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在樓頂看著下面打生打死的二人,回過神后第一件事是拿手機拍照,作為卡塞爾洗煤球首席執(zhí)行官,任何八卦新聞都不能放過。
他已經(jīng)想好了這次的標題,《震驚!預(yù)科生萬里赴日報仇,硬撼日本分部執(zhí)行局局長?!?p> 憑借著自己對蘇醉的了解,回去綜合成情報外加照片一起出售。
最后一次的碰撞蘇醉和源稚生拉開了距離,二人喘著粗氣調(diào)整者呼吸。
被童子切劃出的傷口正在緩慢的愈合,源稚生低頭看了自己的胸口,華麗的里襯被劃出兩道刀口。
“你很不錯。”
“我知道?!?p> 蘇醉的話讓人不由得無語,你聽不出來我們家少主是在客氣嗎?烏鴉默默地吐槽。
“決勝負了。”酒德麻衣看著調(diào)整呼吸的二人說。
“看樣子蘇醉要占點優(yōu)勢啊?!碧K恩曦說。
“不,蘇醉輸了。”酒德麻衣看著蘇醉打顫的手臂,如果她猜的不錯,蘇醉體力馬上要耗盡了。
看著外表蘇醉和源稚生勢均力敵,但蘇醉胸膛起伏不定,而源稚生此時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更何況源稚生并未用全力。
“啊?”
“如果是生死之戰(zhàn),蘇醉必贏?!?p> 酒德麻衣的話剛落下,源稚生十字交蜘蛛切和童子切,一陣骨骼爆鳴的聲音從他的身上響起,皮膚之下的血管中的血液正在以離譜的速度流動。
黑色的風(fēng)衣下白氣緩緩升起,源稚生就像是出生的太陽般,被云霧包圍。
烏鴉、夜叉、矢吹櫻此時已經(jīng)凌亂了,他們少主難得一見的開啟了龍骨形態(tài),雖然不是全功率的龍骨形態(tài),但也想差不多了。
這是真的要決生死了,三人齊齊想到,烏鴉想的要更多一些,如果蘇醉真的死了,這對于日本分部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源稚生身為蛇岐八家,源家家主,本家的少主,學(xué)習(xí)的是日本最正宗的古刀術(shù),更是以心流為主。
更新二刀流·十字斬。
蘇醉低著頭苦笑一聲,這次真是要吃大虧了,到了卡塞爾不狠狠坑昂熱一筆,他就不姓蘇。
別人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自己這是賒賬消災(zāi),還得搭上半條命,最開始的時候,昂熱校長可沒跟他說源稚生會這一招啊。
雖然心里吐槽著昂熱,但蘇醉還是調(diào)動了全部的力量,將淵渟收于腰間,看向逼近的源稚生,沖刺的瞬間用拔刀斬的方式出刀。
目視!吐納!鯉口之切!拔服!切下!
如同暴怒獅子的拔刀斬,斬向了如同太陽的源稚生。
充滿暴戾、兇狠、殺意盎然的淵渟撞向了十字交叉的蜘蛛切童子切。
強大的氣壓卷起地上的積雪,二人如同處于颶風(fēng)中央,狂暴的氣息沖散了雪花原本的軌跡。
所有人緊張的看著被風(fēng)雪包圍的二人,期待著這一場大戰(zhàn)過后的結(jié)果。
巨大的爆炸響起,二人巨大力量形成的氣壓炸開,卷起的積雪滿天散開,眾人看清楚了戰(zhàn)場中央的場景。
瀝青的水泥路大片的碎裂,蘇醉半跪在裂紋的中央,手臂上數(shù)道的裂口涌出了鮮紅的血液。
源稚生同樣半跪在不遠處,帥氣的黑風(fēng)衣此刻早已支離破碎,里襯的胸口處一道斜貫穿的刀痕。
握著蜘蛛切和童子切的雙手不停的顫抖,面前的地板上留下了兩道猙獰的裂紋,這是蜘蛛切和童子切留下的。
眾人看著這幅像是炸彈炸過后的場景,咽了咽口水,心中大呼二人是怪物,這種威力簡直不是人能干出來的。
一聲鐵器碰撞地面的脆響聲響徹巷道,蘇醉倒在了地上,矢吹櫻快步上想要扶起源稚生。
卻被源稚生揮手打住,在一方?jīng)]有站起來之前,這場戰(zhàn)斗就還未結(jié)束,這是武士的尊嚴,亦是對倒下的對手的尊嚴。
源稚生從地上拔出兩把刀站了起來,這場戰(zhàn)斗是他贏了,但他并不算保住了蛇岐八家的尊嚴。
矢吹櫻從悍馬車中拿出新的風(fēng)衣,上前披在了源稚生身上,將蜘蛛切和童子切交給了烏鴉。
“少主,人怎么辦?”
