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先看手機,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本來還處于睡眼惺忪,但是一看手機,立馬清明起來。
除了蔣藺打的兩個電話以外,其余的都是徐安陽,也就是林笙的繼父,林母現(xiàn)如今的丈夫。
徐安陽一共打了二十八個電話,不過林笙睡著了,自然沒有辦法接通,林笙連忙給他回過去。
林笙和她這個繼父的關(guān)系不親不近,除了林母在場的時候說兩句話,其余的時間,林笙都沒有和他說過話,就連每年的節(jié)日林笙也從來沒有主動問候,林母曾經(jīng)也為此不滿過,但是林笙執(zhí)意如此,也就不了了之了。
林笙和徐安陽兩人從來沒有私下交流過,所以,這次,林笙看到他打來這么多個電話,才吃驚,按理說,林笙和徐安陽兩人不至于如此,如果不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是不會如此的。
牽連林笙和徐安陽的重大的事情那就只有林母了,林笙馬上清醒過來。
“徐叔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林笙有些焦急地詢問。
“是笙笙啊,是關(guān)于你母親的事,如果不是非常嚴(yán)重的話,我是不會打擾你的,你母親生了很嚴(yán)重的病,需要馬上手術(shù),你有時間過來一趟嗎?”徐安陽聲音很是憔悴,這幾天因為林母的生病,他精疲力盡,可是還是一個人撐著,這次若不是醫(yī)生說的那么嚴(yán)重,徐安陽也不會去麻煩林笙,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孩子不親,但是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林母估計心里還是希望能見到林笙的吧。
林笙聽到徐安陽說的話,腦袋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過神,是林母生病了嗎,可是林母歷來身體不錯的啊,之前也沒有聽到有關(guān)此的消息,所以還是自己的問題嗎,林笙這些年以來,一直堅持著不去徐家,和林母的關(guān)系也不溫不火,盡管林笙心里再是淡然,但是對當(dāng)初林母一意孤行嫁給徐父,經(jīng)營屬于她的家庭,對徐安陽好,對徐士行好,這些事情一一想來,林笙也是心存埋怨吧。
可是她再埋怨,也從來沒有想過讓林母生病,那是她唯一的母親,林笙怎么可能這么狠呢,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林笙的腦子很長時間是轉(zhuǎn)不動的。
“好,徐叔叔,我馬上過去。”很久以后,林笙才聽到自己很艱難地說出來這句話。
林笙簡單地收拾了兩件衣服,很快就下去了,在下來之前,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直到看到停在校門口的旁邊一個隱秘的車,這才想起,忘了給蔣藺回消息了。
但林笙有些焦急,即使看到了蔣藺的車,但是一想到等下還要和他起爭執(zhí),于是就沒有過去,她和蔣藺的事情比較復(fù)雜,林笙現(xiàn)如今沒有一點心情。
可是有時候事情是躲不掉的,林笙沒有來,她正在打車,蔣藺本就是為林笙而來,自然是時時刻刻都注視著,蔣藺看到林笙是從未有過的慌忙,一時間也有些驚異,連忙下車:
“笙笙,怎么了?”
“蔣藺,我媽生病了,我現(xiàn)在要回去,我和你的事情以后再說?!绷煮弦贿叴蜍囈贿吇貜?fù)蔣藺的話,誰知道越是焦急,在這個時間點上越是打不到車,林笙焦急難耐。
“我?guī)闳?,上車。”蔣藺也沒有想到是這個事情,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蔣藺他也奈何不了。
不過蔣藺擔(dān)心的是,這一去大概就會和徐士行碰上了,時隔那么多年,蔣藺也不知道林笙究竟會不會害怕,蔣藺連忙在電話里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就跟著小姑娘去了江城。
聽到蔣藺說的話,林笙心里一愣,然后就釋懷下來,罷了,有蔣藺在也挺好。
林笙這邊想著,就不再顧慮,坐上蔣藺的車,然后離去。
林笙坐在車上,思緒不定,她不知道,萬一林母的身體真的不好,她要怎么辦,她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呢?
如果能讓林母的病好起來,讓她付出什么代價林笙都愿意。
“笙笙,別擔(dān)心了,我相信阿姨吉人自有天相。”蔣藺看到林笙這樣驚恐不安,握住她的手,悉心安慰。
“蔣藺,我怕,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我該怎么辦?”林笙看著蔣藺,就好像在看著她的救世主。
“不會的,有我在,笙笙,我一定會安排最好的醫(yī)生去救阿姨,放心吧?!笔Y藺聲音鏗鏘有力,不由得讓人信服。