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萊剛剛說完,外面的天瞬間黑了,風雨欲來的感覺。
克利弗蘭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恐懼,拉著瑞恩就往外面跑,卻是怎么也跑不出去,兄弟兩個人陷入了慢慢升起的迷霧里。
克利弗蘭緊緊地拉著瑞恩,聽到了耳邊有凱特萊的聲音:“你們已經(jīng)被西迪困住了,要小心?!?p> 克利弗蘭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只能抖著嘴唇問:“凱特萊,你在哪里?”
瑞恩抱住克利弗蘭,也不言語。
眼前的迷霧散去,又回到了那個破舊的房子面前。好像,他們剛剛根本就沒有跑出去過。
克利弗蘭推開了大門,驚動了里面是人。
閣樓里面的人在鬼哭狼嚎,克利弗蘭已經(jīng)怕到邁不開腿,只覺得有千斤重。
凱特萊將克利弗蘭拉出來,質問克利弗蘭:“你為什么還要回來?我不是讓你趕快跑嗎?”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閣樓里面的那個瘋女人已經(jīng)闖了出來,整個人身上冒著黑氣,紅色的眼睛突出來,頭發(fā)凌亂,臉上干癟,指甲尖銳,若是被抓住脖子,絕無生還的可能。
凱特萊猛地推開了克利弗蘭,吼道:“還記得我家嗎?以我家為界限,跑出去就安全了,快去!”
到了這個時候,凱特萊的話他不敢不聽。“那你呢?你的父親!”
“別管我了!我父親根本不會回來了!”
凱特萊關上門,沒有了瑞恩的氣息,那個女人更加暴躁,盯住凱特萊。
凱特萊跑到了克利弗蘭的房間里面,關上房門,攔住窗戶??墒牵顒P特萊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魔化的安娜不分對方是不是瑞恩,每一個氣息她都不會放過。
安娜一直在敲門,如果凱特萊應了就代表允許對方進入。凱特萊只能塞住自己的耳朵。外面的聲音不見了,沒有天晴,她都不敢開門。卻不想,安娜更為粗暴,直接將樓上打穿,透過洞,終于看到了一個活人,欣慰地笑著。
克利弗蘭拉著瑞恩跑得不停,他不敢再停下了,凱特萊現(xiàn)在生死未卜,他不能再辜負了凱特萊的情義。
瑞恩比克利弗蘭小幾歲,早就跑不掉,后面完全是被克利弗蘭拽著跑,可明顯是拉慢了克利弗蘭的速度,寒風刺骨,克利弗蘭都沒有回頭責怪的力氣。
漸漸的,克利弗蘭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凱特萊家的影子。明明應該沒人的屋子,卻點了一盞燈。克利弗蘭握住雙拳,咬牙沖了過去。
克利弗蘭看到了,窗戶后面有個人,看著身材是男人。
距離幾米,克利弗蘭停住了腳步,等著那個男人動作。那男人似乎感覺到了克利弗蘭的存在,打開門,露出了臉來。哪有什么男人,那明明是已經(jīng)魔化的安娜。
克利弗蘭掉頭就跑,安娜就在后面緊追不舍,鮮血流了一地,從嘴到下巴,到衣服上,再到地上。
克利弗蘭聰明地繞了一個圈,跑到了凱特萊房子的外圍,終于,出來了。
安娜卻沒有再跟上,恨恨地回頭??死ヌm這才發(fā)現(xiàn),瑞恩早就跟丟了,從半路開始,瑞恩就跟不上自己的節(jié)奏,然后越來越慢,直到松手的時候,克利弗蘭其實是察覺到了,但是沒有回頭看,甚至是沒有出聲詢問。
安娜回去一定是去找瑞恩的??死ヌm正后悔,準備往回跑,卻定住了腳,自己已經(jīng)安全了,而瑞恩或許已經(jīng)……
克利弗蘭站了許久,良心在譴責自己,卻總是不能付出相應的行動。
直到克利弗蘭再轉回去的時候,身后的房子化為了塵土,迷霧散去,那儼然只是個墳堆。
克利弗蘭迎著太陽走向不知去向的未來,而可憐的瑞恩,已經(jīng)倒在了半路,四肢分離,眼珠子都掉了出來,左邊從頭頂裂開。
瑞恩的身旁有一封信,上面寫著兩個字“西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