好傷口之后,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陳師傅才漸漸蘇醒過來,
“嘶,好疼!”
清醒過來后的陳師傅,立刻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神秘前輩給自己的那一掌,
他剛想有所動作,立刻牽動了傷口,巨大的疼痛,讓陳師傅倒吸一口涼氣,臉都皺到了一起,
“你的傷口我已經(jīng)替你處理好了,子彈也取出來了,接下來你只要靜養(yǎng)就行了,
我看過你身上的傷口,并沒有什么大礙,恢復好之后,對你的武功也不會有什么影響,這你盡管放心好了。”
在察覺到陳師傅清醒過來之后,關越立刻上前安慰道,他知道,對于習武之人來說,一身武功是最重視的,
所以他也沒說其他的安慰話,只說陳華的身體恢復好之后,對他的武功不會有影響,
果然,在聽到關越的話之后,陳師傅皺著的眉頭,立刻舒緩了過來,微笑著朝關越點了點頭,
在得知自己的武功依舊能夠使用之后,陳師傅整個人輕松了起來,不過身體依舊無力的躺在長桌上,
畢竟中槍之后,本就受了不輕的傷,而關越又為了躲避敵人的追蹤,在京城四處轉了那么久,
這樣就讓陳師傅,更是傷上加傷,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此刻他能保持清醒,已經(jīng)是難得了,
“陳師傅,接下來我還有事,就留您一個人在這個密室里面了,
這里面有吃的,有喝的,還有藥品,您可以盡管使用,
不過這些東西,我還有大用,您走的時候,自己帶一點行,其他的事就不要多做了,
關家的這個小子,我就替你送回他們鏢局就行了,至于您傷好了之后該怎么辦,那就看您自己了,
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您盡量不要透露這個地下空間的消息給任何人,
畢竟這個地方這么隱蔽,必要的時候,我們說不定誰會用得上?!?p> 在確定陳師傅的傷勢,已經(jīng)處理好之后,關越就不準備再待在這里了,
帶著陳師傅將整個地下空間逛了一圈之后,關越就向陳師傅吩咐道,
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他和陳師傅并不熟,能收容陳師傅在這里養(yǎng)傷,已經(jīng)算是仁之義盡了,
至于這些物資什么的,關越已經(jīng)將這些東西視作了他的囊中之物,豈能讓別人輕易弄走,
所以事先向陳師傅交代清楚,也能避免之后,再出現(xiàn)什么誤會,
“陳師傅,您也不要怪我多嘴,我也是先小人,后君子,先跟您說好,這些東西都是我要的,
別怪我說話難聽,這些東西都是今天打傷您的那群人,在京城留的物資,
要是讓他們再將這些東西弄回去,到時候遭殃的,可是京城的人了,您畢竟在京城生活了這么多年,您也不想發(fā)生這種事吧!”
陳師傅在關越帶著他巡視了整個地下空間之后,看著這么大批的物資,整個人都呆住了,這…這不知道要值多少錢呢,
沒想到,那些外國人竟然處心積慮的將那么多物資,運到了京城,想來他們的目的就不單純,
也不怪關越說話難聽,這么大批的物資,任何人都會心動,他也能理解關越的想法,
“前輩還請放心,我現(xiàn)在能僥幸撿得一命,已經(jīng)是邀天之幸,我哪里還會多想,
對這些物資,我真的是半點想法也沒有,我現(xiàn)在想的是盡快去天寧那邊,和自己的家人會合,
至于之后會怎樣,我已經(jīng)是聽天由命了,
不過,前輩您還是要快點將這些物資運走,這些物資放在這里,還是很不安全,畢竟今天那群人也是知道這里的?!?p> 陳師傅不僅不怪關越說話難聽,還勸關越盡快將這些物資運走,
聽到陳師傅的話,關越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么,伸手拎起旁邊的關玉,就朝著通道上面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前輩,難道您真的要把我送到鏢局去嗎?
您把我送到鏢局去,我這一輩子都不不用想出來了!
那這樣我一輩子就毀了!”
關越帶著關羽,剛剛出了教堂,被關越提在手中的關玉就驚恐地喊道,
他知道,以他爺爺?shù)男宰樱谥浪乃魉鶠?,和自己師傅的遺言之后,就算他爺爺不會要的他的命,可是他一輩子恐怕都不用想出鏢局了,
聽到關玉的話,關越的動作頓了頓,心中想了一下,以自己爺爺?shù)男宰?,恐怕關玉下半輩子,真的會就被徹底關在鏢局了,
可是陳師傅畢竟是關玉的師傅,關玉做出弒師的行為,陳師傅沒有要他一條小命,已經(jīng)算是法外開恩了,
現(xiàn)在,自己要是不把陳師傅的遺愿完成下去,也是太不應該了,
想到這里,關越就當沒聽到關玉的話一樣,充耳不聞的繼續(xù)朝貧民區(qū)外走去,
此時天還沒黑,路上行人還有很多,關越利用自己的震感神通,一邊躲避著這些行人,一邊忍受著關玉的喋喋不休,
幸虧關玉還很識相,聲音并不大,不然的話,關越為了避免麻煩,早就將他的穴道給封上了,
而任憑關玉的吶喊亂叫,關越卻并沒有在點他的穴道,而只是抓住他的衣領,依舊朝著鏢局走去,
“前輩,前輩……”
越靠近鏢局,關玉就越著急,可是無論他如何呼喊眼前這位神秘的前輩,這位前輩卻理都不理他,
眼看著前輩帶著他,就要出了貧民區(qū),在經(jīng)過幾條街,就是鏢局了,
關玉不管不顧,想起了剛剛心中的那絲懷疑,話音一改,病急亂投醫(yī),喊道,
“大哥,大哥,我知道是你,你別裝了,關越,我知道是你!”
此時,關玉的聲音故意壓得很低沉,顯得有些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