看著倒地昏迷的蘇醉,源稚生點燃一顆香煙說“帶回分部,好好治療?!?p> 兩個執(zhí)行局專員聽到,正準備上前帶走蘇醉,卻被一道聲音攔住了。
“不勞煩,執(zhí)行局的幾位了。”芬格爾舉著一把狙擊槍從陰影出走了出來。
“站住?!睘貘f厲聲喊道。
執(zhí)行局的專員掏出武器嚴陣以待的看著從陰影處走出的金發(fā)外國人。
“別誤會,卡塞爾學(xué)院新聞部部長,芬格爾?!狈腋駹柟首麈?zhèn)定,一臉冷酷的說。
難得的裝逼,他怎么能不把握,這么精彩的戰(zhàn)斗結(jié)束,要是只讓日本分部的人裝逼,自己師弟這場架不就白打了。
師弟出力,我裝逼,沒毛病。
“芬格爾?”源稚生低聲說,他的印象里好像有這個名字,他曾經(jīng)在卡塞爾學(xué)院進修過,對于當(dāng)時學(xué)校的一些名人還是有所了解的。
芬格爾將自己的學(xué)生證扔給了夜叉,一張印著半枯萎世界樹的銀行卡,夜叉舉起,源稚生點了點頭。
“看你的樣子,是你阻擊的執(zhí)行局專員?”烏鴉看著芬格爾手里的狙擊槍寒聲說,王牌的對決結(jié)束了,不代表這件事結(jié)束了。
“不,我并未開槍?!狈腋駹枌⒕褤魳屓尤?,示意對方檢查。
芬格爾外表鎮(zhèn)靜,內(nèi)心已經(jīng)慌得不行了,千萬別檢查,按照套路自己表現(xiàn)的都這么真誠了,你們不得直接說我相信你嗎?
烏鴉看著面無表情的芬格爾搖頭說“不用了,我相信卡塞爾學(xué)院的人不會對自己人出手?!?p> 芬格爾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外表,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自己接下來該干什么了?芬格爾想著,看到趴在地上的蘇醉,對,自己現(xiàn)在該去背著師弟徑直離開,只留給他們一個孤獨蕭瑟的背影。
就像是好萊塢大片中那樣,英雄總是在最后孤獨的離去。
“哎呀!”芬格爾剛走兩步,就被地上的碎石絆倒。
源稚生嘴角一抽,自己是怎么覺得這貨是個可以和蘇醉相提并論的。
烏鴉和夜叉強壓著心中的吐槽的欲望,看來卡塞爾學(xué)院的人還是那個樣子,自己純屬是多慮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芬格爾也不裝了,燦笑一聲,麻溜跑過去背起蘇醉,諂媚的看著源稚生。
源稚生皺著眉頭看著芬格爾,隨后萬般的心緒化成了一句嘆息“烏鴉,帶著兩位卡塞爾學(xué)院的朋友去分部的醫(yī)院?!?p> “哈伊?!睘貘f低頭喊道,“請跟我來?!?p> “好好好?!?p> 芬格爾背著蘇醉拿著淵渟跟著烏鴉坐上一輛悍馬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