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時候,是最適合做壞事的。偷雞摸狗的江洋大盜,最喜歡在這個時間點溜門撬鎖,偷盜金銀珠寶。被關押欺犯的奴隸也會選擇在這個逃出生天,追求永遠的自由。漆黑的烏鴉更會趁著再這個空蕩無人的時刻在死人堆上叼食腐爛的塊肉填飽自己的肚子。蟲蟻在草叢中飛快的穿行,肆無忌憚的狂歡一整晚的patty,享受自己好不容易等來的美妙空間。
神廟里,在這個時間的時候,在沒有人觀看的時候,它總是會有靈異的事情發(fā)生。然而,舞羅睡得特別的沉,平時對她來說能吵醒她很小的動靜她這次都沒有聽見,她此時還在夢里夢著自己站在舞臺上,進行下一場歌唱比賽呢!
一個小男孩從神像里蹦了出來,奶娃奶娃的,粉雕玉琢的小臉蛋上,精致小巧的五官可愛極了,加上如白玉蓮藕似的柔柔的小胳膊小腿,露著滑嫩的小肚子,白胖胖的身材一覽無余,只在最關鍵最隱秘的部位為了一圈的橄欖葉,即使不算衣服,也好歹沒有讓他走光。
小男孩看見供桌上的供品被人風卷殘云的掃蕩成殘渣了,當即就怒了,氣急敗壞的大吼道,“是誰?吃了我的供品!”
舞羅沒有聽見,吧唧了一下嘴,隨后翻了一個身繼續(xù)睡。小男孩看見了他,迅速地便邁著自己的小短腿氣沖沖的跑到了舞羅的跟前,伸出自己一寸都不到的小手指頭,指著舞羅的鼻子怒問,“說!是不是你吃了我的供品!”
睡夢中的舞羅還以為有個蚊子在她耳邊亂嘈嘈,她下意識的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拍了出去,小男孩一怔,趕緊躲了過去。不料,舞羅還有一腳,他沒有躲過,直接被踹到了石柱上,死死的鑲嵌在上面。
“??!”小男孩極為憤怒的大吼,可是,舞羅還沒有醒。做夢在唱歌的她還以為是觀眾里有那個人在興奮的歡呼呢!
“你這個潑婦!”小男孩大罵道。
“嗯?”舞羅動了動眉毛,她好像聽見有人在罵她?
“潑婦潑婦潑婦!”小男孩接著罵道,然后從石柱上下來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朝舞羅打了過去。
舞羅忽地睜開眼里,看見朝自己迎面打來的木棍,她直接就是一把火燒了出去,審判之火的高溫瞬間就把不堪一擊的木棍給化成了灰。
一片灰燼灰溜溜的落在地上,小男孩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妖女!”他再次大喊。
剛剛醒來的舞羅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糊里糊涂的就成妖女了呢!她低頭一瞅,懵了。
哎呦我去!這誰家的小孩,大半夜的不穿衣服出來裸奔??!
小男孩怒喝一聲,兩支可愛的小腳丫在地板上重重的一跺,雙拳緊握,做出了一個扎馬步的動作,兩個和葡萄一樣又大又圓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下一秒,地面一陣抖動,緊接著,數(shù)十根黃褐色的藤蔓鉆地而出,搖晃著看著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身軀,旋轉(zhuǎn)一周后,齊刷刷地朝舞羅攻去。
舞羅當即就是一個可笑的眼神向小男孩射了過去,然后大手一揮,審判之火再度燃起,把小男孩花費了好大力氣召喚出來的幫手給通通送去了冥界向冥王報道。
“唉!小屁孩,你誰啊!哪家的!你有神經(jīng)病是不是!”舞羅幽幽的吐槽說。
小男孩欲哭無淚,為什么眼前的這個妖女這么厲害,他的藤蔓都被她燒沒了。??!沒天理啊!
“嗚嗚嗚……哇??!”小男孩越想越覺得委屈,不僅吃的沒了,他還被人欺負,傷心的他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舞羅翻了白眼,氣打一處來。
嘿!她還沒哭呢!這小屁孩倒是先哭了!他有什么理由哭?。?p> “給老娘閉嘴,這深更半夜的哭這么大聲,你叫鬼呢!”舞羅訓斥道。
聽到這句話,小男孩哭的更傷心了,這個妖女還罵他!
“閉嘴!”舞羅壓低聲音怒吼。
黑漆漆的神廟里,夜里本來就顯得極為的詭異,這小屁孩還哭的跟死了人似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舞羅走進他,伸出手就要捂住小男孩的嘴。誰知,就在她的手碰到小男孩的那一剎那,哭聲戛然而止,小男孩忽然露出邪惡的壞笑,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舞羅的手腕。隨后,土地里再次鉆出藤蔓,這次的比之前健康多了。它們一擁而上,纏住了舞羅的身體,把舞羅綁了個嚴實,吊在空中。
奸計得逞的小男孩洋洋得意的靠著石柱,不知道從哪找到了一個蘋果,悠閑自在的吃了起來,圓溜溜的眼睛里閃爍著精光。
“哼!妖女!跟我斗!你還嫩著呢!”小男孩囂張十足的說。
舞羅有些無語,她要怎么去形容這個小屁孩呢?說他天真?還是說他無邪?總之,就是笨的一塌糊涂。
“哈!”舞羅大喝一聲,手臂一用力,用巨力撐破了捆綁住她的藤蔓。接著,火焰狂舞,凝聚成一天龐大的烈焰火蛇仰天長嘯,鋒利的獠牙閃著幽幽寒光。于是,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團火焰。
被驚呆了的小男孩慌慌張張的扔下蘋果就要逃,然而,他的屁股還是中招了。
“著火了著火了著火了!水呢?哪有水?”
“水在這呢!”舞羅道。
她拿起一個瓶子就把里面的液體朝小男孩潑了過去?!皣W啦!”一聲,火焰噌地又竄高了一米,燒的更旺了。
舞羅不好意思的道,“哎呀!抱歉啊!我忘了這里面是紅酒!”
小男孩痛苦的哀嚎,“啊——!”聲音極其凄慘,在如此黑夜里聽得人頭皮發(fā)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半個小時后,舞羅坐在供桌上,拿起一塊雞腿就津津有味的吃著,右手里握著一條鞭子,軟趴趴的垂在地上。而在距她三米開外的地方,小男孩被高高的掉在房頂上,渾身黑不溜秋的,只有一口白牙格外的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